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 我与《贵州日报》的故事
2019-06-19整理舒畅王琳
整理_贵州日报当代融媒体记者 / 舒畅 王琳
最美相遇,始于此
与《贵州日报》结缘,被他们当作人生中的最美相遇,这相遇,璀璨如火花绽放,点缀了没有星星的黑夜,温暖了寒风肆虐的冬季,让灰色的日子斑斓美丽。
听,他们的诉说……
讲述人:何光渝
著名文化学者。出版《20世纪贵州小说史》《贵州:衣食住行的变迁》《原初智慧的年轮》《铁血破晓:辛亥革命在贵州》《贵州社会六百年》《中国抗日战争全景录·贵州卷》《如在天尽头》《山高人为峰》《天人合一 知行合一:贵州人文精神读本》等20余部著作。
1980年初,我从记者部调到了政文部文艺组。我的家从龙洞堡的红机厂“干打垒”宿舍,搬到了昌碧一亲戚家在东门螺丝山半山腰的临时拆迁过渡房。山脚是贵阳市文工团的驻地,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那里传来的乐声和歌声。我在家的时候,白天总会抱着我不到两岁的宝贝,循着弯弯曲曲的路人踩出来的小路,一面走,一面在女儿的耳朵边喃喃地叨念:“上山山……下山山……上坡坡……下坡坡……”到了文工团的墙外边,再转转,一圈又一圈……夜晚,宝贝哭闹时,我会抱着她,轻轻摇晃着,唔唔唔地哼着《摇篮曲》:“宝贝,你爸爸正在过着动荡的生活……”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那时,心中甜蜜又酸楚:我长年不在家时,那些日日夜夜,妻子、母亲和岳母不就是这样度过的吗?
大半年后,我家才又从那山上搬下山,搬到报社在延安西路打铜街口金沙街的老宿舍内。报社的老人称那里为“城隍庙”宿舍,一个住有十几户职工的小院落。
报社分给我的,就一间房,大约十二三个平方米,一门一窗。我们一家三代四口人,就此蜗居,一张花布床单当作隔断,晚上睡觉时一分为二,白天开门时合二为一,却也其乐融融。早上,我会带着两岁的女儿,到街对面路口的一家路边汤圆摊去吃汤圆。那一阵,她就爱吃汤圆,或许是因为那首台湾小调流行的缘故,整天“卖汤圆,卖汤圆……”晚饭后,妈妈带小女昕儿在邻居佘阿姨家门口看电视,昌碧在家里给小女做针线,我则趴在矮桌上写稿子……
不久,小院内有人搬走了,余下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空房没人住。再不久,报社就把那房分给了我。从此,我家就有了两间小屋……后来听报社办公室一位负责人透露:我那间破房子还是陈老总拍了桌子才分给我的,旁人很少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你才来报社几天呀?他说的陈老总,就是报社的总编辑陈健吾。那时,文艺组隶属于政文部,我去时,有林钟美、张克、彭钟岷、罗马。他们都年长于我,是老师。后来,先后走了彭钟岷和张克,又来了刘仰向、徐菁。此间,先后来了又去的有黄维鸣、任远琴、田米亚。人员流动着,男男女女,各有个性:风风火火,温温吞吞,老成持重,年少气盛……却也一心办报,和睦相处。
我坐在后排办公桌,杂务就理所当然地归我。编稿之余,我就在屋内看看书,较之当记者那两年,感觉轻松了许多,却又恍然若失,觉得自己没有了根,悬浮着,有点“失重”……于是,心里总生出一些想法、题目来,半个心想当个“业余”记者。
讲述人:胡启涌
贵州省文史研究馆特聘研究员,现供职于凤冈县公安局。
与《贵州日报》相遇,始于30年前。
那是1989年9月,我还在上初中。
某天,我的一篇作文被语文老师作为范文在全校各班讲评,作为奖励,老师给了我几本作文书,用一张报纸包着。
这张报纸就是《贵州日报》,有“娄山关”文艺副刊,刊登了一则“中小学生野生动物保护征文启事”。
当晚,我写了一篇《我与松鼠又见面》的征文,第二天一早,就寄往《贵州日报》。
10月中旬,我收到了贵州日报社寄来的参加征文活动的证书,这事顿时在学校炸开了锅,我亦成了学校的新闻人物。
我发现每逢赶场天,有一个专门卖废报纸的“生意人”,五角钱一斤,这样,我终于读到了牵挂已久的《贵州日报》“娄山关”。
每逢赶场天,我都等着那位卖废报纸的人到来,像小时候坐在门槛上,等着母亲买糖回来一样,充满着期待。 更期待自己的作品能在“娄山关”亮相。
于是,我贪婪地在“娄山关”副刊上吮吸营养,一直未停下阅读和创作。
2003年,我将散文《可以回家》投寄给《贵州日报》“娄山关”。
没想到,为了这篇散文,贵州日报社的编辑老师特地给我打来电话说,《可以回家》文笔不错,就是调子有些暗,还鼓励我不要受点挫折,就埋怨生活,要勇于走过去……
也是在这位老师的鼓励下,我的散文陆续在“娄山关”发表,终于实现了我多年的梦想。
接着,我先后在《贵州日报》“视点”栏目发表了5个整版的稿子,产生了不错的反响。
最美梦想,始于此
与《贵州日报》结缘,成就了他们的最美梦想,这梦想,宁静如幽谷百合,芬芳了寂寞如雪的山谷,绚烂了人迹寥寥的木屋,让单调的时光鲜活生动。
听,他们的诉说……
讲述人:彭晓勇
1987年进入《贵州日报》文艺部工作,高级编辑。1994年底调《贵州都市报》,先后任《贵州都市报》副总编辑、总编辑。《贵州日报》副总编辑兼《贵州都市报》总编辑,贵州出版集团总经理,贵州出版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现已退休。
那时候文艺作品能发表的报刊很少,更没有网络可载,而《贵州日报》的品牌影响力在作者心中无可匹敌,在很多文艺青年眼里,文艺副刊《娄山关》就像长征路上的娄山关一样,攻下来就是一次不得了的胜利,就是一次重大的转折。能在《贵州日报》文艺副刊发表作品,就是当地的“秀才”了,有的会得以成为各级作协会员,燃起创作自信,坚定走文艺创作的路。
那时自然来稿每天都有很多,办公室放废稿的纸箱经常是一周就满了,我们日常的工作之一就是分类认真阅读每一篇自然来稿,从中发现可以刊发的优秀稿件。
记得我到文艺部不久,问过何老师当年我大学时那篇读后感《大海一样深的母爱》是谁决定采用的,责编是哪位老师,何老师说不知道,但在文艺部,哪个编辑都会认真对待读者来稿。何老师平静的话语让我感到一种沉甸甸的重量,那是一个编辑对待作者读者的责任之重。每个信封里,装的是期待是信任,是爱好是追求,甚至是改变命运的契机。在文艺部的编辑工作中,我剪开每一个信封时,总会想到当年也有一位老师剪开了我的信封,给了我快乐,给了我激动,我应该和他们一样,认真对待稿子,认真对待工作,认真对待作者。
《贵州日报》文艺副刊的平台,让我们得以结识许多作者,省内外当时的知名作家评论家,省内热爱创作的文艺青年,很多都成了一生的朋友,我自己的朋友圈,很多都是在文艺部时期结识的文艺青年和亦师亦友的作家艺术家。
有一位青年诗人笔名农夫,以文会友认识后,就成了朋友。那时的人会为了文学为了诗歌而“疯狂”,记得一次他邀请我在大十字附近一座旧院落里搞诗歌朗诵会,几乎是直到深夜才停止放声高吟,十几个文青就在老屋地板上和衣而卧,我也挤在其中,放浪而充实,癫狂而有趣。
还有帕尼,他在大南门开了一间帕尼书屋,我觉得他的文字很有个性,有想法,经常向他约稿。这家伙那时经济上常捉襟见肘,稿子才送来就不断催促赶快刊发,还要叮嘱及时付高标准稿费,我就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在我能力所及范围,以最快时间给他最高稿酬。他让我常常想起民国时期上海文人向刊物供稿后,往往还要预支稿费。现在他已成了著名社会学学者和多产作家,写了很多优秀作品。
还有一位画家,开办了私人艺术馆,多年未曾联系,再见面聊及往事,他拿出当年我给他写的报道,小小的豆腐块文章,纸质已然发黄,但蕴含其中的情意是无法让岁月变黄的。那一瞬间我除了感动,还有感谢,体会到文艺编辑和作者之间有一根文艺之线,永远牵连着对于艺术对于情谊的心绪。
最早看到《贵州日报》,是在农场的邮电所。那时还小,每天都跑到邮电所玩,有时要去好几趟。
邮电所的华伯伯是个温和的老人,也不嫌我们烦。县邮局邮递员骑着自行车送来报纸后,华伯伯就抹着口水飞快的分拣,这些报纸要分送给农场里的办公室和各家各户。其中经常见到的,就有《贵州日报》。
那时家里不宽裕,父亲都是在单位看报纸。后来他觉得不过瘾,就向母亲“申请”订阅。从此,家里有了《贵州日报》。
我们去邮电所玩时,会顺便带回自家的报纸。
而我们“看”报纸是什么时候呢?是报纸糊在墙上时。
每到快过年了,很多人家都会粉糊墙壁,有的地方就用过期的报纸糊。
刚粉糊好那些夜晚,整个家焕然一新,我们躺在床上,闻着油墨和浆糊淡淡的香气,会看到报纸上的各种报道,具体读了些什么,却不记得了。
多年后我也开始写散文。2008年,跟戴冰老师在QQ上聊天,他鼓励我说,写的文章可以发给他,合适的就帮忙推荐一下,看是否能用在《贵州日报》文艺副刊。
戴老师的话,让我有了努力的方向。
2009年初,我写好一篇随笔《木浪河畔的苗族跳花》发给戴老师。没想到,很快就见报了,占了好大一块版面!
从那以后,偶尔写了散文我就投到《贵州日报》。每次看着变成铅字的文章,心里总是忍不住喜悦和激动。
讲述人:许迪梅
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少数民族培训班学员。
讲述人:李万军
现供职于六枝特区区委宣传部。
上世纪70年代初,我出生在乌蒙山麓乌江上游的山岔河畔。那时父亲是大队里的会计,邮递员爱把大队里的报刊送到我家由父亲分发。受父亲看报的影响,从十三四岁时起,《贵州日报》就开始走进了我的生活。
1992年撤区并乡,我从区医院被安排到乡卫生院工作。
一天,我在《贵州日报》上看到一则将举办通讯员培训班的消息,心里就萌动了想去培训的想法。
得到领导的支持后,我参加了为期一个月的“贵州日报社新闻培训班”的培训学习,让我眼界大开。
老师们传授的都是满满干货,如何选角度、如何写新闻、怎么采访、编辑怎么选稿等,特别是通讯员谈体会、谈感受更让我受益匪浅。
那段时间,家乡正在投工投劳修建一座横跨两县之桥,由于没有技术人员的指导,桥修了被洪水冲垮,垮了群众又修,这种精神感动了我。
我及时进行了深入采访,记录着群众的热情和期盼,并写了篇稿件投向《贵州日报》。
1993年2月10日,《贵州日报》在第五版以《冲不垮的向往——来自一个小山村的报道》为题发了出来。
这篇通讯激发了我的写作激情,此后我采写了《种地也能奔出头》《烤烟铺出脱贫路》等10多篇新闻稿件,都先后被省市报刊相继发表,这更加坚定了我追求梦想的信心和决心。
此后,我的身份经历了不断的变化。从乡下调到县城,从医生到通讯员,再到乡镇干部,再到组织干部、宣传干部,我始终在追求中不断完善,在追求中不断超越。
最美见证,始于此
与《贵州日报》结缘,让他们记录了最美见证,这见证,高大如青山矗立,伟岸了默默无言的高原,雄壮了层层叠翠的峰峦,让岁月的沧桑深不可测。
听,他们的诉说……
讲述人:奚晓阳
1982年走进《贵州日报》做了30年“报人”;又于2011年走进《当代贵州》做了7年“杂志人”。高级编辑(二级)。1988年后历任《贵州日报》社会生活部副主任、总编室副主任、科教部主任。2011年调任当代贵州杂志社总编辑,2016年任当代贵州期刊传媒集团总编辑,2018年转任贵州省政协文化文史与学习委副主任。
20世纪80年代,一些主流报纸创办周末版颇受青睐,比如《南方周末》。为更好地反映时代、服务读者,《贵州日报》文艺部也于1985年着手对《周末》进行改版。
做文艺副刊编辑虽是新手,但部门负责人大力支持年轻人大胆创新,部门氛围乃至整个报社氛围很好。这样的氛围激发了大家的工作激情,积极探索周末版改版新路。我很喜欢苏联的一个童话故事“七色花”,感觉寓意深而美,于是建议把《周末》改为《七色花》,刊载轻松活泼又不乏丰富内涵的副刊稿件,与老版面周日出版的较为厚重的文学副刊《娄山关》形成互补。这一想法很快得到认同采纳。
当时,我和盛荣、任远琴等同事一方面找合适人选约稿或自己写稿,一方面在版面设计上下功夫,内容与形式双管齐下。我专门请贵州文化名人、书法家戴明贤先生题写了《七色花》刊名。1985年的五四青年节,正好是周六,我们推出周末版第一期《七色花》,头条栏目“周末特写”,是我采写的贵阳医学院团委书记姚晓云,周末常组织学生开展文艺活动,有声有色充满朝气,丰富校园文化生活却无暇顾及妻女。其妻道:“习惯了,寂寞的周末”,体现了一个小家庭的理解与奉献,我把这句朴素的话做了标题。图文并茂的周末版让人耳目一新,《七色花》受到社内外读者赞誉。
我主要经营《七色花》的周末特写和评论,每期必发。同时要做好版面,那时还没有现在的电子技术,作为编辑不仅白天编稿组版,晚上还要到排版车间去把关,真是累并快乐着。约稿是一个难题,约到理想的稿件更是难上加难。无论是文字稿、图片稿,还是版面所需的书法作品、绘画插图等,我们都力求找到能体现版面定位的佳作。在这个过程中,我结识了不同领域的一些作者,有的是尊敬的文化界“大咖”,有的是笔楮之交从未谋面,有的后来成为好友几十年仍友谊如初,有的则是我忘了对方对方却记得我,偶然见面回顾以往津津乐道,使我感动。
影评栏目由分管文化生活内容的任远琴负责。她有时约我一起去看电影,以便对相关稿件质量把关更到位。这是令人愉快的美差,只是时间有限去的次数寥寥可数。毕业于复旦比我年长几岁的远琴活泼开朗心灵手巧,工作之余喜欢给朋友做漂亮衣裙,我自然也沾光。她把这种带有艺术审美的爱好融入版面设计,做出的副刊版式美观大方具有视觉冲击力,让我很是钦佩。
我离开文艺部后,倾注过心血汗水的《七色花》继续活色生香,很长时间在我心里一枝独秀。
1971年至1981年,我在绥阳县委通讯组当了10年的组长,工作任务就是给《贵州日报》等媒体写新闻通讯。
1975年7月上旬,我写了篇绥阳县《繁荣业余文艺创作,占领农村文化阵地》的稿子,同时收集整理了吴勃、黄庆祝等6位作者的8首诗歌寄往《贵州日报》。
1975年7月20日,《贵州日报》刊载了这篇报道和诗歌作品,《宣传通讯》作了转载。
1976年春天,《贵州日报》在一版发表我采写的长篇通讯《革命文化红烂漫》,该文记述了绥阳雅泉公社千工大队兴办图书室,组建文艺创作队伍,自编诗集,成立文艺宣传队,活跃农村文化生活的事迹。同时配发了我组稿的《绥阳农民诗选》,绥阳农民刘永华、赵治萍、李发杰的诗歌,第一次上了《贵州日报》。
1976年5月27日,《贵州日报》副刊编辑张克给绥阳县委宣传部汪部长来信说:“你们诗歌编选组的崔笛扬等同志提出,副刊能不能为绥阳搞一个专版。回来后,我们商量了这件事,初步定下来是可以的……”
1976年8月3日,《贵州日报》用第三版的整个版面,推出《诗乡行》和绥阳诗歌选。
这是绥阳“诗乡”之名,首次在党报上出现。
《诗乡行》在读者中引起较大反响。
作家石永言说:“读了《诗乡行》,对绥阳的诗歌创作,当刮目相看。”
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张劲来绥阳考察后说:“《贵州日报》推出‘诗乡’之名,这是绥阳的荣耀,是作者的智慧,也是编者的卓识远见。”
在党的文艺政策指引下,绥阳的
讲述人:崔笛扬
绥阳县文联退休干部。 诗歌创作越来越成熟,全县既有众多的诗歌作者,又冒出了在省内外有一定知名度的部分诗人,发表、出版的诗歌作品数量可观,艺术水平较高。
1993年,绥阳被省文化厅正式命名为“诗乡”;2008年,文化部授予绥阳县“中国诗歌艺术之乡”称号。
讲述人:张辉
中国报业协会集报分会会员,甘肃省收藏协会集报专业委员会副会长。
由于酷爱文学,我对含有文学副刊的报纸情有独钟,经常到报摊购买喜欢的报纸阅读,读后不忍丢弃,装订成册,成了我最美的精神食粮。
1996年6月,我应邀出席了郑州中国集报发展研讨会暨第二届集报日庆祝会,首次见到了贵州报友石天柱。
他免费向大家散发《贵州日报》,300余份报纸数分钟被争抢一空,我有幸得到弥足珍贵的两份。
我仔细翻阅,被其丰富的内容深深地吸引住了,两张报纸我足足看了一整天。
后来,我又求助石先生,他源源不断地为我寄来了不少《贵州日报》。
每天晚饭后,我便一头扎进书房,通过阅读《贵州日报》,从中汲取丰富的养分。
2015年9月3日,纪念反法西斯胜利70周年,北京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各报纷纷推出精彩的版面,《贵州日报》也不失时机地于4日出版了纪念版。
得知消息后,我立即致电石先生。
没几天我便收到了朝思暮想的《贵州日报》。小心地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报纸非常喜庆,版面以图片为主,只有很少的文字说明,版版精彩,版版妙不可言,充分显示了编辑老师的智慧和办报水平。我精心收藏起来,珍爱有加,成了我的“镇馆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