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系统规划师:让每一个公园找到属于自己的故事
2019-05-14处暑
处暑
十几年前,王原在黄山和迎客松有过一次零距离接触,可以亲手抚摸、感受它,他很兴奋,同时也很迷茫,因为不知道迎客松的故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后来,他偶然知道了“解说系统规划”,它可以让人知道——原来一个公园或景点的历史、生态变化是和我们息息相关的。
王原去贵州的溶洞游玩时,洞内装饰了五彩射灯,导游指点人们顺着某个特殊的角度观看石笋、溶芽,“你看那个像不像猪八戒?”其实,他心里更想了解的是这些石笋、溶芽在漫长的岁月里是如何演化的。
后来,一个朋友谈起游日本富士山溶洞的经历:进入溶洞后每人配备一个探头,在黑暗中观察溶洞。导游会讲解每一个石钟乳是如何变化的,与当地的生态环境有什么关系。这个朋友用了几小时才看完,感慨地说:“我相信在那之后,我的脑子里不会出现‘千姿百态这样的形容词了。”由此,王原对“解说系统规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想知道在解说系统规划中的公园或景点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2015年,恰逢习近平主席访美,国家发改委与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签署了《关于开展国家公园体制建设合作的谅解备忘录》,“国家公园”一下成为热词,很多地方大力造园。但建这么多公园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国家公园如何才能述说自己的故事?
王原觉得机会来了。他和朋友成立了新生态工作室,专门进行生态栖息地的解说服务,构建公众与自然的连结,“我们想创造一套创意性的解说系统,让游客重新认识生态目的地的资源和故事,让人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
工作室成立第一年,王原就接到了苏州同里水乡国家湿地公园的单子。
查找資料后,王原把这片湿地的历史演变成故事进行了梳理。但他觉得,还必须亲自去景区走一趟,才能感受到那些有生命力的东西。他走进同里景区,乘坐了具有典型江南风格的游船。导游告诉大家如何移步换景,偶尔掺杂一些对自然的讲解。王原对这些有点失望,干脆从景区退出来,走进了附近的村子。
当地的一位凌大爷,将他引到已经废弃的传统民居,看了各类竹制的生产和生活资料,还开着船带他兜了一圈,演示了自制的捕鱼工具“地笼”———一种鱼可以游进去却不能轻易逃出的网兜。村里造船的人家也给他讲述了以前船下水时的仪式。
凭借这些细节,王原在设计、规划解说系统时把“水乡”这个抽象的概念变得具体而生动了。他坚信,以后公园将成为环境教学的“大讲堂”,每种类型的植物、动物、空气和水都会成为“活”的教材。
目前,王原的工作室正在做围绕解说系统规划展开的平台“栖行”。在这个平台上有解说设计、App产品、课程以及活动,将公园、游客和不同领域的环保机构连结在一起。
王原说,其实自己也还在摸索,“我觉得我们所做的是在挖掘一座城市、一个公园属于自己的故事。”
(熹微摘自搜狐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