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芳华（组诗）

王爱红

我梦见了她

我梦见了她

三十年前的模样

而我却是今天的思想

她的画画得好

这正是我现在所爱

我想让她给我多画几幅画

就用我喜欢的那种卡纸

我与她根本就不需要客气

我的要求她都愿意

都会爽快地接受

她是一位画技超群的画家

所以无需赘言

我到处找纸

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的线条像生活那样流畅

我要看她为我画些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一次也没有来过

我几乎再也没有听说

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她出现在我的梦中

是在我的爱人外出的时候

我执着地认为

她是

那个走势有点特别的女孩

关于这个名字

相对于我的爱人来说

是陌生的

虽然她的身上还有别人的影子

但我坚信不疑

她不是另外一个人

生活在从前

她凝固在那一个瞬间

多么温和亲切的面容

即使突然惊醒

也无可改变

启事

她说

她甚美

美极了

我就想看一看

就这么简单

她见了我

比我热情百倍

她要我和她去找一个地方

我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说

我住的不是单间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我问她住在哪里

她说是在家里

还有她的一个女儿

可能已经入梦

她告訴我

不能吵醒她的女儿

不能当着她的女儿的面

弄出任何动静

我笑了笑

我与她如此亲近

仿佛就是为了她的女儿

这是她的奉献

她说

她甚美

美极了

原来说的是她的女儿

虽然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女儿

我见她

也只有那么一回

结识

她坐在我的对面

我觉着她很面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也是这样认为

我注意她很久了

她基本不看节目

而是一直瞅着我

不时地与我笑笑

主持人说

有一位艺术家

身怀绝技

练就了一身拳脚的功夫

下面请他上台表演

我忽地一下

夸张地站了起来

我看到

她瞪圆了眼睛

我转了一圈

但没有离开酒桌

而是回过头来

轻轻地试一下座椅

重新回到位上

她抑制不住

噗地一下

笑出了声

我知道

这是我的朋友呀

致芳华

我爱的女子

他比我爱得更好

从前，我并不这样认为

她选择了另一条路

一条别样的路

那条岔路

走向不为人知的生活

我爱她

我一直认为

天底下没有一个人

比我爱得更好

哦——我终于错了

因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你与任何人在一起

都可能比我强上百倍

请不要羡慕我

我什么都不是

只是名字里嵌着一个字

你喊我时

尽管把它省略

没有差别

其实

你已经省略了

或者

已经不能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