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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支山歌给党听》 :对党深情诉衷肠

2019-08-27洪梦

党史文汇 2019年6期
关键词:山歌矿工雷锋

洪梦

《唱支山歌给党听》 问世于20世纪60年代:这首矿工的小诗,辗转流传后被雷锋摘抄入日记,又由《雷锋日记》 作媒,被千里之外的上海音乐家朱践耳相中谱曲,藏族农奴出身的才旦卓玛将它唱响全国、历久不衰,影响了一代代中国人。一直以来,人们很自然地把它与雷锋联系在一起,因其质朴真挚的歌词仿佛就像从雷锋心里流淌出来的,而且词作者署名蕉萍,很长时期内也曾是个谜。

矿工顺口溜引发灵感

姚筱舟是江西省铅山县人。1949年铅山解放时,16岁的姚筱舟正在县中学读书,当时离毕业仅差半年,但他还是一腔热血响应党的号召,毅然决然投笔从戎,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军政大学第五分校,毕业后分配到二野十七军五十一师政治部当干事,开赴云南剿匪,开始了军旅生涯。1951年冬他成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光荣一员,奔赴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朝鲜战场。接受2年多硝烟炮火洗礼与生死考验后,于1953年停战后归国。不久却因出身问题不得不转业到陕西省,先被分配到商洛石棉厂,后调到铜川矿务局焦坪煤矿当采矿技术员。

20世纪50年代,我国的煤矿设施还很落后。寒冬腊月,煤矿竖井口结冰,影响了工作,消冰用的是最原始的办法,直接生一堆明火烧烤。1957年1月8日,一不小心火堆引燃竖井中的木柱,最后酿成14名井下矿工死亡惨剧。事故突发时姚筱舟虽因病休息在家,但身为技术员也难脱干系而被认定负有间接责任,当年8月受到撤职下放,管制劳动的处罚,从此他改干井下采煤。一向孜孜追求进步的他突遭政治上的打击,一度沮丧苦闷,对前途心灰意冷。但不久之后发生在他身上的暖心事让他摆脱了消沉。一次,煤矿剥离土层放炮,瞬间井下地面开始摇晃,岩石、土块往下倾泻,若不是班长跑来一个翻身把他压趴下,可能就没命了。又一次,一辆装满煤的矿车脱轨飞驰而下,人们见状向附近濒临险境者又喊又叫,但走在轨道边的他竟毫无察觉,危急之下幸亏一位老矿工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甩到一边,才保全了性命。

两次死里逃生,都是党员矿工救了他,使他内心深感感动。从此他常常主动和矿工们一起喝大碗茶、拉家常,倾听老矿工们直起嗓子喊唱高亢的陕北民歌。矿工们也不再把他当外人,生活里的喜、怒、哀、愁也都愿意与他拉呱。不仅如此,在他情绪低潮的那些日子里,区队党支部书记除了常找他谈心、开导他外,还特意让他去寫表扬稿、编黑板报。有些矿工休息时也总缠着他谈古论今,一起喝茶下棋。后来他才知道,矿工兄弟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受党支部和党小组的委派专门帮助、照顾他的。这结结实实的爱、浓厚深沉的情,使他很快从厄运中站起来,重新树立起生活的信心。

在一天天基层劳动与矿工们的广泛接触中,姚筱舟的心灵受到更多强烈震撼。焦坪煤矿大部分矿工解放前都曾在私人小煤窑中采过煤,受尽折磨,交谈中他们常新旧对比,对共产党充满深情与感激,发自内心地说:“共产党是妈,矿是咱的家,咱听妈的话,建设好咱的家。”矿工们大多是文盲,姚筱舟便常代他们写家信,一位矿工每次在信尾都要写上“记住党的恩,好好听党的话,报共产党的恩,交好公粮给国家”这样几句话。让他感动的是,矿工们虽不识字但源自生活的口头文学,言简意赅、情真意切,形象风趣。他因此记录下许多矿工编的顺口溜和他们吼唱的歌谣:“鞭子是窑主的枪杆子,煤窑是窑工的棺(材)板子”,“旧社会,矿工像冬天里的一棵葱;新社会,咱是国家的主人翁”等。

1958年5月,党的八大二次会议提出“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随即,全国上下掀起“实现总路线,歌唱总路线”高潮。诗坛闻风而沸。受这股热潮影响,姚筱舟萌发工余写诗的念头。特别是在矿区耳闻目睹多了朴实矿工们火热的生活和对党的真挚感情,深受感染的他心弦被强烈拨动,产生创作冲动。

一个深夜,他在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下,思绪万千,终于鼓起勇气提笔一气呵成3首矿工小诗,其中就包括《唱支山歌给党听》(以下简称“山歌”)。并取与矿名谐音的“蕉萍”为笔名。诗的其他部分都写得比较顺手,只有第二段难为了他个把钟头,初稿是“旧社会三座大山压我身……推倒大山做主人”,但他反复斟酌,总觉得不够理想,又找不到更恰当的词句替换。心烦意乱中,他随手翻阅一本小人书,偶然看到个胖地主拿鞭子抽打几个长工的画面,顿生灵感,觉得用“鞭子”来形容旧社会的残暴和苦难,比“三座大山”更接近百姓、贴紧生活,马上提笔改成“旧社会鞭子抽我身……夺过鞭子揍敌人!”值得一提的是,与他成天工作生活在一起的矿工们编的那些顺口溜,对他的创作启发很大,“我把党来比母亲”就是从“党是咱的妈”借用过来的。他视矿工亲如兄弟,潜心写矿山方面的文学作品赞扬矿工。

雷锋录改点石成金

蕉萍的好几首诗陆续投寄到《陕西文艺》,不久便被全文刊发在陕西省民歌整理小组编印的一份不定期小报《总路线诗传单》 上。其中,《唱支山歌给党听》刊登于该刊1958年6月26日第8期。这首诗全文如下: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能生我身,党的光辉照我心。

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淋;党号召我们闹革命,夺过鞭子揍敌人!

母亲给我一颗心,暴风雨中一孤萍;亿万红心跟着党,乘风破浪齐跃进。

这3段86个字的“山歌”由铜川矿区飞出后,1962年,又被辽宁春风文艺出版社收入汇编在《新民歌三百首》 一书中,署名蕉萍。

这首诗刊登后辗转流传之间,当时正在沈阳当兵的雷锋无意中看到了此诗。他顿时觉得写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把它工工整整地抄录到了日记本里,并对原诗中的3处作了改动:将“母亲只能生我身”一句改为“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号召我们闹革命”改为“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删除了诗中有关“大跃进”内容的最后4句。即最终变成以下经典内容: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

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淋;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夺过鞭子揍敌人!

后来,姚筱舟曾深情地回忆说:“这一首诗能成为歌词,是雷锋同志的功劳。雷锋在摘抄这首诗时,曾作了‘点石成金的修改……这一改,就更具有音乐的节奏感,更适宜于譜曲了。”

崇敬榜样深情谱曲

1962年8月15日,雷锋不幸因公殉职。1963年,毛泽东亲笔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学雷锋活动便在全国热火朝天地开展起来。随即《雷锋日记》 也出版面世,成为20世纪60年代的畅销书。1963年1月,《前进报》 摘录了雷锋的32篇日记。接着,《人民日报》 等报刊也相继登载雷锋的日记。其中许多句子让人们倍感亲切,题为《唱支山歌给党听》的小诗就此正式问世。

这时,爱读书的姚筱舟惊讶地发现,《雷锋日记》中摘抄了自己的那首小诗,矿山上一直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山歌”作者。

对这首“山歌”有心的人不止他一个。远在上海的音乐家朱践耳(1922—2017)就是典型的另一个。他原名朱荣实,原籍安徽泾县,出生于天津。他少年时代就喜欢并自学音乐,关心国事,思想进步,深受音乐家聂耳的影响,遂改名为“践耳”。他说:“聂耳若未走得那么早,他一定是中国的贝多芬。我改名就是一心想继续走他没走完的路。”1940年开始作曲。1945年赴苏北解放区,在苏中军区前线剧团工作,1947年任华东军区文工团军乐队长兼指挥。1949年后在上海、北京从事电影音乐创作。1955年入莫斯科国立音乐学院学习作曲。1960年回国,先后在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上海歌舞剧院、上海交响乐团专事音乐创作。1985年兼任中国音协创作委员会副主任,1989年兼任上海音协主席。主要作品有歌曲《打得好》 《接过雷锋的枪》 《唱支山歌给党听》 《清晰的记忆》 、电影音乐《在烈火中永生》 ,交响乐《第一交响曲》 《第二交响曲》 《第四交响曲》 、交响大合唱《英雄的诗篇》 、交响幻想曲《血染的红花》 、交响组曲《黔岭素描》 、管弦乐《节日序曲》 、民乐合奏《翻身的日子》 、唢呐协奏《天乐》 等。特别是他从60岁才开始创作交响曲,在短短22年间雕琢出10部中国本土交响乐,堪称奇迹。1990年他被列入英国剑桥传记中心的《世界音乐名人录》,2001年荣获首届中国音乐金钟奖“终身荣誉勋章”。谢世前听闻上海交响音乐博物馆筹备在即,他慷慨捐出家中唯一一架伴他60年的珍贵老钢琴,希望将中国交响乐之薪火世代相传。

1963年,朱践耳在报上看到《雷锋日记》,其事迹深深感动了他。尤其是读到“山歌”诗时,灵感乍现。他以一个作曲家敏锐的眼光,慧眼识珠,一刹那间捕捉到这首诗的神奇价值。为纪念时代先锋——雷锋,他决定给这首“雷锋遗诗”谱曲,以便传唱。

朱践耳聚精会神地用半小时时间,就挥笔创作出一首优美的独唱歌曲。受这首诗意境的感染,他特意把这首诗谱成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山歌风味曲调。随即将此新作寄到了《文汇报》。1963年2月21日,《文汇报》 将这首新歌发表出来。因为不清楚这首诗是雷锋摘抄自别人的又略有改动这一幕后内情,所以朱践耳就为它加上了标题《雷锋之歌》,还注明歌词摘自《雷锋日记》,并附有300字的“唱法说明”。于是,大家也都认为:这首歌由朱践耳作曲,雷锋作词。

才旦卓玛感人歌唱

当时,著名歌唱家才旦卓玛还只是上海音乐学院声乐系的一名西藏学生。一天清晨,她在去教室的林荫路上,听到喇叭里正在播放上海歌舞剧院歌唱家任桂珍主唱的《唱支山歌给党听》,农奴出身的才旦卓玛觉得这首歌一字字、一句句,就像是专门为她写的:旧社会里,西藏的农奴居住在世界海拔最高的高原上,却地位低下,过着地狱般的生活,是共产党让西藏农奴翻了身,才有了自己的今天。回想自己从前所经历的苦难和眼下的幸福生活时,她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这强烈共鸣的肺腑之言,撞击她不由自主胸中汹涌迸发一股歌唱的激情。

她立刻转身一口气跑到她的主课老师王品素那里,结结巴巴讲出请求。王品素担心地说:“你是唱藏民族歌曲的,行吗?不要丢了风格。”才旦卓玛哽咽地说:“歌里唱的就是和我一样的心声。我一定要唱!”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连汉语都说不利落的才旦卓玛为何要唱一首汉语歌曲,但王老师最懂她的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她找来了曲谱,又一字一句地讲解并纠正她的发音咬字,甚至邀来朱践耳为她指点。到了音乐学院月度汇报演出时她果然一鸣惊人。真乃“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朱践耳听才旦卓玛深情演唱后,随之主动提出让她在1964年举行的“上海之春”音乐会上一试歌喉。才旦卓玛在上海首演即获得空前成功,才旦卓玛和朱践耳一举成名。之后,这首歌曲经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在全国一炮而红,家喻户晓,成为永恒经典。

当回忆起最早演唱《唱支山歌给党听》 的情景时,才旦卓玛真诚地说:“这支歌的原唱不是我,是我努力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历史的巧合如此富有传奇色彩:朱践耳最初谱曲是为了纪念雷锋,才旦卓玛也是为了雷锋更为了表达自己对党深切的感恩而歌唱,一首平凡的小诗因为雷锋而红遍全国,足见雷锋这个闪亮的名字在其中起了怎样意想不到的重要的牵线搭桥作用。

当才旦卓玛《唱支山歌给党听》的歌声 飞响在祖国各地时,姚筱舟只是在轻声地跟着唱,也时而怀念写作这首“山歌”时的那段情缘,并不奢望歌曲作词一栏改为自己的名字——因为那个年代受党多年教育培养的人,都很大公无私,处事低调,不会因一己私利而去争抢。

词作者得以正名

后来,是朱践耳的一封来信使姚筱舟的成果公之于众,大约是在1963年秋天,朱践耳接到有人反映,说《雷锋日记》 的“山歌”原作者“蕉萍”是焦坪煤矿职工,便写信通过组织渠道向陕西省焦坪煤矿党委了解此事。

焦坪煤矿党委书记赵炳儒也不知道“蕉萍”是谁,就召开大会问大家:“谁叫‘蕉萍?”姚筱舟没有吭声。除了一贯低调做人、多为党干实事的姿态外,他那时因尝尽了“唯成份论”苦头,生怕寻找“蕉萍”之事是个麻烦,祸及自身。第二天,矿党委派人把他找去问:“你就是‘蕉萍吧?有人看见过你用笔名写稿子。”他一看瞒不住了,只好点头承认。赵炳儒笑说:“好事嘛,这有啥不敢认的!”便把朱践耳的信转到他手中。他思绪万千地回信说明了写作和发表过程。

最终,事实证明情况属实。于是《歌曲》 编辑部发表时就用诗的第一句“唱支山歌给党听”作为标题,词作者署名为“蕉萍”。上海唱片公司还寄来了20元稿酬。

这样,从1964年起,《唱支山歌给党听》 终于正式注明了真正的词作者,把朱践耳和姚筱舟历史性地定格在一起。这年,《唱支山歌给党听》 被文化部评为全国优秀群众歌曲之一。接下来又作为八一电影制片厂摄制的故事片《雷锋》 的插曲,由胡松华演唱。该片1965年3月5日在全国各地隆重上映。《唱支山歌给党听》 这首歌,随着影片带来的轰动效应,红红火火地唱遍祖国的大江南北,激荡着一代人的心。

歌曲虽获了奖但由于姚筱舟身份问题,在随后文化部于北京举办的颁奖大会时他没资格参加,一套《毛泽东选集》 和4张丝织音乐家像、一张奖状还是由矿上转交的给他。且在“文革”中这首歌不但未给他带来好运,反成了“罪状”。可他并未因此消沉,一边接受批判,一边还编写了《霸王窑》 《礦工恨》 两本矿史,控诉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旧社会。

1978年,姚筱舟终获平反。重新焕发青春的他,全身心投入到赞美矿山的歌曲创作中去,先后写了《星星啊星星》 《矿工情深深》 等30多首歌词。后来谈起那段坎坷他曾平静地说:“我们党的英明伟大之处在于犯了错误能及时改正。改革开放后,我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人民生活水平明显提高,这与党的正确领导是分不开的。我要在有生之年尽绵薄之力,继续歌颂党,让下一代明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尽管很多人不知“蕉萍”是谁,但姚筱舟仍感欣慰满足,他的心也插上翅膀,伴这首歌的传唱而飞扬。他说:我是一名煤矿职工,我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像矿工那样去“流咸涩的汗,走艰辛的路,写开拓者的歌”。由诗而歌,由雷锋“作媒”,姚筱舟也成了全国优秀词作者之一。多年后谈起这首诗发表经历,他无丝毫沾沾自喜,只是动情地说:“是好榜样雷锋、作曲家朱践耳、歌唱家才旦卓玛3个月亮照亮了我。当初我写诗时,没想要它成为歌词,功劳是他们3个人的。曲谱是翅膀,有了好的曲谱,歌词才能成为美丽的天鹅飞向远方。”他还谦逊地说:“我是无功受禄,无意得福。因为,我只是写了一首小诗。由诗至《雷锋日记》 、至歌,能把我的心声、矿工的心声化为全国人民的心声,我心足矣。这首歌能被广大群众喜爱,得益于它真实传达了从旧社会走到新中国普天下劳苦大众的心声。‘兔子跟着月亮走,歌曲红了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一只兔子罢了。”1993年姚筱舟离休后,只要矿上有文艺演出活动,他就会去参加,并写歌词。

1997年5月9日这天,令姚筱舟毕生难忘。64岁的他应上海东方电视台之邀,参加第十七届“上海之春”音乐会开幕式。其时,导演与主持人精心策划,带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现场他第一次见到了朱践耳和才旦卓玛。在雷鸣般的掌声和照相机闪光灯的包围下,他们忘情拥抱、紧紧握手,场面十分感人。这3位《唱支山歌给党听》 的合作者在跨越34个春秋后,终于在这场颇具影响力和音乐水准的音乐盛宴上,以一种特殊方式欣喜相见。对此,一家报社记者意味深长地说:“这一天是一支歌中成名的3个人共同的节日。”可谓千里情缘一线(“山歌”)牵。

2001年七一前夕,姚筱舟终于实现半个多世纪的夙愿,光荣入党。早在1949年11月就加入了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他,从那时起就渴望着入党。可因他的叔父是前国民党将领并到了海外,特殊时期的特殊政治气候,使得他的入党梦一做就是50余年;就是创作出《唱支山歌给党听》 时也不能署真名,以至一直以来很多人都以为蕉萍是位女士……

2017年8月获悉朱践耳病逝的噩耗,已是84岁高龄的姚筱舟当即草拟唁文致电上海交响乐团,表达一份跨越激情岁月的战友情谊:“惊闻朱践耳先生辞世,深感悲痛。因《唱支山歌给党听》 这首歌,我与朱先生相识、相知,并有幸在上海音乐节上与朱先生、才旦卓玛老师幸会并促膝长谈。朱践耳是著名音乐艺术家,他的辞世是中国音乐界的巨大损失,我也失去了精神上的知音。”他还忆道:朱践耳先生的音乐作品感染了几代人,他的艺术精神、对音乐的挚爱令人敬佩。原本以为他是大师,很有派头,见后却觉得他非常和气,平易近人。

姚筱舟被誉为矿工诗人,他在铜川矿务局的焦坪煤矿工作了28年,写下以矿山、矿井和矿工为主题的近200篇诗歌、散文。好的文艺作品只有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才能创作出来,《唱支山歌给党听》 的歌词就是他对国家建设时期矿工兄弟爱党深情的真实表达。歌曲凝结几代矿区人的集体情感与记忆,也唱出全国人民的心声,被胡松华、才旦卓玛、宋祖英、谭维维、索朗旺姆、玖月传奇等不断演绎,在几代人中传唱不衰,至今依然具有着鼓舞人心的力量。

总之,《唱支山歌给党听》 不仅是人民的心声,更是亲爱的党给予广大百姓阳光普照、幸福温暖而百姓感恩颂赞党、民心向党的真实反映,是党与人民息息相关心心相印的生动写照。无论时代怎样变化,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永远不会变,而人民《唱支山歌给党听》 的真挚深情也永远不会变。

(责编 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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