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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也从容

2019-05-27黄晔

莫愁 2019年14期
关键词:小别墅济州岛草叶

文/黄晔

外出经过一处堡坎,看到园丁在修剪花草。走近才发现,对方除了整理花苗,连花丛中的野草也一并修剪整齐。我很惊诧,野草应该拔掉,对方却像对待花儿一般对待它们。不过,修剪后的野草很有姿态,和花儿们一起,将堡坎装饰得十分好看。后来又见过几次园丁修剪野草,才确定往日的思维定式已经被打破,城市绿化有了更高级的审美观。

想起韩国济州岛路边的野草。那日,我们步行去三阳黑砂海滨浴场。沿途的居民住宅大多不高,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摆放着花盆,还看到几间低矮的平房,被半人高的院墙围着,院子里也有鲜花、野草,清清爽爽。马路并不宽,但很干净,车辆和行人也很少。我注意到路边每棵行道树下都有摇曳的野草,棵棵各有动人之处,草叶也是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杂草”之乱,与周边环境十分相合。我忍不住多次站在高大的树下、郁郁的野草边留影纪念。

那次济州岛之行,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在澳门,我也看见过路边的野草。去官也街途径澳门八景之一的龙环葡韵住宅式博物馆,隔着一个小水凼能看到五幢翠绿色小别墅,听说曾是葡萄牙高级官员的官邸,被评为具有艺术价值的建筑群。可惜因时间关系没能入内参观,不过,错落有致的野草、清澈的水面,与小别墅相映成趣,在我心里自成一景。

去年初秋乘公交车外出,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我看到街心花园里居然有一大丛像芦苇一样的野草,细长的草叶中抽出簇簇纤细的穗状花序,在风中有着绰约风姿。之前,我只在郊外见过这种草,成片的,也有单株的,最早被我错认为芦苇。我连忙拿出手机,拍下这丛野草发到了朋友圈,表达欣喜之情,朋友们纷纷点赞。

深秋,我在上海的一处街心花园又见到了这种野草。妹妹说:“这不就是蒲苇嘛。”这就是《孔雀东南飞》里韧如丝的蒲苇吗?真是对面不相识。我以为蒲苇是野草,资料却告诉我,它是观花类植物,栽培于庭院壮观而雅致,也可植于岸边。

英国博物学家理查德·梅比写过一本名为《杂草的故事》的书,书中说:“杂草不仅指那些出现在错误地点的植物,还包括那些误入错误文化的植物。”我想,街心花园的蒲苇一定也如我一样,充满欢喜地身处对的地方,每日看车水马龙,看城市日新月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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