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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儿童的玩·乐·生·活

2019-06-19云海

读者欣赏 2019年6期
关键词:玩乐孩童花草

云海

大自然就是游乐场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一年四季各有其美,对心无闲事的儿童而言,自然时时都是玩乐的“好时节”,而广袤无垠的天地河山也为他们建构了一个世间最大的游乐场。在那里,他们采花斗虫、泛舟戏水、牧牛垂钓、吹笛子看星星……无忧无虑地释放着天性,感受着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蟋蟀,又名蛐蛐、促织、秋虫,用它们相斗取乐,始于唐盛与宋,曾让一代又一代的孩童乐此不疲。北宋画家苏汉臣在一幅《秋庭戏婴图》中描摹的就是三个孩童凑在一起,聚精会神斗蟋蟀的画面。穿红色衣服的儿童手中正轻轻拿着一只蟋蟀草,来逗弄蛐蛐,鼓舞它们奋勇战斗。而南宋诗人叶绍翁在《夜书所见》中也曾写到自己家中几个小孩兴致勃勃地斗蟋蟀,夜深人静了还亮着灯不肯睡,这和今天熬夜打游戏的孩子们又有什么不同?

秋庭婴戏图 宋 苏汉臣

既然可以因为斗蟋蟀不睡觉,为了钓鱼不理人也就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唐代诗人胡令能隐居莆田时,某日前往农村访友,路过一条小河时,看到一个“蓬头稚子”侧着身子坐在草丛中,正在聚精会神地钓鱼。因为忘了朋友的具体住处,胡令能决定上前问路,结果“怕得鱼惊不应人”的孩童远远地就招手,等到他走到跟前才附在耳边说出路线。对于以垂钓为乐的儿童,唐代诗人白居易还曾在《观游鱼》中发过感慨:“绕池闲步看鱼游,正值儿童弄钓舟。一种爱鱼心各异,我来施食尔垂钩。”

相较而言,白乐天似乎更喜采莲之乐。“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这是大和九年(835年),时任太子少傅分司东都洛阳的香山居士,在莲花盛开的某个夏日里游于池边,恰逢一个活泼淘气的小男孩,划着一条小船,偷偷地去池塘采摘白莲花。他兴高采烈地满载着“战利品”而归,却不知掩饰自己“偷窃”的踪迹,在水面的浮萍上留下了一道船儿划过的波痕。小孩子天真烂漫、幼稚可爱的形象,跃然纸上。

但在孩子们的心中,斗蟋蟀、钓鱼、采莲都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满足。所以杨万里诗中“急走追黄蝶”的儿童,虽然四处搜寻也找不出飞入油菜花丛中的蝴蝶,可照样欢快兴奋;雷震笔下“归去横牛背”的牧童,虽然放牛放到“山衔落日浸寒漪”,但依旧轻松惬意地信口吹着短笛;而在袁枚眼里“歌声振林樾”的牧童,“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的那一刹那,必然也是真切地欢喜。

芭蕉唐子图 37×38cm 元 钱选

过节等于开“趴体”

无论是古时还是今日,最盼着过节的无疑都是儿童。一来再严苛的长辈也会在这些日子变得“和蔼可亲”,努力满足孩子们吃好、喝好、穿好、玩好的朴素愿望。二来过节通常意味着闲暇,孩子们不仅能名正言顺地呼朋引伴四处玩乐,家里的妇孺老少甚至会举家大“趴体”,这足以让儿童欣喜若狂。

若论老少咸宜、全民参与,古时端午节前后流行的“斗草”游戏应该是数得着的。“斗草”最早见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献,唐朝后逐渐成为妇女和儿童所喜爱的游戏。据记载,唐中宗时的安乐公主在端午节斗百草,为了取胜,不但专门派人快马加鞭去远方摘取花草,还命人在摘取后把其他的花草都剪掉,以保证独此一份。

这般看来,安乐公主玩的斗草应该是文斗,也就是比赛谁采的花样多,谁知道的花草名称多。而武斗则是用草茎或叶梗互相对拉,被拉断的一方判负,多为缺乏耐性且竞争心更强的男孩子们喜欢。清代画家金廷标的《群婴斗草图》画的就是这种玩法:十个男孩子中有四个散在周边,正寻找着梗叶;两个立在左下角,瞪圆了眼睛对拉;立在中间的四个,一个显然是刚斗败,气急败坏地正低头在篮子里翻找再战的“利器”,蹲在他对面的应是赢家,胸有成竹地等待着二次出手,两旁的观战者一个手抚在败童背上,似在安慰,一个则面露喜色,拍手击掌,刻画活灵活现。

儿童斗草图 纸本设色 105.3×79.5cm 清 金廷标 故宫博物院藏

百子团圆图(册) 绢本设色 清 焦秉贞 中国国家图书馆藏

斗草取自天然花草,风筝这种玩具则是花样繁多的工艺品。宋人周密在《武林旧事》中写道:“清明时节,人们到郊外放风鸢,日暮方归。”风筝在当时的受欢迎度可见一斑,这也就难怪清代戏曲家孔尚任《风筝》一诗中,原本兴致勃勃准备好放风筝的“结伴儿童”因等不到足够的春风而“手提线索骂天公”了。

即便放不了风筝也没关系,唐代诗人王维在《寒食城东即事》中写道:“蹴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南宋文豪陆游在《春日暄甚戲作》中讲“儿童相唤踏春阳”,可见清明时节蹴鞠、荡秋千、外出踏青也是儿童们钟爱的玩乐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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