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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替代”还是“融合”?
——高校图书馆“虚实之争”的实证分析*

2019-07-29李晓蔚张盛强

图书馆论坛 2019年7期
关键词:替代实体图书馆

李晓蔚,张盛强

1 研究缘起

数字时代的来临让许多行业面临转型甚至被淘汰的风险。在图书馆界,利用数字图书馆拓展实体服务已经成为共识。但在实践中,人们或多或少会产生这样的担心: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会将人们“带离”实体图书馆,并会显著减少纸质图书的借阅量和实体图书馆的到馆率。这类观点带有技术决定论色彩,认为“随着计算机、通信和网络技术在图书馆领域的广泛应用,图书馆已经开始实现业务自动化、资源电子化、服务网络化……再加上网络与搜索引擎成为人们获取信息的首选,图书馆似乎越来越被推向边缘化,并面临着名实俱亡的危险”[1]。早在2000年,马特尔(Martell)在《数字时代无形的图书馆员》(The Disembodied Librarian in the Digital Age)中就预言,数字时代“新图书馆的建设将会减少,并在25年内图书馆的物理符号将不再具有有效的功能象征”[2]。简而言之,图书馆作为一种组织形态可以以信息网络的形态存在,但实体图书馆将走向终结。

图书馆的担忧只是时代转型在传统行业中的一个缩影。电子商务早期的快速发展也曾经为零售业带来担忧,零售商认为互联网经济威胁实体经济的利益乃至生存。然而,近年商业和市场营销领域的实证研究表明,在线和实体销售模式之间存在很强的联系,零售商线上线下的双渠道结构是实体零售最优的渠道选择[3]。这被称为“多渠道”营销或零售[4]。当然,零售业并不是唯一一个发现这种规律的行业,传统新闻业、金融业、出版业都经历过从行业严冬走向融合发展的过程。不仅是线下行业争相“上网”,线上服务也开始走下网络。最典型的是线上零售巨头亚马逊自2015年11月首家亚马逊实体书店(Amazon Books)开业以来,截至2018年共在全美开设了17 家实体书店,并计划扩展到更多地方[5]。实体店作为“亚马逊网站的物理延伸”,能够通过店内的图书开架展示和空间体验服务,促进亚马逊线上产品销售[6]。与公共图书馆不同,高校图书馆由于读者人群结构稳定,受市场冲击较小,行业竞争不明显,对社会形势变化的敏感性不如市场化行业。对实体图书馆与虚拟图书馆的相关性研究,目前我国始终停留在阐释而非实证上。

国外对实体图书馆与数字图书馆的相关性研究起步较早。2010年在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UCB)图书馆进行的一项研究意外地发现,场所(Place)与电子资源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性。该研究通过520 份调查问卷发现,无论读者的年龄、学科或使用频率如何,图书馆具有更多学习空间和新设施将显著提高用户对电子资源的满意度。该文在最后提到,图书馆在愈发数字化的时代,更加难以确定其地位和未来[4]。这只是讨论的开始,但这项研究至少表明,对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而言,图书馆的物理组成部分与电子馆藏具有显著的相关性。该文的主要统计方法为问卷调查法,主要依赖读者的经验性回答;但对(实体和数字)图书馆的长期实际运行情况,未有涉及。鉴于此,本文利用图书馆的实际运行数据,在更大范围的数据基础上,尝试进一步探究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之间在具体使用上的相关关系。

2 使用移动图书馆与使用实体图书馆的相关性分析

随着人们获取信息渠道的延展,实体图书馆使用率的下降成为图书馆界普遍关心的问题。有学者将使用率下降的原因归结为“手机上网阅读电子书不受地点、时间限制,自由开放的阅读模式逐渐为人们接受,不需要步入图书馆就可以满足阅读需求”[7]。那么,使用移动图书馆真的会使人们减少对实体图书馆的使用吗?对此,本文获取四川大学图书馆2016年到馆的所有用户共计73502 人的相关数据,并根据其使用移动图书馆和实体图书馆的情况,设计独立样本的非参数检验,以求证移动图书馆的使用对实体图书馆使用率的影响。

2.1 使用移动图书馆与到馆行为的相关性分析

本研究将“是否使用移动图书馆”(分类变量)与“年到馆数”(数值变量)作为自变量和因变量,2016年到馆的所有用户73502 人分为“实验组”(G1)和“对照组”(G2)两个组(见表1):实验组数据包括73502 人中使用过移动图书馆的用户14693 人,及其对应的年到馆次数;对照组数据包括73502 人中未使用过移动图书馆的用户58809 人,及其对应的年到馆次数。

为比较两组数据的差异是否具有统计学意义,首先对两组数据进行正态分布检测。表2的检验结果显示,两组数据的Sig 值(.000)均小于0.05,即两组数据均不符合正态分布,因此采用两独立样本的非参数检验(Mann-Whitney U 检验)进行分析。

表1 源数据格式

表2 SPSS 正态分布检验

根据表3的数据描述,使用移动图书馆的用户平均年到馆次数为67.24 次,而未使用移动图书馆的用户这一数值为38.01 次,比前者少29.23 次。二者的差异是否具有统计学意义,要看非参数检验的结果。Mann-Whitney U 检验结果(见表4)显示,Sig 值小于0.05,表明两组数据有显著差异,即使用移动图书馆的用户平均每年比未使用移动图书馆的用户到馆次数要多29.23次。因此,从检验结果来看,使用移动图书馆不仅没有将用户“带离”实体图书馆,反而呈现出“带回”实体图书馆的状态。

表3 SPSS 数据描述

表4 Mann-Whitney U 检验结果

2.2 移动图书馆的使用率与纸质图书利用率的相关性分析

如果“是否到馆”代表的是对实体图书馆空间的使用,那么实体图书馆利用率的另一个体现就是纸质图书的借阅量。因此,借阅数据也是分析实体图书馆利用情况的重要指标。那么使用移动图书馆的数字资源与借阅纸本图书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否也存在“替代”效应?为此,对前面研究中的组1 及其借阅数据进行进一步分析,将使用过移动图书馆的用户14693 人的移动图书馆点击量(PV)、借阅量,及其对应的到馆数进行皮尔森相关性分析(见表5)。

将数据导入SPSS 中进行相关性分析,发现移动图书馆用户平均到馆67.24 次,移动图书馆点击量(PV)平均8170.7 次,平均借阅图书15.63本(见表6)。

表7的相关性分析结果表明:移动图书馆使用率与借阅量之间的相关性非常显著(P=0.000);但相关系数0.08 太小,因而没有实际意义,表明移动图书馆的使用与实体图书馆的借阅量之间在很大可能上并不相关,也推翻了人们认为使用移动图书馆“替代”纸质图书借阅的说法,即二者并不具有此消彼长的替代性。

表5 源数据格式

表6 数据描述

表7 相关分析结果

3 数字图书馆使用率与实体图书馆利用率的相关性分析

除移动图书馆外,作为数字图书馆在线服务的重要方式,图书馆主页承担了读者日常使用数字资源的大部分需求。被誉为“图书馆网络之窗”的主页,通常与数据库的使用、文献信息的查询相联系。因此,本文认为,在探究数字图书馆使用情况时,理应考虑到图书馆主页的使用率。本研究统计四川大学图书馆2014年1月-2016年12月每月图书馆主页的访问人次、移动图书馆登录人次、实体图书馆到/进馆人次、纸质图书借阅册次等四项共计36 个样本数据,以探究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在整体上的相关性。

从统计图(见图1)整体走势看,进馆人次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周期性,每年2月(寒假)和8月(暑假)为波谷,而 3月、9月(开学)和 6月(毕业)、12月(考研)往往出现波峰;寒暑假期间主页和移动图书馆的访问人次高于进馆人次,这与高校图书馆日常经验吻合。此外,有两个地方需要进一步验证:(1)图书馆主页日常的访问人次较为平稳,仅受学期周期的影响有小幅波动,与进馆趋势保持同步;(2)移动图书馆登录人次似乎不受学期周期性的影响,也与另外三种使用方式无关。为了对以上两个假设进行验证,对这四个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见表8)。

图1 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使用情况曲线图

表8 源数据格式

2014年1月-2016年12月,图书馆主页月均访问人次为150272.17 次,实体图书馆月均到馆次数251297 次,月均借阅图书54718.06本。根据表9相关分析结果,主页访问人次与进馆人次相关性非常显著(P=0.000),相关系数0.834,属于高度正相关;主页访问人次与借阅册次的相关性也非常显著(P=0.000),相关系数0.760,属于高度正相关。因此,图书馆主页的使用率与实体图书馆的使用之间高度正相关,是互促而非替代关系,再次印证了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之间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张力。

此外,作为对上一节移动图书馆研究结果的再次确证和补充验证,移动图书馆不仅与纸质图书借阅无关,也与主页访问人次、进馆人次无关。该结果表明用户使用图书馆的不同方式之间并非零和博弈,存在着对用户潜在需求的培养和发掘;移动图书馆迎合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碎片化阅读的特性,具有即时性、便捷性,成为用户满足信息需求的额外手段。

表9 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使用情况整体相关性分析

表10 Mauchly 的球形度检验

4 基于个体视角的“图书馆使用流”分析

以上分析都是时间长河中的整体切面,是处于不同人生阶段、担负不同学术任务的个体在某一时间点上的集合。虽然整体需求较平衡,但对个体来说,整体相关性下是否掩盖了以个体为视角的图书馆使用规律(或称“图书馆使用流”)?鉴于此,本研究再次将视角转向个体,将四川大学2013 级使用过移动图书馆的6145 名同学自大一入学(2013年9月)到大四毕业(2016年6月)的到馆次数、借阅册数和移动图书馆登录次数进行统计和分析。这6145 名同学分别来自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医学、管理学、艺术学,涵盖除农学、军事学以外的所有学科门类。为探寻不同学科的同学处在不同年级时的使用特点,使用双因素重复测量法对三种使用方式分别进行分析。下面以个人到馆情况的SPSS 分析结果为例进行说明。

表11 多变量检验

图2 不同学科的生均到馆流

由表10 Mauchly 的球形度检验结果可知,Sig 值为 0.000(即 P<0.05),不符合 Huynh-Feldt条件,说明重复测量数据之间存在相关性,需要进行多变量方差分析。而表11 多变量检验的四种检验结果均显示年级P 值<0.05,说明个人的到馆次数有随年级显著变化的趋势;但年级*学科门类的交互效应P 值>0.05,表明这种随年级变化的趋势在所有学科中无显著差别。结合图2,即随着年级的增加,所有学科的个人年均到馆次数都会无一例外地减少。

用同样的方法对借阅册次数据进行分析,结果显示不同年级的借阅册次P 值<0.05,说明个人的借阅册次有随年级显著变化的趋势。结合图3,个人借阅册次大多数在大二达到顶峰,此后逐步减少;年级*学科门类的P 值<0.05,说明这种时间因素的作用随着学科的不同而不同。例如,文史哲专业的借阅需求显著高于理工医专业;法学的借阅流与所有学科都不同,大三仍旧强劲,生均年借书量在30 本左右,同时期的教育学借阅流则已骤降至10 本以下。

图3 不同学科的生均借阅流

同样,对移动图书馆登录情况的检验结果显示,不同年级登录次数的P 值小于0.05,说明移动图书馆登录次数随年级也呈现出显著变化的趋势。结合图4,移动图书馆使用通常在大三到达高峰,然后逐步减少。而年级*学科的P 值也小于0.05,表明各个学科之间的表现有显著差异。例如,哲学和教育学的使用流在大一时就显著高于其他学科,并且在大二时就到达使用高峰。

图4 不同学科的生均移动图书馆使用流

综合上述三种使用流的数据分析本文推测,大一进馆量最大,但借阅量在大二才到达顶峰,说明大一新生进馆更多是就地取阅、参与活动或用作自习,主要是对图书馆实体空间的熟悉和利用;而到了大二,个体对图书馆实体空间的需求显著减少,偏重于对纸质图书的借阅,说明学习的场所发生了转移(如寝室、实验室或教室),同时对学习的要求更加广泛和深入;在大三阶段,实体图书馆的到馆和借阅需求双双下降,但对移动图书馆的使用普遍达到高峰,说明在没有机会使用实体图书馆时(如外出实习、社会兼职),使用方式流向不受时空限制的移动图书馆。对比上一节的整体性研究,本文认为从整体而言,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的整体需求相对平衡,相互促进而非相互替代;但落脚到每个个体而言,处于不同的学科、不同的阶段,图书馆使用流的情况均有显著不同。遗憾的是,由于无法统计到图书馆主页的个人使用数据,现有的分析无法展现出数字图书馆的全貌;但以个体为视角进行的“图书馆使用流”研究,为我们更好地理解图书馆的“虚实”关系提供了有益参考。

5 启示

5.1 从“虚实之争”到“液态图书馆”

为什么个体用户在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的差异化使用,在整体层面上却表现出平衡?本文认为,这些变革的意义及其所蕴含的潜能或许可用齐格蒙特·鲍曼(Zygmunt Bauman)在《流动的现代性》一书中使用的“流动的”或“液态的”(liquid)概念来理解:“依附和互动模式的转变,即‘液化’(liquefaction)已经开始……‘流动的’现代性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人类的状况,否认甚至贬低这种深刻的变化都是草率的。”[8]鲍曼认为,现代社会的最大特征是“液态化”,各种社会关系呈现流动、轻盈状态[9];模式、规范、准则并非固定不变,而是和所有的流体一样意味着永无止境地改进和改变,“并且要求我们重新思考那些在对人类状况进行宏大叙事时起架构作用的旧概念”[7]。促使图书馆使用流变化的重要原因,即源自这种“液化”。图书馆的“液化”表现在3 个方面。

第一,图书馆服务的“液化”。与本研究结果类似,国外研究发现本科学生使用实体和数字图书馆的行为会因学科的不同而不同,如农学院学生使用实体图书馆的可能性低于健康与人文科学学院、文学院和科学学院学生,而工程学院学生使用数字图书馆资源的可能性要小于文学院的学生[10]。“液态”的图书馆意味着要平等对待多种媒介平台、多种技术方式承载的服务,尊重每一个成员以自己的方式选择和利用图书馆资源,并随用户需求的变化而不断变换服务手段。

第二,馆员身份的“液化”。馆员既无法固守原有的职业、非职业边界,也无法从原有的业务条块中完全脱离,而是呈现出一种难以固定的、相互渗透的关系,对馆员的适应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第三,用户关系的“液化”。笔者认为图书馆服务线上和线下、虚实之间的关系不仅不是相互替代,而是“流动”的、“液态”的。这一模式的特点是:开放式、多节点、动态化、个体性的实践,不被某一媒介形态所限制,用户在各种媒介之间不断“流动”。用户线上线下实践所引发的是跨空间层次的关系,在这种不断的“流动”中,用户对图书馆的各种体验和情感相互耦合,可以从线上流向线下,也可以从线下流向线上,在实践流中不断实现用户关系的维护、培养和再生产。

由此可知,一个运行良好的现代图书馆,其用户关系在虚实之间可以顺利流动,服务的载体或形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图书馆对“流动”的用户关系及“液化”的图书馆职能的灵活适应。

5.2 重视实体图书馆建设,警惕“脱实向虚”

正如实体零售业并未消亡,实体图书馆并未像马特尔(Martell,2000)预言的那样走向衰亡,而是继续在全世界的大学校园中发挥重要作用。在过去几十年中,许多研究在这个意义上都注意到实体图书馆空间的重要性与“作为场所的图书馆”(Library as Place,LP)的概念,图书馆的实体空间对充分支持学生对学习空间的多样化需求变得越来越重要[11]。2013年国外针对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场所关系的研究发现,随着越来越多数字图书馆的建成,以及越来越多实体图书馆提供馆藏的电子访问渠道,未来实体图书馆可能会出现两个变革:图书馆作为实体文献典藏地的重要性将变得越来越弱,但图书馆作为个人和团队协作的空间,以及作为社交活动场所的角色将变得越来越重要[12]。除了空间的使用,人们对纸质图书也充满热爱及依赖,“一本书的物理状况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更不用说在图书馆阅读它的体验”[13]。因此,无论将来社会发展到何等程度,实体图书馆“能够为读者提供优雅舒适的阅读氛围,使其仿佛置身于智慧的殿堂,纸质图书的亲切感也是电子版书无法复制和模拟的”[14]。

在本研究看来,除了满足用户的空间需求、尊重读者的阅读情感之外,发展实体空间、重视服务体验的另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来自于它对数字图书馆发展必不可少的支撑。虚实之间在整体上有着高度的相关性,呈现出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张力。但数字化技术日新月异的今天,我们也看到“虚实二分法”的固有思维在未来高校图书馆建设中呈现出“脱实向虚”倾向。有学者提出,我国图书馆建设正处于“以数字图书馆为主、实体图书馆为补充”的复合形态[15],这种“脱实向虚”的思维单方面强调数字图书馆的线上服务拓展,迎合数字技术革新的要求,将大量经费用在购买电子书、电子期刊、在线资源和追求新技术上,从而剥夺了实体图书馆协同发展的机会。据统计,2006-2015年高校图书馆的馆均电子资源购置费呈明显上升趋势,纸质资源的购置经费却呈现明显的下降趋势。有的图书馆全年文献购置经费均用来购买电子资源;有的图书馆电子资源购买金额达到预算的70%[16]。但本研究发现,在整体服务上,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之间存在着显著的交互性,用户在使用数字图书馆的同时,也相应地促进了实体图书馆的使用,反之亦然,二者的联动是具有主体间性的。究其本质,最根本的原因是在用户的感知中实体图书馆及其提供的数字服务无法截然二分,而是作为一个整体被用户所认知和接纳的;单纯地增加数字图书馆建设而轻视实体图书馆藏和馆舍空间的再造,会将图书馆带向虚实关联度趋弱的“背离式”发展上,即数字图书馆完全遵从于信息技术的发展逻辑,而实体图书馆则放弃对自身主体性的坚守。这种“虚实背离”将导致数字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的服务愈发孤立,削弱二者间的互促效应,不利于用户从线上流到线下,抑制了整体服务的效益最大化。为此,图书馆必须修正数字化建设中的思维局限,不应再将实体服务和数字服务视为用户独立体验的孤岛,而是将“虚拟和实体的交织”(Roderer,Dugdale & Wildemuth,2010)作为建设原则,设计无缝结合的实体和虚拟空间[17],使图书馆以一个更加整体化、符号化而非分裂化的主体呈现在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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