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国现役人员人类能力最佳化的发展趋势*

马继政 王 巍 赵凤雏

论美国现役人员人类能力最佳化的发展趋势*

马继政 王 巍 赵凤雏

（陆军工程大学军事运动科学研究中心，江苏 南京 211101）

对美国现役人员人类能力最佳化的发展进行研究。主要结论：美国持续十多年的战争产生新的需求来重新认识、发展和评估人类适应能力，提出了总的作战适应能力和人类能力最佳化这一战略性、革新的行动模式，反映了当前军事训练新的视角和现实：“人是最宝贵的资源”。为获得总的作战适应能力，利用需求—资源模式，构建人类能力最佳化框架，进行验证，通过人类能力最佳化来实现，并作为军事文化进行转播。建议：有效地利用其他学科上优势资源，进行整合来最佳化人类能力是一个发展趋势，也是一个挑战。其中，精准训练的发展会对人类能力最佳化产生深远的影响。

作战；适应能力；人类能力；最佳化；需求—资源模式

军队、预备役、国民警卫队及其家属是美国国防部的核心组成部分：确保国家的安全。多次部署—空前的作战需求，对美国陆军、及其家属带来压力[1,2]。美国陆军认为非传统、不对称、混合的作战样式限制技术上的优势，增加了对单兵和班组能力方面的需求。尽管大量的资源一直被用来开发武器，确保武器的先进，但用来提高人类适应、能力、良好状态和健康方面的资源是相对有限的[3]。创伤后应激障碍、高损伤率、人员伤亡、高自杀率等问题已经受到高度关注[1,2]。

为了应对上述压力和战争样式的变化，需求采用相应的措施。2006年服役人员的人类能力在成功执行作战任务中的重要性得到美国国防部（Department of Defense，DoD）承认[4]。人类能力最佳化（Human Performance Optimization，HPO）和总的作战适应能力（Total Force Fitness，TFF）作为美国DoD概念性的框架，用来提高服役人员的健康、良好的状态和能力。个体、家庭、集体、单位的健康、良好状态被认为是完成国家任务的基础[5]。作为综合整体的思想，HPO和TFF被DoD视为军队高效、高效率的基石[5]。因此，认识HPO历史发展、HPO整体模型，以及TFF的概念，可为军事训练方面的研究提供一定借鉴。

1 人类能力最佳化

1.1 人类能力最佳化历史变迁

尽管出现了一些新的词汇，但HPO概念和“人”在军事行动中的重要性在很长时间一直受到重视，下面为不同历史时期和背景下的相关描述[3]：

（1）1870年，法国军官、军事理论家Ardant du Picq认为：“人是作战中的第一武器，应该研究士兵，是他们去实施作战”。

（2）1866年，Jonathan Letterman博士提出：“主导思想（医疗队），应不断、持续向司令官建议，应高度地保持军队的健康、高标准促进健康，高效地抵抗疲劳进行作战”。

（3）1933年，美国陆军将领写到George S. Patton写到：“战争可以带来武器，但是由人去获胜。是人追求的精神代领他取得的胜利。”

（4）1946年，美国总统Dwight D. Eisenhower说到：“枪、坦克、飞机没有什么，除非有一个坚强的精神、坚强的心脏和高生产率在后面”。

（5）1987年，美国特战上校John Collins强调：“硬件只是一个工具，人决定成功还是失败”。他创造了特种作战部队的5个格言，其中之一，“人比硬件重要，质量比数量重要”。

直到2006年，HPO这一术语出现在DoD。2005年实施基本评估报告，促使DoD审查最重要的资源：服役人员。为现代和未来的战争挑战和需求作准备。2006年6月在Uniformed Services大学，健康和军事能力联合会（Consortium for Health and Military Performance，CHAMP）举办了一个研讨会，主题为“人类能力最佳化：国防部发展之路”，相关研究发表在军事医学杂志[4]。人类能力资源中心（Human Performance Resource Center，HPRC)一项报告被转载到DoD网站。

当前人类能力的提高得到公认，不同术语业已被文献采用，来描述这些举措。表1提供关于人类能力一些术语相关限定。尽管文献中人类能力改进（Human Performance Modification，HPM）主要用于阐述提高能力的方法。但“Human Performance Optimization”这一术语受到支持：最终的结果应是所用方面的最佳化的结果：增强、调整、维持和修复。只要有可能，人类能力应该最佳化。

表1 不同术语的定义

人类能力最佳化（Human performance optimization，HPO） 应用知识、技能和新兴的技术，来提高和维持军事人员执行基本任务能力的过程。能力增强（Performance enhancement） 最佳化和提高每一个系统来全方位、尽可能地提高部署前的能力。能力维持 在部署中，维持部署前获得的能力。能力恢复 在部署后，能力重新恢复到部署前的水平。人类能力改进（Human performance modification，HPM） 涉及到方法，范围从使用自然物质作为刺激物，如咖啡、阿拉伯茶，到使用纳米技术进行药物传输，或脑部植入。总的作战适应能力（Total force fitness，TFF） 认识、评估和维持军队适应能力的一个框架，由8个方面内容组成（医学、营养、社会、行为、环境、心理、精神、身体）。

1.2 总的作战适应能力模式与人类能力最佳化

表2 总的作战适应能力原则

总的作战适应能力超越服役人员；总的适应能力应该加强家庭、团队和组织的适应能力。在持续成功方面，服役人员的家庭健康方面起着关键的作用，应整合到总的作战适应能力之中。必须对总的适应能力指标进行评估，必须指向总的适应能力。总的适应能力和社会适应能力相连接，从作战到回归。领导在实现总的适应能力方面起到基本作用。

2009年，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Joint Chiefs of Staff，CJCS)主席委派CHAMP举办一个研讨会，制定一个新的、整体的框架来阐述人类适应能力，这一努力促进TFF的发展。这一指南拓展了“人类适应能力”概念，包括人体、心理、社会和精神方面，整合各方面的努力来促进健康、增强服役人员的适应能力，提高部队有效性和效率。表2描述了了TFF的基本原则，力求整合健康、良好的状态和能力，并认识到家庭、朋友、集体和单位的重要性。

在应用方面，TFF框架及其与原则被用于保持服役人员、及其家庭的适应能力，促进军事生涯各个方面的发展、以及持续部署和军事行动。因此，TFF和HPO相互协同：TFF有效地发现理想上相关指标，从文化方面去最佳化军队的征兵、维持、准备和适应。HPO提供实现这一目的建设和手段。TFF和HPO应作为一个整体。

TFF的任何评估应考虑特定的背景，特定选择的任务可能对某一团队、分队、家庭或社会有效，但对其他的可能无效。例如，一个分队可能非常成功完成军事任务，但部署归来或正在重新整合的分队可能完成不了。TFF框架提出了8个心理-身体相关的主体内容，但社会适应被认为是分队适应能力的关键因素[6]，研究发现社会支持作为一个关键的因素，影响单兵的适应能力[7]。社会适应对分队、家庭、同伴和社会幸福感也非常重要，是军事文化和作战成功的关键特征，因为人是效率主要驱动者。整体上看，TFF概念化人与人、人与团队之间的健康关系，有助于最佳化分队、家庭、社会幸福感的适应和能力。

1.3 人类能力最佳化的框架

需求—资源模式（demands-resources model，DRM）被选作用于构建HPO的框架，该模式已经用于评定工作业绩。该模式见图1A，包括多种资源（个体、家庭、社区和外部环境等）和需求（工作、家庭、薪水、医疗和社会等）[8]。整体上，当资源满足或超过需求，能力可达到最佳。

图1B 描述和能力有关的多种范畴方面的个体、家庭、其他的资源或需求。这些不同因素和坏境上的问题，需要整体方法[9]：从认知到遗传和生理，从行为、个体的技能、实践到社会、经费、物理环境因素。一些资源是固有的，一些具有情境依赖性。这些影响能力因素是丰富多样、错综复杂、相互作用、相互交集的。大量的资源是可利用的。例如，可利用2个特定心理技能：目标设定过程的执行和精神意象演练技术、战术、策略，可提高能力以及心理上适应能力[10]。

图1

图1A）HPO的需求-资源模式（DRM）的简图。个体特征和能力、家庭、其他的社会支持系统可作为资源，和多种需求进行整合，提高特定军事行动的整体能力。图1B）影响能力（结果）的多种因素的概括。作为个体、家庭、其他需求和资源相互竞争、相互影响的因素[3]。

基于资源上的最佳化和合理需求，如何解决资源和需求之间的问题，确保最佳化的能力，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需要一个全方位的方法：输入和输出（个体服役人员、分队、各级领导以及家庭和朋友的支持）。最终，HPO的目的是帮助服役人员，及其家庭，在职业任务和生活中获得成功。在各种意义上，HPO最终目标是增强和提高个体执行任务能力的灵活性。现实生活中的大量实例可能提供，家庭和工作需求，如何消极影响能力、个体目标。尽管，不清楚任何一个特定因素对整体贡献产生的影响，但竞争上的需求和不充分资源之间的交集是关键。评定TFF一个重要的原因，能够给领导、家庭和分队提供直接反馈：关于如何限定需求，资源和理想的结果[6]。最终，对于作战人员，HPO直接转换为能力：在作战环境中（混乱、不确定）完成基本任务的能力。

1.3.1 领导作用

对于HPO和TFF，军官应起着重要的作用，是因为他们必须提供机会来支持所有的努力：最佳化作战团队的健康、情感和能力。其中一个重要的观点是作为负责人的领导：需要起到带头作用，并能够指导。如果指挥员想让服役人员相信HPO和TFF，他应该是榜样，意味着维持身体、营养、医学和精神，以及其他方面的适应能力。精通HPO和TFF的各个方面。必需是个专家、必须坚持并拥护TFF文化。最终，HPO和TFF给予指挥官获得现代战争成功的最佳机会。

研究认为指挥官必需认识到服役人员面对的许多问题是可能避免的、预防的，尤其体现在肌肉骨骼损伤方面[5]。就最佳化健康、情感和能力需求方面的文化、领导和政策，在评估整个准备方面，军事方法进行战略性的转变。CHAMP正在推动这一过程[3]，建立多种共识和指南：作战人员营养、镰刀型贫血特质、运动型热病、极端身体训练计划、功能运动评估。所有指南基于最近的研究和专家的讨论，并递交高级指挥官寻求支持、优化和实施。高级指挥员必须作出决定，向HPO分配关键的资源，服役人员是军队的未来。

1.3.2 服役人员的作用

在个体、家庭和分队层面，个体服役人员起到关键的作用。他们必须对他们的所从事职业负责：维持身体适应能力、最佳化的健康和能力、保持健康的关系、坚信他们军事服役的信条、在健康生命周期中，达到最佳化的能力。若个体服役人员忽视TFF文化、不承认他们个体和团队角色的重要性，那么HPO只能是一个概念，而不是一个动力过程。服役人员是关键，必须提供所需的基础设施。

1.4 医务人员的作用

医务人员在协助指挥员实施HPO以实现TFF方面起到关键的作用。医务人员和健康专家是明确实施HPO的工具、调整评价指标并将这些成果应用个体和团队的关键资源。医务人员作为后勤人员的主要作用，如letterman所描述的“强化指挥员的手”[3]。

2 小结与启示

美国持续十多年的战争产生新的需求来重新认识、发展和评估适应能力。HPO 和TFF作为一个革新行动模式被提出，反映了新的视角和现实：“人是最宝贵的资源”。HPO和TFF作为一个整体分析方法来认识适应能力、能力表现，并且作为一个视角的基础，根植在军事文化和环境，寻求整个军队在招募、维持、准备、恢复方面的最佳化。联合军事条令已经出版了TFF，代表服役人员、及家属一个理想的终末状态。通过HPO这一过程，TFF才可以完成，应用知识、技能和新兴技术，提高和维持服役人员执行基本任务的能力。DRM提供了一个原则框架：当资源（个体、家庭和外部）满足或超过需求，能力将会最佳化。领导立场直接影响军队的适应能力这一文化，服役人员必须对他们的适应能力负责。

当前，武器方面的发展非常迅速，但未来一段时期，仍然需要“人”去操作武器，实施控制。与此同时，其他学科也在不断发展和更新，因此，如何有效地利用其他学科上优势资源，进行整合来最佳化人类能力是一个发展趋势，也是一个挑战。其中，精准训练的发展会对人类能力最佳化产生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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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Jones N, Greenberg N, Fear NT, et al. The operational mental health consequences of deployment to Iraq for UK Forces[J]. J R Army Med Corps, 2008,154: 102-106.

[3]Deuster PA, OʼConnor FG. Human performance optimization: culture change and paradigm shift[J]. J Strength Cond Res, 2015 ,29 Suppl 11:S52-S56.

[4]Deuster PA, O'Connor FG, Henry KA, et al. Human performance optimization: an evolving charge to the Department of Defense[J]. Mil Med, 2007,172(11):1133-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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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Wayne BJ, Francis GO, Patricia D, et al. Why Total Force Fitness[J]? Mil Med, 175(8S): 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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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Herzog TP, Deuster PA. Performance psychology as a key component of human performance optimization[J]. J Spec Oper Med, 2014,14: 99-105.

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of Military Human Performance Optimization in America

MA Jizheng, etal.

(Army Engineering University of PLA, Nanjing 211101, Jiangsu, China)

解放军理工大学预先研究基金重点课题（KYJYZLXY1602-9）；全军军事类研究生资助课题（2016JY374）；江苏省普通高校学术学位研究生科技创新计划项目（KYCX17_1369；KYCX19_1471）。

马继政（1971—），博士，研究方向：军事运动与生物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