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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某医学高校大学生手机依赖与抑郁、焦虑关联的研究

2019-05-16席虎李欢欢方金

青年时代 2019年8期
关键词:交互作用手机依赖高校大学生

席虎 李欢欢 方金

摘 要:目的:调查安徽某医学高校在校大学生手机依赖和心理健康状况,探究医学高校大学生的手机依赖与抑郁、焦虑心理疾病的关联性,为高校教育指引大学生合理、规范使用手机提供数据支撑,为国家教育部等职能部门进行危机识别和干预大学生手机依赖与做好高校心理健康知识教育提供科学依据。方法:本研究采用问卷法和访谈法相结合的方法,以安徽某医学高校220名在校大学生为施测对象,以方便抽样为原则,通过三次施测,并利用SPSS24.0对收集数据进行相关分析处理,利用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PATS),探究大学生手机依赖的人口学变量的规律,并结合Zung氏编制的焦虑自评量表(SAS)和自评抑郁量表(SDS),建立数据库并建构结构方程模型,探讨三者之间的影响路径,分析影响医学高校大学生手机依赖的心理学因素。结果: 男生的手机依赖率为17.96%,女生的手机依赖率为34.47%,女生手机依赖率略高于男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单因素分析发现手机依赖与是否是独生子女等有关(P<0.01)。分析手机依赖组与手机非依赖组的抑郁标准分,结果存在差异且有统计学意义(t=2.084  p=0.039);分析手机依赖组和手机非依赖组的焦虑标准分,结果存在差异且有统计学意义(t=4.283  p=0.000)。结论:手机依赖在医学高校中的发生率较高,手机依赖与抑郁为正相关,手机依赖的高校学生抑郁、焦虑比例较高,且存在相加交互作用,迫切需要探讨一套早期积极心理学干预的治疗模式。

关键词:高校大学生;医学;手机依赖;抑郁;焦虑;交互作用;现况调查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近期发布的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18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8.29亿,普及率达到59.6%,全年共计新增手机网民6433万人我国网民规模继续保持平稳增长。目前,中国网民以10-39岁群体为主。截至2018年12月,10-39歲群体占整体网民的67.8%。其中20-29岁年龄段的网民占比最高,达26.8%,受过大学专科、大学本科及以上教育的网民占比分别为8.7%和9.9%[1]。可见高校大学生在手机使用领域已然成为了主力军,但手机的过度使用却带来了一种新的“灾难”—手机依赖综合征[2],又称手机综合征、手机焦虑症、手机瘾是指个体因为使用手机行为失控, 导致其生理、心理和社会功能明显受损的痴迷状态。国外精神科专家Goodman的研究将手机成瘾从特定动作的理论预期、实际耗时、紧迫性、社交活动的状态、戒断症状等进行了阐述。目前全世界高校大学生的手机依赖现象普遍存在,而国内外关于手机依赖的相关研究大多集中在手机依赖的现状调查,对手机依赖的心理学影响因素及治疗对策的研究少之又少。因此,本文对安徽某医学高校的206名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分析,旨在探讨手机依赖的相关影响因素及手机依赖与抑郁、焦虑的关联,为规范智能手机的和干预手机使用成瘾提供数据支撑,提高大学生心理健康程度提供理论依据,为建立早期干预与治疗提供参考价值。

一、施测对象和方法

(一)施测对象——采用方便抽样法于2018年4月份选取安徽某医学高校220名在校大学生,获得有效问卷206份,有效回收率为93.64%,其中男生75人(36.40%),女生131人(63.59%)。年龄16-24岁,独生子女65人(31.55%),非独生子女141人(68.45%),随机回访50人,问卷有效率100%。

(二)施测方法——采用问卷法和访谈法相结合的方法进行施测

1.自编基本情况问卷调查表

包括性别、级别、年龄、学号、独生子女与否等个人信息。

2.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PATS) [3]

采用熊婕等设计的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PATS)。共16个项目,包括戒断性(没有参与手机活动时生理或心理上的负面反应)、突显性(手机的使用占据了思维和行为活动的中心)、社交抚慰(手机的使用在人际交往中的作用)和心境改变(手机造成的情绪变化)4个维度,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评定为1分、2分、3分、4分、5分,总分为80分,总分越高表明手机成瘾倾向的程度越严重。本研究中各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87,各项目与量表的相关为0.675~0.913(P<0.01),表明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

3.Zung焦虑自评量表(SAS)[4]

采用Zung焦虑自评量表(SAS)。共20个项目,以“没有或很少时间”、“小部分时间”、“相当多时间”4级评分,除反向计分题5、9、13、17、19外,4级分别评定为1分、2分、3分、4分,反向计分题4级分别评定为4分、3分、2分、1分,评定时间为过去1周内。计算方法是把各题的得分相加为粗分,粗分乘以1.25,四舍五入取整数即得到标准分。值越小越好,临界值为50分,分值越高焦虑倾向明显。

4.抑郁自评量表(SDS)[5]

采用抑郁自评量表(SDS),共20个条目,设有4个选项,分别表示1~4分,其中反向计分项必须进行转换,将20项得分相加,得到总粗分,然后将粗分乘以1.25,取其整数部分,得到标准分,根据中国常模设置抑郁症状的临界值为53分,将抑郁症状得分≥53分的个体判定为有抑郁症状。

(三)统计学处理方法 利用EPIDATA3.0建立数据库录入所收集全部数据并反向核查,采取SPSS24.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选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和相关性分析。数值变量采用(x±s),组间比较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无序分类变量采用百分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X?检验。本研究均以α=0.05作为检验水准,P<0.05则判定具有统计学意义。

二、结果

(一)大学生对手机依赖的认知以及依赖情况现状

结果表明,本次调研对象80%以上对手机依赖的定义、影响因素、不良结果等表示不清楚,52.4%的大学生存在不同程度的手机依赖,且均有着不规范使用手机的习惯。

(二)不同人口统计学特征安徽某高校医学生手机依赖与抑郁、焦虑检出率的比较

1中女生手机依赖、抑郁率高于男生,而焦虑的检出率较低,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非独生子女的手机依赖、焦虑、抑郁的检出率均高于独生子女, 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手机依赖与抑郁、焦虑总分在年级上无统计学意义(P>0.05)。

(三)手机依赖与焦虑的关联探究

结果显示,手机依赖的学生焦虑的比率明显高于非手机依赖者(25% vs 8%,X?=62.23,P<0.001)

(四)手机依赖与抑郁的关联探究

结果显示,手机依赖的学生抑郁的比率高于非手机依赖者(84.3% vs 81.6%,X?=40.92,P<0.001)。經过logistic回归分析得到手机依赖与抑郁的线性回归方程:y=-0.133+(0.801*x),y表示手机依赖倾向量表评分;x表示抑郁标准分;you2回归方程可知抑郁与手机依赖成正相关,这表明手机依赖越严重的大学生患抑郁症的概率越大。

(五)手机依赖组与非依赖组的焦虑、抑郁标准分比较

手机依赖组的焦虑、抑郁标准分分别为(45.96±9.090)、

(56.22±5.141),手机非依赖组的焦虑、抑郁标准分分别为(41.11±7.118)、(54.36±7.352)手机依赖组均高于手机非依赖组,焦虑标准分与抑郁标准分相比较有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表2)

三、讨论

在本次206名医学高校大学生施测中,有52.4%的大学生存在不同程度的手机依赖,表明手机依赖应该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问题,但施测结果与马永红(15.8%)[6]、孙江伟(22.4%)[7]、陆少艳(15.8%)[8]、李源晖(29.0%)[9]、Sanchez-Martinez M(20%)[10]等研究相比手机依赖率大为上升,一方面为国民经济的发展与科技的进步,智能手机与wifi等网络的普及有关;一方面本次施测对象较少,存在一定的误差,且与学校类型、量表选择等有关。

研究结果显示女生手机依赖、抑郁率均较高于男生,手机依赖与抑郁在性别上有统计学意义,这与韦耀阳[11]的研究结果一致。这可能是由于男尊的中国传统理念在男大学生中还比较根深蒂固,存在一定程度上存在隐藏自己的感情,不向任何人诉说,而通过运动和游戏等来宣泄的现象,而女大学生大多情感比较细腻、敏感,需要安全感,当在现实受到挫折时更多的会通过网络寻找来自异地挚友,甚者云端网友的慰藉或者通过网购等来消散不良情绪。大学生手机依赖与抑郁、焦虑总分在不同年级上无统计学意义,这就与随着大学生活的深入,大学生们有了更多的朋友圈、学习任务和社团生活增加,在思想上更成熟,可能在手机依赖上的比率会降低,抑郁、焦虑的比率会升高的正常思维相反,这也就表明大学生手机依赖、焦虑、抑郁的是持续性的,影响因素更复杂,需要更深入的研究。非独生子女的手机依赖、焦虑、抑郁的检出率均高于独生子女,可能与独生子女更容易在现实生活中得到物质、精神上的满足,父母对他们的期望值更高以及家庭幸福感、家庭构成、是否留守儿童等因素有关。

相关分析表明,手机依赖学生的焦虑比明显高于非手机依赖者,且通过进一步研究表明,手机依赖组的焦虑、抑郁标准分分别为(45.96±9.090)、(56.22±5.141),手机非依赖组的焦虑、抑郁标准分分别为(41.11±7.118)、(54.36±7.352)手机依赖组均高于手机非依赖组,焦虑标准分与抑郁标准分相比较有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这与HaJH[12]等有手机依赖症的青少年普遍有抑郁、焦虑以及低自尊的表现的研究结果一致。经过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可知抑郁与手机依赖成正相关,这表明手机依赖越严重的大学生越有可能患抑郁症。这与Augner[13]等报道慢性应激、抑郁得分与手机依赖得分呈正相关的研究结果相一致。通过对同时存在手机依赖与抑郁、手机依赖与焦虑或者三者同时存在的随机回访以及查阅文献可了解,随着手机APP功能的多样化,他们使用手机的时长也在也成线性增长,与此同时他们在现实中的交流互动逐渐减少,渐渐形成了交流恐惧症,自闭,但在虚拟网络较活跃的现象。

四、结论与建议

根据施测结果,手机依赖能在一定维度上加大高校医学大学生罹患抑郁与焦虑的几率,且手机依赖与抑郁二者成正相关的关系,性别与是否独生子女与手机依赖也有统计学意义,大学生手机依赖及带来的心理疾病问题迫切需要得到正确的危机干预与预防,因此对于从积极心理学理论入手去处理手机依赖、抑郁、焦虑问题,探讨一套早期干预治疗的模式就显的比较重要,具体建议如下:(1)高校建立健全第二课堂机制,鼓励大学生参加学生团体实践活动,丰富课余生活;建立健全心理健康咨询组织机构,定期组织开展积极心理学知识讲座,加强大学生的积极心理品质的建成;根据学校生源的特点,实施一定的危机干预策略,对非独生子女、家庭结构不健全等疑似心理疾病的学生进行积极思想引导(2)大学生个人应该挖掘主体的积极情绪、“积极幻想”,积极健康人格以及提升主体的幸福感,积极从积极心理学的角度参与社会获得,对于新鲜事物,学会理智、不盲从。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902/t20190228_70645.htm.

[2]师建国.手机依赖综合征[J].临床精神医学杂志,2009,19(02):138-139.

[3]熊婕,周宗奎,陈武,游志麒,翟紫艳.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的编制[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2,26(03):222-225.

[4]王征宇,迟玉芬.焦虑自评量表(SAS)[J].上海精神医学,1984(02):73-74.

[5]王征宇,迟玉芬.抑郁自评量表(SDS)[J].上海精神医学,1984(02):71-72.

[6]马永红,谭姣,石明娟,雷静.大学生手机依赖行为及影响因素分析[J].实用预防医学,2018,25(10):1166-1168.

[7]孙江伟,李琳,林超,吴声,汤迪,穆凯.大学生手机依赖综合征及与孤独感关系[J].中国公共卫生,2014,30(09):1147-1150.

[8]陆少艳,周王义,金华利,等.医学院校大学生手机依赖性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校医,2013, 27(2):89-92.

[9]李源晖,马翠荣,许艳,周青,孙程,房雨婷,严琼,张素薇,姚应水.安徽省在校大学生手机依赖相关分析[J].中国校医,2013,27(06):401-403.

[10]Sanchez-Martinez M,OteroA.Factors Associated with Cell Phone Use in Adolescents in the Community of Madrid (Spain)[J].CyberPsychology Behavior,2009,Vol.12(2), pp.131-137CrossRef.

[11]韋耀阳.大学生手机依赖与孤独感的关系研究[J].聊城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3,26(01):83-85+89.

[12]Ha JH , Chin B , Park DH,etal.Characteristics of excessive cellular phone use in Korean adolescents[J].Cyberpsychology & behavior : the impact of the Internet, multimedia and virtual reality on behavior and society, 2008, 11 (6), pp.783-784.

[13]Augner C,Hackeer GW. Associations between problematic mobile phone use and psychological parameters in young adult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 2012, Vol.57 (2), pp.437-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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