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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表现境遇及提升路径

2019-06-18

关键词:教育网络话语权教育者

桑 雷

(江苏财经职业技术学院,江苏淮安223003)

2016年12月,习近平出席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指出:“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网络空间逐渐成为各种意识形态交锋的前沿阵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活动场域逐步从现实空间转向虚拟空间。网络环境下信息传播去中心化、多元化、碎片化的传播特点,夹杂着各种群体问题和利益诉求,对传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出新的挑战。以往凭借制度规范强行植入的传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面临被冲击乃至消解的风险,进而出现了教育者缺位、失语等话语权弱化的问题。法国社会思想家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认为:“话语权力不应该被仅仅看作所有权,更加准确地说应该被看作是战略。它支配的效应不应该被归因于占有,应该归因于策略、调控和技术。”[1]因此,新时代探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问题,关注的焦点是“谁拥有话语权”,更加重要的是厘清其“提前量”即“如何生成与建构话语权”。因为对这一问题的认知,不仅在宏观层面有助于帮助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主动占领网络活动阵地,掌握网络文化的话语权,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而且在微观层面有助于全面落实高校网络文化育人战略,繁荣校园网络文化的同时,提升校园文化之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促进作用。

一、权力和权效: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解析的两个基本点

从字面释义理解,话语权就是说话权、发言权,亦即说话和发言的资格和权力。随着人们对话语功能和本质认识的深化,对话语权的理解也是越来越深刻。在西方,葛兰西(Gramsci Antonio)的“领导权”、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的“合法化”、福柯(Michel Foucault)的“权力话语”、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的“仿像”等思想不断丰富着话语理论。在当代社会思潮中,话语权更多地被认为是一种潜在的现实权力,体现的是一种社会关系,代表的是影响社会发展方向的能力。正如米歇尔·福柯认为的那样:“话语不仅仅是思维符号,是交际工具,而且既是手段也是目的,并能直接体现为权力。”其在结构上不仅涉及作为手段的“权力”问题,而且在功能上还包括作为目的的“权效”问题。也就是说,在既定的社会关系中,话语主体行使话语权,使得话语内容“被承认”,从而达到预期的效用,我们称之为“有效用”的话语权。

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是话语权在网络空间的延伸,体现的是一种网络权力。1999年,英国东伦敦大学的蒂姆·乔丹(Tim Jordan)最早提出了网络权力这一概念。蒂姆?乔丹的网络权力理论根植于韦伯、福柯等人的权力理论,认为网络权力是建构于网络空间之上的、一种关乎政治与文化的权力形式,据此从个体层面、社会层面和想象层面梳理了网络权力的组成部分及其依存关系。其中,三个层面的权力又分别关联网络政治活动、网络空间统治形式、社会秩序的要素。基于这样的理论预设,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既关涉到教育者话语资格和权力边界的扩展,也关涉到教育者对教育活动的调控能力和教育目标实现的作用效力。于是可以得出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两个基本点:“话语权力”与“话语权效”,前者体现的是话语权实施的作用点,后者代表的是话语权实现的目的性。就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而言,作为网络权力的一种类型,其话语权的生成必然遵循着网络权力的一般规律,但是其意识形态建设的目标指向也决定了意识形态权力的特点,其话语权生成具有特殊性。为此,借助蒂姆·乔丹的网络权力理论,结合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特点,简要探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生成机制(如图1)。

图1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生成机制

在这一过程中,首先,个体层面话语主体的确定是前提和基础。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人员具体又包括了班主任、辅导员、学生会和社团干部等,通过显性或隐性的方式进入网络空间,经过网络互动获得话语权力,借以开展意识形态传播和教育工作,这些群体也是潜在的“意见领袖”;其次,个人层面话语主题的形成和互动是话语权力认同建构的核心,也是网络话语权力向话语权效转化的关键。在话语主题形成方面,网络时代多元文化的传播和碰撞使得大学生的文化认同形式更加多样化,这就要求网络文化产品的形成要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学生,要能够引起大学生的关注。特别是随着手机微媒体引发的碎片化知识集中轰炸,原有的仅仅依靠声音、文字传播话语的方式已很难引起学生的关注,而视频、图片、动画等表意更加直接的形式更能引起大学生的共鸣。在话语主题互动方面,通过对主流意识形态不间断的宣传和与敌对意识形态的正面交锋,群体意见领袖脱颖而出,同时增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话语权力;再次,社会层面网络空间的选择和管理是话语权力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发挥作用的重要保证。这种网络空间必须是“适合的”,即与大学生生活学习紧密相关的、使用频次比较高的、易于集聚形成虚拟社区的,并且方便网络信息监管、净化意识形态生态环境的网络空间。最后,想象层面共同信念的建构是网络话语权力生成的结果,也是衡量网络话语权效的标尺。这一阶段,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在已形成的既定的话语主题互动和话语空间的管控下,基于“集体想象”形成话语共同体,构建起具有“归属感”的共同信念,实现话语权效。由此可见,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场域构建,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选取特定开放的网络空间,凭借在网络空间的“话语权力”,通过实施有影响的网络政治和文化主题活动,在“话语联通”的过程中使受教育者产生认同和信服,最终达到教育者预期的教育目标和效果。[2]

二、权力在场与权效缺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表现境遇

前述分析已知,话语的本质和功能规定了其必然要和权力结合到一起形成话语权力,为特定阶级的意识形态建设服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力形成的过程中,教育者与受教育者运用话语进行沟通交流,构建起多形态相互关联的思想政治教育空间。这些空间贯穿着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双方各自话语中具有的各种社会力量的整合,同时这些空间内的互动交流一定程度上形构了话语权力发挥作用的场域。当然,在这一特定的场域中,教育者话语权力发挥作用的表征必将体现为话语权效,又由于话语权效本身具有“潜隐性”的特点,只有当教育者思想政治教育目标充分显现于受教育者的生活世界,受教育者能够按照主流意识形态意图指导自己的话语和实践,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效才能得到应有的体现。在传统思想政治教育中,信息渠道相对有限,权力主客体间的互动相对较弱,教育者凭借其组织、控制、支配等优势,通过知识文本的解释和引导影响受教育者的思想,牢牢掌握着话语权力,有效传播主流意识形态,指引思想政治教育达成预期的效果。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中,教育者依托权威网络媒体、官方网站、官方微博等载体和平台,权威网络话语作为“官方语言”,体现为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力量。为此,教育者思想政治教育在主流意识形态的指导下,借助权威网络话语权力,将表征话语权力的象征性符号体系渗透于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沟通交流的全场域和全过程。因此,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话语权力”始终在场。

另一方面,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发展,思想政治教育对象和场域发生了新的变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效”遭遇挑战。首先,网络“话语权利”的兴起和泛化,受教育者表达话语权利的意愿日益增强,教育者本身具有的控制、支配等优势渐趋弱化,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主导性面临着被解构的风险。当前,网络因共享性、交互性的特点大大降低了信息参与传播的准入门槛,也在更大范围内激发了个体自我的表达意识,思想政治教育主体间的博弈日益加剧,直接的后果就是网络话语权实践获取更大的不确定性。一个典型的表现就是:部分网民缺乏“责权一致”的意识,往往会借助轻易取得的网络话语权利来过度释放话语权,对一些消极腐朽甚至不健康不安全的网络信息不加辨别地盲目转发和传播,由此导致自由主义、个人主义泛滥等问题,网络话语中的“杂音”逐渐增多,权威网络话语不可避免地被“稀释”或“流失”,主流意识形态教育遭到一定程度的侵蚀,教育者时常陷入“话语失语”的困境。近年来部分高校学生中出现的网络言行失范问题时有被曝光,特别是学校微媒体中的网络“意见领袖”利用一些敏感事件和时间节点,借助网络话语权力蓄意制造和传播流言蜚语,给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冲击了教育者网络话语的公信度,甚至影响到了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其次,主体自由度的增加,受教育者话语信息和话语空间的选择范围扩展,对教育内容和教育形式的指向性产生质疑,受教育者话语认同的难度进一步增大,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权威性面临不同程度的冲击和挑战。网络的开放性拓宽了受教育者知识获取渠道,增强了受教育者的学习能力和认知水平,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开始以平等身份共存于网络话语场域中,主体之间的自由度增加,网络话语权力关系更加错综复杂。同时,随着主体自由度的增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内容的政治功能显性化和知识化倾向与青年学生群体追求生活化和娱乐化倾向出现脱节,话语表达方式上规整化和单调化的语言教育范式与青年学生追求灵活化与通俗化的网络话语模式产生隔阂,受教育者对思想政治教育产生一定的排斥情绪。受教育者为保护主体自由度往往想方设法规避权威话语的挑战,自然也很难去产生认同。此外,面临各种亚文化和其他外来意识形态思想的渗透和冲击,教育者网络话语功能的发挥还缺乏强有力的制度和机制的保障,由此在高校中出现的网络欺凌、网络围观等现象游离于法律和道德之间,成为法律难以制约、道德难以约束的“灰色地带”。就这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的控制力逐渐式微,一定程度上减弱了教育者话语权力的说服力和吸引力,思想政治教育中网络话语的征服效度明显减弱。于是我们就不难理解,高校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中“话语权力在场、话语权效缺场”的失衡现象频现。[3]

三、寻求权力与权效的平衡: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提升路径

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认为:“权力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谁掌握了权力,而在于权力是如何发生的。”就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而言,话语权利和话语权力只有被受教育者接受并认同,并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才会最终体现为教育者的“话语权效”。为此,增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通过夯实话语主体、创新话语主题、增进话语交锋、强化话语监管,关注并寻求话语权力与话语权效的平衡,才能不断提升教育的影响力和实效性。(如图2)

图2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提升路线图

(一)话语主体从“缺位”到“在场”,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主导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式微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教育者的“缺位”。据调查,当前作为受教育者的大学生群体使用频次较高的网络应用主要有新浪微博、百度文库、优酷网、豆瓣网、知乎网等,从点击和推送情况来看,这些网络社区集聚了大量的青年学生,成为网络意见表达的主要阵地。然而,由于代际差异等造成的信息不对称,一定程度上存在的教育者“不在场”现象影响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传播质量,同时也制约了话语体系的创新发展。为此,把握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首当其冲的就是要适应网络信息的发展规律和大学生的认知规律,有序组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进入网络社区“场域”,实现话语主体从“缺位”到“在场”的转变。毕竟在所谓的“眼球时代”,仅凭单纯的课堂理论说教已经很难得到大学生的接受和认同。因此,为更好地保障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构建,着力打造一支熟悉网络技术、熟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理论方法,并能熟练运用网络解决问题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队伍是大势所趋,其中提升教育者媒介素养、增强网络话语能力是关键。[4]一方面,要加强对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队伍的网络舆情和网络阵地意识教育培训,通过专业讲座、专题研讨、专门实训等方式,使教育者从内心充分认识到,互联网时代网络已经成为各种意识形态和社会思潮交流交锋的主要阵地,使网络阵地意识根植于教育者的思想观念;[5]另一方面,要通过制度、机制等奖惩措施,调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参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动性,引导教育者积极进入微信群、QQ群、公众号、主题微博等大学生圈层社区,在实践互动交往中掌握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当然,在这一过程中,教育者的网络技术水平、网络沟通能力、网络表达方式等媒介素养也会得到相应提升,同样有助于引导大学生培塑自身的网络话语设置能力、表达能力和控制能力等核心能力,真正使网络成为社会主义主流文化传播的前沿阵地,不断增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主导权。

(二)话语主题从“规范”到“灵活”,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吸引力

毛泽东曾经说过,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话语主题作为一种话语文化也必须要因时而进、因势而新。立足当下,就是在多元文化交流碰撞的大环境下,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主动熟识、分析、创新网络文化话语,在话语内容、形式和风格方面做出适当改变,实现话语主题从“规范”到“灵活”的转变。值得指出的是,在此论述的“灵活”是“规范”基础之上的“灵活”。其中,找准大学生群体文化表达的关注点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契合点、科学构建网络话语主题和网络文化产品是关键。当前,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属性规定了话语主题必然以主流意识形态和核心价值观为“根”,以此为基点生发出作为“茎”和“叶”的网络文化产品和话语表达范式。在网络文化产品的生成方面,必须立足网络文化开放性和多元化的现实,适应95后甚至00后大学生认知特点和价值需求,创造更多隐含主流意识形态教育、贴近生活、贴近实际、贴近学生的多样化的网络文化产品。并且这些网络文化产品应该具有积极向上的态度、求实创新的精神和强烈的感官刺激,否则难以从根本上破解当前存在的网络思想政治教育难题。比如,很多高校为传承红色基因,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盲目重复建设了一批内容和形式与“线下”雷同的红色网站和主题教育网站,但往往只是“换汤不换药”的“新瓶装旧酒”,很少有学生去主动关注访问,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流于形式,更不用提网络话语控制问题了。话语表达范式则是关系到网络文化产品能否吸引学生接受以及接受到什么程度的重要变量。网络环境下,网络语言可以说是语言发展的新样态,教育者应当及时接受并吸纳网络语言风格中的合理成分,适时改变传统思想政治教育中唯理性、说教性、刻板化的话语表达范式,融入通俗化、趣味化、简明化、灵活化的语体风格,促进传统思想政治教育语言与网络语言的有机结合,构建生动活泼的网络话语风格,不断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的吸引力。比如,近年来受到广泛关注的微博话题“习大大在福建”“我与改革开放的故事”,微信公众号“马克思主义青年说”“读读马原著”,“网红教师”徐川、陈果、唐忠宝等,就是既坚持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思想引领,又注重了网络话语的表达范式,不但没有引起排斥,而且受到大力追捧,体现了强大的话语能力,产生了巨大的话语吸引力和影响力。

(三)话语互动从“碰撞”到“交锋”,增进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认同

一般来讲,话语权获得的前提有赖于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围绕话语主题的互动,话语空间内的信息碰撞被认为是话语吸引或说服的“软实力”。网络环境下,大学生浸染在多元文化和多种文化思潮之下,潜移默化地受到不同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冲击。因此,要增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原有的“碰撞”式互动已不合时宜,带有斗争意味的“交锋”式互动必须走上前沿。正如毛泽东说过的那样,正确的东西是在同错误的东西作斗争中发展起来的。同样,网络场域中先进的思想文化也必然要在同错误的思想文化交锋中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反映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争夺方面,就是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时刻保持鲜明的政治立场,以先进的思想文化和核心价值观为内核,主动参与到同西方意识形态文化的话语交锋中去,用精深的理论、专业的解读和有说服力的话语表达,通过正面回应焦点问题,科学解答难点问题,合理化解疑点问题,揭露其隐于网络话语背后的真实意图,有效抵制敌对势力借助网络文化进行的话语渗透。同时,在同多元网络文化进行话语交锋的过程中,先进的思想文化经过锤炼和检验会获得更强的共识和更深的认同,有助于彰显主流意识形态文化话语的战斗力、影响力和创造力。当然,通过话语“交锋”增进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认同的目的,是让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能够在大学生群体中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德国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Karl Jaspers)说过,“真正的权威来自内在的精神力量,一旦内在的力量消失,外在的权威也将随之消失”。[6]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认同的确认,最终还是要构建起具有群体共同信念和共同价值支撑的“精神共同体”。体现在当下,就是要以爱国主义和中国梦为情感依托,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精神力量,通过网络层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教育,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为大学生互联互通的精神文化,成为思想文化互动交流和意识形态评判的共同信念,成为学习生活自觉的价值追求和行为导向,从网络文化话语的“被动接受者”转变为“主动宣传者”,最终引领全社会营造出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浓厚氛围。

(四)话语空间从“管理”到“治理”,强化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控制

从管理学的视角,“管理”往往存在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主体界分,“治理”则大多指向的是“协同治理”,即强调多元主体的共同管理。相比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控制,网络环境下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传播及互动平台更加复杂多样,面对形形色色的网络意识形态渗透和网络文化产品冲击,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监控的难度空前增大。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控制急需从单向的“管理”转向多元的“治理”,发挥政府、学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圈层意见领袖等利益相关者多元主体的积极性,从规制平台和完善制度两个方面着手,构建起适应新时代需要的网络话语预警和保障机制。一方面,要在加强网络信息技术发展的同时,占领话语平台建设的技术制高点,规制和净化话语权力发生作用的场域。当前,网络空间已经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争夺的重要平台,必须从国家、社会、学校等各个层面加强对网络空间的治理,特别是对蓄意制造谣言甚至攻击我国政治制度、扰乱经济社会发展秩序的言论进行坚决抵制和彻底清除,净化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空间。具体到高校,就是除了要加强官方网站建设以外,还要重点规制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微信朋友圈、微信群等微媒体平台发挥作用的场域,建立网络空间舆情监测体系,确保正确的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引导大学生认同并接受主流意识形态,培养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另一方面,要在坚决执行有关网络安全法律法规的同时,建立起“责权统一”的网络话语治理制度体系,为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控制提供必要的法律依据。近年来高校一再出现的网络谣言、网络欺凌、网络暴力等现象的发生,也倒逼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门先后制定出台《关于网络文化建设和管理的意见》《关于进一步加强高等学校校园网络管理工作的意见》和《教育行业网络安全综合治理行动方案》等规章制度,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空间治理提供了遵循。然而,网络信息本身就具有多变性、无界性、渗透性等特点,伴随网络信息流动的网络空间治理也将是一个不断健全和完善的过程,高校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控制也必将是一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长期而艰巨的任务。

总之,实践是检验思想政治教育成效的“标尺”,网络环境下高校“话语权力”发挥作用需要多种利益资源的整合和利益相关者的集体行动。在这一过程中,先进的思想文化和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只有为受教育者所认同和接受,并能够体现为日常的精神状态、语言规范、行动指南,才能显现出对其他非主流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话语的“免疫力”,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也才能突破“潜隐性”的特点,最终实现预期的“话语权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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