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玄琴艺术在延边朝鲜族社会中的传播
——兼与《中国音乐词典·续编》编者商榷
2019-04-03刘海波孙春日
刘海波,孙春日
(延边大学 人文学院,吉林 延吉 133000)
玄琴(朝鲜语音译名:格门高)属于弹拨类乐器。早在中国晋朝时期,玄琴就开始在朝鲜半岛的儒生中流传。在朝鲜民族传统音乐演奏中,玄琴主要用于玄琴散调独奏以及参与弦风流的合奏。关于玄琴艺术是否在延边朝鲜族社会中流传的问题,学术界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有观点认为,玄琴没有在中国朝鲜族社会中流传。金东勋等先生在《中国少数民族文库·朝鲜族文化》中明确表明:“朝鲜族传统乐器,保留下来的为数不多,……流传至今的弦乐器,只有伽倻琴、奚琴两种。”[1]还有观点认为,玄琴不仅在中国朝鲜族社会中流传,而且其流传的态势还很强盛,甚至达到了“流行”的程度。《中国音乐词典·续编》在解释玄琴时就指出:“(玄琴)朝鲜族弹拨乐器。又名格门高。曾流行于吉林省延边地区。”[2]213有的对玄琴是否在中国朝鲜族社会中流传的问题,采取了回避的态度。《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吉林卷·下册》只介绍了玄琴名称的由来和玄琴的音域以及常见的演奏形式,对其流传情况未作具体说明[3];《中国少数民族传统音乐(上)》在介绍玄琴时只介绍了其归属类别:“常见的朝鲜民间乐器,有……弹拨乐器伽倻琴、玄琴。”[4]《中国少数民族音乐史·第一卷》介绍玄琴时也只介绍了玄琴所属的类别:“拨奏弦鸣乐器有玄琴、伽倻琴。”[5]55对玄琴流传情况的认识不明,无疑给研究工作带来了诸多不便。为了让学术界对这一问题有一个清晰的认识,笔者利用身处延边的优势,对玄琴艺术在延边朝鲜族社会中的流传情况做了具体的调查研究,现形成论文,供学术界参考。
一、玄琴的起源与发展
据高丽文献《三国史记·乐志》记载:“初,晋人以七弦琴送高句丽。丽人虽知其为乐器,而不知其声音及鼓之之法。购国人能识其音而鼓之者,厚赏。时第二相王山岳,存其本样,颇改易其法制而造之,兼制一百余曲以奏之。于时玄鹤来舞,遂名玄鹤琴。后但云玄琴。”[6]66这一史料表明,玄琴是模仿中国七弦琴(古琴)形制改造而成。《中国音乐词典》《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吉林卷·下册》均引用《三国史记·乐志》中的记载,认为玄琴脱胎于中国七弦琴(古琴)。但是玄琴的产生究竟脱胎于何种乐器,国际学术界还有不同的声音。日本学者林谦三认为,玄琴脱胎于中国的卧箜篌:“古代的玄琴——未得玄琴之称以前的卧玄琴,其实正就是中国的卧箜篌。”[7]苏联学者则认为,玄琴是伽倻琴的一种变体:“多弦的拨弦乐器伽倻琴是流行最广的朝鲜乐器,伽玄琴是伽倻琴的一种变体(琴身较大)。”[8]韩国学者张师勋则认为,以“玄鹤来舞”的故事作为玄琴的名称由来缺乏说服力,从而委婉地表达了《三国史记·乐志》中关于玄琴的记载不能尽信的观点[6]72。尽管关于玄琴究竟脱胎于何种乐器,学术界还没有定论,但在玄琴起源的时间、地点、发明人等三个问题上的意见却比较统一。因此,玄琴起源于朝鲜半岛是当前国际学术界公认的说法。
玄琴在朝鲜半岛流传开来以后,玄琴艺术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记谱法得到了完善,定弦法发生了变迁,演奏中出现了“轻按法和力按法”①的演奏技巧,并有《琴合字谱》《梁琴新谱》《新证琴谱》等一批玄琴谱集和历代名贤依据玄琴而作的铭、赋、记、诗、书的著作《玄琴东文类记》传世,玄琴名家更是不胜枚举。近代,韩日签订《韩日合并条约》以后,朝鲜半岛彻底变成了日本的殖民地。玄琴艺术的传承曾一度陷入后继无人的境地。为了扭转这种局面,当时朝鲜国乐界采取了以下两方面的挽救措施:一是于1919年成立了第一所以传承朝鲜国乐为宗旨的国乐教育机关——雅乐部员培训处。从1919年至1945年雅乐部员培训处共招收了七届学员,从此,宫廷乐人从世袭转向了公开召集,形成了中学式的雅乐传授模式。二是于1932年10月成立了以继承传统为旗帜的肄习会。该会在每月某个星期四的晚上召开一次,演奏时间为两小时,演奏形式有独奏和合奏,但以独奏为主,每次都邀请若干评委评选出三个最佳节目并给予奖励。肄习会的成立推动了学员的学习热情,增加了学习交流的机会,培养出了咸和镇、李寿卿等玄琴新生力量,充实了玄琴艺术的发展。通过实施富有成效的挽救措施,玄琴艺术终于顺利地度过了朝鲜民族音乐史上的“国乐受难期”[6]428-434。
1948年大韩民国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先后宣告成立。玄琴艺术在朝鲜半岛的传承也呈现出了不同局面。在朝鲜半岛北部,玄琴艺术的传承受到了一定的阻碍。曾于1955—1959年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平壤音乐大学学习民族音乐的崔三明②回忆:“当时,朝鲜平壤音乐大学主要开设了作曲系、声乐系、器乐系等系部。其中,器乐系中开设了伽倻琴专业,但是没有开设玄琴专业。当时的伽倻琴名家既是伽倻琴演奏名家同时也是玄琴演奏名家,例如,伽倻琴教师金光俊、金昌祚、安基玉等人在玄琴的演奏上也都有很深的造诣。但是在演奏中,由于玄琴用竹拨击弦所造成的声响很容易破坏合奏音乐的美感,另外,由于玄琴演奏技法不灵活,很难表现节奏欢快的曲子,因此,在当时的平壤音乐大学,玄琴很少用于合奏。”③另有《朝鲜民族乐器图鉴》记载:“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玄琴很少公开演奏,玄琴及其演奏者仅仅只是为了研究的需要而加以保存。”[9]这一记载也佐证了崔三明的说法。意味着朝鲜半岛分治以后,玄琴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传承开始受到阻碍。当然,玄琴的传承并未就此停止,20世纪60年代,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金勇实还创作了玄琴独奏曲《出江》[10]。
在朝鲜半岛南部,玄琴艺术的传承情况较好。为了更好地继承朝鲜民族传统音乐,1951年韩国成立了国立国乐院。这是一个集演奏、研究为一体的综合性研究机构,是研究朝鲜民族传统音乐的权威机构。1954年,德诚女子大学开设了国乐课程,随后,首尔大学、汉阳大学、梨花女子大学、岭南大学等也纷纷成立了国乐科。介绍玄琴的电视节目如《韩国之美·玄琴》、玄琴演奏家个人演奏CD如《卞晟金玄琴独奏曲集》纷纷面世。总之,玄琴在朝鲜半岛南部到了很好的继承和发展,为该乐器进一步向海外朝鲜族传播打下了良好基础。
二、玄琴艺术在延边地区的传播
中国朝鲜族是从朝鲜半岛外迁而来的民族。现存于延边朝鲜族音乐社会中的各类民间音乐大部分都是随着移民的迁入而传入我国的。朝鲜移民中90%以上都是农民,他们生活在信息闭塞的偏僻农村,没有受到其他文化的冲撞,因而,朝鲜半岛的民间音乐能够在朝鲜族聚居和杂居的中国东北农村保存下来[5]53。1953—1962年以及1978—1986年,延边州政府曾两次组织音乐学者、专家搜集和整理朝鲜族传统民间音乐。在1978—1986年的第二次搜集工作中负责记谱的金凤冠先生介绍说:“当时的工作主要是搜集朝鲜族民谣、盘索哩、民间故事、风俗习惯、民间器乐曲、民间舞蹈。为了搜集民间音乐,这些文化工作者走遍了东北300多个县(市)、村镇,拜访了3 500多名民间艺人。从第一次调查和第二次调查搜集的资料来看,没有发现玄琴实体、玄琴艺人以及与玄琴相关的故事,所收集到的近50首民间器乐曲中也没有发现玄琴的曲谱。”④因此,调查结果表明:玄琴没有通过移民途径传入中国。从笔者的调查情况来看,现在流传于延边朝鲜族社会中的玄琴艺术是通过三次文化交流活动传入进来的,现分述如下。
图1 1991年金星三教授及其学生在学习弹奏玄琴
第一次传播:1990至1994年,韩国国立国乐院连续四年在每年的9—10月派出3名演职人员到延边艺术学院讲学,其目的是为了普及唱剧、玄琴和奚琴。当时,延边艺术学院教伽倻琴的教师和学习伽倻琴的学生十多人全都参与到了学习玄琴的活动中,包括金星三教授和他的学生李东植、玄善花、金少英、金红莲等(见图1⑤)。韩国国立国乐院演职人员的教学方法是以曲目为中心,附带教授演奏技法。主要传授曲目是《灵山会相》《寿延长之曲》等正乐、韩甲德流派的散调和《水里济》等现代创作曲。每年讲学一个月,讲学结束之后,学员们就抓紧时间练习、巩固。尽管学习玄琴很苦,但是金星三教授还是带领学生们坚持了下来。四年后,金星三教授和学生李东植已经能够将所教的曲目熟练地弹奏下来。1994年延边大学艺术学院的师生恢复演奏了《灵山会相》⑥,金星三教授演奏了玄琴⑦,该曲目被收录在《中国民族民间器乐集成·吉林卷·下册》之中。
第二次传播:原延吉市朝鲜族艺术团器乐演奏员朴美花1992年10月至1993年1月、1993年9月至1994年9月先后两次在韩国国立国乐院学习韩甲德流派的散调和一部分现代创作曲。归国时,朴美花能演奏韩甲德流派的散调达25分钟之久。
第三次传播:1995年春至1995年秋,金星三教授作为高级访问学者赴韩国国立国乐院师从蔡仲斌老师潜心研究玄琴演奏法,因具备了扎实的伽倻琴演奏基础,金星三教授很快就继承了韩甲德流派的全套散调曲目和演奏风格。全套曲目的演奏时间共计40多分钟。
通过中韩音乐界人士的双向文化交流,韩国韩甲德流派的玄琴艺术传入延边地区。李东植和朴美花学成以后被原延吉市朝鲜族艺术团吸收成为演奏演员。玄琴艺术开始在延边朝鲜族社会中流传。
三、玄琴艺术在延边朝鲜族社会中的流传
玄琴艺术传入延边以后,只出现在一些零散的音乐活动中,没有在专业性的音乐会上演出,在当地音乐生活中的影响力比较有限,其演奏也没有掀起大规模学习该乐器的热潮。玄琴传入延边后,笔者所收集到的公演案例主要包括:1992年延边艺术学校45周年校庆时,李东植、金少英表演了玄琴二重奏;1994年韩国国立国乐院在延边艺术学院结束普及玄琴、奚琴的教学工作后,延边大学师生再次排演了《灵山会相》,金星三教授演奏了玄琴;1996年8月在延吉市举行的朝鲜族民族器乐音乐会上,李东植、朴美花表演了玄琴二重奏。1998年原延吉市朝鲜族艺术团把玄琴艺术带到了香港演出。另外,在部分中韩交流演出中,韩方的演奏家表演了玄琴演奏。2006年中韩民族音乐交流会上,韩方带来了两台玄琴作为合奏及伴奏乐器参与了演奏⑧;2010年7月举办的第三届“金达莱”杯朝鲜族传统音乐舞蹈大赛上,韩国大学生孙润智表演了韩甲德流派的玄琴散调⑨。2013年《中国朝鲜族民族器乐大全》出版,书中对玄琴的由来、基本演奏技法、代表性曲目等做了详细介绍[11]。2017年8月,在延边歌舞团剧场举办的第八届“中韩音乐交流演奏会”上,韩方代表演奏的《散调合奏》使用了玄琴⑩。2000年以后,延吉市民族乐器研究所生产的玄琴开始销往国内市场,2012、2014、2016、2018 年,国家大剧院、北京民族文化宫、南京博物馆、中央民族大学分别从该研究所各购进玄琴一台,但截止2018年底,该研究所没有销售玄琴给延边歌舞团等延边本地演出团体⑪。从20世纪90年代到目前,虽然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但是玄琴艺术在延边朝鲜族社会中的影响力远不及与其形制相似的伽倻琴。
晚上,对着炉火我们几乎烤了一个晚上,我蜷缩在八成干的被子里睡到天亮,丹增一宿没睡,他在帮我烤干鞋子和外套。
从传播的广度上说,延边的玄琴艺术在面向大众的普及性教育上,远不及伽倻琴。在民间,至今没有社会培训机构专门开设玄琴的培训课程。目前比较活跃的几位玄琴艺术习奏者如金星三、朴美花、李东植等人,只有李东植曾收过两个弟子,但这两个弟子都没有坚持下来,只学了一些乐曲的片段。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朝鲜族青少年通过民间艺术培训机构争相学习伽倻琴,参加各类乐器大赛已经成为一种潮流。一大批伽倻琴名曲得到了广泛传播。从传播的深度上说,延边玄琴艺术在培养演奏型、研究型人才的专业性教育上远不及伽倻琴。目前,延边的玄琴教育还处于启蒙阶段,在专门培养朝鲜族艺术人才的延边大学艺术学院至今没有设立玄琴演奏专业,金星三等人当年在韩国的所学无法被新一代朝鲜族学生继承,很多专业音乐人士对玄琴也还比较陌生。延边歌舞团原副团长兼指挥安国敏先生更是称:“延边歌舞团一次也没有用过玄琴。”与玄琴教育的冷淡形成对比的是,延边的伽倻琴教育已经非常成熟,延边大学艺术学院的伽倻琴演奏专业已经开办了很长时间,并培养出了一大批高学历的后继人才,更重要的是有一大批学者对其进行深入研究,他们的理论成果能进一步指导该门艺术向更纵深的方向发展。因此,从以上两方面可以看出,玄琴艺术在延边朝鲜族社会中的影响力非常有限,与伽倻琴所达到的流行程度相比,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但是《中国音乐词典·续编》“玄琴”词条在对玄琴进行解释时写道:“朝鲜族弹拨乐器。又名格门高。曾流行于吉林省延边地区。”[2]213从笔者的调查结果来看,《中国音乐词典·续编》关于玄琴“曾流行于吉林省延边地区”的说法不符合玄琴在延边传播的事实,值得商榷。
《现代汉语辞海》对于“流行”的解释是:“传播很广;盛行。”[12]《音乐社会学》认为:“音乐流行,是指社会上的一部分人在一定的时间内,由于受到某种特定心理需求的趋势而追求某种特定的音乐行为方式,致使这种唱、奏、听某一曲目或运用某一风格的行为及其对象在一定的社会范围内扩展蔓延,并形成不同程度的社会风靡与社会群体性狂热。这样一种社会现象我们称之为音乐流行。”[13]“流行”及“音乐流行”的定义启示我们,“流行”是一种社会传播现象,从影响的广度上讲,这种现象一定是在很大范围内、在较大人群中进行的;从影响的强度上讲,其影响是深刻的,强势的。特别是作为一种狂热性的社会集体行为,音乐流行之后会遗留下多种特有元素,如发烧友群体、流行过后的“怀旧”现象、关于名艺人的传说等。因此,如果玄琴艺术曾在延边流行过,那么该门艺术就一定会影响很多人,同时也会遗留下自己的特有元素。从目前调查掌握的情况来看,延边朝鲜族社会中出现的玄琴艺术学习及演奏远未达到“流行”的程度。
为了更好地说明问题,剖析每个历史阶段玄琴艺术在延边朝鲜族社会中的表现,笔者将19世纪中叶以来朝鲜族的音乐历史划分为三个阶段,并采用倒叙的方式进行叙述和分析。
第三阶段,20世纪90年代至今。在这一历史阶段,笔者的调查结果表明:从1990年至今,玄琴艺术通过文化交流的途径传入中国延边,目前延边朝鲜族社会中流传的玄琴艺术是韩国的韩甲德流派。会演奏玄琴的人数很少,不足二十人,与整个延边州朝鲜族人口总数相比,所占比重很小,影响范围不够广泛,还无法达到“流行”规模。第二阶段,1949至1989年。这一时期,刚好是笔者采访的音乐前辈们所经历的时期,参与朝鲜族民间音乐搜集工作的金凤冠、延边歌舞团原副团长兼指挥安国敏等老一辈音乐界专家的亲身经历证明,在1949至1989年内,玄琴没有在延边流行。第一阶段,从19世纪中叶至1949年。虽然历经这个历史阶段的见证者已经寥寥无几,但是从民间音乐搜集工作中,没有发现玄琴实体、玄琴艺人、玄琴曲目、与玄琴相关的故事等音乐流行特有元素来看,玄琴在这个历史阶段内也不曾在延边地区流行。那么,玄琴艺术有没有可能是在19世纪中叶以前流行于延边地区呢?“19世纪中叶以前迁入的朝鲜族先民,由于人数少,居住分散和不稳定等历史原因,分别消融于其他民族,或未形成自己的文化群体,其传统音乐文化未能保存下来,故不能成为朝鲜族的‘文化先声’。”[5]53流行是一种社会群体性行为,其产生的基本前提是有一个稳定的族群社会。19世纪中叶以前迁入中国东北的朝鲜人由于没有形成朝鲜族社会,尚不具备“流行”现象的基本前提,因此,玄琴艺术更不可能在19世纪中叶以前流行于延边地区。
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中国音乐词典·续编》关于玄琴“曾流行于吉林省延边地区”的说法不符合玄琴在延边传播的事实,值得学术界进一步商榷。
注 释:
①在同一根弦上,采用轻按法和力按法能获得不同音高的两个音。“力按法”指用力按弦从而发出高音的演奏方法。《梁琴新谱》对力按法做了说明:“古之按法,每指皆轻按,只出其声。今之按弦,每棵皆力按。第二棵按之,出第三棵之声,他棵皆然。”
②中国朝鲜族音乐研究会原会长,中国《音乐创作》特约编委,国家一级作曲,代表作有歌曲《摘苹果梨的姑娘》、交响诗《海兰江》。
③《崔三明教授访问笔录》访问时间:2010年10月19日下午14∶00,访问地点:崔三明教授家中,访问主题:“延边玄琴艺术”,访问人、笔录人:刘海波。
④《金凤冠采访录音》访问时间:2010年8月10日下午13∶00,访问地点:金凤冠家中,访问主题:延边的玄琴艺术,访问人、录音人:刘海波。
⑤李东植提供照片。
⑥曲谱来源:《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全国编辑委员会、《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吉林卷》编辑委员会编《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吉林卷·下册》第1273页,中国ISBN中心出版社2000年版。
⑦乐手名单参见《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全国编辑委员会、《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吉林卷》编辑委员会编《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吉林卷·下册》第1353页,中国ISBN中心出版社2000年版。
⑧参见延边大学艺术学院音像资料室收藏的音像视频《2006中韩民族音乐交流会》。
⑨参见《第三届“金达莱”杯中国朝鲜族传统音乐舞蹈大赛宣传册》,2010年7月3日。
⑩该节目使用的乐器包括轧筝1台、玄琴1台、大笒1支、杖鼓1台。参见《第八届中韩音乐交流演奏会节目单》,2017年8月17日。
⑪销售记录由延吉市民族乐器研究所法人代表赵基德提供。该研究所曾于20世纪80年代制作过玄琴,但是没有市场需求。玄琴制作技师金昌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