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华成语的英译与跨文化传播研究

肖旭

摘 要：成语是语言与文化完美的结合体之一。迄今为止，针对成语的跨文化传播研究鲜有人涉足，更不用说成语的英译与跨文化传播的可能性和可行性研究了。该研究能够为中华成语的跨文化传播、中华成语的英译与对外汉语教学提供有价值的材料和观点，起到讲好中国故事、推动中华文化“输入”与“输出”的作用。

关键词：中华成语;英译;跨文化传播

中图分类号：I046 文献标识码：A 收稿日期：2018-12-10 文章编号：1674-120X（2019）05-0127-02

一、国内外翻译结合跨文化传播学的研究

翻译与传播理论相结合的研究最早出现在20世纪60年代。据“跨文化传播学术网”官网和一些国外出版社提供的图书信息初步统计，被列入“翻译结合跨文化传播学”大范围的专著、论文集至少已超过百部。从研究历史来看，该研究的重点已从初期奈达的“通讯论和信息论的成果应用于翻译研究”的框架，发展到美国学者Montgomery的《翻译在科学知识跨文化跨时代传播中的作用》。它把翻译和跨文化传播联系起来，讨论了翻译在人类跨文化交际过程中的极其重要的功能和作用。在我國，该研究似乎尚未形成势头。吕俊在1997年的《外国语》第二期上发表文章《翻译学——传播学的一个特殊领域》，在国内首次提出了翻译的传播学理论，在此后几年，虽偶有研究翻译与传播学理论的文章出现，如2004年，孟伟根的构想将翻译传播学理论框架与传播学原理相结合;2008年，罗选民从文化传播视域认识翻译的重要性，进一步阐述了文化传播与翻译的关联性。然而上述研究大多是在理论上进行的思辨研究，或是停留在表面的不连续的研究状态。从传播学角度，人类文化是各民族不同文化传播、汇聚与交流的产物，而翻译正是跨文化交流中重要的传播媒介，是不同文化之间平等对话、互相沟通、达成共识的中介。在全球化、信息化的今天，翻译观念和翻译研究发生了巨大变化。这种变化使翻译研究的范式从技巧分析到话语建构，从以原文为中心到以译文为中心，从文本内到文本外，从纯语言层面走向文化层面，人们开始探讨翻译与文化的互动关系和影响。以其跨学科、跨文化的宏观综合方法而成为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给翻译研究提供了和语言视角并行不悖的文化视角，这既有益于我们在新时期完善对翻译研究的理论建设，也对建构新时期的中国文化不无裨益。

二、国内外中华成语文化的内涵解析与英译跨文化传播

在我国，关于中华成语的著述，史料记载最早为明代中期丘濬 （ 1421—1495） 编撰的《成语考》。 1889 年，上海天主教会在华第一份中文期刊《益闻录》第 900 期刊发了《成语考》，标志着近代中华成语的正式传播出版。1923年，病梅的“中国新成语”开创了20 世纪中华成语研究的先河。1935年，赵增厚的论文《英文成语研究》是成语比较研究中最早的学术成果。1949年，刘节的 《古代成语分析举例》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较为重要的成语研究论文代表。从 19 世纪晚期到 20 世纪上半叶，中华成语的研究虽然成果不多，刚刚起步，但早期研究者功不可没。从20 世纪下半叶，成语研究已经从本体研究向文化研究拓展，研究层面从基础研究、应用研究一直延伸到比较研究。2013年，刘玉凯的《成语文化》可谓研究的力作。1997年，莫彭龄的论文《试论成语文化》，使“成语文化”这一学术概念被首次明确提出。2001年，莫彭龄的《汉语成语与汉文化》承上启下，成为从文化角度研究成语的第一本学术专著。2006年，朱瑞玟的《中国成语文化书系》较全面地介绍了成语中的汉文化。

但是纵观全局可以总结为：成语文化汉语内涵解析已经相当成熟，英译基本停留在中华成语的对应词条上，缺乏对成语内涵的英文解析研究，更不要说英译的跨文化传播。

三、该研究的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

从学术角度，从中国知网检索收录的博士、硕士学位论文中，选取以中华成语与文化传播视角为选题的论文共 72 篇，其中博士论文仅6篇。虽然这些论文注意到中华成语的跨文化交流（如2008年，华中师范大学孟素的博士学位论文《汉英成语对比及其跨文化对话之探讨》），但并未将“输出去”与“输进去”作为主题。中华成语的文化英译研究相对比较欠缺，用跨文化的传播理论阐释中华成语文化英译现象的成果更是少之又少，这也正是该课题研究的意义和价值所在。学术界对中华成语的传播与英译研究起步较晚，发展较慢，目前仅能见到2017年张喜华的《中华成语故事英语绘本》，其他研究散见于各种期刊上。事实上，我国英语学界以汉语成语为参照的比较研究，其研究主要是两条思路：①关注汉语成语怎样恰如其分地翻译成英语，最好找到相应的英语成语;②关注英语成语在汉语里有无相通或相悖的说法，以此发现中外文化的异同。除此之外，对成语本身的研究并不多。从整体来看，我国英语学界对汉语成语的研究以比较和翻译为主，主要成果表现为词典。回顾三十年来汉语成语的研究历程，成语研究在多方面都比较深入，并且提供了细致丰富的例证。十九大报告中提到，要讲好中国故事，让中国文化走出去，这非常重要。中华成语博大精深，比如成语中涉及的一些创世神话，都会给海外的文艺片、电视剧以及电影提供含金量很高的题材。中华成语走向世界的时代离我们越来越近了。用中国故事去佐证、解说、解读，是新时代赋予文化工作者的历史使命。而中华成语又是中国故事中的精华，研究中华成语的跨文化传播，有助于讲好中国故事，反映时代精神。

四、该研究的实施步骤

（一）确立研究对象

研究以武汉大学范小青的博士论文《面向第二语言教学的汉语成语研究》提供的最常用也最具教学与传播价值的366条成语为研究对象。

（二）设定研究框架

中华成语的文化内涵包括以下几点：

一是标志性的汉语语言文化符号;

二是鲜明的中华民族历史与地域风情;

三是凝练的中华文化精神;

四是中华民族的生存智慧与人生哲学。

本研究结合刘洁修的《成语源流大词典》、程志强的《中华成语大词典》、陈学遨的《汉语成语详解词典》、集体编写的《古诗文成语典故选》、马国凡的《成语》、史式的《汉语成语研究》、莫彭龄的《汉语成语与汉文化》以及《新实用汉语课本》等相关文献的观点，将成语逐条深层解析为四类，即神话寓言、历史故事、诗文语句、口头俗语。中华成语的英译跨文化传播的目的不是去改变认知，也不是要影响和支配行为，而是要用恰当准确的方式去传递中华文化，使受众能够理解和认可中华文化的意义。而意义共享才是跨文化传播活动的主要目的。因此，中西文化的相互尊重和理解是至关重要的。我们应使中华成语所蕴含的文化信息能够被西方受众接受和理解，从而形成中西文化对话。因此，研究除了要充分挖掘中华成语的文化内涵，更要明确在哪些层面中华文化与西方受众能达成意义共享。

（三）中华成语英译跨文化传播存在的问题和原因

1.英译的充分性原则不足

（1）语义不等值;

（2）语体不等值;

（3）语用原则不符。

2.英译的可接受原则过度

3.中华成语英译人才严重缺失

本文依据相关文献（即王一元的《典故成语惯用语汉英词典》、钱厚生《新英汉成语词典》、刘爱服《汉英双解常用成语词典》、潘维桂《汉英汉语成语用法词典》等）进行梳理，找出中华成语英译的不足：①成语是文化与语言的完美的结合，言简意赅却蕴含深刻的哲理。而反映哲学和伦理道德的成语无疑是精髓，也是中国成语中最难的。如何结合文化与语言正是难点。以上文献很少收录这类成语，原因就在于中英成语在这个层面上几乎没有对应。②中西成语运用的频率差距很大，在英文中有陈旧之嫌的成语会尽量避免使用。③由于地理、物产、生活习惯等中西差异造成的语象难以对应，西方人在理解上以及用法上都会出现困惑和错误。④中国成语讲究在语用上“点到为止”，使不了解中国历史文化的西方人在理解了字面意思之后并不能领悟成语的寓意。⑤中英两种语言的工具使用程度和人文知识的掌握程度又对成语跨文化对话起到了决定作用。我国很多对外汉语教师英语能力较强，但对西方历史文化的了解不够，因此很难做较深入的传播。因此，成语的跨文化传播者既要懂文化又要精通语言。

五、中华成语英译与跨文化传播的策略与媒介

（一）数字媒介的优势与跨文化传播

构建并创造传播者和受众的意义空间，实现沟通的对等性尤为重要，这并非意味着抹杀两者的差异，反而在更高程度上要求我们顾及文化差异，通过多种交流策略，在语言符号、文化认知及文化心理等结构层面使交流双方获得对话的空间，使受众能够在历史背景、文化习俗、价值观念、民族精神等层面全面深入地理解成语，实现双方的交流与深层沟通。同时，更应利用数字媒介等多种途径来实现中华成语的英译跨文化传播。

（二）该研究的重点、难点以及主要目标

成语的英译与跨文化传播研究重点是英译文化与传播。难点在于之前的大部分关于成语的英译研究集中在语言的对应与否，很少探究中华文化的传播。国外学者对中华成语的研究也很少与中西方的文化价值观念相对应。该研究的主要目标是将中华成语推广出去，讲好中国故事的同时彰显中华文化的特点，进而促使中华成语的英译跨文化传播作为对外汉语教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六、结语

建立成语英译跨文化传播的理论依据，将分析与归纳相结合，将比较研究及多学科结合的研究方法将是一次开拓性的尝试。该研究能够为中华成语的跨文化传播、中华成语的英译与对外汉语教学提供有价值的材料和观点，起到讲好中国故事、推动中华文化“输入”与“输出”的作用。

参考文献：

[1]范小青. 面向第二語言教学的汉语成语研究[D].武汉：武汉大学，2013.

[2]吕佩英.关于汉语成语的英译问题[J].外国语，1983（5）：52-23.

[3]周方珠.英汉典故比较与翻译[J].中国翻译，1991（3）：1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