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动因驱动下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国际化策略及启示

魏艳 王盈

摘   要：经济动因、政治动因、社会文化动因以及学术动因是驱动高等教育国际化主体参与教育国际化的四大动因要素。不同动因形成不同的国际化方向、组织和活动策略。20世纪80年代开始，澳大利亚政府在经济动因驱动下，通过清晰的市场定位、健全的组织机构、完善的法规制度、充足的资金支持以及良好氛围的营造推进高等教育产业出口;澳大利亚大学在经济动因驱动下，以教育输入为方向，通过健全的组织策略、多元的活动策略获取巨大的经济收益。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中国大学可借鉴澳大利亚大学国际化的动因、策略经验，基于自身比较优势，以教育输入与教育输出的双向国际化策略为导向，完善组织策略和活动策略。

关键词：高等教育国际化;澳大利亚;“一带一路”;启示

澳大利亚是一个具有创新性和开拓性的国家。20世纪80年代开始，澳大利亚政府将教育视为出口产业，以“贸易思维”推进教育国际化。此后，澳大利亚很快成为继美国、英国之后的第三大教育出口国。“2017年，国际教育出口创收303亿澳元，比2016年增长8.1%”[1]，国际教育成为仅次于铁矿石和煤炭之后的第三大出口产业。澳大利亚国际教育出口的成功，与政府和大学采取的系列国际化策略密切相关。

一、高等教育国际化动因阐释

20世纪90年代以来，伴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推进，越来越多的国际组织、国家、大学、私人组织以及个人投身高等教育国际化实践，形成一股世界性高等教育國际化潮流，不同主体参与教育国际化实践的动因不同。1997年，简·奈特（Jane Knight）在前人以及自己研究的基础上，提出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动因分别是：政治动因、经济动因、社会文化动因和学术动因，每一类动因之下又包括若干具体的要素（详见表1）。[2]

同一主体投身国际化实践的动因要素由一定优先序列的多元动因组合而成。基于不同的立场和价值取向，不同主体参与国际化实践的动因侧重也不相同。通常来说，政府更注重教育国际化的政治收益，大学则更多受学术动因驱动，但政府和大学均受经济动因驱动参与国际化实践。

经济动因体现为增加财政收入、促进经济发展、为全球经济发展提供人力支撑等。高等教育国际化经济动因既体现为通过招收留学生、实施国际化教育咨询等获取经济收益的活动，也体现为弥补国内教育资源不足以及满足长远的利益期待，例如，期望通过留学生在日后的跨国商业竞争谈判中给东道国以优惠待遇。20世纪80年代以来，澳大利亚政府和大学除了为了维持声望和提升学术水平，其高等教育国际化还为了实现更多的收入。正如有学者评论：“正是基于经济动因才实施国际化教育，才有高等教育机构对社会、文化和学术价值的追求。”[3]

二、经济动因驱动下

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国际化策略

（一）政府策略

1.清晰的市场定位

澳大利亚依靠自身毗邻亚洲的地理位置优势，构建了以亚太国家为重点的高等教育国际化布局。2012年，澳大利亚发布的《亚洲世纪的澳大利亚白皮书》（Australia in the Asian Century—White Paper），将亚洲作为国际学生主要生源地。2015年，澳大利亚27%的国际学生来自中国内地，其次是印度（11%），排名前10的其他国家和地区是越南、韩国、马来西亚、巴西、泰国、尼泊尔、印度尼西亚和中国香港。2013年，澳大利亚政府通过实施《新科伦坡计划》（New Colombo Plan），积极鼓励和资助本国大学生到亚洲各国交流学习，加强对亚洲的理解，体现了清晰的亚洲定位取向。

2.健全的组织机构

澳大利亚以政府为主导，通过社会多元力量参与，积极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教育和培训部对国际教育机构注册、运营进行监督管理;高等教育质量和标准局（TEQSA）、澳大利亚技能质量管理局（ASQA）则在教育和培训部的指导下，分别对高等教育机构、职业培训机构、英语机构的相关课程质量进行监控，以提高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声誉、国际竞争力、卓越性、多样性和创新性。此外，还有民间协会积极参与国际教育研究、交流和合作，如澳大利亚大学（Universities Australia）和澳大利亚国际教育协会（IEAA）。

3.完善的法规制度

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澳大利亚政府颁布了《海外学生收费办法》（1979年）、《对外国学生实施全额费用的指南》（1985年）、《高等教育贡献计划》（1989年）等制度以激发主体活力，扩大教育市场。20世纪90年代，随着教育产业重要性的凸显，为保证出口教育质量，提升市场影响力，维持出口创收，政府对大学国际化活动开始予以高度关注并积极干预，国际化教育进入规范管制阶段。2005年，联邦政府发布了《澳大利亚跨国教育与培训质量战略：国家质量战略）》（Quality Strategy for Australian Transn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National Quality Strategy）。2015年，澳大利亚制定了《国家国际教育战略2025》（National Strategy for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2025），设定经过10年努力，使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在教学、科研和培训方面处于全球领先地位。目前，以《海外学生教育服务法》（Education Services for Overseas Students Act）为核心，以《海外学生教育服务条例》（Education Services for Overseas Students Regulations）、《海外学生教育服务（注册费）法》（Education Services for Overseas Students（Registration Charges）Act）、《海外学生教育和培训提供者国家行为守则》（National Code of Practice for Providers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to Overseas Students）、《海外学生英语强化课程》（English Language Intensive Courses for Overseas Students）以及“学费保护服务”（TPS）等规范为支撑的制度体系有效保障了在澳留学生的权益。

4.充足的资金支持

20世纪90年代以来，澳大利亚政府为进一步鼓励高等教育出口，加大了对大学在教育、科学、培训等领域的资助，以改革大学结构、灵活设计课程、扩大招生规模。此外，“2014-2015年，政府为5312人提供了将近4.289亿澳元的奖学金”[4]。2018-2019年，澳大利亚政府确定财政预算项目——“奋进领导项目”（ELP），旨在资助表现优秀的学生、研究人员和专家学者实现长短期学习、研究以及双向流动。

5.浓郁的社会氛围

为营造全社会推进教育出口的氛围，澳大利亚贸易、旅游和投资部设立教育出口贸易荣誉奖项，每年对该年度在教育出口贸易方面作出突出贡献的教育机构颁发荣誉称号。澳大利亚媒体每年也会报告国际学生的增长情况。政府和媒体在全社会营造积极的教育出口创收氛围。

（二）大学策略

1.组织策略

（1）制定国际化战略，营造国际化氛围

在澳大利亚，几乎所有的大学都将国际化纳入其战略发展规划。大学校长的工作愿景和计划也会对国际化战略目标和使命进行明确、详细的阐述。高校工作人员也能清晰地描述大学的国际化目标和使命。大学会通过提供有品质的住宿、额外的薪水、更高的职位等方式对参与国际化教育活动的人员以激励。大学校园内也充满浓郁的以市场为导向的教育国际化氛围，大学院系、跨学科委员会经常召开会议，总结经验，确定教育国际化的发展目标。具有丰富国际经验和商业头脑的领導者会对国际教育项目进行管理，提升国际教育项目质量。

（2）建立全方位机构，支持国际化教育

为确保国际教育活动的有效开展，大学建立自上而下、全方位、立体化的国际化机构，并配备专业化人员，保障国际化活动顺利开展。包括在学校层面成立专门的国际化办公室，对国际教育项目进行管理和监控，配备专业的、经验丰富的人员担任国际化办公室负责人，对国际教育项目谈判、合作、设立以及运行进行管理;建立高效的留学生咨询和服务体系，帮助学生更好地适应本土教育，提升学习效率;建立师生参与国际化行动的正向激励机制，营造国际化教育氛围。例如，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成立由大学、投资公司和国际组织主要代表组成的“全球绩效和战略小组”，监督国际化战略的管理和实施[5]，保障国际化目标顺利完成。

2.活动策略

（1）招收国际学生

招收国际学生是高等教育国际化的主要策略。在澳大利亚，招收国际学生是教育国际化的代名词，“澳大利亚高等教育的国际化水平以付费学生人数来确定”[6]。澳大利亚所有大学都将国际学生招收规划纳入国际化发展战略，建立庞大的机构以提供支持性服务。如《墨尔本大学国际化战略（2017-2020年）》明确提出：“为保持高质量和多样化的国际学生，需要制定一项有针对性的国际学生招聘计划，加强与市场上的国际机构和行业的合作，以巩固学生输入路径”[7]。在多种营销策略的驱动下，澳大利亚国际学生的数量也得以快速增长。2018年，澳大利亚注册的国际学生人数达399089人，比2017年的348850人增加了14%，比2016年的304986人增加了30%，比2015年的271423人增加了46%[8]。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一直致力于招收国际学生以保持良好的财务运行，2015年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国际学生总人数为28994人，2016年为30229人，2017年为32204人。2016年澳大利亚高校收入主要由政府支持、学生学费及其他构成，其中政府支持约占57%，澳大利亚学生学费收入约占5%，国际学生学费收入约占38%，其他收入约占0.1%[9]。2017年，国际学生学费收入增加了13%，达3.91亿澳元。

（2）发展离岸教育

离岸教育是指一国向其他国家的学习者提供的跨越国界的教育。澳大利亚一直积极推进离岸教育。随着政府倡导和教育财政支持的减少，在经济动因的驱动下，以前排斥离岸教育的一些传统精英大学，如莫纳什大学、新南威尔士大学、悉尼大学、墨尔本大学、昆士兰大学和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也已开始积极支持和实施离岸教育。澳大利亚离岸教育取得了巨大的成绩，澳大利亚校长委员会（AVCC）发布的报告显示：2014年，澳大利亚大学的离岸项目数量为821个，这些项目集中在中国（22%）、马来西亚（24%）和新加坡（20%），其余的小型项目遍布世界各地，包括印度、印度尼西亚、加拿大、南非等[10]。2015年，澳大利亚离岸教育学生人数为10.9万人，2016年为11.248万人，增长了2.6%。

（3）发挥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的多元功能

澳大利亚大学重视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在国际教育中的作用，将国际问题研究中心视作招收国际研究人员的重要平台;视作加强国际研究，为留学生招生、培养以及国内学生课程改革提供智力支撑的智库机构;视作建立更加广泛的专业合作伙伴关系，实施全球问题研究的平台。例如，《墨尔本大学国际化战略（2017-2020年）》就提出建立国际联合研究中心，并将国际联合研究中心作为吸纳更高学位候选人和博士后研究人员、推进大学国际形象、促进与海外大学合作的重要平台。

（4）打造独特的国际化课程

澳大利亚大学的国际化课程在适用范围、内容、方法和手段上呈现出独有特点。它通过关注对象的多样化，使内容具有国际性，教学方法和手段呈现多样性。国际化课程面向所有学生，学生能通过该课程直接接触国际环境，从而获得国际经验、全球视野和技能。正如《墨尔本大学国际化战略（2017-2020年）》所指出的，国际化课程就是通过创新教学理念、课程和教学方法培养学生的全球能力。

（5）构建全方位的国际学生学习支持服务体系

为使国际学生在一个陌生的国家开启新的学习历程，澳大利亚立法要求所有向国际学生提供教育的大学或机构都要提供相应的支持服务，帮助国际学生学习和适应新环境。因此，澳大利亚的大学从机构设置、人员安排、学生社团等方面入手建立多元化支撑体系，为学生提供从入学申请到毕业工作，从学习到社交的全方位服务。例如，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为国际学生提供自入学申请到进校学习的全程信息咨询服务。在校学习期间，国际学生可以获得诸如英语学习、专业学习等方面的免费支持和服务;学校也会为国际学生提供工作信息，帮助学生了解在学习和工作场所应当享有的权利，培养学生工作所需的技能;大学还为有孩子的国际学生提供托儿服务。

（6）强化国际产学研合作

为保持教育和研究领域的领先地位，澳大利亚大学积极加强与欧美国家高等教育机构的合作，互派师资，并参与解决全球性问题。随着亚洲大学的崛起，澳大利亚大学也积极与其建立合作关系。同时，澳大利亚大学也注重与国际工业界合作解决全球性问题，增加收入并提升影响力。例如，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每年参与1100多项资助研究协议（价值超过1.58亿澳元），研究经费主要来自澳大利亚、中国大陆、德国、英国和美国。当前，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研究经费及资助研究协议数量情况见表2。根据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2016-2020年国际化规划》，“学校将为现有合作伙伴争取更多的国际资金和研究项目，并特别为越南校区和欧洲研究中心制定明确的研究规划……在目标国家开展与其研究优势相关的研究，力争每年国际研究收入增长10%，到2020年成为维多利亚州第三大大学。”[11]

此外，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还从事领导和应用研究与培训。例如，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借助联合国全球契约城市计划，致力于研究省级中心到特大城市全球化环境的复杂性，以应对可持续发展面临的挑战等。[12]

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还通过招收和培训高质量研究候选人来创造影响力。“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在30多个国家或地区拥有超过2000名高质量研究候选人。其中与荷兰特温特大学的双重博士项目便是该领域合作较为成功的例子。”[13]

三、澳大利大国际化策略的启示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动因经历了从政治因素主导，教育发展为辅;到教育发展为主导，政治因素为辅;再到教育、文化发展为主导，经济、政治等多因素混合为辅的过程。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实施主体也由“国家政府主导型”转变为“政府院校协作型”，甚至进而趋向“院校主导型”发展[14]。经过半个多世纪的积累和发展，我国高等教育在高层次人才培养、国际交流方面取得显著成效，大学排名不断提升，不少专业排名已经位列世界前列。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中国高等教育正基于自身比较优势而转型，既“引进来”“走出去”，还“招进来”“派出去”，形成“教育输入与教育输出”的双向国际化策略。在此背景之下，探究澳大利亚经济动因驱动的高等教育国际化策略，可对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提出以下启示。

（一）组织策略

1.立足历史，发挥优势，注重导向，增强国际化战略执行力

大学国际化涉及面广，要在充分考虑大学历史、传统、文化和既有利益格局的基础上，制定国际化战略目标的实施策略，使高校国际化的推进能实现高校与外部环境、与“一带一路”战略协调发展，实现高校内部各主体利益均衡。要秉承“导向性”与“发展性”相结合的策划原则，融学校整体愿景和各级各类主体的目标于一体，激发全校各主体推行国际化的积极性;要在大学传统学科、优势专业等资源基础上，针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参与国际化实践的重点区域和领域，发挥有限的国际化资源的最大效用;要加大国际化策略宣传，使国际化策略深入人心，加强监督和考核，使国际化策略落地生根。

2.加强领导，强化协调，提升素质，形成双向国际化驱动机制

成立以校长以及分管教学、科研、人事、财务、后勤部门的副校长为成员，相关部门参与的校级国际化战略领导机构，为大学国际化战略的规划、制定和实施提供机制保障。明确校级国际化战略领导机构、学校国际合作交流处、学校行政管理部门和学院、研究中心作为不同推进主体的不同职责，充分调动相关主体的能动作用。设立大学海外办公室或者海外事务所，负责学校宣传、师生交流，推进海外校企交流。加强国际化工作人员的培训，提升专业能力。从而形成“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校内国际化工作机制。

（二）活动策略

1.突破壁垒，改革课程

打破学科的分类布局，针对国际化重点区域人才需求，结合大学优势领域，开发跨专业、跨学科的“一带一路”专业学科;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历史文化、社会经济、民族宗教等通识内容以及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及爱国正直、诚信友爱等价值观融入专业课程建设，丰富学生海外学习实践经历。

2.挖掘优势，招收自费留学生

凭借多年累积优势，加大学校宣传力度，创造国际品牌形象，增强学校国际生源市场的竞争力;结合学校办学传统和优势，发展有特色的专业，吸引留学生;加大留学生支持服务设施建设，为外国留学生营造良好的生活学习环境，提高留学生生活、学习服务质量;加大境外办学力度，通过共建大学、开办分校、联合文凭等形式，扩展海外留学生市场;以专业国际认证指标为标准，制定和完善留学生人才培养、管理监控指标体系，确保人才培养质量。

3.加强合作，增进产学研协作

加强与工商业界相关企业、商会和行业协会在研究、培训、教学等领域的合作，增强人才培养的针对性、科学研究的实用性，真正实现“设施联通”“贸易畅通”和“资金融通”。

4.改革制度，促进师资国际化

坚持培养与引进并重，吸引国外优秀人才，注重大学教师的海外经历，使之成为教师职业发展的必要条件;积极创造条件提高师资水平，努力培养能与国际同行进行平等对话的师资;改革人事管理制度，提供良好的教学、科研、工作条件和生活环境，引进和留住国外优秀人才;逐步开放学校的学术和管理职位，面向国际社会招聘各籍人才。

5.搭建平台，推进国际科研合作

汇聚国内外研究人员，设立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加强区域研究，为国际化人才培养提供知識积累;依托国际问题研究中心招收国际研究学生，储备国际优秀人才;以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为平台，加强国际合作，与国外高校、科研院所和企业建立联系合作，并拓展国际学术交流的广度、深度，产生实质性学术成果。

参考文献：

[1]Export Income to Australia from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ctivity in 2017[EB/OL].https：//internationaleducation.gov.au/research/Research-Snapshots/Documents/Export%20Income%20CY%202017.pdf，2019-02-18.

[2]Hans de Wit.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and Europe： A Historical， Comparative， and Conceptual Analysis[M]. London：Greenwood Press，2002：85-99.

[3]Sandra Meiras.International Education in Australian Universities： Understandings， Dimensions and Problems[J].Journal of Higher Education Policy and Management，2004，26（3）：377.

[4]Australian Scholarships and Support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s[EB/OL]. https：//internationaleducation.gov.au/research/research-snapshots/pages/default.aspx，2019-02-21.

[5][11][12][13]2016-2020全球影响力展望[EB/OL].http：//mams.rmit.edu.au/ayy0n1uwd9bh.pdf，2019-02-18.

[6]Marginson， S.， Considine， M. The Enterprise University： Governance and Reinvention in Australian Higher Education[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0：5.

[7]International Strategy （2017—2020）[EB/OL].https：//about.unimelb.edu.au/__data/.../international-strategy-2017-2020.pdf，2019-02-18.

[8]澳大利亚教育和培训部.2018年国际学生数[EB/OL].https：//internationaleducation.gov.au/research/International-Student-Data/Pages/InternationalStudentData2018.aspx#Pivot_Table，2019-02-18.

[9]墨尔本皇家理工学院2016数据一览[EB/OL].http：//www1.rmit.edu.au/browse/About%20RMIT%2FHelp%2FMedia%20Assets%2FMedia%20Asset%2Fby%20group%2FKey%20University%20Statistics%2F;ID=dvcrrbz9qu4e.pdf;STATUS=A，2019-02-18.

[10]Offshore Programs of Australian Universities[EB/OL].http：//www.universitiesaustralia.edu.au，2019-02-18

[14]薛衛洋.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研究（1978—2012）—结合上海市为例的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13：84.

编辑 朱婷婷   校对 王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