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的沙漠
2019-07-16魏子荆
宁夏的沙漠是很有个性的生灵。在其他沙漠一眼望去只有漫天黄沙不见一滴水不见一片绿时,宁夏的沙漠紧紧抱住一片晶莹剔透的湖泊,看水如绸缎般从它身边淌过。因此,这里的沙漠总像多水的田。
这里就是沙湖。
沙湖边上有很多树,并不一定是那些总被人挂念的胡杨,而是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树,全种在离水不远的地方。当然,胡杨也是有的,和那些我认不出来的树站在一起。偶尔有导游经过,会指着其中某棵树对身后一大群游客说:“那便是胡杨了。”
沙湖边上住着一群人,都是当地人。这些人并非与世隔绝,他们的生活也很现代化。他们大多已在这里生活三代以上,对这里产生了感情。他们说,时任总书记的江泽民来过这里,还亲笔题写了“沙湖”二字,这令他们很骄傲。
我爬上沙丘,然后慢慢往下走。沙丘是风用自己的手一点点堆砌起来的,角度很陡,人在上边走要很小心,不然很容易摔下去。当然,当地人走起来就容易多了。我往下走时,步子迈得很慢很稳,战战兢兢的。我脚下的沙丘旁边还有一座沙丘,水从两座沙丘中间悄悄地溜过去。偶尔抬头看看天,太阳似乎没有发现这沙漠里水流的存在,因此水流能快乐地在这里生活。
我也发现了一个很不寻常的现象:宁夏的太阳本应是很热的,但是到了沙湖的水边,太阳毫无遮拦地移动到头顶时,却不觉得很热。
那水已经横在眼前了,水流并不大,我心中却充满敬畏,觉得不能触碰它。它是陪伴沙漠这样大风景的存在,在我心中很神圣。然而,当地人会在外地游客惊讶的目光中,踩着沙子走到水边。那些孩子胆子更大,干脆就踩着浅水,溅起一片片和沙漠的古老苍茫色调不相称的水花。沙漠老了,面对孩子总是心很软,很温柔地看着他们。
我去沙湖时游客并不多,水边的树要比人多许多。胡杨的叶子最显眼,当然也可能因为我只认识胡杨。能看到人影在水边的树林里晃动,有些游客希望近距离地摸摸这些树。
风起了,裹着湿气的风把一粒沙子吹进我的眼里。我慌忙去揉,感觉眼前的水流和胡杨叶子也都看不清了,甚至我的脚步像喝醉了一般凌乱。我看见风从树林之间快乐地穿行,迎面扑来的是更多的沙子。那些沙子把胡杨傍水的画面都模糊了,然后我就倏地在沙面上打了滑,从并不高的地方狼狈地滚下来,一直滚到水边。
沙漠很高兴地看着我摔下去。
当地人一定是见惯了,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倒有几个孩子笑得前仰后合。众目睽睽之下,我有些尴尬,赶忙站起身,并不觉得疼痛,毕竟是带着水汽的沙子。
周围尽是不认识的树,刚刚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胡杨叶子也都不见了。周围都是陌生人,我猜是刚才在沙丘顶上的游客。水流本来正安静地休息,看见我这样,也笑出了声。
我突然发现,沙漠里除干燥的黄沙之外还有很湿润的沙子,胡杨之外还有许多不认识的树。周围尽是陌生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做什么的,他们的性格、人品如何,在这里,他们只是一个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这一天风把我推下不高不低的沙丘,沙子眯了我的眼,我看不见胡杨的叶子,也看不到远处的沙丘。我只看到水流仍旧笑我,人也在笑。
魏子荆文章的一大特点是现实和想象糅合。他的文章的内容是现实的,将现实中的一草一木,身边看到的一件事、听到的一句话,通过仔细观察和细心体会,写入文章,让文章贴近生活。想象则为文章增添了色彩,身边琐事不再那么无聊、苟且,而是被赋予了情感和意义,让人有了牵挂和希望,就像给大地增添了天空的绚丽和大海的深邃。那种读后若有若无的迷惑,便是读者内心思索的渴望,这也许是他写作的初衷吧。
———父亲
魏子荆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识字很早,对阅读也非常有兴趣。小学三年级时,他开始尝试写作,从此便深深地爱上了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想法与感受。他尝试过各种体裁的写作,获得老师和同学的好评。作为父母,我们尽力为他提供安静的读书环境,支持他买书、看书,陪伴他度过美好的阅读时光。大量阅读让他的思想逐渐成熟,作为家长我非常欣慰,同时也期待他在繁重的学业下能保持这一爱好,并让阅读与写作一直陪伴着自己。
———母亲
魏子荆给我的印象,是一个经常敲打着笔、飙着高音、活在自己节奏中的人,他是一个神人———可以一小时写3000字的小说,故事精彩又充满哲思。但是,有才华的他并不孤芳自赏,他有着和大家相同的兴趣。不同于看上去那么老成又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和朋友们交往时显得那么幼稚,有时你甚至觉得他神经了。菲茨杰拉德曾说:“检验一流智力的标准,就是看你能不能在头脑中同时存在两个相反的想法,还能维持正常行事的能力。”魏子荆应该属于这种人吧!我相信,他会用爱、用文字把溫暖传递给他人。
———同学吴佳卉
魏子荆是一个有才又有趣的人。我与他的初识源于对文学与音乐的共同热爱,子荆渊博扎实的文言基础也令我钦佩。现今他在努力地学习提升自我,作为朋友,祝福和期望他越来越好、越走越远。我有一句话送给他:“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愿他来日绽放灿烂夺目的光芒!
———同学葛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