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擎天独柱到国之支柱

王胜利

新中国成立70年来，国有经济始终是国民经济发展的根本基礎，对于推动我国国民经济发展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全面把握国有经济70年发展历程及其成就和经验，对于正确认识70年来国有经济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并在新时代条件下积极推动国有经济全面深化改革具有重要意义。

发展历程

70年来国有经济发展经历了3个时期，即国有经济建立时期、计划经济体制下国有经济发展时期、改革开放以来国有经济改革时期，且每一时期都有特定任务、取得重要成果，并为之后的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

（一）

国有经济建立时期，从新中国成立到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主要通过3个途径建立国有经济：一是将原根据地公营企业转化为国有经济;二是没收官僚资本和外国在华资本转化为国有经济;三是将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为社会主义国有经济。1953年6月，中央政治局会议确定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利用、限制、改造”的政策。此后，对民族资本主义改造分两步完成：先是把资本主义工商业转变为各种不同形式的国家资本主义。随着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工作的深入开展，特别是在1954年发生农业灾害后，私营企业所需生产资料不足促使其逐步提出公私合营。开始是一些企业要求公私合营，后来出现了全行业公私合营。1956年1月北京全行业公私合营进入高潮。此后，全国118个城市和193个县城也进入了公私合营阶段。再是将国家资本主义转变为社会主义。我国对公私合营和全行业公私合营企业实施清理股价、核定股价和按股付息或年利息率为5%的利润分配政策。到此，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资本家已不再拥有企业的生产资料所有权，企业的所有权由国家来控制;同时，在生产过程中，企业实行民主管理，企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形成了互助合作关系，这意味着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为社会主义国有经济的完成。正是通过上述途径，建立了新中国国有经济，为我国全面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奠定了坚实基础。

（二）

计划经济体制下国有经济发展时期。随着国有经济的建立，我国逐步建立计划经济体制，这样的经济管理体制和企业制度对建国初期我国迅速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建立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但因这种体制对国有企业管得太死、缺乏自主性，不利于生产力的发展。故从1955年开始提出改进经济管理体制的问题。毛泽东在11月16日中央召开的省、自治区和大中城市党委负责人会议上指出：“经济工作要统一，但要分级管理，要在统一计划下各省负责。”随后经长期调研他在1956年4月25日到28日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发表著名讲话《论十大关系》。此后我国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探索改进国有企业管理体制。1957年国务院颁布《关于改进工业管理体制的规定》。同时，也在管理上下放了一些央企。1958年4月11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发布《关于工业企业下放的几项规定》，确定进行行政性分权改革。在不触动全民所有制前提下通过对各级行政机关权力划分来实现。行政性分权是为使各地通过增加基本建设投资、劳动力调动等措施，以实现农业、工业等产值任务，但因企业下放得太猛，打乱了原有生产协作，导致生产秩序出现混乱。为此，1961年中共中央确定了“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并在当年9月16日颁发我国第一部关于企业管理的章程《国营工业企业工作条例（草案）》，对恢复生产秩序发挥了重要作用。此后，又在1970年5月国务院拟定《关于工业交通各部直属企业下放地方管理的通知》，将一批企业下放地方管理。整体上说，此间我国为推动国有经济发展进行了改进经济管理体制的有益探索，但因仍是在传统计划经济体制框架下调整政府和企业管理关系，未能形成企业独立的经济权利和利益，导致企业发展缺乏长期持续的内在动力，致使国有经济发展缓慢。

（三）

改革开放以来国有经济改革时期。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揭开了我国改革开放大幕，国有经济的改革新时期有以下几个阶段：第一，放权让利阶段。国家主要通过政策调整有限扩大企业经营管理自主权。1978年10月，经国务院批准，四川省选择重庆钢铁公司等6家地方国营工业企业进行“扩大企业自主权”试点，由此成为国企改革的开端。1979年1月，中共四川省委决定把试点的工业企业由6家扩大到100家，同时在40家国营商业企业中进行扩大经营管理自主权的试点。不仅如此，北京、云南等地的国企也进行了试点。在此基础上，从7月开始，国务院先后下发《关于扩大国营工业企业经营管理自主权的若干规定》 等一系列文件，肯定了放权让利的改革，并对扩大的企业自主权主要内容作了明确规定。这些措施调动了企业职工的生产积极性，提高了企业生产效率和经济效益。第二，利改税阶段。主要是通过利改税理顺国家和企业责权利的关系，调动企业生产积极性。利改税在1983年进行了第一步、1984年10月实施了第二步。按利改税改革方案，一方面要求国企以税收形式将企业利润上缴国库，另一方面国家对企业的支持从无偿投资变为从银行贷款，这样力图使国企在经营权层次建立自负盈亏的经营机制。该改革虽比之前改善了激励机制、经济效率有所提高。第三，承包经营阶段。主要通过承包合同确定国家、企业和职工责权利的关系，调动企业积极性。1986年12月5日国务院发布《关于深化企业改革增强企业活力的若干规定》，提出“推行多种形式的经营承包责任制”;1987年3月全国六届人大五次会议通过的《政府工作报告》 中对此再次作了明确规定。党的十三大报告中也强调实行承包和租赁多种形式。1988年国务院又颁布《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承包经营责任制暂行条例》，进一步规范了企业承包经营责任制。承包经营制通过契约扩大了承包者的经营权和剩余获取权，对企业起到约束和激励作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国企的发展，但这仍是在国家所有权和企业经营权分离思路下进行改革，造成承包企业只管盈不管亏的问题。其根源在于承包制本身有缺陷，它把经营权和部分剩余获取权交给了承包者，必然造成发包者和承包者之间的利益冲突加剧，导致效率受损。第四，现代企业制度建立和国有经济战略调整阶段。主要着眼于企业制度创新，通过逐步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培养适应市场经济体制的微观经济主体。该阶段改革以1992年10月党的十四大为标志，会议报告提出“使企业真正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法人实体和市场竞争的主体”。1993年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 明确提出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我国国企改革的方向，次年11月国务院正式确定对全国百家企业进行现代企业制度试点。同时，还积极推进公司制改革，探索现代企业制度的具体实现形式。1997年9月党的十五大也强调“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1999年9月党的十五届四中全会再次强调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对国有大中型企业实行规范的公司制改革。在进行微观主体制度创新过程中，也在宏观层次推进国有经济战略调整。1995年9月《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的建议》 中提出，重点抓好一批大型企业和企业集团，同时加快国有小企业改革步伐，即被称为“抓大放小”。十五届四中全会进一步提出，要从战略上调整国有经济布局。2002年11月党的十六大报告明确指出，要继续调整国有经济的布局和结构。此阶段国企改革比之前获得质的飞跃。第五，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阶段。主要进行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和运营体系改革探索。党的十六大报告指出要“改革国有资产管理体制”。2003年6月出台的《企业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暂行条例》 中明确了新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框架，此前4月国务院国资委即正式挂牌，同时各级国有资产监督管理部门也陆续组建并开展工作，从而建立了国有资产管理新体制。此后，国有经济在国资委推动下不断取得战略性调整和战略性重组的新进展。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进一步提出要“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和制度”。2008年10月28日十一届全国人大第五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国有资产法》，使企业国有资产的监管工作有了可靠的法律依据。第六，国有经济全面深化改革时期。通过顶层设计，全面规划，不仅深入推进国企改革、国有资产管理体制和国有经济战略性调整改革，而且深入推进国有经济与国民经济发展有关关系的改革。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推动国有资本更多投向关系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2013年11月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又在推动国企完善现代企业制度等方面全面部署了深化国企改革。2015年8月24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下发指导和推进国有企业改革的纲领性文件《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围绕此文件，国务院及其有关部门又先后下发《关于国有企业功能界定与分类的指导意见》 《关于改革和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的若干意见》 《关于推动中央企业结构调整与重组的指导意见》 等多个专项文件，从而通过这“1+N”的文件体系构建了新时代深化国企改革的“四梁八柱”制度框架。正是在这一系列政策措施的推动下，我国在建立以管资本为主的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国企分类和公司治理结构等方面全面深化改革，奋力开拓国企改革的新境界。

巨大成就

70年来，在党的领导下，国有经济发展对我国国民经济发展做出全方位、历史性的巨大贡献，从而使我国由贫穷落后的农业国变为即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社会主义强国，使中华民族在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道路上实现了历史性飞跃。

国有经济资产和利税不断增加、效率稳步提高。首先，新中国成立以来国有经济资产、利税不断增加。1952年国有工业企业固定资产原值为148.8亿元，占比全部工业企业固定资产原值的99.7%;到1978年为3477.6亿元，占比91.8%;到2013年就达到226435.38亿元，占比45.3%。所占比重虽不断下降，但资产绝对量在大幅度增加。再以国有工业控股企业为例，1998年资产为74916.27亿元，2016年资产增加到417704.16亿元。就全国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不含国有金融类企业）资产来说，2013年为911038.6亿元，2017年为1517115.4亿元。随着资产的增加，国有经济提供的税收和利润也在增加。以国有工业经济为例，1952年，国企利税为37.3亿元，其中利润为28.2亿元;1978年的利税为790.7亿元，其中利润为508.8亿元;到2010年，利税增至31116亿元，其中利润为14737.7亿元。就国有控股工业企业来说，1998年的利润为525.14亿元，到2016年增至12324.34亿元。就全国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不含国有金融类企业）来说，2013年的利润为24050.5亿元，到2017年为28985.9亿元，同比增长23.5%。这为我国国有经济乃至全社会发展提供了大量而坚实的基础。其次，国有经济的经济效率稳步提高。从宏观层面来说，国企产值利润率在不同发展阶段呈现出曲折发展趋势，但总体上国企产值利税率、全员劳动生产率均比全部工业企业高;国企总资产贡献率也和全部工业企业基本相同且均在不断提高。可见，新中国成立以来，国企经济效率虽存在波折但总体不断提高，与全国工业企业经济效率相比至少持平、甚至还要高，特别是本世纪以来国企经济效率有了明显提高。

国有经济是推動国民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基础。首先，它是推动国民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公有制经济成为主要的经济形式，它的产值曾达到全国经济产值的90%以上，因此，国民经济增长几乎就是国有经济的增长。正是国有经济产值不断增加，使得改革开放前30年间我国经济年均增长率达6.1%，大大超过旧中国的增长，也超过同期世界年均增长水平，甚至超过许多发达国家水平。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国有经济改革的深入，国企规模继续扩大，经济效率显著提高，成为推动国民经济增长的最有生机和活力的组成部分，对我国经济增长作出巨大贡献。其次，它为建立“全世界最完整的现代工业体系”提供了可靠基础。它的发展不仅使国民经济原有各产业不断发展壮大，而且为新产业的建立和发展提供了可靠的财政支持。因为它是国家财政收入的重要贡献者。1950年国有经济收入21.75亿元，占比当年全国财政收入的33.4%;2009年收入21819.6亿元，占比31.84%。正是在它推动和支持下我国建成了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39个工业大类、191个中类、525个小类全部工业门类的“全世界最完整的现代工业体系”。同时，它还控制着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金融、铁路等关键领域和重要行业，对国民经济发展发挥着主导作用。由此建立的完备而相互协调的国有经济体系，为我国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增长提供了最重要的基础。

国有企业是推动科技创新的强大引擎。70年来我国科技进步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其中国企是我国科技创新的排头兵和主力军、技术进步和创新的核心力量，在我国科技创新方面始终发挥着强大引擎作用。原因在于它的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投入大、人才集中、技术力量强。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前，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占绝对优势，国家给国企提供了大量研发经费，使得其创新能力不断提升，成为我国科研创新的最重要引擎。改革开放后国企瞄准世界科技发展前沿，不断加大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投入。从1990年到2008年，全国国有研发投资由113.3亿元增长为2044.6亿元，平均年增长率是17.5%。正是因为国企、特别是央企在研发投资和科技人才方面更有优势，因此，它在科技创新方面的表现尤为突出。2018年51家央企共获得国家科学技术奖励98项，占总奖项的40.8%。总之，新中国成立以来国企在我国科技创新中发挥了主导和引领作用，正是在其科技创新的推动下，我国在国防、航空和铁路等多个领域取得“两弹一星”、C919大飞机、载人航天工程等一系列举世瞩目的科技创新成果，谱写了辉煌的科技创新篇章。

国有经济的国际竞争力明显增强。首先，中国国有世界500强企业资产、收入增速加快，进入世界500强的数量不断增加。据统计，中国世界500强央企资产、营业收入和利润增速较之美国、欧盟和日本的世界500强非金融企业要快。从2003年到2011年我国进入世界500强的央企资产增长7.8倍，营业收入增长10.2倍，利润增长6.4倍，而在此间，美国、欧盟和日本进入世界500强的企业资产、营业收入增长都不超过2倍，利润虽欧盟较高约为3.1倍，但也远低于我国进入世界500强企业增长的倍数。到2017年我国上榜115家企业的营业收入总额6.5万亿美元，较上年增长19.3%，远高于世界500强企业营业收入增长的0.36%。因此，中国世界500强的央企与其他国家企业在资产、营业收入和利润方面正在不断缩小差距，实力不断增强，进入世界500强的国企已由1996年的2家增至2016年的80家。其次，走出国门的国企生产效率和经济效益不断提高。近年来我国国企特别是进入世界500强的生产效率不断提高。据统计，从1999年到2010年七国集团大公司的平均生产率年均增长约4.03%，而我国大公司生产率年均增长10.6%，远高于七国集团的任何一国。同时，我国国企平均利润率也逐步提高，2000年前其平均利润率基本都低于美国和日本的企业，但2000年后其平均利润率在不断提高且始终高于日本企业，和美国企业的差距也在逐步缩小。总之，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国企按照“走出去”的战略要求，在通过战略重组等方式走出国门过程中，资产规模不断扩大，经济效率不断提高，国际竞争力不断增强。

另外，国有经济还是贯彻中央经济政策、稳定宏观经济运行、调整经济结构和应对经济风险的重要力量，也在增加就业、提高收入等多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总之，70年来国有经济发展取得巨大成就，是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压舱石”、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中坚力量。对此，习近平指出：“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国有企业发展取得巨大成就。我国国有企业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科技进步、国防建设、民生改善作出了历史性贡献，功勋卓著，功不可没。”

重要经验

（一）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并结合中国国情，根据国内外条件变化推进国有经济改革和发展。纵观国有经济发展历程，实践证明，只要我们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方法为指导，并与新中国客观实际相结合，制定符合国情的国有经济发展政策，就能极大地促进国有经济的发展;相反，则会制约国有经济、乃至国民经济发展。从新中国建立到1956年，我国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制定了符合新中国成立时期国有经济建立和发展的政策措施，确立了国有经济的主导地位，因此，国有经济发展迅速，整个国民经济恢复和发展速度极快，使得中国与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差距在此间逐步缩小。根据国际比较专家安格斯·麦迪森的估算，1956年与1950年相比，中国GDP增长56.3%，世界GDP增长34.2%。中国在世界GDP中所占比重由1950年的4.6%升至1956年的5.4%。但此后一段时间内，因我们教条学习苏联模式，片面认为国有化程度越高越好，形成了不符合中国实际的单一公有制经济，而且占比很大。虽然在短期内发挥过积极作用，但难以适应我国生产力整体落后且不平衡发展的状况，造成整个国有制经济、进而国民经济发展缓慢，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反而下降。改革开放后，我国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结合我国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实际状况，对国有经济进行了放权让利、制度创新和结构调整及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等一系列改革，国企逐步成为独立的市场经济主体，经营机制发生根本变化，经济活力显著增强，产值、资产等都有了很大提高。可见，我们只有切实以马克思主义方法为指导，并根據中国客观条件变化，制定出符合中国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等基本国情及国际环境变化的政策措施，才能推动国有经济改革和发展，促进整个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增长。

（二）

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尽管为适应我国生产力等因素不断变化的要求，国有经济行业分布及其控制力也在不断变化，但在整个70年发展中，国有经济始终发挥着主导作用，这不仅是我国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和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目标所必须的，而且是推动国民经济持续发展所必需的。从1949年到1956年，国有经济主要通过控制国家经济命脉发挥主导作用，这保证了国家有效掌控整个国民经济领导权，从而使被战争长期破坏的国民经济迅速恢复和发展起来，同时，也使各种经济成分在国有经济的引导、调整下分工合作，推动整个国民经济健康有序发展。从1957年到1978年，国有经济主要通过全面控制各行业发挥主导作用，同时通过行政计划方式给各部门分配资源，并经过“二五”“三五”“四五”时期的大量投资和建设，才逐步建立了独立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当然此间也有国有化程度过高、管理体制僵化导致经济效益较低的问题。1978年至今，经战略性调整，国有经济在各个行业比重持续下降，国有经济通过控制国民经济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而对国民经济发挥主导作用。总之，正是国有经济发挥着主导作用，才为我国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目标提供了可靠保障，为国民经济健康持续发展提供了重要基础。

（三）

深化国有企业改革要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市场和计划是资源配置方式，是一种手段，可以为不同社会制度服务，社会主义、资本主义都可以用。国有经济改革实践证明，深化国企改革要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新中国成立后，我国根据当时国内外发展局势，确定了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并通过计划经济体制进行资源配置，对我国逐步建立独立、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起了重要的积极作用。但随着生产社会化的不断提高，计划经济体制的局限性逐步显现：通过行政方式进行资源配置，国有企业缺乏经营自主权，生产经营积极性低，生产效率较低，导致社会资源使用和配置低效率，制约了国企的发展水平。因此，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国企开始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方向的改革。实践证明，这是我国国有经济改革和发展的正确探索和选择。一方面国有经济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方向改革始终坚持国有经济主导作用，并积极引领和推动各种经济成分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作为我国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制度保证;另一方面国企也遵循市场运行规律，通过政企分开、政资分开及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逐步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担风险、自我约束、自我发展的独立市场主体，大大提高了国有经济效率和经济效益，从而推动了整个国民经济健康持续快速发展。因此，深化国企改革要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方向改革。

新中国成立70年的国有经济发展历程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站在新时代的历史新起点、新方位，我们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按照党的十九大战略部署，积极借鉴国有经济改革和发展经验，要继续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和中国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继续谱写国有经济改革新篇章。

（责编 王燕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