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物性系统下虎鲸身份建构的生态话语分析
2019-06-14袁开开
袁开开
郑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南郑州,450001
1 问题的提出
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在极尽所能利用和享受自然资源的同时也严重破坏了生态环境。生态问题已成为现代社会不可避免的重大问题之一,因而,人们开始从生态学的视角审视世界,使得诸多学科逐渐生态学化[1],生态语言学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目前,该学科主要有两种研究模式:“豪根模式”和“韩礼德模式”。本文主要采用“韩礼德模式”,因为该模式强调语言在解决生态问题上的作用,认为语言影响人类的生态行为[2],倡导改变以人类为中心的观念,进而转向以生态为中心的生态哲学观。黄国文认为在韩礼德模式下的生态语言学研究中,生态语言学在很多时候就是生态话语分析[3]。生态话语分析主要研究语言的使用对人类、其他有机体以及自然环境的影响[4],旨在唤醒人类的生态意识,增强人类的“生态责任感”。
目前,国外研究大多借助批评话语分析框架对语篇进行生态批评话语分析[5-6]65-84。国内“韩礼德模式”下的生态语言学研究主要为理论介绍性、探讨性和述评性工作[7-10]。近年来也有一些学者尝试将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与生态语言学相结合对多种生态或非生态文本进行了生态话语分析[11-15]。综合有关生态话语分析的应用研究发现,定性研究较多,借用语料库方法对语篇进行量化分析的研究尤其鲜有。综上所述,本文拟在及物性视阈下,借助语料库方法统计分析生态评估报告中的语言结构和语言使用,旨在探究虎鲸在生态报告中的身份建构路径,进而透视语篇中的生态意识。
2 及物性系统
及物性系统作为概念元功能中经验功能的表征,将经验模式化识解成一种语义配置,借助小句来刻画经验世界中的各种事件和过程。Halliday根据活动和事件的性质将人类的经验世界分成六个不同的过程:物质过程、关系过程、心理过程、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这些过程都是用语言表达概念意义的过程,用来表示参与某种交际活动的人之间的某种关系以及参与者的活动、状态或环境之间的关系[16]。在系统功能语法中,及物性系统涉及整个小句的“内容”,即涵盖过程(process)、过程中的参与者(participant)以及与之相关的环境成分(circumstantial element),其中,过程是及物性系统的核心成分,参与者是及物性过程的组成部分,它们共同完成识解经验的过程。
辛志英认为,在生态功能视域下,系统功能语言学面临着生态问题这个新的描写任务[17]。系统功能语法及物性理论作为一种语义系统,能够有力地阐释语篇的概念意义,帮助读者挖掘语篇蕴含的话语意义。而生态话语分析则比较关注潜存在语篇中的生态取向,这使得生态话语分析和及物性理论在语篇价值分析方面不谋而合。鉴于此,本文以及物性理论为框架,对虎鲸生态评估报告进行量化统计和定性分析,有助于揭示生态评估报告中隐藏的生态意识,同时也可进一步验证及物性理论在生态话语分析中的可能性,拓展生态话语分析的研究潜势。
3 生态评估报告中的及物性分布
生态评估报告旨在评估生态系统的现状以及它们与人类社会发展之间的相互关系,为以后政策制定者保护生态系统提供信息[12,18] 155。本研究从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选取了10篇关于虎鲸的生态评估报告(http://www.noaa.gov/web.html),利用UAM Corpus Tool 3.3对所创建的项目进行及物性系统标注,标注后再反复进行人工核对和修改,得到各过程分布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及物性过程分布
由表1可知,关系过程使用频率最高,占42.21%;其次是物质过程和心理过程,分别占28.45%和14.64%;存在过程、言语过程和行为过程使用频率较低,分别为7.37%、5.80%和1.52%。关系过程在生态报告中最为凸显,这是因为生态评估报告旨在通过评估虎鲸的境况以及与生态系统的关系为以后提供相关信息。这就需要对虎鲸习性、身份属性和生存状态等特征进行大量的客观描述,而关系过程通常用来描述属性特征、身份或关系,因此关系过程在虎鲸生态报告中的使用最为频繁。生态评估结果需通过一系列的科学技术手段(调查、研究、分析等)方可得出,这些涉及施事过程,即物质过程,因此物质过程出现的频率较高;心理过程相较于前两个过程的分布比例较低,但却依然活跃于生态报告语篇中,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人类在生态评估中的角色特征。由此,文章将以上述三大及物性过程为切入口,探讨虎鲸身份建构路径。
4 虎鲸身份构建的参与者角色和及物性分析
Halliday & Matthiessen[18] 221在书中讲到过程是语义结构配置的核心成分,由语法背后的动词实现;而作为建构社会现实的经验实体参与者与过程共同构成小句的经验中心(experiential centre)。因而解读语篇中的参与者角色和及物性过程配置路径有助于揭示构建虎鲸身份的经验意义。
4.1 参与者角色路径建构
通过UAM Corpus Tool 3.3提取三大及物性过程中的参与者成分,然后借助AntConc3.2.4w对涉及“killer whale(s)的参与者成分进行了高频词统计,以期初步勾勒出诠释虎鲸身份的语义轮廓,据此聚焦有代表性的参与者角色,重点精细深入地分析虎鲸的身份特征。通过统计和分析发现,“killer whale(s)”直接作为参与者出现的频次共达319次,以“killer whale(s)”为中心向外辐射衍生的其他高频参与者实现词(大体可以分为四个语义组[注]本文对“killer whale(s)”相关分类参考了赵蕊华(2016)的分类类型。)统计结果见散点图1[注]图中的类别名词频数是词形还原后的结果。。
图1 涉及killer whale(s)的参与者成分及频次
图1显示,涉及“killer whale(s)”的高频参与者成分可大致分为物种集体名词、商业性名词、科学研究性名词和公式化名词四种语义范畴,总频次达910次,约是“killer whale(s)”的3倍。这些参与者的意义表达比killer whale(s)更为抽象、模糊,由此可知,生态报告中有关killer whale(s)的话语展开的方式多以这些较为抽象的参与者为信息组织起点。Stibbe[19] 145称这种现象为“静声或抹除[注]Erasure指的是语篇中重要信息被忽视、压制、背景化、边缘化等。(erasure)”过程,即具体的词汇被抽象化,这导致参与者在读者意识中失去重要性和被边缘化。例如,参与者killer whale(s)本身会在读者认知中激发起虎鲸的具体意象,包括其样貌、习性等,但当killer whale(s)被其上义词参与者如“group”“species”“animal”等所代替时,“killer whale(s)”这个能让人想象的个体被埋藏在抽象过程中,逐渐失去其主观性。除此之外,“sample”“survey”“estimate”“study”“stock”“fishery”等参与者将虎鲸视为他们的作用对象,一种非生命体的存在,而非非人类生命体。及物性过程中的参与者成分多聚集于抽象名词,表明虎鲸的身份表征正在被泛化和非人格化,虎鲸这一独立个体在语篇中被迫转换为为人类服务的意义表征和工具性身份特征。
4.2 及物性过程路径建构
基于对涉及killer whale(s)参与者角色的分析,本小节将从及物性过程角度解析虎鲸身份建构时所积累的话语意义。由上文可知,涉及killer whale(s)的词汇或词组作为参与者,主要参与了三种过程类型(见图2)。
图2 及物性过程词汇分布图
总体看来,物质过程主要由document,result,provide,conduct等及物性动词来实现,表征心理过程的及物性动词多聚焦于consider,find,observe,know等词汇上,关系动词主要表现为be,identify,include,indicate等。下文将以及物性过程类型为主线讨论涉及“killer whale(s)”的参与者成分在三种及物性过程中分别承担何种功能角色。
4.2.1 “动作者/目标:受动者”角色
在物质过程中,“killer whale(s)”可以直接作为参与者,也可以构成参与者。本文通过UAM Corpus Tool 3.3提取标注的物质过程参与者成分,统计发现,与物质动词相配置的参与者角色(306)主要为动作者(121)和目标(154)。在物质过程中,动作者是主动的参与者,在识解经验过程中具有主动性,而在及物小句中充当目标的成分被施以被动的接受者角色。“killer whale(s)”在物质过程小句中主要与其他词语构成参与者扮演动作者的角色。例如:
(1)Studies of resident killer whale podsin the Pacific Northwestresultedinestimated population growth rates of 2.9% and 2.5% over the period from 1973 to 1987.
(2)Killer whale surveysconductedin the Bering Sea and western Gulf of Alasks.
上述例子显示,“killer whale(s)”与研究性名词studies和surveys一起构成参与者,但小句的间接施事者则是人类。如例(1)的动作者由“killer whale(s)”构成的名词短语“studies of resident killer whale pods ”(即resident killer whale pods are studied)所配置,其语义可被描述为“resident killer whale pods 的研究结果”,其与及物性动词result共同构建出“人类利用数据等工具研究得出虎鲸种群增长率”的现实。例(2)同样表明人类在物质过程中间接实施行为。由此可见,虎鲸在小句中构成动作者成分却无法主动实施行为,相反,未出现在小句中的人类却扮演间接动作者角色对非人类存在虎鲸实施一系列行为,使其成为被作用的对象,被放置到经验序列中较模糊的位置。
语料库语言学认为,词汇有其归约性的搭配行为,每个词都发生在有限的少数几个句法环境中,从而与几个典型的句法结构相关[20]。涉及“killer whale(s)”的参与者作为目标时占比达64.55%,与之相搭配的过程动词为document,conduct,catalogue等都典型出现在一个被动句法结构中:“涉及Killer whale(s)词或词组+be/have been+V.ed”。例如,
(3)Movement of killer whalebetween the waters of Southeast Alaska and central Californiahasalsobeendocumented.
(4)The first studies of transient killer whalein Alaskawereconductedin Southeast Alaska and the Gulf of Alaska.
(5)261 whaleswerecatalogued.
在功能语法中,语态是“指明过程首先与哪一个参与者建立联系”。因此,在被动句中,目标被放在主语位置,首先与过程动词发生联系,而动作者通常用介词“by”引出,或者不出现。以上例子通过被动语态将涉及虎鲸的参与者放在主语位置,与过程动词一起把虎鲸构建为“被记录”“被调查”“被研究”的对象,所诠释的过程类型主要是施效性物质过程。这些物质过程的动作者虽然未出现在小句中,他们却潜藏在语篇中成为整个过程的施动者,而虎鲸作为核心的参与者却被配置为目标,扮演了受动者的角色,承受人类对其实施的各种行为。
4.2.2 “载体:属性拥有者”角色及“标记:被识别者”角色
“killer whale(s)”相关的参与者在小句中所扮演的“载体”或“被识别者”的角色属于关系过程,所表征的经验意义是:“killer whale(s)具有什么样的属性或被识解为什么身份特征”。当涉及“killer whale(s)”的参与者担当“载体”角色时,主要由be动词体现,所诠释的关系过程主要为归属式关系过程。例如,例(6)从基因和声学方面认证了“AT1 killer whale”的类别属性;例(7)还未确认2003年搁浅的AT1型虎鲸的身份属性;从例(8)可看出AT1型虎鲸的数量情况。这些关于虎鲸身份特征的描述实质上是人类观察、研究的结果,并非是虎鲸内在特性的自我展现。
(6)AT1 killer whalearegenetically and acoustically distinct from other transient killer whales in North Pacific.
(7)AT1 stranded whalefound in 2003wasprobably AT14 but could also have been AT13.
(8)The AT1 transient stock of killer whaleisbelow its Optimum Sustainable Population.
(9)AT1 killer whaleswerefirstidentifiedasa separate,cohesive group in1987.
(10)The Eastern North Pacific Alaska Resident stock of killer whalesisnotclassifiedasa strategic stock.
(11)The AT1 Transient stockisnotlistedasthreatened or endangered under the Endangered Species Act.
当“killer whale(s)”担当“载体”角色时,分别由识别性动词identify(15)、 classify(7)、 list(7)等来实现,所诠释的关系过程是识别式关系过程,主要由“涉及Killer whale(s)词或词组+be/be not+V.ed+as”结构来表征。如例(9)将虎鲸识别为独立而有凝聚力的群体,因此,虎鲸的身份象征是一个群体而非个体;例(10)确认阿拉斯加虎鲸种群的类别为“非战略种群”身份;例(11)识别了“The AT1 Transient stock”的生存状况,将其视为“非受威胁或濒临物种”。上述关系过程主要识别了虎鲸的身份类别,揭示了其生存状态、数量等特征,但这些特征只是人类调查研究结果的客观陈述,并非虎鲸的主动展现,尤其通过被动小句表征的语义无形中将虎鲸置于被动地位,潜在地扩大了人类的意识。总之,报告中使用的关系过程间接将虎鲸识别为“无主动能力者”,丧失了充分体现自身特性的能力。
4.2.3 “现象:被感知者”角色
涉及“killer whale(s)”的参与者主要在心理过程中扮演“被感知者”角色,由consider(22)、find(22)、observe(22)、know(15)、see(14)、note(8)、recognize(6)等感觉认知类动词实现,展示了人类对非人类存在的感知过程。例如,
(12)Killer whalesarefoundthroughout the North Pacific;
(13)Killer whaleshavebeenobservedin all oceans and seas of the world;
(14)Seasonal and year-round occurrence of killer whaleshasbeennotedalong the entire Alaska coast.
(15)Transient whalesin Canadian watersareconsideredpart of the West Coast Transient stock.
(16)Eight killer whale stocksarenowrecognizedwithin the Pacific U.S.EEZ.
由以上例子可看出,心理过程动词都典型地以被动形式表征出来,分别将虎鲸建构为“被发现”“被观察”“被注意”“被认知”“被确认”的对象。在心理过程中,人类作为感知者角色并未直接参与,却将“killer whale(s)”构建为“无意识的受动者”,没有感觉,没有认知能力,被支配在人的意识之下。
5 虎鲸生态评估报告中的生态取向之阐释
Stibbe认为生态话语分析关注语篇的意义潜势,特别强调生态观在语篇分析中的作用[21]。在此基础上,何伟等进一步阐明了生态观在生态话语分析中的重要性,认为生态哲学观是生态话语分析的重要指导思想,是生态话语分析者的生态评判标准[22]。本文秉持的生态观是深层生态主义“自我实现原则”和“生态中心主义平等原则”。
5.1 深层生态主义思想
挪威哲学家阿伦·奈斯提出的深层生态学被认为是生态意识形态由浅层向深层的一个转折。深层生态学的立论基础是“自我实现原则”和“生态中心主义平等原则”[23]。“自我实现原则”主张突破狭隘的自我,不断扩大自我认同对象范围,缩小人类与自然界其他存在的疏离感,最终达到人与自然以及人的自我利益和生态系统利益的整体认同。“生态中心主义平等”则是指生物圈中的一切存在物都有生存、繁衍和充分体现个体自身特性并在“自我实现”中实现自我的权利。也就是说,生物圈中的所有生物及实体都是生态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具有平等的内在价值。生态中心主义平等与自我实现是内在相关的,自我实现的过程是一个不断扩大与自然认同的过程,其前提是生命的平等和对生命的尊重[24],因为一切生命体都具有内在目的性,它们在生态系统中具有平等的地位,没有等级差别。在自然的整体生态关系中,人类只不过是众多物种中的一种,并无优于其他存在物的天赋特权。据此,本研究将遵循深层生态主义的生态观,在分析上述参与者角色和及物性过程的基础上,阐释报告中的语言使用如何反映生态思想,操控人们的生态意识。
5.2 语言特征揭示的深层生态思想之阐述
5.2.1 非人类存在内在价值的弱化
深层生态主义认为人类与其他非人类存在都具有内在价值,这些价值与对人类是否有用无关;生物圈中的一切存在物都有生存、繁衍和充分体现个体自身特性并在“自我实现”中实现自我的权利。报告中建构虎鲸身份的参与者角色以及与之相配置的三大及物性过程所表征的语言资源只是将虎鲸作为为人类服务的工具,只能承受来自人类施加给它们的动作,却无法自己实施行为,它们不是生态系统中的主动建设者,在人类的经验世界里丧失了独立展现自我的能动性。而及物性过程中最能表现非人类存在自然属性的行为过程却只占1.52%,使用的频率最低。除了生存以及死亡行为过程在报告中出现过以外,其他生理行为、生存行为和习惯行为过程几乎没有出现。而且,用于表达感觉、认知的心理过程和言语过程极少用于非人类存在,多数用于人类。语篇中表现的这些语言特征反映出人类忽视了虎鲸在生态系统中的主体性和能动性特性,并未清楚地意识到非人类存在和人类具有平等的内在价值。人类和非人类存在都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人在自然生态系统中并无优于非人类存在的天赋特权,因此人类应该尊重非人类存在展现自身特性的权利,而不是一味地将他们置于人类经验世界的底端。
5.2.2 人类与非人类存在的疏离
深层生态主义认为人类与其他生命体是共生的,只是更大整体的一部分而不是与大自然分离的。上述三大及物性过程大都以被动形式表征经验意义,而人类作为小句的主动参与者却被刻意隐藏在小句中,避免与虎鲸呈现任何形式的直接互动关系,这样的语言表征方式扩大了人类与非人类存在的疏离感,无法激发人们对虎鲸的情感联结。辛志英等曾说过语法往往把我们同大自然的其他物种分裂隔离,这本身就是一种自我毁灭[17]。虽然我们不能完全改变语法,但我们在思想观念上应超越人类中心主义的狭隘视野,缩小与其他存在物的疏离感,把关注点从人的利益转移到整个生态系统的利益上来。
6 结 语
生态话语分析旨在探索语言与生态系统的关系,能够使人从生态的视角考察语篇中的语言系统。借助语料库方法,本文运用及物性系统对10篇虎鲸生态评估报告进行了生态话语分析,得出以下结论:及物性系统三大过程(物质过程、关系过程和心理过程)在生态评估报告中出现的频率较高,其中关系过程的使用频率最高。构建虎鲸身份的参与者角色主要参与了三大过程将虎鲸这一独立个体建构为为人类服务的意义表征和工具性身份特征,并与其相配置的及物性过程一起将虎鲸表征为“受动者”“无主动行为者”和“无意识者”的身份,并且这些过程类型主要以被动形式呈现,使得涉及虎鲸的参与者无法直接接触到隐藏在小句中的主动参与者人类,在人类的经验世界里被边缘化和疏远化。及物性系统揭示的这些语言特征忽视了非人类存在的内在价值,扩大了人类与其他存在物的疏离感,显然有悖深层生态主义思想。
本研究借助语料库方法较为客观地探讨了虎鲸身份建构的及物性路径,一方面进一步验证了及物性系统在生态话语分析中的可操作性,另一方面希望通过揭示生态报告中的生态因素,使人们树立正确的生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