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转出农户主观福祉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生计资本视角
2019-05-21袁东波陈美球廖彩荣谢贤鑫廖小斌姚冬莲
袁东波,陈美球,廖彩荣,谢贤鑫,廖小斌,姚冬莲
(1.江西农业大学农村土地资源利用与保护研究中心/江西省鄱阳湖流域农业资源与生态重点实验室,江西 南昌 330045;2.崇义县自然资源局,江西 赣州 341300)
1 引言
不断增进人民福祉是中国深入推进改革开放的一项重要目标[1]。在所有权、承包权和经营权“三权”分置基础上实行经营权流转,有助于解决中国家庭承包责任制分散承包与现代农业规模经营之间矛盾和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内在需求[2-3]。截至2016年底,全国承包耕地流转面积为4.6亿亩,占承包耕地总面积的33.3%,土地转出农户已成为具有代表性的一类农户群体[4]。福祉是一个多维度的综合概念,分为客观福祉和主观福祉。其中,主观福祉是指个体对其生活质量的主观感知与满意度,更能综合体现个体福祉程度,而提高农户福祉作为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一直都是各界关注的热点话题[5-7]。土地转出后,农户的自然资本减少与土地生存保障功能弱化将直接“打乱”农户原有生计资本格局,导致土地转出农户生计资本发生重组[8]。对农户而言,生计资本是维持生活的基础,农户因自身拥有的各项生计资本不同,产生的生计结果也不同,对福祉的影响亦不同。因此,农户生计资本是影响农户福祉的关键因素[9-11],深入掌握生计转型过程中土地转出农户生计资本对主观福祉的影响规律,对于提升土地转出农户幸福指数与增进农户福祉具有重要意义。
现有研究从多方面进行了主观福祉的研究,如原始社会资本与新型社会资本[12],生计资产差异[13],正式网络与制度信任[14],农民健康满意度、身体健康与心理健康状况[15],个人基本特征、主观因素与客观福祉[16],生态环境状况与治理区差异[17]。已有研究对土地转出农户主观福祉研究取得了相应的成果,但仍存在一些问题值得探讨:(1)多数福祉研究对象为城市居民,但2017年全国乡村人口数为57 661万人,仍占全国总人口的比重为41.48%,因而研究农户的福祉问题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2)多数研究只关注传统的自然、人力、社会、物质、金融5大资本,未考虑与土地转出农户主观福祉密切相关的生态与心理因素;(3)多数研究着力于主观福祉指标体系的构建,较少将农户的客观生计资本变量与主观生活质量感受相联系。鉴于此,本文以5省1600份问卷为基础,通过问卷调研,以土地转出农户为对象,从生计资本视角深入分析农户主观福祉现状及其影响规律,以期为政府制定促进土地转出农户可持续生计的政策提供微观层面的参考。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课题组2018年1—3月在江西省、河南省、安徽省、四川省、云南省开展的专题调研。课题组根据平原、高原、山地、丘陵、盆地及经济发展水平采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选取了23个县市(区),每个县市(区)根据土地转出情况再随机抽取三个村,每个村发放25~30份问卷。为了更好地提高问卷的准确性,调研前由课题组组长统一对调研人员进行培训,调研必须严格以土地转出农户为对象,以入户访谈的方式与土地转出农户户主进行交流。课题组共发放1880份问卷,回收问卷1724份,问卷回收率为91.70%,剔除存在矛盾、信息不全等问题的问卷,共有1600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率为91.85%,其中江西省共计5县15村360份,河南省共计5县15村317份,安徽省共计4县12村302份,四川省共计4县12村295份,云南省共计5县15村326份。调研内容主要涉及农户的基本信息、土地资源禀赋、土地流转情况、农户可持续生计状况、对土地转出后的生活满意度等内容。
为保证数据的有效性,运用SPSS 22.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信效度检验,Cronbach’s Alpha系数值0.62>0.6,KMO值0.61>0.6,球形Bartlett检验的卡方统计量为12206.48,Bartlett球型检验的显著性水平sig<0.001,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问卷设计相对合理、数据具有良好的信度与效度。
2.2 研究方法
2.2.1 农户分化类型划分
由于土地转出存在通过土地转出与转入互换实现土地集中连片、留有一定面积农田满足自家粮食需求、部分质量不高及区位较差难以实现土地转出等多种原因,土地转出后,农户具有农业与非农的多种分化类型。本文总结已有农户分化类型[18-21],借鉴陆学艺[22]对农户的职业划分,参考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所2012年以农户家庭农业收入比重的划分标准,按照农户的谋生方式、家庭收入来源结构将农户分化划分为纯农型、农业兼业型、非农兼业型和非农型4种类型(表1)。其中,纯农型农户占总样本的18.13%,农业兼业型农户占总样本的13.13%,非农兼业型农户占总样本的25.62%,非农型农户占总样本的43.12%。
表1 农户分化类型划分标准Tab.1 Classi fi cation standards of farmer differentiation types
2.2.2 变量设计
被解释变量:主观福祉是个体对自己生活幸福程度的主观判断,它不可以被直接测量。现有研究多以生活满意度作为衡量主观福祉的指标[15-16],本文亦采用此种作法。调研问卷设有土地转出后农户的生活满意度作为因变量,基于李克特量表法的基本思路分为5个等级,分别为非常不满意,赋值为1;比较不满意,赋值为2;一般满意,赋值为3;比较满意,赋值为4;非常满意,赋值为5。为定序变量,所有满意度数据均为样本农户对其生活质量的主观感受,分值越大则表示农户对其土地转出后生活状况越满意,主观福祉越高。
解释变量:通常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只关注农户的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5种生计资本。但是土地转出后,由于土地耕种目的及行为方式等发生改变,农户所处地区整体生态环境,土地地力变化等外部生态环境将发生改变,农户对未来生活的心理期望,改善生活的意愿程度也将发生变化,农户主观福祉与此均密切相关[23-25]。因此,本文将农户所处的外部生态条件和心理状况纳入农户生计资本范畴,分别命名为生态资本和心理资本。根据相关学者设计的适合中国农户生计资本量化的指标体系[26],结合5省实地调研情况,设定了一系列生计资本量化指标。为消除量纲不同对量化结果的影响,本文采用极差标准化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为提升指标权重确定的客观性,先通过客观赋权的熵值法衡量一级指标(生计资本)权重,之后利用层次分析法确定二级指标(生计资本指标)权重[27](表2)。
表2 生计资本量化指标体系Tab.2 Quantitative index system of livelihood capital
2.2.3 模型构建
有序响应模型(Ordered logistic,简称Ologit)适用于分析因变量是定序变量,且水平数大于2的情况,适合本文变量规律,具体设置如式(1):
式(1)中:y为主观福祉;解释变量N、H、M、F、S、E、P分别为7大资本各指标;β、γ、η、λ、τ、ω、κ为待估计系数;ε为随机干扰项。
3 结果与分析
3.1 土地转出后农户主观福祉现状
主观福祉不能被直接测量,因此本文将生活满意度作为衡量主观福祉的指标。样本区中农户对土地转出后主观福祉程度顺序为:一般满意(51.87%)>比较满意(18.75%)>非常满意(13.13%)>非常不满意(12.50%)>比较不满意(3.75%),主观福祉程度普遍较高。4种分化类型农户对土地转出后生活非常满意的顺序为:非农型农户(23.19%)>非农兼业型农户(14.63%)>纯农型农户(10.34%)>农业兼业型农户(9.52%),整体上表现出主观福祉正向评价由非农型向纯农型再向农业兼业型农户依次递减趋势,主要原因是非农型农户对耕地依赖较低,土地转出后既能增加收入来源,又能有效利用耕地,土地转出后主观福祉较高;纯农型与农业兼业型农户对耕地依赖较大,土地转出后弱化了耕地生存保障,导致土地转出后主观福祉较低。4种文化程度的土地转出农户主观福祉顺序为小学及以下(3.38)>高中或中专(3.17)>大专及以上(3.13)>初中(2.94),整体上呈现出主观福祉平均分由低学历向高学历再向初中学历依次递减趋势。
不同地区主观福祉亦存在差异,通过计算各省农户主观福祉赋值得分的平均分可知,中部江西与河南的农户主观福祉平均分最高,达到了3分以上,而西部云南农户主观福祉平均分最低,不足2分,土地转出农户主观福祉整体上呈现中西部递减的趋势。
3.2 不同分化类型农户生计资本特征分析
原始数据标准化后,根据层次分析—熵值定权法计算得出农户各项生计资本总分值,分别取4种分化类型农户的生计资本均值作为该分化类型农户的生计资本代表数值。结果表明,土地转出后不同分化类型的农户生计资本均存在差异(表3)。
土地转出后,纯农型农户各项生计资本总值大小顺序依次为人力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自然资本>心理资本>生态资本>社会资本;农业兼业型农户各项生计资本总值大小顺序依次为金融资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自然资本>心理资本>社会资本>生态资本;非农兼业型农户各项生计资本总值大小顺序依次为人力资本>金融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心理资本>社会资本>生态资本;非农型农户各项生计资本总值大小顺序依次为人力资本>金融资本>物质资本>自然资本>心理资本>社会资本>生态资本。变异系数从大到小的分化类型农户依次为纯农型、非农型、农业兼业型、非农兼业型,说明单一收入农户群体比多样收入农户群体内差异变化更大。
3.3 生计资本指标对农户主观福祉的影响
运用Stata软件进行Ologit回归模型,实证分析土地转出农户生计资本对主观福祉的影响规律。首先将传统的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作为解释变量进行回归得到模型Ⅰ;在模型Ⅰ的解释基础加入生态资本作为解释变量得到模型Ⅱ;在模型Ⅱ的解释基础加入心理资本作为解释变量得到模型Ⅲ(表4)。3种模型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均具有较好的解释力度,并且PseudoR2从模型I到模型Ⅲ呈现递增的趋势,说明模型的整体拟合优度有较大提高,意味着生态资本、心理资本对于农户的主观福祉有良好解释力度。
自然资本方面。耕地灌溉条件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负,说明耕地灌溉条件越好,土地转出后农户的主观福祉越低。耕地灌溉条件能有效提升土地生产水平,土地转出后,农户担心流入者破坏其耕地灌溉条件,导致主观福祉降低。
表3 4种分化类型农户生计资本特征Tab.3 Four types of farmer livelihood capital characteristics
表4 主观福祉回归模型估计结果Tab.4 Estimated results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regression model
人力资本方面。身体状况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正,说明土地转出后,农户的身体状况越好,主观福祉越高。农户的身体状况越好,其生存负担越小,有更好的机会选择合适的生计策略改善生计资本,对主观福祉产生了正向影响。
物质资本方面。家庭住房结构对主观福祉产生了显著的负向影响,说明土地转出后,农户的住房结构情况越好,主观福祉越低。这与现有研究不尽一致,可能是因为家庭住房结构越好的农户,建房时耗费越多自己的存款,导致现有存款较低而主观福祉下降。拥有汽车或大型农机具数量对主观福祉产生了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土地转出后,农户拥有汽车或大型农机具数量越多,主观福祉越高。拥有汽车或大型农机具数量越多的农户物质享乐越高,土地转出后他们不需要耕种也能得到耕地收益,“享乐主义”促使他们主观福祉提升。
金融资本方面。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负,说明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越高,土地转出后农户的主观福祉不升反而降低,这与现有研究不尽一致,可能是土地转出后农户的收入水平上升,金钱的“便利”导致农户对金钱的追求欲望不断上升,但现实差距对主观福祉产生负面影响。土地流转后有助于获得贷款对主观福祉产生了显著的正向影响,贷款能使农户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风险冲击时缓冲能力增强,促使了主观福祉的提升。
社会资本方面。是否加入农民合作社与同村亲戚家庭数量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正,说明加入农民合作社与同村亲戚家庭数量越高的农户,主观福祉越高。加入农民合作社有助于农户获得与生产经营相关的技术、信息等必要资源,促进了主观福祉提升;同村亲戚家庭数量越高的农户,其日常生活拥有的情感陪伴更多,工具性帮助增加,家庭归属感上升,对主观福祉产生了正向影响。
生态资本方面。农村环境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负,说明农村环境比过去越好,农户主观福祉不升反降,这与现有研究不尽相同,可能因为农村环境在改善期间更注重“建新”,而忽略了“守旧”的乡愁记忆,农户虽然觉得农村环境改善了,却找不回自己记忆中的农村,导致主观福祉下降。土地地力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正,说明土地地力在土地转出后越高,农户主观福祉越高。农户在土地转出后非常担心耕地的损坏,而地力的上升犹如一颗“定心丸”,促使农户主观福祉提升。
心理资本方面。土地转出后生活改善期望对主观福祉产生了显著的负向影响,说明生活改善期望越高,农户主观福祉越低,因为农户的美好生活改善期望与现实生活的落差对农户主观福祉产生了负面影响。生活的自信与挫折的抗压韧性均对主观福祉产生了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土地转出后,生活的自信与挫折的抗压韧性越高,农户的主观福祉越高。生活的自信心能给农户带来积极的生活状态;抗压韧性能使农户在面对挫折时,减少挫折的消极反应及影响时间,均能对农户的主观福祉产生促进作用。
3.4 生计资本对不同分化类型农户主观福祉的影响
基于前文分析结果,不同分化类型农户的生计资本有较大差异。因此,将农户样本划分成4种分化类型,分别以7种生计资本总值作为自变量,生活满意度作为衡量主观福祉的指标为因变量,运用Ologit回归模型,分析生计资本对不同分化类型农户的主观福祉影响(表5)。所有模型的似然比统计量检验结果均十分显著,均有较高的解释力度。
纯农型农户方面,自然资本与物质资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负,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生态资本及心理资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正。说明土地转出后,自然资本和人力资本越大,纯农型农户主观福祉越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生态资本及心理资本越大,纯农型农户主观福祉越高。由边际效应可知对纯农型农户主观福祉影响最大的因素为生态资本,生态资本每增加1个单位,其主观福祉的条件均值增加5.738个单位。主要原因是土地转出后,纯农型农户长期生活于农村,农村生态环境的改善既能带来生态宜居,又能促进产业兴旺,对纯农型农户主观福祉有很大的提升作用。
农业兼业型农户方面,自然资本与生态资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负,人力资本与心理资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正,金融资本与社会资本在5%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正。说明土地转出后,自然资本与生态资本越大,农业兼业型农户主观福祉越低,人力资本、心理资本、金融资本与社会资本越大,农业兼业型农户主观福祉越高。由边际效应可知对农业兼业型农户主观福祉影响最大的因素为心理资本,心理资本每增加1个单位,其主观福祉的条件均值增加6.920个单位。主要原因是土地转出后,农业兼业型农户为改善生计偶尔进行非农生产,但其各项生计资本依旧较低,现实落差导致其余生计资本影响降低,此时心理资本的增加则对其提升其主观福祉影响最大。
非农兼业型农户方面,自然资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负,金融资本与社会资本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正。说明土地转出后,自然资本越大,非农兼业型农户主观福祉越低,金融资本与社会资本越大,非农兼业型农户主观福祉越高。由边际效应可知对非农兼业型农户主观福祉正向影响最大的因素为社会资本,社会资本每增加1个单位,其主观福祉的条件均值增加0.853个单位。主要原因是土地转出后,非农兼业型农户经常流动于农村和城镇之间,能扩大眼界增加非农生产想法,社会资本对其非农生产想法实现能提供最有利帮助,因此社会资本的增加对其提升主观福祉影响最大。
非农型农户方面,人力资本、物质资本与心理资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正,生态资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负。说明土地转出后,人力资本、物质资本与心理资本越大,非农型农户主观福祉越高,生态资本越大,非农型农户主观福祉越低。由边际效应可知对非农型农户主观福祉影响最大的因素为心理资本,心理资本每增加1个单位,其主观福祉的条件均值增加6.055个单位。主要原因是非农型农户更多生产生活于城镇,生活压力较大,因此心理资本的增加反而更能促使其主观福祉的提升。
表5 不同分化类型农户主观福祉回归模型估计结果Tab.5 Estimation results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regression models for farmers of different types
横向分析相同资本对不同类型农户影响结果可知:自然资本、人力资本、金融资本、心理资本对农业兼业型农户主观福祉影响程度最大;物质资本对非农型农户主观福祉影响程度最大;社会资本、生态资本对纯农型农户主观福祉影响程度最大。
4 结论与政策启示
本文从生计资本视角,以土地转出农户为研究对象,增加了生态资本和心理资本两大因素,分析了土地转出农户主观福祉现状及其影响规律。从统计学角度看,土地转出样本农户的主观福祉普遍较高,非农型农户对土地转出后自身生活质量的主观评价最高的比重最大,土地转出农户主观福祉整体上呈现中西部递减的趋势。进一步通过实证得到主要结果如下:(1)土地转出后,农户身体状况越好、拥有汽车或大型农机具数量越多、越易贷款、加入农民合作社、同村亲戚数量越多、土地地力越好、生活自信心越高、面对挫折抗压韧性越大,其主观福祉越高;(2)土地转出后,农户耕地灌溉条件越好、住房结构越好、家庭人均收入越高、农村环境越好、生活改善期望越高,其主观福祉越低;(3)土地转出后,对纯农型农户主观福祉正向影响最大的因素为生态资本;对农业兼业型及非农型农户主观福祉正向影响最大的因素为心理资本;对非农兼业型农户主观福祉正向影响最大的因素为社会资本。
不断促进承包地经营权流转是推进中国农业现代化的必然要求,而保障经营权转出农户的主观福祉是实现经营权流转行为可持续的一个重要前提。基于本文的研究,土地转出后农户的主观福祉影响不同,且不同生计资本对不同类型农户主观福祉影响存在差异,对此本文提出以下3条建议:(1)要全方位加大农村社会建设,包括加强医疗保障、完善农村生活基础设施、营造和谐的生活氛围,在提升农户生活自信心的同时,提高土地转出农户的主观福祉;(2)在加大农村物质生活条件改善的同时,还应重视对农村文化生活的建设,努力改变土地转出农户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其主观福祉反而下降的现象;(3)针对土地转出后的生计分化农户制定差别化政策,对于纯农型农户要加强农村生态环境建设;对于农业兼业型及非农型农户则应加强自信及抗挫折的心理引导;对于非农兼业型农户要通过加强农村社会活动,促进农户交流等方式来增强其社会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