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瞬间永存

黄桂林

【即兴思考】

这天午后，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北风，雪花慢慢地从天空散落下来，孩子们的心一下子飞到了窗外。望着窗外玉蝶飞舞的世界，看着室内姿态各异的孩子，我想：强行转移注意，效果未必理想，不如一起到操场玩雪去……学生有的举起双臂，好像迎接天外的来客；有的合起双手，好像捕捉神奇的玉蝶；有的张开大嘴，像在品尝廉价的冰淇淋。有的凑在树下，倾听着雪花的声响；有的蹲在地上，细看着雪花的踪迹；有的在跑道奔跑，追逐着雪花的身影……但也有的对此无动于衷，不感兴趣……许久，我才带着孩子回到教室。

如今的苏中，冬季习以为常的雪已变得越来越稀少。可见，让孩子对这罕见的雪景一睹为快，实在有必要。而这种“欣赏”借助的是上课，走向的是操场，带队的是老师，相伴的是伙伴，这一切对多数学生来说，更有一番诗情画意。少数同学与他人表现不同，感受肯定也不同。为此，我决定趁热打铁，上一节作文课。

【指导过程】

一、大胆想象，描述美妙的雪景

师：同学们，大家刚才看得尽兴，玩得尽兴。这是冬天赐给我们的珍贵礼物。那雪花，在诗人眼中，绝不是普通的雪花；在我们眼中，绝不是普通的六棱形。请你们展开自己的想象，说说你刚才所见的天空的雪景。

生1：满天的玉蝶挣脱了玉皇大帝的束缚，纷纷来人间向我们报到了。

师：是啊，没有它们的挣脱，我们怎能看到它们美妙的模样。好！

生2：雪花似柳絮飘，似棉花飞，似蝴蝶舞，好一幅美丽的景象。

师：连用三个“似”，写出了雪花的轻柔、漂亮，像个小诗人！

生3：雪姑娘经过长途旅行，疲劳了。你看她走路摇摆的样子。

师：“长途旅行”，这是多么准确啊！从天上慢慢悠悠地走到人间呢。（众笑）“走路摇摆”，这是多么形象啊！因为路途遥远，所以走累了。

生4：天老爷正挥动着巨大的手，把一团团棉花抛下大地，他要编织一条棉被，好让大地的一切暖暖地过冬。

师：与老天爷对话了，大胆的想象，生动的描述，让人仿佛看到了冬爷爷挥动着手播撒棉花的神奇画面，又让人感受到了冬爷爷的善良。

生5：雪花落在头上，那么轻；雪花落在嘴里，那么甜；雪花落在脸上，那么凉。

师：你看，说得头头是道，还让人感受到你全身心都沉浸于雪中，要不然，你不会有这种感受，让雪花与自己的舌头亲密接触，让雪花与自己的脸碰面，这就是全方位地感受。（众笑）

生6：雪花虽然是纷纷扬扬，却又是不声不响，可能是不好意思吧。（众笑）

师：你想得很有道理，你不也如雪花一样吗？有些腼腆，有些害羞，惹人喜爱，是不是？（众笑）

生7：雪花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落在脖子里，更有这种感觉。

师：你深深地感受到了雪的本质特点——冷，它在带给人们无限遐想的同时，当然也免不了给我们带来寒冷。有人见雪眼开，有人见雪害怕，各有各的感受嘛。

（其他學生发言略）

师：同学们，有哪两片雪花形状完全相同吗？这就是真的雪花，这就是真的自然。如果一个人说话、写作，没有自己的语言，那他就不如一片雪花了。（众笑）刚才同学们都是用自己的语言描述自己眼中的雪花的，真是太好了！

二、自由言说，表达自己的愿望

师：同样的雪，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形象；在不同的人心中，有不同的感受。你们看到这漫天的大雪，有怎样的愿望呢？

生1：大雪呀，你快快地下，填满小河，撒遍天涯。

师：你的意思是还嫌这雪不带劲，希望它不停地下，让万里江山变成粉妆玉砌的世界。那样，学生就可以放假，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家堆雪人了？（众笑）

生2：大雪呀，你下吧下吧，飘上一天，积上一尺。

师：看来，你们两个是英雄所见略同，多下雪，快放假！（众笑）

生3：大雪呀，你下吧，把我们学校操场变成滑雪场。

师：你真是个贪玩的孩子，刚才看雪不够，还要滑雪，这就叫贪得无厌。（众笑）

生4：老天爷呀，你最好停了，下这么多的雪干什么呢？

师：你怕冷是不是？

生4（不好意思地）：不是我怕冷，是我妈妈怕冷，她有腿病，遇到大冷天就疼得厉害。

师（深情地）：多么懂事的孩子啊，你是妈妈的福气！我代表你的妈妈，向你说一声：“孩子，谢谢你！”（掌声）

生5：老天爷呀，你下雪可以，只是不要下在路上。

师（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生5：妈妈是清洁工，下大雪后，她的工作量要成倍增长。我虽然喜欢雪，但看到妈妈辛苦，心中自然不开心！

师：哦，虽然喜欢雪，但为了自己的妈妈少些麻烦，宁可不要雪，太好了！你妈妈听到后肯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掌声）

（其他学生发言略）

三、自由联想，叙述其中的原因

师：同学们，俗话说：“言为心声！”是的，听了你们的愿望，老师真心地感到，你们都在用心说话。面对这第一场雪，面对难得见到的大雪，有人眉飞色舞，有人愁眉不展；有人欢天喜地，有人沉默寡言。可见，对生活中的同一种现象，人们往往都有自己的感受，这往往是由自身特有的原因所决定的。面对这场雪，大家都叙说了自己的愿望，为什么你有这样的愿望呢？请你拿起笔，以“由这场雪想起的”为题，说说你的原因。

（生练笔后朗读交流）

生1：看着这漫天的大雪，我心里美美的。说实话，虽然这几年年年也能下一点儿雪，但零零星星，屋子盖不住，地上堆不了，想玩雪是根本办不到的。今天，我终于知道“大雪”是怎么回事了。我估计，这雪短时间是停不下来的，再下这么一夜，明天早上，《第一场雪》中描写的雪后的景色，一定会真实地出现在我们眼前。明天又是星期天，等雪霁天晴，我一定带着伙伴到村东头的庄稼地里好好玩个痛快。

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生2：下雪了，最高兴的要数我了。可不，闹了两年，今年妈妈才花600多元给我买了件“斯隆”牌滑雪衫。也不知怎么的，这老天爷似乎跟我作对，自滑雪衫买到家后，明明已到了寒冬腊月，可仍像阳春三月，气温就是降不下来，我这“滑雪衫”还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好了，天变了，下雪了，我想，明天，这新衣服是穿定了。哎，我好像已穿上了这新衣服。看，爸爸、妈妈说我穿上滑雪衫漂亮，同学、伙伴看我穿上新衣服羡慕。哎，那情景，真是没说的。

师：你的天真可爱，真是惹人发笑。是的，你想穿，老天偏不让你穿。但是，再一想，你还是个孩子啊，好不容易买了件新衣服，不让你穿也太不近人情了，还是开开恩吧！（众笑）

生3：看着这纷纷扬扬的大雪，我的心不禁颤动了。四年前的那场雪“折断”了我爸爸的腿。记得那次下了雪，雪还不算大。那天清晨，爸爸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厂里上班，由于雪地路滑，爸爸从车上摔了下来。不想这一摔竟然把右腿摔断了。班主任是第二节课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第三节课我一直是魂不守舍。放学后我一口气跑到医院，见爸爸躺在床上，脚上缠着纱布。望着爸爸那痛苦的神情，我心里别提有多难过。就这样，爸爸一躺就是两个月，先后花去医药费4000多元，并连续四个月没能上班，这使得我们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犹如雪上加霜。打那以后，每当我看到雪，我就发自内心地憎恨它。

师：那件事情让你铭心刻骨，你的真情让我真心感动！（掌声）同学们，心中有他人，在任何时候，你自然会把他人装在心中。陈珂同学就是这样，一场大雪，给爸爸带来了不幸，让他永远难忘。因此，他肯定不喜欢雪，更不会盼望下雪，因为爸爸被雪害苦了。相信你爸爸看到你的作文，心中肯定会暖暖的。

生4：寒冬腊月如同三月小阳春，这本是少见，但我却特别高兴。并不是我怕冷，而是我妈妈的腿受不了。妈妈的腿患关节炎已三年了，每到冷天疼得就越发厉害，有时疼得竟然下不了床。看妈妈拖着疼痛的双腿在家里忙着，我真是难受极了。（师：对妈妈是多么关心啊！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想，要是能把冬季从四季中去掉该有多好。可这老天，今天竟然下雪了，而且下得这么大。看着这么大的雪，我仿佛看到妈妈抱着双腿在痛苦地呻吟，又好像看到妈妈一瘸一拐地去井边为我洗衣……老天爷啊，你行行好吧；大雪啊，你快停吧！

师：同学们，她不希望下雪，不希望有冬天。深深母子情，令人感动。（热烈的掌声）

生5：看着这满天飞舞的雪，我又是喜又是忧。我家是蔬菜专业户，爸爸妈妈一天到晚都扑在蔬菜上。看着他们起早贪黑地干，我这个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总有一丝丝不忍。（师：是啊，只有心中有了爸爸妈妈，看到爸妈辛苦才能心中不忍！）爸爸妈妈还不是为了种好蔬菜多挣钱。下雪，对他们挣钱本是件喜事儿，可不，雪大了，菜贵了，钱就多了。可是雪大了，我家那400多平方米的大棚可承受不了。记得前一年，下了一夜雪，爸爸妈妈忙了一夜，两人在草棚里过夜，过不多久就要出去用长竹竿绑着的扫帚去扫雪。你想，这么大的棚，前面刚刷清，后面又积起来了。其实，一会儿不扫也无事，但万一雪大了，压垮了大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大棚重修不算，全棚的菜不都要冻坏吗？直到天亮，雪才停下来。可这里雪刚停，两人又拉着板车踏着积雪去卖菜了。你看，今天又下雪了，要是这雪不尽快停下来，爸爸妈妈又得通宵不停地干上一夜了。

师：看得出你对雪与他人有不同的态度，又是欢喜，又是担忧，从你的心理矛盾，我们感受到了你的纯真，更感受到了你的爱心。

（其他学生朗读略）

师：同学们，听着你们朗读，老师真是喜不自禁。想不到大自然一次意外的恩赐，带给了你们这么精彩的作文。不知你们注意到了没有，看到窗外下雪，多数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但也有人无动于衷、神情严肃；谈到愿望，多数人是盼望下雪，期待更大，而也有并不喜欢，希望停下的。而你们的作文，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你们真实的语言、真切的情感。现在看来，大雪可能是老天对人们的恩赐，也可能是老天对人们的捉弄。无论你觉得是恩赐还是捉弄，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意外的收获。刚才仅仅是写了片段，下面请大家结合今天下雪的所见、所闻、所想，对自己的片段进行修改充实。

（生修改充实）

【教學反思】

学生文笔流畅、情真意切、言语独特的作文，带给我很大的惊喜。面对老师的意外宽松，多数人欢呼雀跃，兴奋异常，少数人却无动于衷，不感兴趣。更没有想到，这些最终都在孩子们的习作中找到了注脚。没有千人一面的简单描述，没有大同小异的机械模仿。

学生独特的言语是他们的独特感受、独特情思与独特语言同构共生的产物。我捕捉生活契机，顺从学生天性，引导观察，体验独特；引导表述，突出独特，使大自然赐予的良机，化作了学生语言的汩汩流淌，情感的真切表达。

一是让天性自由放飞。面对漫天飞舞的大雪，我带学生进入玩雪的境地，步入忘我的境界。他们玩得忘情，感受肯定很深；玩法独到，感受肯定独特。可见，孩子天性的放飞，为他们自由地感受下雪，独立地感受雪景提供了条件，为他们独特的言语作品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如果强行转移视线，把学生关在教室，学生就不能生发出独特的言语作品。可见，我们须把握机会，捕捉生活，诱导学生，让他们真切地去感受，让他们的天性自由放飞。

二是让个性自然彰显。学生走进了雪中，我未提观察要求，未说作文任务，目的就是带学生去玩，让学生玩好。结果学生多根据自身的特点，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方法去玩，有“看”的，有“听”的，有“追”的，有“尝”的，有“捧”的……这样观察，这样感受，他们所感知到的雪景就绝不会“千人一面”。可见，生活是色彩斑斓的，只有以独特的观察方法，向生活投射去独特的眼光，才能感受到生活的独特，才能产生有个性的思想和独特的情感。

三是让情思自由抒发。学生的精神世界千差万别，对外部世界的感受和情思也必然千差万别。让学生自由抒发内心，其语言各不相同，因为语言是精神活动的外在表征，情思不同，语言必不同。你看，当笔者引导叙述愿望时，有人盼雪下大，有人盼雪快停，有人希望雪不要下在路上，有人希望下雪但天气不要寒冷……究其原因，也各不相同，有想打雪仗的，有想穿新衣的，有想起爸爸摔伤的，有担心妈妈腿疼的……试想，如果玩雪后统一以“玩雪”为题作文，学生肯定难以写出画面有异、心愿不一、情感有别的作文。

可见，学生生活积累各不相同，精神世界千差万别，语言储备各具特点。要关注学生的内心世界和精神生活，引导他们向生活投去独特的视线，进行富有个性的精神探索，还要引导他们以独特的方式，对生活、对世界进行自由的剖析和描述，用自己的话语表达自己的生活，展示独特的心灵世界。这样，才能使他们的言语流光溢彩、五彩缤纷，还可使他们在语言与精神的和谐同构中，张扬个性，完善人格。

【作文展示】

由这场雪想起的

刘 蓉

还在上学路上，就看到零零星星的小雪花。骑着电瓶车的爸爸抬头看了看天，轻声说了句：“看来，今天要下雪了！”当时，我也没有多想。

果然，第一节语文课铃声刚响，我向教室外一瞥，只见大片大片的雪花像赶集似的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同学们也大多向窗户偷窥，无疑他们也是被外边的雪景吸引住了。说实话，要说雪景，对我来说也有一定的诱惑力，但我肯定不像有些同学那样盼望下雪。

当老师放下课本，带同学们去操场玩雪的时候，我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激动，而是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无目的地走着。进了教室，老师让大家描述天空的雪景，又让大家叙述自己的愿望，看着同学们一个个兴致勃勃，我心里却是隐隐作痛。

是啊，前年冬天发生的事我怎么也忘记不了！

那天，大雪几乎下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推开窗户一开，大地白茫茫的。而那天正好是星期天，看来，老天真想让我们玩个痛快了。早饭还没有吃，我就急着要下樓去，可是爸爸怎么也不肯，要我吃了早饭再下去，并再三叮嘱，下楼时不可因下雪而大呼小叫。我有些纳闷儿，这样的话爸爸从来也没有跟我说过，今天是怎么啦！

走到二楼，发现张爷爷家的门关着，我知道他肯定上街扫雪了。张爷爷62岁，是我们这条街的清洁工，很是辛苦。一年365天，几乎没有一个休息的日子，连大年夜的晚上、春节的早晨也都是在扫地中度过的。

他很慈祥，与楼上楼下相处得很好。我们家有什么好吃的，总忘不了他。他什么时候有什么水果之类的，也总时不时地往我兜里塞。

来到街头，发现1000多米长的街道中间，已有了两米左右的人行道，往远处一看，张爷爷和另一个老爷爷正弓着背，弯着腰，拿着铁锹，一锹一锹地铲雪。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起身的。我忙走上去，跟两位老爷爷打招呼，看着他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心中真不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飞亚包子店的张老板，端着两碗热腾腾的豆浆来到了老人面前，手上拎着个方便袋，里面是4个包子，没有多说，就往他们手里送。他俩抬起头，说了声“谢谢！”便激动地接了过去。

此情此景，让我感慨万分，我忘记了自己是来玩雪的了。看着雪地里其他孩子玩雪的热闹画面，再看看两个忙碌了不知多久的老爷爷，我这个大孩子在这样的情景中玩雪，似乎有些不和谐。难怪下楼时，爸爸让我别声张呢！

我忙悄悄地走到两位老爷爷身边，跟他们打招呼，并说要帮助铲铲雪。他们几乎异口同声：“这不是孩子干的活儿！”果然，我仅仅铲了几下，就吃不消了。

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我跟老爷爷告别，乖乖地回了家。也不知道，两位老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休息。

从那以后，看到下雪眼前就会浮现出老爷爷扫雪的情景。真的，我对雪还真的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

拾遗录

课堂中，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一些女同学（男生也有，但数量更少）上课时爱传小纸条——可能是因为课间和同学玩时发生了矛盾，也有可能是上课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她们自认为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大发雷霆，没收纸条后撕了以示惩罚，那你就不仅失去了一个跟学生沟通的极好机会，更失去了一个让他们认识写作的绝好机会。下课后，在学生忐忑不安的心情中，你找到学生，在分析此类做法的不妥之处后，指出纸条中口头语与书面语的差异及语法、错字、格式等各种表达错误，再让他们细改。印象该多么深刻啊！教材中从一年级开始学写的请假条到后学写的留言条、信、表扬稿等，不就是根据学生学习生活的需要设计的吗？这跟我们的写作指导思想是多么不谋而合啊。

我们学校四年级一个平时很调皮的学生就这样写了他眼中的语文老师：

彭老师

我班彭师真好看，

美如天仙赛神仙。

生起气来真吓人，

读起书来有感情。

按从严要求来评，这首诗也许很蹩脚。但在班会上，我把它当成了一篇范文进行评析：“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来真是很了不起了。看，每句字数相同（彭老师直接缩成彭师，用意十分明显），有的语句还押韵（虽然让人看了忍俊不禁），更重要的是表达了他的心声。作文就要这样写。”听了我的话，那个一开始低着头的男孩子慢慢抬起了头，开心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节选自《激发学习成就感，提高写作热情度》一文，作者游元华，江西省萍乡市芦溪县芦溪镇第二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