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经济政策下中美贸易争端对中国出口影响的测度与分析

苗长青 赵莉宁（渤海大学经济学院，辽宁锦州121013）

一、文献回顾及问题提出

张玉环（2018）通过分析中美贸易历史，认为自特朗普总统执政以来，美国政府不断调整对华贸易政策，实施贸易救济、征收进口高关税等保护主义措施，中美“贸易战”风险不断增加[1]。沈国兵（2018）认为当前中美贸易争端爆发的直接动因是特朗普政府实施的“美国利益优先”战略理念，而中美在世界经贸中体量的演变，是中美贸易摩擦的深层次原因[2]。卢锋、李双双（2018）认为2017年以来美国对华经贸政策调整布局已基本完成，2018年中美经贸关系将面临更为困难复杂局面，中美贸易争端会显著增加[3]。李晓（2018）认为造成中美贸易争端的原因除了两国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带来的两国劳动成本差距、两国贸易统计方式不同和美国限制对华高科技出口之外，更为重要的美国金融逻辑的变化和美国经济结构的金融化与全球价值链体系的形成[4]。包善良（2018）从酝酿期、试探期、反复期和升级期四个阶段分析中美贸易争端由来，到双方互征进口高关税致使中美贸易战正式打响，他认为中美贸易争端主要原因归结于“美国优先”战略的实施[5]。赵硕刚（2019）通过中美双方进出口商品种类、数量及关税的具体变化得出2018年特朗普政府挑起并不断升级中美经贸争端[6]。

上述学者就中美贸易争端的产生、发展及现状做了详细的阐述，并就如何解决争端提出相应对策建议。但就特朗普新政下中美贸易争端对中国出口影响的测度分析则欠缺，因此，如何消除特朗普新政实施以来对中国出口的影响，妥善解决2017年以来中美贸易争端出现的新问题意义重大。

二、中美贸易争端的起因及现状

（一）中美贸易争端的起因

中美贸易争端现今已成为中美两国经济方面的首要问题。两国的贸易争端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中国在出口领域具有较大的优势，在基本上是竞争性的；另一方面是中国在进口和科学技术领域浅尝辄止，这是市场完全不起作用的影响，而且这两个方面对于两国的经济福利和长期发展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中美贸易关系自从两国开始建立贸易关系以来就在摩擦和曲折中发展，随着中国加入WTO 后关系的不断增进，贸易争端出现的频率没有减少反倒有所增加，美国作为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也成为与中国贸易争端最多、竞争最激烈的国家。

自1979年以来，美国对华贸易存在巨额的贸易逆差，尤其是加入WTO 以来，中美贸易存在严重不平衡，而且表现为不断扩大的趋势，巨额的贸易逆差使美国这一经济强国情绪实为不满，美国认为这是由于不公平的竞争引起的。因此，美国在各个领域都限制中国的进口，而且对于出口高科技更加严加管制，这使得中美贸易争端的领域和范围不断扩大。由于中国劳动力资源丰富且廉价，由此会降低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价格，而且美国正需要这样的廉价产品，所以中国对美国连续贸易顺差。再次，双方统计口径的差异使得两国贸易争端不断升级，这是由于香港和台湾等地将一些源于海外制造的零部件在中国大陆建厂进行二次组装配置，通过加工的这部分产品再运输到海外进行销售，由于中美两国统计的差异，中国将其归纳为中国对香港、台湾的出口，在美国看来是原产地中国对美国的出口，两国统计口径不一致导致了中美双方常年的分歧，更进一步使得中美贸易关系失去了稳定性特征。中国被迫于美国施加的压力，无论在政治上还是经济上能力都被压制。再加上中国出口商品过于集中，出口产品科技水平含量低，产品差异化水平较小，在各种综合作用下，此时出口数量处于弱势的美国不想让出既得利益，于是频繁对中国出口产品采取贸易保护主义措施，伴随着全球经济的衰退，美国鼓励制造业回流等积极措施，但仍然无法减轻对中国进口商品的依赖。

（二）特朗普经济政策下的中美贸易争端

2017年1月美国总统特朗普正式就职，紧接着完成相应的政府组织机构人事安排，并签署了一系列总统行政命令，推行了所谓特朗普百日新政。新政内容表现在对内经济政策和对外经济政策，对内经济政策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方面积极实行“减税增支”的财政扩张政策，加大投资基础设施建设，提出“万亿美元基建计划”，特朗普承诺一个约5500 亿美元的基础设施投资计划重振实体经济，鼓励制造业回流，以此来拉动美国国内经济增长和提高国内就业率；另一方面则主张低利率，不推行强势美元取向的货币政策。在对外经济政策上开启贸易保护主义，反对自由贸易，退出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并重新启动北美自由贸易区谈判。特朗普上任之后一直宣扬中国是汇率操纵国，并通过实际行动对中国发起了“301 贸易”调查，重新谈判以实现对华贸易均衡，这使得中美两国在经济、政治、文化等多个领域出现冲突扩散的现状[7]。纵观特朗普对内、对外经济政策的整个过程，我们不难发现他着力推进美国国内制造业回流、实施积极财政政策和低利率货币政策并且启用贸易保护政策。对于中国而言，特朗普新政在金融、财税、贸易等方面对中国带来了一些新的挑战，中美两国在人民币汇率问题上的摩擦可能会进一步加剧。

2018年6月15日，美国单方面公布了对中国钢、铝及农产品加征关税500 亿美元的决定，于2018年7月6日实施340 亿美元和8月23日实施160 亿美元。2018年9月18日，美国又单方面宣布自9月24日起对来自中国机电、化工、汽车、进口食品近2000 亿美元加征10% 进口关税，并声明对其他约2670 亿美元中国进口食品加征关税。2019年5月10日美国宣布将2000 亿美元的中国出口美国的商品关税从10%上调至25%。针对美国的一系列单方面征收进口保护关税措施，中国政府决定对原产于美国的500 亿美元和600 亿美元两批次商品分别加征5%—25%不等的进口关税。中美双方互征进口关税的贸易规模已超3600 亿美元，成为中美两国建交以来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贸易争端。

三、中美贸易争端对中国出口的影响测度与分析

中美两国自从建立贸易关系以来。就十分关注两国的贸易失衡问题，其原因是复杂多样的，其中比较关键的一个因素是中美贸易争端对中国出口的影响。通过对双方数据的测度分析，得到如下结论:

一是中国出口贸易总额上涨势头迅猛。在中美贸易战争的影响下，2018年6月中国出现了明显的“抢出口”现象，中国对美出口翻开426.2 亿美元的新篇章，对美贸易顺差上升至289.7 亿美元，也创下中美正式贸易以来的最高水平。另外，2018年6月中国向美国港口的船运量高于预期，这意味着一些零售商加快订单进度，以避免贸易战激化可能导致越来越多的消费品成本上涨的现象。根据中国海关数据显示，2018年上半年，按美元计价，中美两国进出口额为3018 亿美元，同比增长13.1%。其中，对美出口2177.8 亿美元，增长13.6%。按人民币计，2018年上半年中国对美国进出口是1.93 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5.2%，占中国外贸总值的13.7%，美国为中国第二大贸易伙伴。其中，对美出口1.39 万亿元人民币，增长5.7%，从以上数据来看，相比特朗普上任之前，中美贸易额达到了巅峰。但随着中美贸易争端的不断升级，美国不断增加自华进口商品关税税率，中美贸易发展态势将不断放缓，甚至有下降的趋势。

图1 2002—2018年中国对美出口额

二是对美出口产品结构进一步失衡。自2001年中国加入WTO 后，对美国出口的产品在结构方面一度失衡。根据中国海关发布的数据显示：第一，根据海关HS 商品分类，中国对美国出口的产品主要为机电、音像设备及其零部件和附件（HS 第16 类），对美出口接近2000亿美元。2001年，中国对美国出口产品总值中机电、音像设备及其零部件和附件占比29.48%，2018年2月中国对美国出口产品总值中机电、音像设备及其零部件和附件占比则上升至44.26%，2015—2017年均占比达到44.74%。机械和电器设备等高附加值产品对美国出口总额几乎占中国对美国出口产品总值的一半。第二，中国对美国出口产品产值第二位与第三位分别为杂项制品（HS 第20 类）和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HS 第11 类），虽然其占比均仅为机械电气设备占比的1/4，但是与其他类相比数额却十分惊人。第三，中国对美出口受影响最大的分别是机械电器设备类和贱金属类，美国对中国实施“301 调查”征税产品的出口结构则为美国征收高比例关税的出口结构，主要包括钢铁及其制品、铝制品、机械电气设备以及光伏产品、医疗设备和器械等。但是，中国政府不会允许这种趋势在对美出口贸易的影响传导过程中进一步加深，将通过提升出口商品质量和扩大知识产权比例来逐步改变对美出口商品结构。

图2 2018年中国外贸出口企业结构

三是中美贸易争端波及到出口企业的数量以及结构。2018年，美国白宫发出声明将对价值高达500 亿美元中国进口商品征收25%关税，并公布商品清单。商品清单包括1102 种产品，其中有许多产品与中国制造2025年战略计划相关，包括大量电子、机械、半导体、航空航天等商品。美国对于中国实施的贸易保护和征收关税对中国外贸出口结构性影响具体而言，在中国的出口产品中，外资企业的出口占比约占45%，民营企业出口占比也很高，几乎达到45%，而国有企业出口的占比仅为10%。以福建省泉州市表现的尤其突出，美国作为泉州市第三大进出口市场，仅次位于东盟和欧盟。从对美进出口总额来看，2018年上半年泉州市对美出口84.24 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1.33%，约占全市出口的15.46%，出口商品主要为纺织服装、鞋帽伞、箱包等劳动密集型商品；从涉及企业数量看，泉州市涉及对美企业共计1573 家，占全市进出口企业总数的18.12%，其中，出口和进口企业分别为1252 和321 家。2019年5月10日，美国宣布将自中国进口的2000 亿美元的商品关税从10%上调至25%，美方还将进一步启动对余下的3250 亿美元中国进口产品征税25%的相关程序，并将于5月13日宣布清单。如若中美贸易战持续不停，2019年对泉州市出口贸易来说将带来巨大挑战。美国贸易保护措施对中国不同所有制企业出口规模影响也不尽相同，外资企业与民营企业承受着较大的压力，国有企业出口压力相对较轻。2017年以来美国政府以提高关税税率为手段向世界各国炫耀自身强大，并自以为中国出口导向型经济模式无法承受美国的关税冲击。但就事实而言，针对现阶段中美贸易争端，中国经济已经表现出极强的适应能力。中国商务部发言人也表明中方并不想打贸易战，但也不惧怕贸易战。但美方损人不利己的短视行为使得中方不得不予以强有力的回击，并坚决捍卫中国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维护世界贸易秩序。2019年5月13日晚，中国商务部决定自2019年6月1日0 时起对已实施加征关税的600 亿美元清单美国部分商品，提高加征关税税率，分别实施25%、20%或10%加征关税。对之前加征5%关税的税目商品，仍继续加征5%关税。

图3 2018年泉州市对东盟、欧盟、美国出口额（亿元）

四是中国对美国出口区域性划分明显。特朗普“301 调查”结果招来的是美国国内40 个产业、234 项出口商品将会遭到中国政府加征关税影响，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则给出了“或受中国加征关税影响的全美县级工作岗位示意图”。若按影响占比来算，美国农村、中西部地区影响较大。因为美国中西、南部几个汽车制造组装重地，美国中部农业地段弱点也将暴露无遗。此外，洛杉矶的塑料、加州纳帕县的葡萄酒、华盛顿州斯诺克米西县的波音零部件制造产业等，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如果不看比例，美国西部沿海地区、以及全美的城市地区的县，受中国关税影响的程度更加突出。这与此前“农村、中西部遭殃”的情况形成互补。中美贸易争端，并不是“没有被对方点名”的企业就不会受到影响，战况可能会波及到美国国内各个产业链条。而对于中国来说，可以出口的地域将会暂时停止行为，中国也将有针对性地减少此地域商品出口。

五是对美出口依存度有所减轻。中国对美出口依存度衡量的是中国对外依赖的程度，为了更清楚地看到中国对美出口依赖程度，本文运用的是中国出口对美国市场和美国资源的依赖程度。在谈及出口依存度的时候，我们关注的焦点实际上是这种对外依赖程度的提高所带来的风险，而不是单纯的出口依存度的具体数值。从2012年来的数据不难看出，中国对美国出口商品依存度呈现逐步下降的趋势，这种趋势在2016—2017年表现得更为明显，这正值特朗普上任期间，在说明美国政府所采取的征税措施对此产生了一定的影响。2018年上半年，中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为14.12 万亿元人民币，期间中国对美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是1.93 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5.2%。其中，中国对美国出口1.39 万亿元人民币，自美国进口5379.7 亿元人民币，贸易顺差约为8520 亿元人民币。而2018年上半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为41.8961 万亿元人民币，也就是说2018年上半年中国的对外贸易依存约为33.7%，其中，对美国的贸易依存度约为4.6%。2017 和2018年中国对美国出口依存度均已下降至4%以下。照这趋势下去，2019年中国对美国的出口依存度最终降低到什么程度虽不可估算，但依赖程度下降已是必然。那么对于中国来说出口美国国家的行为对中国地区经济发展必然产生一定的影响，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积极扩大内需，将中国工业制成品的出口建立在满足国内需求的基础上。在满足国内市场的前提下，不断形成中国工业制成品的比较优势和后发优势，降低对美国市场的依赖程度，提升自主研发，不断拓展企业生存空间，保持中国出口企业在整个国际市场上的重要地位。

图4 2012—2017年中国对美出口依存度

四、基本看法与对策建议

持续许久的中美贸易争端让中国意识到已经处于一个新的国际环境的边缘，对于化解中美贸易问题必须要重新审视并进一步思考，中国采取的态度应该是冷静思考，沉着应战。在中美两国贸易领域方面，美国选择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美国认为这是有害无利，而站在中国的角度，从眼前来说，奥巴马时代树立的区域自由贸易围城孤立中国的地缘经济战略正在瓦解，西方主导的全球经贸秩序的大门正在打开，即使中国不能承担起区域经济的领导者一职，也会使美国失去公信力，当然，这对于中国来说也是个挑战。

（一）反对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维护现有国际秩序

自从1972年尼克松访华，中美两国相互隔离的局面终于打破，中美两国关系进入新阶段，提升了两国战略地位，对于亚太地区和平与稳定有重要意义，说明两国有在贸易、经济等方面互相交流与发展的意愿。对于维持中美两国关系问题上，国家应该涉及在重大原则问题上共同发声，反对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维持现有的国际秩序，中美两国甚至在中国与其他国家问题上，出现贸易摩擦问题实属正常现象，但重要的是以相互尊重为前提，通过协商化解危机，加深合作。在经济全球化面前，各国应秉持互信、互惠、互利、共赢的原则，共同进步。中国是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和坚决捍卫者，推行多边贸易主义符合中国的基本利益。事实证明，自由贸易有利于推动世界经济增长，使经济全球化的有益成果惠及到世界各个国家，世贸组织推行的多边贸易体制使得贸易更加公平、开放、自由，维护好这一多边贸易体制，秉持建设性态度，有益于世界经济的健康、稳定发展。

（二）加强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

从国内层次来讲，改革开放30 多年以来，中国形成了东强西弱的经济发展格局。而“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就是为了改变东强西弱的现状，实现经济的东西地域上的平衡。把中国的高新技术产业以及优质产能外溢到西部，开拓出全新的市场和资源。同时，把原来经济比较落后的西部变成改革开放的前沿，形成由东南沿海辐射及西北内陆原本经济并不发达的地区，搞“一带一路”也是为了实现海陆平衡、南北并重和东西兼顾，改变过去那种海陆不均的局面。“一带一路”战略所具提倡的共商、共建、共享、互利共赢的共同发展理念，是中国外交经济战略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中国和平崛起与和平发展的新尝试和新努力，为国际社会提供了一条具有包容性的共同发展的新路线。而且在中国海关公布的2018年前三季度数据中，主要呈现以下特点：季度进出口值环比提升，第三季度增速明显；一般贸易进出口快速增长；对传统贸易伙伴国进出口增长保持匀速，而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贸易增势较快；民营企业进出口增长迅速。这说明“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高于人们的预期。

（三）建立政府、企业、协会联动机制

近年来国际市场竞争愈演愈烈，随着美国国内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中美之间经贸争端明显增多且不断升级，中美两国之间企业的争端也在所难免。为了应对中美两国贸易争端，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各个企业、行业协会之间应该建立完善的联动机制，共同营造和平、稳定、安全的国际环境[8]。政府在国际贸易中充当桥梁的作用，在当今世界，各国普遍通过国际贸易输入或输出先进的科学技术和设备，以便提高本国的生产力水平和经济的快速发展，同时，中国政府各项规章的制定以及对美国出台的各项对内对外经济政策措施密切关注，时刻对美国的态度以及行动提高警觉。从长远角度来说，无论是地方政府还是中央政府都应该增强信息流动，加强大局意识，时刻准备攻破可能产生的贸易壁垒。企业遇到经营不善、触碰行业边界、违反行业行为时，要充分分析问题存在的原因，熟悉国内外市场状况、行业特点，以此改善经营方式，完善市场准入规则，破解中国企业出口商品所遭受国外反倾销反补贴的难题。实施科技兴国和人才发展战略，重在培养储备型人才，挖掘潜力，培养熟悉世贸组织原则、能够参与解决贸易壁垒的技术型人才。行业协会扮演着政府的角色，不仅协助政府管理经济事务，而且为企业服务。行业协会应该维护本国的经贸利益，当利用世界贸易组织（WTO）保障条款时，应该向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构提供全面详细的、可靠的证据，以此证明该种商品的进出口数量或市场占有率的增长，对于本国同类产品的影响或者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及趋势等。中国政府、企业、行业协会的联合运行能够加快面对贸易保护主义时的反应速度，以便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策略，力争“双反”实施的高效，同时也能强有力地抗击美国的“特别保障条款”。

自特朗普指示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对中国进行贸易调查开始，2018年发生了中美两国正式建交以来规模最大的贸易争端，而且2019年此争端局面还在持续发酵，致使中美贸易摩擦不断升级，进一步恶化中美两国经贸关系，中美贸易争端对中美两国经贸的负面影响已尽显无疑。截至2019年5月13日，中美双方共举行了11 次经贸高级别磋商，中方希望美国与中国相向而行、共同努力，通过合作和协商办法解决存在的问题。虽然中方竭尽全力为双方达成共识而不懈努力，但中美贸易合作前景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