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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作品“可译性”研究

2019-06-18孙立盎

外国语文研究 2019年2期
关键词:普适性独特性贾平凹

孙立盎

内容摘要:中国当代作家贾平凹的作品近年被翻译为世界多国文字,在海外读者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从“可译性”的角度对这一现象进行分析,认为其基于中国传统文学和哲学之上的独特的叙事模式和文化精神;现代意识统摄下的对人性的深入探究所形成的作品的普适性意义和价值,使他的创作能够跨越语言文化的障碍,在世界文坛展示独有的魅力。

关键词:贾平凹;可译性;独特性;普适性

Abstract: The works of Jia Pingwa, a contemporary Chinese writer, have been translated into many languages in recent years and attracted the attention of some overseas readers. Focusing on the “translatability” of his works, the paper proposes that the following two factors lay the foundation for his success in the international literary circle: 1) the unique narrative mode employed and the particular cultural ideals expressed in his writings on the basis of Chinese literary and philosophical traditions; and 2) the universal values achieved by in-depth exploration of human nature in his work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dern consciousness.

Key words: Jia Pingwa; translatability; uniqueness; universality

Authors: Sun Liang is professor of Chinese Language, Shaanxi Xue Qian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00, China). Her research interests are comparative literature and Shaanxi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E-mail: 810692687@qq.com

一、引言

贾平凹作为中国当代文坛的一位实力作家,他的作品在近年被译介到许多国家,在世界文坛展示独有的魅力。据统计,目前贾平凹的作品已经被翻译为英、法、德、意大利、捷克、西班牙、葡萄牙、阿拉伯、瑞典、俄、日、韩、越等三十多个语种。他的16部长篇小说,目前没有被翻译的只有《商州》《妊娠》《白夜》《高老庄》和《山本》5部,其余均已被不同国家翻译出版或正在翻译中。贾平凹作品的译本以英文译本最多,截止2018年末,已经出版的英译本有39部(篇)作品,还有几部长篇正在翻译之中,出版指日可待。

随着作品在海外翻译出版,更多的海外读者开始关注和阅读贾平凹的作品。2017年,贾平凹被授予“亚马逊海外最具影响力中国作家”,英文版长篇小说《高兴》荣获亚马逊亚洲文学排名第一,外国翻译文学排名第一。可以说,他的作品在海外读者群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虽然,阅读贾平凹的作品,对于海外大多数读者而言都是一种全新的甚至从未有过的陌生体验,无论是作品的内容还是表达形式,与他们既往的阅读习惯有一定的差距,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作品的认同和喜爱。从“可译性”角度分析,主要是因为他的作品具有基于中国传统文学和哲学之上的独特的叙事模式和文化精神,以及现代意识统摄下的对人性的深入探究所形成的普适性意义和价值,正是这样的独特性和普适性,使他的创作能够跨越语言文化的障碍,在世界文坛展示独有的魅力。

二、贾平凹作品的独特性

作为一名中国作家,在世界文坛发声,应该发出自己独有的声音;和世界对话,也应该以自己的声音发言,“虽说穿过云层都是阳光,但云层各有不同”(孙见喜,《制造地震》 231)。那么,贾平凹的“云层”是什么?他说:“我写作品,在境界上借鉴西方的东西,在具体写法上,形式上,我尽量表现出中国人的气派、作派,中国人的味”(孙见喜,《神游人间》 277)。深入分析贾平凹的作品,会发现他的中国味不仅仅表现为继承中国传统、传达中国经验的独特叙事模式,还表现为创作思想中独特的文化精神。

2.1 独特的叙事模式

贾平凹是中国当代作家中承继中国传统叙事方法最突出的一位,特别是90年代,他步入叙事的成熟期之后,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接续传统血脉的努力,“从《废都》开始的贾平凹,他几乎是亦步亦趋地传承了明清世情小说的叙事技法,不厌其烦地描摹世道人情”(王春林121)。从语言到结构;从叙事角度到叙事节奏等与明清小说一脉相承。之后到《带灯》,可以看出他对两汉笔法的承继,“以前傾心于明清,现在对两汉更感兴趣,欲以两汉笔法叙写今天之事”(韩鲁华,论《带灯》 43)主要爱表现为质朴的白描性直接叙事和整体的意象式叙事结构。

其实,贾平凹很早就钟情于中国传统文学之美,从先秦、两汉到唐宋再到明清,他的积淀都非常深厚,已经成为他丰富的文学滋养。例如贾平凹创作中非常突出的意象思维,重精神、重情感、重整体,不仅是中国文学艺术,而且可以说是中国哲学、文化思想的最根本的思维方式。以意象思维建构起的意象式叙事结构,在《带灯》《老生》《山本》中都能看到。五四以后的中国文学,可以说紧随西方文学的脚步,在当今中国走向世界的过程中,更有不少人以西方为标准,斥中国传统于九霄云外,认为只有迎合才是唯一可行的出路。对此,贾平凹有自己的坚持,他说:“以中国传统的美的表现方法,真实地表达现代中国人的生活和情绪,这是我创作追求的东西”(贾平凹,《贾平凹散文自选集》 556)。

2.2 独特的文化精神

文化精神是一个人文化生命的支撑,文化人格的底色,也是一个作家创作思想的基石。分析贾平凹的文化精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它表现得矛盾而复杂。“贾平凹的身上,既表现出强烈的现实参与意识,又有着深刻的旷达虚静精神;他既有着强烈的忧患意识,甚至是一种杞人忧天式忧患意识,又有着跳出三界外的超越意识;他既有着强烈的批判意识,又有着广涵的包容意识;他始终关注下层百姓,体现出明显的民本思想,但同时又表现出强烈的文人的清高孤傲的志趣;他既是刚健不息以不断创作来书写自己的人生追求,而又是如此悲观悲悯甚至有些宿命”(韩鲁华,贾平凹文学 52)。

贾平凹的文化精神,包含了道、儒、佛、易诸种色调及其变调,而其中道家的清静虚涵、旷达超脱,道法自然、顺天应势是主要的方面。在80至90年代,他曾将自己的书房取名为“静虚村”,显然隐含了清静虚涵、旷达超脱的道家思想。作品中,也常常出现与道家思想有关联的人物形象,如《废都》中的庄之蝶,庄周梦蝶,老庄的意象老庄的思想,直接拿来,物我为一。《古炉》中狗尿苔身上所蕴含的美与丑、善与恶、有用与无用的哲学辩证,具有鲜明的道家印记。儒家的中和、兼济天下、仁爱民本等也注入其文化精神,使他以文学入世,积极参与社会,关注民生。在早期作品中探求和谐的人际关系与理想的社会生活时,往往以传统人伦为核心,并立足于对人的现实生命价值的观照;当传统人伦关系被打破,无论是个体的生命价值还是和谐理想的人际关系、社会生活均无法追寻,从中能看出儒家伦理熏染的印記。佛学的悲悯慈念、忍辱静默、清心悟禅等不仅表现在文学作品中,在他的生活中,也往往以佛性修己,随遇而安。此外,《易经》中的天人合一、阴阳五行等也是构成其文化精神的元素之一。当然,在贾平凹的整体文化精神中也包含有来自西方的现代思想,现代意识,但无论如何,上述几点是其文化精神的主要方面。正如作家自己所言“追逐全世界的先进的趋向而浪花飞扬,河床却坚实地建凿在本民族的土地上”(贾平凹,《贾平凹文集·散文贰》 240)。学者谢有顺曾评价贾平凹作品的独特之处在于有一个非常强的中国外壳(贾平凹、谢有顺 74)。正是这种基于中国传统文学和哲学之上的叙事模式和文化精神,形成了贾平凹独具韵味的创作,成为文坛的“独行侠”。

三、贾平凹作品的普适性

3.1 人性的探究

文学是人学,对人性的关注与探寻是文学永恒的话题,也是超越民族超越文化的全人类话题。古今中外文学史上,凡是深入挖掘和探究人性的作品往往都能够跨越时空,具有全人类的意义和价值。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揭示了世界悖谬、人性悲戚这一人类无法回避、又无法解决的难题,成为世界范围内揭示悲剧人性的示范文本,经久不衰。歌德的《浮士德》对于人性中神魔二性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的辩证统一关系的象征性表述,给全人类以思考和启迪。外国文学作品中对于人性的分析也曾引起了贾平凹的关注,他说:“西方呢……对于人性中的缺陷与恶,如贪婪、狠毒、嫉妒、吝音、罗嗦、狠琐、卑怯等等无不进行鞭挞,产生许许多多的杰作。愈到现代文学,愈是如此”(贾平凹,我心目中的小说 23)。

贾平凹自己从创作之初就开始了对于人性的触摸与探寻。他在一次采访中曾表示:他不在于写任何大的事件,他的兴趣点在于这个事件里边的人性的一些表现。任何时间它都是一个平台,都是一个背景,人的问题,人性的问题,这是作家最感兴趣的地方(韩鲁华、储兆文 121)。的确,四十余年的创作也证实了他的这一“兴趣”所在。当然,人性是复杂的,对于人性的探究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贾平凹早期的作品中,更多的是对人性美善的肯定与讴歌。男人们侠肝义胆,铁汉柔情,如白朗(《白朗》)、五魁(《五魁》)等;而女人们或善良圣洁、温柔娴淑,或柔情似水又刚烈如火,如小水(《浮躁》)、天狗的师母(《天狗》)等,这样的内容不仅体现了作家对于人性美的体味和追求,也反映出这一时期作家乐观的生活态度。作家对于人性的思考和表现也趋于冷峻和深刻。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的一批作品如《腊月·正月》、《古堡》等中,已经较为集中地揭示人性中的狭隘、自私、愚昧、保守等恶丑因素。90年代以后的作品中,对人性的揭示与表现就不仅仅是美善与恶丑的简单二元对立,而是逼近复杂人性的本质,走向了深入和多元。如《怀念狼》中对人类生存本身的思考;《白夜》中对人的生存命运的终极追问;《废都》则更是编织了一幅生动的人性世相图,突出表现了知识分子的灵肉矛盾和精神异化、灵魂离散,不少专家认为这是一部集人性之大成的作品。新世纪以来贾平凹的长篇小说中,继续人性的追问,《秦腔》中对于中国历史转型期人的困顿与尴尬生存状态的忧思与开掘;《古炉》则借助文革这一背景,深入人性的幽暗深处,展示人性中的魔性与神性,不仅展示现象,更要挖掘根源,通过人性原欲之恶魔性的角度展示人性的复杂与丑恶,无奈与荒诞。

贾平凹对于人性的执着探究使其作品具有了普适性的价值和意义,特别是其中对于人类生存终极命运的关怀与审视,已经触及中外文学共同的母题。有学者曾经指出“贾平凹把新时期关于‘人性和‘人道的叙事推向了极致”(陈晓明 30)。

3.2 现代意识的统摄

贾平凹曾多次提到现代意识,“我主张在作品的境界,内涵上一定要借鉴西方现代意识”,在谈到何为现代意识时,他说“现代意识就是人类意识”(胡天夫201),是“地球上大多数的人所思所想的是什么,我们应该顺着潮流去才是”,“我们的眼睛就得朝着人类最先进的方面注目 ”(贾平凹,《带灯》 360)。可见,贾平凹的现代意识,其实就是当今文明世界具有普遍意义的价值规范。或可进一步理解为从思维方式和观念上保持与这种普遍意义的现代价值规范同步,并以此为统摄,反观人类自身,审视人类的现代化、人类的文明与进步等全球性问题。

贾平凹的现代意识在创作中的表现大致经历了从非自觉到自觉、从稚嫩到圆熟的深化过程。早期创作中的现代意识如其恩师费秉勋(144) 所言:“是朦胧的、非自觉的。”在《小月前本》《鸡窝洼人家》《腊月·正月》中,他的 “现代意识” 体现在时代的新观念与传统保守的旧观念之间的冲突斗争中。80年代中后期的《商州》《古堡》《浮躁》等作品中,则表现为以现代意识的先进,烛照群体习俗和习惯、集体无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结构中的落后等,“现代意识化为自然的民族文化的血肉”(费秉勋145)。90年代以后,作家的“现代意识”被注入了更为阔大幽深的思想:《废都》中,借助牛的视角和思维,观察审视人类,反思现代社会人类精神的畸化与迷钝;《高老庄》中对现代化背景下,人类精神家园的遗失和文化救赎的忧虑与探索;《怀念狼》以“狼”为隐喻,提出现代人类自我规约、自我超升的可能路径。从猎杀狼到寻找(保护)狼再到怀念狼,不正是人类现代文明进程及其深层危机的隐喻吗? “贾平凹经由多年的思索和精神书写,终于以‘怀念狼的隐喻,完成了对人类精神史、其深层危机及实质、其必然出路和方向的清理和刻画,从而使自己的思考成为真正人类的、现代的”(段建军、李荣博32)。接着,从《秦腔》到《高兴》,由乡村的败落到乡下人进城讨生活的艰辛与不易,虽然对此现状作家在情感上难以接受,但在现代意识的烛照之下,经过理性的思考,认识到这是现代化进程中难以回避的伤痛,随之选择了无奈地接受。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和美国作家西奥多·德莱赛都曾经有过相类似的体验和选择,并通过《德伯家的苔丝》《还乡》《嘉莉妹妹》等作品表达出来。《带灯》的带灯而行,正是为了照亮我们前行的路,使我们获得真正的公平和富裕,尊严而自在的活着。这不正是人类前行的方向和动力吗?

虽然脚踩厚重的黄土,背倚沧桑的城墙,但作家目之所及,思之所想却是全人类的共通话题,是人类最先进的方面。正是这种人性探究与现代意识,使作品获得普适性价值和意义。

四、贾平凹作品的“可译性”

一位作家的作品受到不同文化群體的关注,愿意跨越文字与文化的障碍触摸它,理解并分享它,这其中有很多促成性因素,而译介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即从文学作品的“可译性”角度分析,认为正是由于贾平凹的作品所具有的独特性与普适性,使其蕴含着“可译性”因素,所以会被翻译界选择,被更多读者接受。

德国思想家本雅明(Walter Benjamin)在1923年翻译波德莱尔(Baudelaire)的《巴黎塑像》(Tableaux Parisians)时写过一篇序言《译者的任务》(The Task of the Translator),在这篇序言中他提出的纯语言、可译性等翻译理论已经成为学界研究和讨论的热点。关于可译性,本雅明认为,“问一部作品是否可译是一个双重问题。它要么是问:在这部作品的全体读者中能不能找到一个称职的译者? 要么它可以更恰当地问:这部作品的本质是否将自己授予翻译,并在充分考虑到翻译这种样式的重要性之后,呼唤着译作呢?”( 陈德鸿、张南峰 2000)由此可见,一部作品的可译性问题首先是是否有一个称职的翻译者,将作品很好地译出。但同时,作品没有被翻译或者没有合适的翻译者,并不是断定它具不具备可译性的主要因素。因为找到能够胜任的译者,有时候可能只是时间和机缘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一定的偶然性。所以按照本雅明的观点,作品的可译性在根本上是该作品本身应该是一部“能够将自己授予翻译”、“呼唤着译作”的作品,即它足够有内涵和力量,具备跨越语言文化障碍的能力。因为译者的任务并非是对原文的内容和信息进行简单地转化与传达,而是要把作品内部那些固有的内涵和力量等特殊意蕴转换过去,使“原作的生命之花在译作中得到最繁盛的开放”(胡德香 70)。显然,转换的前提是原作有力量、有内涵,能够将自己授予翻译,译者可以挖掘,可以提炼甚至可以集中原作中的这些力量、内涵等特殊意蕴,但不能创造、更不能无中生有、空穴来风。

具体到贾平凹的创作,其特殊意蕴就是他的作品的独特性与普适性,这种独特性和普适性彰显了不同文化语境中人群不相等却相类的经验。贾平凹作品中惯常使用的中国传统文学的叙事技法,作家本人文化精神中的儒、道、佛、易兼具的特质及其在文学上的表现,与其他民族或文化社群比较,它是异质的、独有的;对于海外读者而言,它是新鲜的、新奇的,能够激发海外读者的阅读欲望。并且通过阅读,了解中国文学,中国文化,中国社会,使其在世界性的文化格局中得到鉴别和认定。普适性的前提是相类性、共通性,贾平凹作品中对于人性的探寻和表述,对于现代意识的审视和传达是不同地域甚至全人类所要共同面对共同思考体味的,当然能够唤起不同族群的人们共同的理性思考或感性的情感体验,或追思,或神往,或慨叹,或警觉,文化的地域性、语言的阻碍性便很快消解于这共通的情感之中,使作品获得普适性价值和意义。这种独特性和普适性既能使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语境的人们在阅读中感受陌生化、体验新鲜感,激发好奇心,激发了解思考体悟的欲望;又能够通过阅读理解、体验与己相似的某种经验或情感,达到“互通”与“共鸣”。

全球化时代的到来,使任何一个个体,都很难避免来自异域的影响,异质文化之间的交流与传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广度进行着,坚持独特或走向共通,民族性与世界性问题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地呈现于作家面前。贾平凹,生活于文化底蕴深厚的陕西,深受民族文化的熏陶和浸淫,儒释道诸家在他的思想和创作中都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同时,他又不拘泥于本土文化,以开阔的文化视野和健康的文化心态看待并接纳当前全球化的现实,并在全球化语境中反观审视本土文化,既重视民族文化的差异性与特殊性,又超越这一层面而透视到人类所具有的普适性与共通性,即人类相通的意识。贾平凹曾说过:“没有民族特色的文学是站不起的文学,没有相通于世界的思想意识的文学同样是站不起的文学”,正是他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这种独特性与普适性,使其作品具有了“可译性”,呼唤着翻译,通过译者的转化与传达,跨越语言文化的障碍,在更广阔的范围内传播(贾平凹,《静虚村散叶》 118)。

五、结语

手执笔墨,以丹青之彩绘制人类命运之图景。贾平凹的作品,根植于民族文化的土壤,拥有基于中国传统文学和哲学之上的独特的叙事模式和文化精神;同时,又表现出强烈的开放意识和前瞻精神,探究普遍人性,再现符合人类历史发展大趋势的进步意识和现代意识。这正是近年来贾平凹作品被“热译”的原因,这种“可译性”,使其作品跨越民族、地域的界限,被不同文化背景的读者理解和接受。正如他在分析川端康成时曾所说:“用民族传统的美表现现代人的意识、心境、认识世界的见解,所以,川端康成成功了”(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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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魏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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