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中腹地“城市链+城市团”格局发展构想
2019-05-23孟祥林
孟祥林
(华北电力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3)
0 引言
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实质是在京津冀腹地内重新布局生产力,通过跨行政区划进行资源配置在省域之间实现优势互补,变以行政区划为界线构建城市体系为以中心城市为纽带构建城市体系,在京津冀腹地内形成一体化的城市发展格局.自从2014年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被提出以来,京津冀地区成为学界研究热点,学界围绕京津大都市职能疏解以及在京津冀腹地内构建一体化城市体系问题展开分析,在产业布局、行政区划调整、次级城市团的构建等多方面进行探索.研究认为,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为河北省发展带来了很多重要机遇[1],大都市边缘区发展旅游产业是跨行政区划构建城市体系的重要举措[2].河北省具有丰富的资源,由于行政区划的约束,长期以来与京津大都市不能构建起一体化的城市体系.河北省为了推动城市体系的建设,不仅要借助京津大都市的优势,也要在行政区划内部进行“分区+分步”的发展设计[3],推动城市体系的全面持续发展[4].河北省各市域内的中心城市都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和辐射力[5],在构建城市体系的前期阶段需要精心选择次级中心城市作为培养对象尤其重要[6],在城市之间进行合理分工并展开有序竞争[7],在河北省的诸多城市中石家庄的综合竞争力最强[8],竞争力居于其次的是秦皇岛市、唐山市和廊坊市[9].也有研究认为,唐山市的综合竞争力排在第一,其次是石家庄市、沧州市和廊坊市[10].在突破行政区划构建城市体系过程中,也要充分考虑河北省主要城市的吸引范围[11],创造实现产业联动的条件[12].研究认为京津大都市“反哺”河北省的时机已经成熟[13],河北省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过程中要打造出城市布局支撑区、产业体系支撑区、交通网络支撑区和生态涵养支撑区[14].优化空间布局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着力点,有研究据此提出了“一轴两带、三核引领、四圈互动、多点支撑”的空间布局设想[15],河北省在此过程中扮演的是世界级都市圈的重要支撑区的角色[16].研究认为行政区划是构建一体化城市体系的最大障碍[17],在现有行政区划不能进行调整的情况下可以考虑“软区划”方式推进协同发展进程[18].根据如上论述可知,大多数文献都是从宏观方面对京津冀协同发展问题进行了分析,但京津冀协同发展只有做好细节才能够稳步推进,因此在探索宏观构架的同时也要在环雄安城市体系的建设、石家庄第三极城市团的建设、冀中腹地内节点城市团的建设以及“分片区”发展等方面进行微观考虑.本研究就是要在冀中腹地多节点城市体系的建设方面进行初步思考.
1 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理论依据
1.1 边际生产力递减与行政区划界线两侧不对称发展
经济学理论认为,在其他条件既定情况下,当可变要素连续投入到不变要素之上去的时候,随着投入可变要素的量逐渐增加,单位不变要素可资容纳的可变要素的能力逐渐降低,单位可变要素能够创造的边际效益逐渐减少.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在既定不变要素基础上继续投入可变要素,可变要素由于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而不同程度地存在浪费.在行政区划边界处由于行政区划的影响,资源在行政区划边界两侧布局的密度会存在差异,一侧过度发展与另外一侧发展不足问题会同时存在.于是邻近行政区划间进行协同发展就显得非常必要,这时资源就可以越过行政区划边界在邻近行政区划间进行均匀布局.行政区划两侧的镇级中心地就可以充分整合在一起,城市化的“空白区”就会演变为城市化的“增长点”.存在过度发展的邻近行政单元内的资源由于可以越过行政区划界线布局,可变要素的边际生产力从而可以得到进一步提升,资源由于在行政区划边界处得到重新布局而取得了较好的帕累托改进效应.在行政区划边界处存在具有较强影响力的中心地(“次级中心”)时更应该考虑到协同发展问题,次级中心可以将邻近行政区划的乡镇中心地整合在一起,于是在行政区划边界处会创造新的增长点,成为连接邻近行政区划的节点,在相邻行政区划之间构建起城市链.
1.2 中心地的等级体系与数量关系
克里斯塔勒最初根据德国南部的城市体系建设格局[19],提出了正六边形的中心地理论,按照行政原则、市场原则和交通原则对中心地的等级体系结构进行了详细设计,提出了不同层级中心地之间的数量比例.虽然在研究过程中抽象掉了很多扰动因素,对中心地体系的腹地进行了均质化设计,但在一定区域内的中心地需要服从梯级分布的原则,对构建中心地体系作出了建设性贡献.中心地等级体系在不同层级的中心地之间建立起了联系,为突破行政区划限制在更大腹地内构建起以中心城市为核心的城市体系奠定了理论基础.中心地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乡镇级行政单元、县市级行政单元乃至省会城市等都可以视为中心地,省级及副省级城市等较高级别的中心地具有较强的辐射力,是省域行政单元的核心城市.根据省域行政单元管辖范围不同以及行政单元的形状差异,要在行政单元内设计能够与核心城市高效互动的副中心城市,并且要充分发挥市级中心地以及乡镇中心地在中心地体系中的基础作用.中心地体系需要依托历史基础进行建构,但在现代经济体系背景下由于交通条件在发生变化,中心地体系结构布局也需要进行行政干预,需要依托既有中心地进行合并、分解、扩展、升级,使得中心地体系更加完善.
1.3 聚集效应的变化轨迹与中心地间的协同发展
一定区域内的资源聚集可以达到聚集节省的目标,原因在于聚集在一起的资源可以充分享用公共资源.资源在向中心地聚集的初期阶段内,资源的边际生产力在不断增加,从而资源的边际收益也处于上升的阶段,经济主体在资源聚集过程中得到更多的收益[20],同时也不断推进城市规模的扩展.中心地在一定时期内随着规模不断扩展而聚集能力不断增强,这时中心地的聚集效应与城市规模扩展之间是同向变化的.随着中心地规模的增大,当资源聚集的速度超过了中心地规模扩展的速度,中心地单位面积上的资源显得过分拥挤时,中心地内的资源聚集就出现了聚集不经济问题,这时不但资源向中心地聚集的强度在降低,而且中心地内既有的资源也开始出现向腹地分散布局的倾向,在较大腹地内开始出现中心地分散布局的发展格局.从聚集发展到分散发展是城市发展的一般轨迹[21],在分散发展阶段,中心地体系的次级中心仍然首先进入聚集发展阶段,并逐渐发展成为中心地体系的次级中心.分散发展能够提升资源的边际效益,也能够在较大腹地内突破行政区划构建起协同发展的中心地体系,为构建起以中心城市为核心的中心地体系奠定基础.
2 京津冀协同发展的瓶颈与发展选择
2.1 京津冀协同发展的瓶颈分析
京津冀协同发展问题一直以来是学术界的热点议题,在提升到国家发展战略高度后更成为学术界的焦点.长期以来京津冀地区由于行政区划限制,在京津大都市与环京津的河北省地区之间存在着严重的不对称问题,学术界一直在为破解“环京津贫困带”问题进言献策.京津冀三地历史上属于同一行政区划,在京津两地先后独立为直辖市后就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京津与环京津的河北省之间发展差距逐渐增加,大都市的优势使得京津聚集作用明显增强.京津与环京津的河北省地区之间发展基础的差距,也在一定程度上将河北省资源虹吸到京津大都市,河北省不但在京津冀地区的资源布局方面不存在优势,而且既有的优势资源也在不断向京津大都市布局,环京津的河北省地区在产业布局、资源布局、城市体系等诸多方面都需要进一步作出调整.从区域经济学角度考虑,京津大都市是京津冀区域的重心,但因行政区划的原因京津冀三地长期以来在城市体系建设方面一直是以行政区划为界线进行构建的,于是在京津大都市的规模和影响力迅速扩展的同时,环京津的河北省地区显得相对落后了.行政区划界线在城市体系的建构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需要尽快打破行政区划界线,在京津冀范围内构建起以核心城市为中心的城市体系.
2.2 京津冀协同发展的理性选择
2.2.1 设区市行政区划调整与京津冀协同发展
为了解决京津大都市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城市病,也为了拉动京津周边的河北省地区的发展,在此基础上推动河北省全域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就需要在京津冀城市体系的格局层面进行思考,在不改变行政区划的前提下,可以通过“软区划”方式在京津冀区域内构建起协同发展的城市体系.雄安新区设立后[22],在冀中腹地内要首先考虑多个三角形的建设问题,这包括“北京市—天津市—石家庄市”三角形、“北京市—天津市—保定市”三角形、“北京市—天津市—雄安新区”三角形、“天津市—保定市—沧州市”三角形.三角形是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中心地之间互动的基础,只有邻近中心地之间通过三角形关系构建起鼎足发展的高效互动格局,才能够在较大区域内形成一体化的城市体系.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河北省行政区划内的大多数设区市都调整了行政区划:张家口调整行政区划后,建成区与北京市邻近,下花园区与北京的昌平区之间仅有怀来县相隔;保定市的行政区划进行调整后,“一城三区”扩展为“一城五区”,东侧区域与雄安新区间由清苑区和徐水区连接在一起,这是保定市与雄安新区得以整合发展的区域,由此保定市会成为京津与雄安周边非常重要的节点城市;石家庄市在调整行政区划后,原鹿泉县、藁城县和栾城县分别成为石家庄市的鹿泉区、藁城区和栾城区,北侧的正定县也与市区充分整合在一起,实际上正在形成“一城四星”的大石家庄发展格局,北侧的定州市和东侧的辛集市,升格为省辖市后成为石家庄市向北扩展和向南扩展的两个触角;衡水市将原冀州市划为冀州区后,衡水市的建成区面积也在扩展;唐山市在将曹妃甸区划为建成区后,与原先的丰润区、古冶区、开平区、丰南区、路北区和路南区等整合在一起,与“玉田县+通化市+迁西县+迁安市+滦县+滦南县+乐亭县”连为城市链,行政区划的中部区域与边缘区域形成了半包围结构,成为京津东侧区域扮演重要角色的节点城市.除了以上论及的多个市级中心地,河北省的其他市级中心地也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做好了充分准备.
2.2.2 中心地间的互动与次级城镇团的构建
相邻行政区划协同发展需要建立在中心地高效互动基础上,因此无论是构建城镇链还是突出市级或者县级中心地的作用,还是在邻近中心地间构建起“三角形”格局的中心地互动框架,都是在完善中心地间的互动机制.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为了提升全域城镇化水平,关注点就不能仅仅停留在较高级别的中心地层面,乡镇中心地成为完善三角形构架的3条边的重要支撑,三角形的3个顶点是三角形三边的重要端点,也是将邻近的三角形连接在一起的重要节点.三角形的三边实际上就是以较高级别中心地为端点的3条城镇链,城镇链上需要依托发展基础较好和区位条件较优越的乡镇中心地构建起次级城镇团,在两个端点间扮演节点角色.在这种情况下,需要依托条件较好的乡镇中心地构建起次级城镇团,在城镇链的端点间更好地扮演连接角色.三角形的边越长,这样的次级城镇团就更加重要.次级城镇团可以依托多个乡镇中心地建立起来,通过整合邻近的乡镇中心地构建多中心的次级城镇团.三角形的3条边包围区域内也要发展次级城镇团,以便将3条边整合在一起,避免三角形区域在城镇化进程中被“空心化”.在城镇化进程中,次级中心地在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行政级别可以得到提升,并且在条件具备时可以替代较高级别的中心地,成为一定区域内的行政中心.既有乡镇中心地的管辖范围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合并或者分解,强化乡镇中心地间的整合力度,并彰显次级城镇团在较大腹地内的辐射力.
2.2.3 县级行政单元内构建副中心城镇团
县级行政单元在城镇化进程中发挥着重要的支撑作用,因此在强调构建省域和市域城镇体系的同时,还要充分重视构建县级城镇体系.由于县域行政单元管辖范围存在较大差异,腹地内乡镇中心地的分布密度也存在很大不同,但县域城镇体系的建设目标需要着眼于全域城镇化水平的提升,要通过构建副中心、城镇环等方式带动县域行政单元内最大数量乡镇中心地整合在一起:1)“中心地+城镇环”.当县级中心地布局在行政单元的中心时,理想的发展选择是围绕县级中心地在腹地内构建城镇环,通过“分区+分步”发展方式逐步推进全域城镇化水平提升;2)“主核心+次核心”.县域中心地一般是县域城镇体系的主核心,但当县级中心地位于行政单元一侧时,就需要在行政单元的另一侧构建起副中心城镇团,以便与县级中心地高效互动;3)“一主核+两次核”.县域城镇体系内可以构建起两个副中心城镇团,通过“一主+两次”的城镇体系格局更好地推动全域城镇化水平提升.一主核与两次核在整个县域行政区划内构建起鼎足发展的城镇体系构架,在此基础上可以形成多条城镇链.4)“镇核心+村组团”.副中心城镇团除了考虑依托乡镇中心地得以建立,还可以通过整合发展基础较好的村形成村组团,在县域行政单元内形成“镇核心+村组团”的发展格局,“以镇带村、以村托镇”的方式在恰当的区位上构建城镇化的增长点.
3 雄安新区设立背景下“多节点”发展思考
雄安新区的设立打破了京津冀地区既有行政区划约束,在京津冀腹地近京津区域内创造了城镇化的新的增长点.按照雄安新区的远景发展设计,雄安新区的辐射范围将达到2 000 km2,该辐射范围相当于目前大保定[23]即“莲池区+竞秀区+徐水区+满城区+清苑区”整合在一起的区域.雄安新区会与京津大都市形成鼎足发展格局,形成“北京—天津—雄安”三角形.在雄安新区发展过程中,西边的保定市、东边的霸州市、北边的高碑店市和南边的任丘市等都会成为雄安新区向周围腹地扩展过程中的重要节点.在雄安新区的辐射带动下,周边借助雄安新区的发展红利进入较快发展阶段.为此雄安新区周边的中等城市以及县级中心地等都需要作出前瞻性安排,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过程中做好充分准备.
3.1 雄安新区设立背景下冀中腹地“多节点”思考
长期以来河北省在京津冀区域经济发展中处于劣势,京津冀协同发展和雄安新区的设立,目标就在于让河北省充分接受京津与雄安的发展红利,促进京津冀三地全域城镇化水平的提升.因此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围绕雄安新区还需要考虑“多节点”的发展设计.
3.1.1 定州市节点:“定州市+望都县+安国市”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河北省石家庄市提出要构建京津冀城市体系的第三极.石家庄市是河北省的省会城市,具有较好的发展基础和较强的城市影响力,在晋中、山东、中原和京津冀等城市群中间扮演着重要的节点角色.但是因处于京津石三角形的南侧顶点而距离京津大都市较远,因此在区位上并不占优势.石家庄市北侧的保定市处于京津石三角形的重心位置,与京津大都市构成京津保三角形,长期以来保定市致力于与京津大都市谋求整合发展,从最初提出的“服务京津”到后来的“城市向北、对接经济、一城三星一淀”再到现在的“京津保协同发展”,保定市的发展思路在不断发生变化.虽然保定市的行政区划一直在做减法,即最初定州市从保定行政区划中分离出来成为河北省省辖市,到现在的雄安三县分离出来成为河北省雄安新区.但是保定市的发展机遇在不断增加,津保高铁的开通以及雄安新区的设立,都将会为保定发展带来更多红利,忻保铁路开通后,使得保定成为华东与西北连接的另外一个重要节点.在这种情况下,石家庄在构建京津冀城市体系的第三极过程中不能绕开保定这个节点,石家庄需要前瞻性地与保定整合在一起,在京津南侧成立“石家庄+保定”双中心城市体系才能够让石家庄与保定充分整合在一起.将石家庄市与保定市连接在一起的节点就是“定州市+望都县+安国市”.定州市与辛集市作为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首先升级为省辖市的中心地,分别会成为石家庄市向北扩展和向东扩展的触角,定州市节点自然就成为将石家庄与保定连接在一起的重要节点.定州市的影响力也在不断扩展,望都县、安国市是首先需要整合到定州市节点中的重要县级中心地.随后影响力会不断强化,将南侧的石家庄市和北侧的保定市连接在一起,沿着重要交通干线构建起“石家庄市—定州市—保定市”城市走廊.
3.1.2 安平县节点:“肃宁县+安平县+饶阳县”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过程中,构建起京津石三角形非常重要,但是三角形的3条边中,目前“石家庄—天津”是短板.石家庄与天津的连接通道有两条:其一是“石家庄市—衡水市—天津市”城市链;其二是“石家庄市—衡水市—沧州市—天津市”城市链,但是这两条链都不够直接,因此在未来发展进程中,石家庄需要构建起“石家庄市—辛集市—安平县—饶阳县—肃宁县—任丘市—天津市”城市链,将石家庄市与天津市更加便捷地连接在一起.“肃宁县+饶阳县+安平县”整合在一起的安平县节点在该条城市链上将能发挥重要作用.从京津冀腹地内中心地间的区位关系层面看,安平县节点位于石家庄市、衡水市、沧州市、保定市、雄安新区之间,能够较好地将这些中心地整合在一起,同时可以通过安平县节点构建起“雄安新区—安平县—衡水市”城市链、“保定市—安平县—沧州市”城市链、“石家庄市—安平县—沧州市”城市链等,腹地内所有中心地的发展环境都可以因此得到改善,也可以为雄安新区向南扩大影响力创造条件.
3.1.3 霸州市节点:“霸州市+文安县+大城县”
霸州市隶属廊坊市行政区划,成为雄安新区向东扩展的重要触手.廊坊市行政单元分隔为两部分:其一是北三县即大厂县、三河市和香河县,与北京市近邻,已经与北京市的通州区整合为北京副中心;其二是南五县即固安县、永清县、霸州市、文安县和大城县.霸州市位于南五县的中间,将北侧的“固安县+永清县”与南侧的“文安县+大城县”连接在一起.在霸州市与雄安新区整合发展过程中需要构建起“蝶形”城镇体系:“蝶头”即雄县新区的雄县,主要是《河北省雄安新区规划纲要》中论及的咎岗镇;“蝶身”即霸州市;“蝶翼”包括前侧右翼高碑店市、前侧左翼任丘市、后侧右翼永清县和后侧左翼文安县.在“蝶形”城镇体系建设过程中,“蝶翼”和“蝶头”通过“蝶身”整合在一起,因此以霸州市为核心通过整合“霸州市+文安县+大城县”形成的霸州节点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不但将“蝶翼”和“蝶头”整合在一起,而且在“雄安新区—天津市”间构建起了更加便捷的通道.
3.1.4 高阳县节点:“高阳县+博野县+蠡县”
高阳县节点以高阳县为核心通过整合“高阳县+博野县+蠡县”形成,处于“保定市—定州市节点—安平县节点—霸州市节点—雄安新区”之间,在雄安新区南侧的冀中腹地内城镇化发展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前文论及的多个节点中,目前只有“一城五区”的保定市和雄安新区是已经在发挥着作用的节点,定州市节点、安平县节点、霸州市节点都是设想中的节点,虽然如此,按照区域经济发展的相关原则,这些设想中的节点都会按照“分区+分步”[24]的发展秩序逐步发挥较大作用,相互之间也逐渐会连接在一起构建起城镇环(“节点城镇环”),在此过程中“高阳县+博野县+蠡县”整合在一起的区域就显得非常重要,通过近邻雄安新区的高阳县将博野县和蠡县整合在一起,使得节点城镇环与城镇环围绕的区域得以联动发展,高阳县节点也会成为雄安新区腹地内城镇化速度较快的区域.
3.2 雄安新区设立背景下冀中腹地“多条线”思考
“线”即城市链,这是依托既有交通干道将乡镇级、县级以及市级等不同层次的中心地连接在一起而形成的链条.链条上不同层级的中心地可以高效地进行互动,京津冀地区虽然在进行行政区划调整,但京津两个大都市在该区域内的核心城市角色不会被削弱.雄安新区设立后,在京津冀区域内有3个三角形将会发挥重要作用,分别是京津保三角形、京津石三角形和京津雄三角形,为了形成如上这些三角形,就要在三角形的3条边上下功夫,这些边就是依托不同层级的中心地构建起来的城市链.根据前文,在京津冀的冀中腹地内需要构建起多条城市链以提高腹地的通达性程度,使得中心地之间的联系更加高效.
3.2.1 “保定市—沧州市”城市链
此前很多文献中在论及京津冀协同发展并考虑京津大都市与近京津地区的市级中心地的联系时,一般会主要地将京津保三角形纳入考虑范围,而不太在意沧州在冀中腹地内扮演的角色.实际上沧州市和保定市都是近邻天津市的市级中心地,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在京津城市轴的南侧都发挥着重要作用.保定市在与京津大都市形成京津保三角形的互动格局的同时,沧州市则与保定市和天津市形成高效互动的津保沧三角形发展格局.保定市、沧州市两个市级中心地与天津市形成鼎足发展格局.因此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保定市与沧州市两个中心地相互依存,两个中心地间的高效互动关系,需要依托“保定市—沧州市”城市链联系在一起.在该条城市链上,任丘市将扮演重要的角色.任丘市将是这条城市链上的重要节点,而任丘市是“蝶形”城市体系的前侧左翼,在保定市行政区划进行调整后,“大保定”与任丘市的空间距离更近,任丘市得以在雄安新区和保定市的双重影响下提升发展速度.在沧州市调整行政区划后,沧县和青县纳入沧州市区后,沧州与天津市的联系更加紧密,“保定市—任丘市—沧州市”城市链就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
3.2.2 “雄安新区—肃宁县—衡水市”城市链
前文论及的安平县节点不仅在连接石家庄市与沧州市之间扮演着重要角色,而且在连接雄安新区与衡水市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河北省行政单元南北方向较东西方向距离更大,而冀中腹地应该在发展步骤上排在前面,衡水市是冀中腹地内的重要区域,因此在安平县节点得到强化的基础上,要尽快在南北方向上形成“雄安新区—安平县—衡水市”城市链,使得雄安新区的影响力尽快向南扩展.前文论及,雄安新区会成为“蝶形”城市体系的“蝶头”,带动蝶身和蝶翼快速发展,蝶头、蝶身和蝶翼是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雄安新区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会具有更强的穿透力,向南构建起“雄安新区—高阳县—肃宁县—饶阳县—衡水市”城市链,可以进一步强化雄安新区在冀中地区的穿透力.“雄安新区—肃宁县—衡水市”城市链与“石家庄市—藁城区—晋州市—深泽县—安平县—饶阳县—献县—沧州市”城市链在“宁安片区”交汇,可以进一步强化“宁安片区”在保定市、石家庄市、衡水市和沧州市等市级中心地间的节点角色.
3.2.3 “保定市—石家庄市”城市链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的背景下,定州市从原保定行政区划中分离出来成为省辖市,这为提升定州市的城市化速度奠定了基础.石家庄市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提出了构建京津冀城市体系“第三极”的发展设计,同时对行政区划进行了调整,构建起了“一城四星”的发展框架,保定市也调整了行政区划,从原先的“一城三星”发展格局拓展为了“一城五区”的发展格局.定州市是保定市与石家庄市间的重要节点,在进一步发展过程中会逐渐将“安国市+望都县”等整合在一起.保定市与石家庄市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都有自身的优势:前者近邻京津大都市,很早就着手制定京津保协同发展的战略举措;后者是河北省省会城市,在资源聚集与疏解方面具有更多的行政优势,并且已经发展成为京南近邻京津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城市.因此保定市与石家庄市在进一步发展过程中应该更多地去讨论协同发展的方法,在京津地区构建起“双中心”城市体系.构建“保定市—石家庄市”城市链过程中重点是将城市链上的乡镇中心地和县级中心地整合在一起,在定州市充分发挥承接作用的同时,“石家庄市—定州市”、“定州市—保定市”两个城市链都要依托乡镇中心地得到强化.
3.2.4 “石家庄市—天津市”城市链
京津石三角形是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跨度最大的三角形,该三角形上的“石家庄市—天津市”城市链是需要尽快得以联通的一条边.“石家庄市—深泽县—安平县—河间市—大城县—静海区”(“方案一”)城市链是连接石家庄市与天津市最直接的链条,当然也可以选择“石家庄市—深泽县—博野县—任丘市—文安县—天津市”(“方案二”)这条城市链,两条城市链都需要经过沧州西北侧,河间市、任丘市以及“宁安片区”都将是这条城市链上的重要节点.构建“石家庄市—天津市”城市链也可以沿“石家庄市—保定市—天津市”一线进行,保定就成为石家庄市与天津市间的重要节点,但是这条城市链在联系石家庄市与天津市过程中不够直接,同时也不利于将雄安新区南侧冀中腹地内更多的县级中心地整合在一起发展.目前“石家庄市—衡水市—沧州市—天津市”这条城市链虽然将衡水市和沧州市两个市级中心地整合在了一起,但由于跨度较大而降低了石家庄市与天津市间的互动效率.“方案二”与“方案一”相比较,更加接近雄安新区,也能将“定安片区”、“宁安片区”以及任丘市串联在一起,成为城市链的理想选择.
4 冀中腹地中心地关系与城市体系发展格局
4.1 雄安新区与环雄安城市体系的构建
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提出后,学术界开始将关注点聚焦在京津冀城市体系的建构策略方面.京津石三角形和京津保三角形一直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在雄安新区设立后,京津冀腹地内的城市体系发展格局再一次发生变化,京津雄安三角形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图1展示了未来冀中地区城市体系的建构格局.随着雄安新区的影响力逐渐扩大,会在环雄安地区形成“定兴县—高碑店市—固安县—永清县—霸州市—文安县—任丘市—高阳县—蠡县”U形环再加上清苑区、徐水区,组成完整的城市环,该城市环将雄安新区与保定市整合在了一起.在北京、天津与雄安之间形成了鼎足发展格局.从图1可以看出,“雄安+保定”整合在一起的区域中,定州市与廊坊市将成为“定州市—安国市—博野县—蠡县—高阳县—任丘市—文安县—廊坊市—涿州市—涞水县—高碑店市—满城区—顺平县—唐县”椭圆形城市环的两极,“雄安新区+任丘市+保定市+定兴县+高碑店市”(“圆形城市环”)整合在一起的区域则是该椭圆形城市环的核心.“圆形城市环”+“椭圆形城市环”则是京津石三角形内的重要区域,沿“石家庄市—定州市—保定市—雄安新区—霸州市—廊坊市”(“石廊链”)一线的城市链在京津石三角形建设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不但将雄安新区、保定市和定州市连接在一起,而且将更多的县级中心地连接在一起.石廊链西侧的“石家庄市—灵寿县—行唐县—曲阳县—唐县—顺平县—满城区—高碑店市—涿州市—北京市”(“京石链”)、石廊链东侧的“石家庄市—辛集市—深泽县—安平县—肃宁县—任丘市—文安县—天津市”(“津石链”)和“石廊链”是石家庄市与京津联系的3条城市链.
图1 冀中腹地中心地关系与城市体系格局示意图
4.2 石家庄“第三极”与冀中城市体系的完善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石家庄提出构建京津冀城市体系的第三极的发展目标.因此以石家庄市为核心的冀中腹地在构建城市体系过程中,不仅要与京津大都市建立高效的连接通道,而且要在东侧区域内强化省会城市影响力.为此要构建起3条横向城市链:其一是“石家庄市—正定县—行唐县—曲阳县—唐县—顺平县—满城区—徐水区—雄安新区—文安县—大城县—青县—沧州市”城市链(“一链”);其二是“石家庄市—无极县—深泽县—安平县—献县—沧州市”城市链(“二链”);其三是“石家庄市—栾城区—辛集市—衡水市—武邑县—阜城县—泊头市—南皮县—沧州市”城市链(“三链”).“一链”将石家庄西侧、保定西侧、“雄安+保定”以及沧州市连接在一起,在三条链中是跨度最大的,雄安新区一方面与京津高效互动,另一方面沿着“一链”向东西两侧强化辐射影响力,石家庄市和沧州市成为这条链上的两个端点.“三链”将石家庄市、辛集市、衡水市、泊头市和沧州市连接在一起,与“一链”一起在冀中腹地内形成闭环.在这个闭环内“安平县+肃宁县+饶阳县”(“宁安片区”)居于中心位置.从图1可以看出,宁安片区位于东西向的“二链”与南北向的“雄安新区—宁安片区—深州市—衡水市”的交汇点上,南北向的城市链在将雄安新区与衡水市连接在一起的过程中更加直接.从这个角度看,宁安片区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会成为冀中腹地内城市化的增长点,只有这样才能够将如上论及的“一链+二链”连接在一起的闭环中发挥重要的节点角色,定州市、宁安片区和辛集市也才能够更好地整合在一起,成为石家庄“第三极”建设过程中外围城市环的第一层次,为以石家庄为核心形成“分层+分步”发展的城市体系格局奠定基础.
4.3 冀中腹地内的“椭圆”发展格局和“片区”构建
4.3.1 “椭圆”格局:京津石三角形的主体
在冀中腹地内形成协同发展的城市体系过程中,“1个椭圆”和“3个片区”将扮演重要角色:“1个椭圆”即前文论及的“定州市—任丘市—廊坊市—高碑店市—满城区”城市环;“3个片区”即雄安新区、宁安片区和衡水片区.椭圆形城市环最南端的定州市是石家庄市与保定市间的节点,最北端的廊坊市是北京市与天津市间的节点.因此椭圆形城市环实际上就是京津石三角形的核心,由此扩张出去则将京津冀三角形内的区域充分整合在一起,为京津以南的河北省区域全域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奠定基础.椭圆形区域实际上就是将京津冀三角形3个顶点与3条边实质性地整合在一起的重要支撑,在此过程中要分三步进行:第一步是重点发展椭圆形区域内的圆形区域,在雄安新区快速发展的背景下,将保定融合在一起,形成“雄安新区+保定市”城市团;第二步是将定州市与廊坊市发展成为椭圆形区域的两个扩展点,依托定州市将南侧的石家庄市整合在一起,依托廊坊市将大都市整合在一起;第三步是完善京津石三角形的津石边,完成京津石三角形的构建.
4.3.2 “片区”构建:雄安新区+宁安片区和衡水片区
3个片区即雄安新区、宁安片区、衡水片区.雄安新区在将京津大都市职能向腹地疏解过程中,以雄安新区为核心将保定市整合在一起,而后将沧州市和衡水市整合在一起.宁安片区是拟建的节点,在将雄安新区、保定市、石家庄市、衡水市和沧州市连接在一起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宁安片区与雄安新区面积相差不大,在冀中城市化进程中将会发挥重要作用,强化宁安片区的作用,将周边腹地内的“河间市—献县—武强县—深州市—辛集市—晋州市—深泽县—安国市—博野县—蠡县”整合为外围城市环,宁安片区就与雄安新区整合在了一起,因此宁安片区也就成为了雄安新区向南伸出的重要触角.衡水市在调整行政区划后,原冀州市成为冀州区,衡水市的建成区面积扩大,通过北侧的深州市与宁安片区整合在一起,于是在冀中腹地内沿“雄安新区—宁安片区—衡水市”就形成了城市带,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衡水市的发展进程.衡水市处于“邯郸市—邢台市—衡水市—沧州市—天津市”城市链的中点位置上,无论是“软区划”[25]下的衡水市还是石家庄“第三极”格局[26]下的衡水市,都应该在拉动冀南地区城市化进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因此衡水市是将石家庄市、沧州市、邢台市和邯郸市整合在一起的重要节点.如上3个节点,在提升冀中和冀南城市化水平过程中都将发挥重要作用,在此过程中需要高效互动,将3个节点变成3个增长点.
5 研究结论与冀中腹地建设城市体系的进一步讨论
5.1 研究结论
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下构建起一体化的城市体系,需要以京津大都市为核心突破行政区划限制,按照“分步+分区”的方式逐步推进,基于合理分工和有效融合,在京津冀大区域内实现生产力重新布局.雄安新区的设立是京津冀突破既有行政区划构建城市体系的开始,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过程中前瞻性地考虑构建环雄安城市体系问题.京津冀协同发展过程中,需要强化节点中心地或者城市团的建设.在冀中腹地内需要考虑的节点包括定州市、安平县、霸州市、高阳县等,同时要考虑构建“保定市—沧州市”城市链、“雄安新区—肃宁县—衡水市”城市链、“保定市—石家庄市”城市链、“石家庄市—天津市”城市链等.河北省依托京津大都市在冀中腹地内要形成“椭圆”发展格局,并且需要按照“片区”格局构建城市体系,主要的片区包括雄安新区、宁安片区、衡水片区,其中由“肃宁县+安平县+饶阳县”整合在一起的宁安片区在衡水片区、“一城四星”的石家庄市主城区、定安片区、雄安新区以及“大沧州”片区之间扮演着节点角色,这些片区整合在一起在冀中腹地内逐步形成“椭圆形”城市体系发展格局.前瞻性地对其进行发展设计,使其在冀中腹地内较好地发挥好节点作用,对于推动冀中腹地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就显得非常重要.
5.2 冀中腹地建设城市体系的进一步讨论
为了完善冀中腹地内的城市体系,需要在雄安新区设立背景下,进一步强化多节点、多片区、多条链的建设,目标在于完善冀中腹地的交通网络,在交通网络的通达性方面下功夫,同时又要重点强调通达性基础上的节点中心地的建设.为了前瞻性地完善冀中腹地的城市体系,还需要重点强调如下几个层面.
5.2.1 构建主干城市链
前文在论及城市链过程中,除了强调京津石三角形的三边、京津保三角形的三边,也论及了京石链、津石链、“一链”、“二链”、“三链”以及“雄安—衡水”城市链,这些城市链在发展程度上千差万别,但是在将冀中腹地内的重要中心地连接在一起的过程中均发挥着重要作用.在如上这些城市链中,“雄安—衡水”城市链以及“二链”应该首先得到发展.前文论及,这两条链沿南北方向和东西方向在冀中腹地内将雄安新区和衡水市、石家庄市和沧州市连接在一起,这会在冀中腹地内创建城市发展的新的增长点即宁安片区,并且将定州市、保定市、雄安新区、沧州市、衡水市、石家庄市等众多中心地整合在一起.因此构建主干城市链对于完善冀中城市体系就显得非常重要.这样可以给冀中城市体系的建设前瞻性地搭建起平台,在此基础上合理完善多级城市体系,并有秩序地发展起节点中心地.
5.2.2 以片区为平台构建城镇组团
前文论及宁安片区,即由“肃宁县+安平县+饶阳县”整合在一起的区域.实际上在冀中腹地内这样的片区不只宁安片区.辛集市和定州市升格为省辖市后也会逐渐成为发展实力较强的中心地,例如以定州市为核心会逐渐将安国市、望都县整合在一起形成“定安片区”[27],以辛集市为核心将晋州市、深州市整合在一起形成“辛州片区”,该二片区会与宁安片区高效呼应,并成为石家庄市向腹地施加影响力的两个重要触角,并通过“雄安—衡水”城市链与雄安新区很好地进行对接.辛州片区、宁安片区、定安片区与雄安新区紧密呼应,在冀中腹地内形成多个重要节点.河北省行政区划南北狭长,京津南侧的冀中、冀南地区面积广大,因此在推进全域城市化进程中需要在宏观和微观方面进行巧妙构思,以县级中心地整合乡镇中心地构建起县域城镇体系这个环节固然不能省略,县级行政单元之间通过整合构建起“片区”,依此为基础形成在一定范围内较有影响力的次级城市团,在邻近的次级城市团之间发挥节点中心地作用.
5.2.3 突出衡水节点作用
前文论及,衡水市在将原冀州市划入市区后,为完善城市功能提供了更大的发展空间.从图1可以看出,衡水市在连接石家庄市与沧州市过程中扮演着节点中心地角色.衡水市向北通过深州市与宁安片区连接在一起,于是与雄安新区就建立起了直接的联系通道,而衡水市是将冀南与冀中连接在一起的重要节点.为了进一步推进衡水市的城市化进程,需要以衡水市为核心将辛集市、深州市、武强县、武邑县和景县等整合在一起,形成广域衡水城市组团,以衡水市为节点,将邯郸市、邢台市、衡水市、沧州市、天津市连为“/”形状的城市链,从而将冀南地区与冀中地区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进程中,需要前瞻性地思考衡水中心地的角色.在构建石家庄第三极城市体系发展格局过程中,衡水市也将是石家庄市的副中心城市,与石家庄南侧的邢台市共同围绕石家庄市形成分散发展的城市体系发展格局.此前很多文献中都更多地关注保定市与京津整合发展的问题,在“多节点+多链条”发展框架下,衡水市中心地的角色需要提前得到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