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那个“老柴”
2019-06-11蒋光哲
蒋光哲
我们说起古典音乐,总会想到莫扎特、贝多芬这些大师,但是很多乐迷心里有一个更加喜爱的古典音乐大师,那就是“老柴”。
“老柴”,是中国古典音乐发烧友对俄罗斯伟大的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爱称,一百七十多年来,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滋养着不分国度、不分民族的无数音乐爱好者,在世界音乐史上堪称奇迹。
《天鹅湖》是引路人
在中国,俄罗斯音乐深受人们的喜爱,有着极其广泛的听众,其中有着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地域的因素。接触“老柴”的音乐简直充满了戏剧性。那是60年代初,我看电影《列宁在十月》,其中有一群沙皇贵族、反动军官、资本家正在欣赏芭蕾舞“天鹅湖”,天鹅之死的一段音乐,让我好似进入了仙境,几天过去,这音乐始终在我的耳边萦绕。后来我问一位工程师那是谁的音乐,他说是一个叫柴可夫斯基的俄罗斯作曲家。柴可夫斯基如此神奇,他的音乐让我刻骨铭心!
作为一个小孩子,只是知道“天鹅湖”音乐好听,可真正了解柴可夫斯基,还得从音乐故事《柴可夫斯基》说起。记得30多年前,我从半导体收音机中听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制作的音乐故事《柴可夫斯基》,当时也可能叫广播剧,将近一小时的节目生动地讲述了柴可夫斯基的故事,他的悲剧命运,他的情感经历、他的伟大创作、他的不朽作品,让我一个中学生泪流满面!
《悲怆》我听过200遍
听古典音乐,方法很重要。我听“老柴”音乐的方法是“精读”与“通读”相结合。
b小调《第六交响曲》写于1893年,此曲完成后,柴科夫斯基接受其弟莫杰斯特的建议,题名为《悲怆》。此曲是柴科夫斯基悲剧性交响曲创作的高峰。全曲在经过激烈的戏剧性冲突和对生活的美好憧憬之后,达到的是悲剧结局。末乐章一反交响曲的传统布局,用非常近似追思曲气氛的慢板代替了热烈的终曲。
为了更好地欣赏、理解这个作品,在几年的时间里,我利用上班路上,外出乘车,夜晚睡觉前的时间,先后听过200多遍,每听一遍都觉得耳目一新,百听不厌。
“通读”,要的是全面把握作曲家的整个作品和创作风格。多年来,我系统地、有计划地听了柴可夫斯基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交响曲,舞剧音乐《天鹅湖》、《睡美人》、《胡桃夹子》;器乐协奏曲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黑桃皇后》;还有一些管弦乐作品和协奏曲。
藍宝石里听“老柴”
去年10月31日至11月2日,闻名中外的俄罗斯柴可夫斯基交响乐团来沈阳演出,而且是连演三场。柴可夫斯基交响乐团创建于1930年,是准确诠释柴可夫斯基音乐作品的最具权威性的交响乐团。乐团的来访,对于东北地区来说真是古典音乐领域中的盛事,对于众多的“老柴”迷来说,更是可谓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三场音乐会的曲目是第一交响曲《冬日之梦》,第二交响曲《小俄罗斯》第三交响曲《波兰》,第四交响曲,第五交响曲,第六交响曲《悲怆》。涵概了老柴最重要的交响乐作品,作为盛京大剧院的首席摄影师,我有幸伶听了两场。
第六交响曲《悲怆》,这部交响曲我已听过上百遍,不同乐团,不同版本。序奏为慢板,低音提琴以空虚的重音作为引子,由大管在低音区演奏出呻吟般的旋律,其他乐器则如叹息般地继续。乐曲自开始就笼罩在一种烦躁不安的阴沉气氛中。主部的第一主题快速而富节奏感地奏出,给人以苦恼、不安和焦燥的印象。之后乐曲的速度转成行板,第二主题为D大调,哀愁而美丽,有如暂时抛却苦恼而沉入幻想中一般。本乐章的终结部十分柔美、温和,旋律在平静的伴奏下伸展,形成谜一样的结尾。第四乐章终曲,哀伤的柔版-行板,结尾处悲伤的旋律在两声圆号如同绝望凄凉的呻吟,大提琴拨弦奏出如葬礼曲般的旋律,在无限凄寂当中结束。音乐终止了,可我已热泪盈眶,依旧陷落在那万丈深渊中无法自拔……
特别难忘的是当乐队演奏老柴的第六交响曲时,低沉的定音鼓声直击着听众的心房,悠扬浑厚的圆号声,让人荡气回肠。我仿佛又置身于美丽辽阔的俄罗斯大地,又游弋在波涛汹涌涅瓦河上,又看到那彼德大帝的铜像,又听到了战斗民族英勇不屈的怒吼,又嗅到那白桦林中树木与花草的芬芳。
青春、爱情、失望和死亡。这首交响曲强烈地表现出“悲怆”的情绪,构成本曲的特色。柴科夫斯基音乐的特征,如旋律的优美,形式的均衡,管弦乐法的精巧等优点,都在本曲中得到深刻的印证,因此本曲不仅是柴科夫斯基作品中最著名、最杰出的乐曲之一,也是古今中外交响曲中的精品。值得一提的是指挥米沙·达迈夫,他的出色表现,让乐团大放异彩,赢得了沈阳观众一致好评。
这就是老柴的魅力。他的音乐没有华尔兹那般油腻,没有巴洛克那般呆板,没有贝多芬那般的过多的理性。他善于在矛盾冲突中捕捉人物的思想感情,深入揭示人物的内心体验。他把清晰而感人的旋律,强烈的戏剧性冲突和浓郁的民族风格富于独创性地有机地融合在他的作品中,他的音乐具有充满了人性和爱,给人启迪,给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