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观而约取 厚积而薄发
2019-07-15高帅
高帅
摘要:《雷雨》研究近80余年来,鲜有符合曹禺创作初衷的中的之论。在建国前后众学者对曹禺的《雷雨》的创作解说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取向:建国前人们是站在悲剧艺术的纯粹审美立场进行解说的;建国后则是用阶级分析法来评说其社会历史价值的。这里,笔者从《雷雨》的台词创作和人的主观情感意识试析曹禺先生的艺术创作特点。
关键词:《雷雨》;曹禺;台词;情感意识;艺术创作
戏剧,作为一门大众欣赏的艺术,戏剧中台词的创作和人物的主观情感在剧作家的创作中起着尤为重要的作用。在戏剧创作中运用好台词的形象节奏和把握好人物的主观情感关系,不仅是为了创造更为生动的人物,而且是提升整个剧目吸引力的关键所在。
一、赋予有声语言表现力
曹禺先生在《雷雨》中所塑造的人物,由于各自对彼此都深恶痛绝,具有强烈的语言攻击性特点。这种情感的巨大冲击表现出强烈的紧张和激动的浓郁风格。台词作为塑造角色的一种辅助的外在表现形式,台词的停顿在塑造角色的过程中,需要与人物的性格与心理特征建立必要的吻合,从而准确的创造人物角色。我们通过《雷雨》中台词语言特点可以试析曹禺先生的戏剧创作艺术风格。
在《雷雨》中,繁漪与周萍的冲突激荡热烈、难解难分,但是在这样复杂的封建大家庭里,两人的言语纠葛只能是闪烁隐晦的,其中所蕴含的情感也各有不同。例如,在周萍说自己准备第二天到矿上去之后,繁漪回答了:“哦”,在此之后用了一次短暂的停顿,随后说出了:“好得很”“----什么时候回来”。而这段台词背后所蕴含的是繁漪丰富的情感变化。首先,听到周萍要走,内心有一定的不舍,但是却又不愿意把这份不舍表露出来,尤其是不能表露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周冲,但内心却又有对周萍要离开而不陪自己的气愤。所以,在停顿了片刻之后说出了一句“好得很”,但是在“好得很”说出来之后又意识到了,在儿子周冲面前表达出自己对自己老公前夫人的儿子周萍的独特情感的不得体,为了掩盖自己内心情感波动,又停顿了片刻,说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的礼貌性问候话。在这一段台词交流中巧妙地使用停顿的过程中,曹禺先生充分描绘了剧中人物之间的微妙情感关系,使用停顿之后,更好的传达出角色的情感变化。
曹禺先生在话剧《雷雨》中对于繁漪角色的台词停顿,设置了比较科学的处理,繁漪在整剧对话中几乎没有偏长的话,且出现比较长的话的地方,一般都有因为繁漪内心情感原因而设计的特殊停顿。这与繁漪这一角色本身就具有丰富的矛盾的内心情感有关,也得益于曹禺先生精心的台词艺术设计,使得繁漪这个角色成为经典角色,为后来的学者研究角色提供了很好的研究范例。
二、人性的审判与拯救启示
曹禺先生在设定《雷雨》情节、塑造人物角色时,把《雷雨》这部戏的创作理念构设成了上帝与人类关系的对立面,让我们突破了戏剧世界与人类世界的隔膜。直截了当地说,曹禺在处理自己作品《雷雨》中人物之间的关系时,是与上帝坐在一起的,他想向人们展示出上帝对待人的同样一种态度,表现出上帝对人施舍的同一感情——“悲悯”。因此,当我们想走进《雷雨》的真实世界去感受和把脉《雷雨》文本世界中的每一条筋脉时,就必须从上帝的角度去审视和透视《雷雨》。我们可以从剧情的起源、情节发展的内在节奏、主要矛盾的冲突性质等方面得出新的结论,以试图分析曹禺先生的戏剧创作。
虽然大家都觉得《雷雨》是写了一起家族中的乱伦事件,但作为一部戏剧这样的艺术作品,曹禺先生通过构造《雷雨》的罪恶世界的发展,来向世人展示人世间的因果法则,这无疑象征着整个人类世界的邪恶。此外,在《雷雨》中邪恶的人无视上帝的权威和尊严,无视上帝的命令。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行为是犯罪,但他们无意悔改。以致最后的悲惨结局。繁漪说:“我听说了,见过了,也做过周家的恶事。”并说:“我不后悔。我从来没有后悔做过任何事情。”至于周萍其人,弟弟周冲说,他“经常去教堂”,周萍自然会聆听上帝的教导。然而,他用死亡来抓住四凤不放,以消除他对乱伦罪恶的悔恨。在这方面,即使四凤不是周萍同母异父的妹妹,周萍的行为也不是上帝的意愿。从《雷雨》的结局我们可以看出,周萍和四凤都是因他们的罪恶而死的。周冲,一个极具浪漫主义情怀的孩子,但是他却爱上了最不该爱的人——四凤,有乱伦之嫌,上帝自然不会饶恕他。最后只剩下苍老的周朴园和痴呆的鲁侍萍以及没有出现在观众面前变疯了的繁漪。上帝是看着每个人的,每个人所犯的罪,上帝都会给予公平的处罚结果的……
根据曹禺先生的提示,“我请了看戏的宾客升到上帝的座,来怜悯地俯视这堆在下面蠕动的生物。”从上帝的角度審视《雷雨》,我们可以得到一系列新的、更接近曹禺创作初衷的东西:促进《雷雨》创作的源泉是人类的性爱,《雷雨》中的人物都在为实现自己的性爱情感而挣扎着。《雷雨》中矛盾的主线是周萍与繁漪、四凤的乱伦纠缠。它的主要冲突是人与神的对抗与斗争。其主要目的是揭示宇宙中人与神之间的秘密和未知关系。最后,它启示了如果人们想要被拯救,他们就必须皈依上帝。
三、结束语
曹禺先生说《雷雨》:“说它为宇宙一种隐秘的理解乃是狂妄的狂张,但以它代表一个人一时性情的趋止,对那些‘不可理解的莫名的爱好,在我个人短短的生命中是显明地划成一道阶段。”由此可见,在曹禺先生的艺术创作中,戏剧冲突是激烈而紧凑的,可以渗透到剧中人物的内心世界,或者表现出人物之间的精神对抗,或者描绘出剧中人物的内心自我对抗。所有构建的外部冲突、辩论和日常生活场景都有利于酝酿、激发和表达内部冲突。以此,更好地诠释作品。
参考文献:
[1]曹禺著.《论戏剧》[M].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85年
[2]宋剑华著.《基督精神与曹禺戏剧》.[M].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
[3]高浦棠著.‘升到上帝的座上重新审读曹禺的<雷雨>》[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