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商务信用体系建设研究

郑蔓华，黄梦岚，许安心

(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政府和社会对诚信文化、诚信精神、诚信建设等社会诚信体系建设越来越关注。党的十九大明确指出要进一步“推进诚信建设”，诚信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组成部分[1]。进一步提升中国的商务诚信水平是中国经济发展以及文化发展的重要课题。

商务信用体系建设是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全社会信用体系框架中，占据核心地位。我国商务信用体系建设经历了试点、步入正轨以及形成常规化和制度化的阶段。第一，在上海、江苏、浙江、广东等4个商务信用体系建设试点全面开通商务诚信公共服务平台，有效整合政府信用信息、对接市场信用信息[2]，实现服务监管和服务公众两种功能，覆盖市场主体近1 000万户，归集各类信用信息3亿多条，形成一批可复制推广经验。第二，联合惩戒与反炒信联盟步入正轨。商务部联合发展改革委等30个部门印发商务领域首个联合惩戒备忘录，联合签署33个领域联合惩戒和激励备忘录，积极参与组建反炒信联盟，推动平台企业建立炒信“黑名单”交换机制。第三，诚信宣传活动常规化、制度化。商务部会同中宣部等18个部门开展“诚信兴商宣传月”活动，全国各地举办各类宣传活动8 300多场，累计参与群众达1 160万人次；举办“信用消费进万家”主题日，全国共有4 930家线上企业、8 490家线下企业参加信用消费促进活动。商务信用建设主要包括以下3个方面：行业信用建设、企业信用分类监督和贸易信用体系建设[3]。本文将从政府角度展开分析，着重探讨福建省商务信用体系建设现状及存在的问题，进而提出改进意见。

一、福建省商务信用体系建设现状

(一)初步建立商务市场秩序管理平台

由福建省商务厅牵头建设的福建省商务市场秩序(12312)管理平台是全面反映福建省市场秩序、信用体系建设和商务行政执法工作状况的公共信息服务门户网站，是为企业和消费者提供维权咨询服务的窗口，是市场诚信公共服务平台的重要载体。平台实现全省追溯数据的统一查询，消费者可查询追溯信息，可及时查看“双随机一公开” 监管信息及关于市场秩序最新新闻动态。

(二)重点开展商务诚信专项整治工作

1.规范企业经营异常管理。严格按照规定流程，规范市场主体经营异常状态的列入、移出和公示，同时将结果作为实施部门联合惩戒的重要考量因素。2017年全省列入异常名录管理的有86 230户次，移出异常名录的有4 410户次。

2.实施开展联合惩戒。加强技术支撑和保障，建成了失信企业联合惩戒工作平台。2017年，全省5 679家金融机构通过公示系统查询使用企业信用信息615次，对相关失信企业进行了信贷限制。系统公示法院推送的失信被执行人信息70多万条、股权冻结信息7 000多条，拦截失信被执行人累计10 613次，公示除法院、工商以外其他部门联合惩戒信息3 508条[4]。

3.抓好重点领域整治。2017年，福建省商务厅、发改委、网信办、工商局等12个部门成立电子商务领域严重失信问题专项治理工作协调小组，展开失信企业核査，打击“炒信”单、倒卖个人信息等失信行为。福建省发改委联合福建省金融办开展涉金融领域失信问题专项治理，全面核查福建省涉金融领域失信企业名单，并建立省、市两级工作台账，按照“区别对待、分类处置”原则，依法进行差异化治理整顿，目前治理完成率已达100%。

(三)不断加强商务诚信建设宣传教育

为推进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更好地规范市场经济秩序，福建省各部门、各地区积极开展了“诚信兴商宣传月”“质量月”“ 3·15国际消费者权益保护日”“诚信纳税”“信用记录关爱日”“诚信守法示范企业创建”等形式多样的诚信主题实践活动，提高全社会诚信守法意识，为深入推进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等方面营造出良好的社会氛围[5]。

(四)着力推动第三方信用服务市场发展

2016年3月，省发改委牵头启动自贸区第三方信用服务试点工作，推动政府部门在行政管理事项中使用信用记录和信用报告，至此，福建省成为继浙江、辽宁、广东、江苏之后，在政府行政事项中较早开展使用第三方信用报告的省份之一。目前，福州市已有4家第三方信用服务机构进驻市行政服务中心，为行政管理部门应用信用评估结果提供监管或其他信用服务；厦门委托第三方信用环境监测平台和评级机构，对重大信用问题提前预警，对中小微企业进行信用等级评定、出具信用等级报告；平潭也在区内招投标领域进行了信用产品应用[6]。

(五)加强行业协会商务信用横向联动

福建连锁经营协会每年组织福建省商业“诚信经营”示范单位评选活动，定期推荐会员单位参加中国商业联合会举办的全国诚信兴商双优示范单位、全国诚实守信道德模范评选。福建省连锁经营协会还联合福建省贸易促进中心主办商业特许经营信用体系建设培训活动，旨在促进福建省中小商贸流通企业持续健康发展，促进商业特许经营稳健发展，进一步提升中小商贸流通企业管理水平，引导福建特许加盟连锁业的规范发展。

(六)部分地市稳步推进商务信用创新管理

1.福州：创新管理方式，实行商务信用动态管理。创建福州中亭街信用可视化示范街区，引入动态信用管理平台，以“信用二维码”为载体，通过“信用地图”直观呈现街区信用分布情况。消费者扫描中亭街的信用二维码，就能进入信用可视化平台，了解商户信用等级。此外，通过LED屏展示街区信用红黑榜，让商户接受社会监督和市场优胜劣汰，倒逼市场主体诚实守信经营。

2.厦门：严格组织结构，强化商务信用有效考核。2017年5月厦门市商务局调整社会信用体系建设领导小组，由党组书记、局长担任领导小组组长，副局长任副组长。20个成员处室职责重新分工，由市场秩序处进行牵头、统筹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工作，将社会信用建设纳入商务局工作计划及绩效考核，根据各级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相关文件和商务局工作要点分工，建立信用工作台账，以备检查。

3.泉州：成立信用基金，利用商务信用解决融资。2018年5月国家公共信用信息中心与泉州品尚电商代表签署“加强信用信息共享合作备忘录”，并成立社会信用建设基金会，助力解决中小微企业信用建设和融资问题。

二、福建省商务信用体系建设存在的问题

(一)商务信用体系规章制度不健全

目前商务主管部门发布的商务信用地方文件、标准规范方面等仍不够完善。在对一些案件的处理中，由于现有法律对商务信用的规范偏于宏观性和原则性，相对缺乏可操作性，致使一些企业失信行为得不到应有的惩处[7]。

此外，福建省对政府信息公开、商业秘密和个人隐私保护没有明确立法，对征信机构采集和使用的信用信息内容、采集方法和使用范围未作出明确规定，这样容易出现征信机构滥用信用信息的现象，危及到工商企业之间的公平竞争和消费者的正当权益。

(二)商务信用信息体系不健全

1.信用信息共享度低。在信用信息共享体系建设方面。信息共享范围不大且信息量有限，较多信用信息只存储在“信用福建”、工商及人民银行等系统，商务部门尚未实现与当地其他部门的信用信息交换共享，仍需申请才能获得信息资源。由于政府部门(工商、税务、法院、技术监督、统计、中心银行等)公开信用信息的内容、范围和具体方式不同，使得企业的商务信用信息尚处在分散和相互屏蔽的状态，而征信机构、其他市场主体及其他相关部门未能公平、方便采集和使用政府的信息资源，使得商务信用信息无法实现即时共享。

2.信用信息说服度低。福建省第三方信用服务机构发展较缓，更多的是借鉴国内外存在的信用机构模式，仍处于探索阶段。第三方信用服务机构因整体行业没有统一的信用评级标准且相关信息的获得和采集成本巨大，使得第三方机构仍然处于弱势地位[8]。第三方信用服务机构因无法稳定、合理地从银行、工商企业、政府机构收集和获得相关的信用信息，难以掌握和了解各种市场主体信用信息全貌，所以无法提供令人信服、权威的信用报告。

(三)商务信用监管与惩戒工作开展不足

1.在商务信用监督方面。商务主管部门在单用途预付卡、直销等内贸流通以及其他商务基本业务领域，较少将市场主体的信用状况作为实施行政管理的重要参考，市场主体信用分类分级、动态监管等工作方面缺乏作为[9]。

2.在联合奖惩机制方面。守信激励和失信惩戒机制尚不健全，对守信主体较少予以支持和激励，对失信主体开展联合惩戒效果较差，没有将法律惩戒与道德惩戒结合起来。

(四)信用支持体系工作不到位

1.组织协调机制不健全。目前，福建省商务信用体系建设缺乏有效的组织保障。由于缺少商务信用体系建设的领导小组和统一管理部门，商务主管部门与推动“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发展改革部门、推进“企业信用体系建设”的工商部门以及行业信用管理机构等尚未建立有效的工作协调机制。

2.宣传形式单一。商务诚信建设宣传活动形式因循守旧。近年来，福建省商务组织开展的商务信用体系建设宣传专题活动大多以“诚信兴商宣传月活动”发放有关诚信兴商的宣传材料等形式来推动诚信宣传。商务信用知识宣传仍然不够到位，导致企业、消费者的信用价值观仍然未建立。大多企业对诚信文化的建设仅仅理解为贴标语、办讲座、搞活动等宣传工作。虽然这些活动仍是必要的，但是对诚信文化建设的理解过于狭窄，而且浮于表面。

3.信用教育效果差。当前，商务违信行为仍大量存在，这与规范失信行为的商务诚信宣传教育难落实有关[10]。最近发生的案件中影响比较大的是：2018年3月福州马尾名成冷链物流交易中心作为一家有影响力的冷冻肉配送企业，无视我国《食品安全法》的规定，用改动生产日期、私下粘贴检验检疫标签等方式，将过期的冷冻肉配送给多家大型超市及单位食堂，从而引发超市、食堂食品安全危机事件。此外，在信用中国网站公布的茶企失信黑名单中，在不完全统计的107个失信黑名单上，以“福建”为字头的茶企高达45家，加上以厦门、武夷等字头注册的公司，福建茶企在失信名单中占了绝大部分。

三、加快福建省商务信用建设的对策

(一)完善商务信用体系制度建设

商务信用体系建设需要相应的制度保障，以部门规章制度为基础，以规范性文件为补充，并辅以相关标准和规范，形成一整套支撑有力、覆盖广泛、针对性强、便于操作的商务信用建设制度安排。一是要尽快完成福建省商务信用部门规章制度起草工作，落实相关商务信用记录、信用积分制度等相关规定，出台相关实施细则。二是要完善福建省信用承诺制度。梳理信用承诺事项目录、逐项制定信用承诺文本规范、建立市场主体信用承诺台帐、在网上公开公示信用承诺书，建立信用承诺制度服务，深化审批改革备案、简化审批流程。三是完善福建省信用分级分类监管及红黑名单管理制度。全省各地区应建立行业(领域)信用分级分类监管及红黑名单的标准、进出、救济、异议申诉及应用等相关管理制度。四是完善失信市场主体信用修复制度。各有关部门应落实国家信用修复相关规定，制定本行业(领域)信用修复机制，明确修复范围、办理流程、修复结果及反馈流程等。可加快出台、印发“关于加强福建商务信用领域信用建设的指导意见”“关于加快推进福建省商务信用建设工作的实施意见”等相关部门规章制度和指导意见，内容可涉及商务信用主体规范、第三方信用服务领域、行业信用评价、商会诚信自律、联合惩戒、分类监管及红黑名单管理等多方面。

(二)构建商务信用平台促进信息体系建设

近年来，福建省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取得了积极进展，信用中国(福建)平台的建成，为政府公共信用信息的公开和应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相较而言，福建省商务信用体系基础建设相对薄弱，市场信用信息还未充分利用起来，政府公共信用信息与市场信用信息各自独立。目前，上海、浙江、广州等地纷纷建立商务信用平台，以平台为基础推动公共信用信息与市场信用信息互联互通和协同共享，不断强化政府公共信用信息和市场信用信息在事中事后监管中的综合应用，满足市场主体特别是平台型企业在自身管理中对政府公共信用信息的强烈需求，并通过其自身对行业覆盖面广、影响力大、信息层次深的特点，充分发挥其在各自领域的辐射作用。上海、浙江、广州等地商务信用建设形成了几种典型模式及可复制经验做法，福建可在总结这些试点经验的基础上，建设福建省商务信用公众服务平台。建设福建省商务信用公众服务平台要充分依托信用中国(福建)平台，以平台型企业和商业协会为重点积极培育和拓展市场信用子平台，充分整合共享行政管理信息和市场信用信息(主要包括平台型企业生成的基于交易主体评价和社会综合评价的企业信用信息，以及第三方专业机构生成的以市场交易履约记录为主体的企业信用信息)，实现市场信用信息归集共享、信用查询应用深化推广、商务信用评价试点开展、商务信用联盟工作推进向纵深发展，为福建省商务信用体系建设和内贸流通体制改革发展作出贡献。福建省商务信用公众服务平台功能可优化如下：

1.服务政府管理。将商务信用信息内嵌到市场主体管理与服务全过程，探索创新信用信息在事前、事中和事后监管的应用模式，在应用和归集方面，形成差异化和规范化的政策体系，支撑政府对市场监管模式的转型与创新。

(1)事前：全面开展信用核查，为失信企业建立信用门槛。按照《国务院关于建立完善守信联合激励和失信联合惩戒制度加快推进社会诚信建设的指导意见》，在政府采购、招标投标、行政审批、市场准入、资质审核等行政管理事项中，通过事前的信用核查，对失信企业实行“一票否决”。一是建立信用核查的标准。根据管理业务的实际，建立事前信用核查的标准细则，并向社会进行公示，让市场主体明确信用门槛。二是开展信用核查。充分依托福建省商务信用公众服务平台，对市场主体全面进行信用核查，对符合信用核查标准的市场主体予以分类登记。三是剔除失信主体。将市场主体由于失信行为记录被纳入信用核查标准范围的，坚决剔除，拒绝政策支持或不予审批通过等，推进商务信用信息在政策资金、招标投标、税收优惠、会展等重点领域资质、备案、项目入围等事前查询和应用，依靠信用将失信企业拦在门外。

(2)事中：建立分类监管机制，充分发挥信用预警功能。借助福建商务信用公众服务平台，对市场主体依据商务信用评价结果实施分类管理，对失信主体采取提高现场检查频率等措施，对守法守信主体提供“绿色通道”和公共服务便利。如在单用途预付卡管理工作中，通过信用数据提前对发卡主体实施预警，可以有效降低发卡主体的违规概率，从而减少行政监管成本。

(3)事后：探索信用评价机制，充分发挥联动惩戒作用。根据履行职责需要，在行政许可、日常监管、政府采购、招标投标、资金支持、表彰评优等工作中查询福建省商务信用平台，开展信用联合激励和约束。以该平台为基础，整合公共信息和市场信息。

2.推动行业自律。市场子平台纳入行业龙头企业，积极实施信用管理，覆盖广泛的领域。其包括家庭服务业、美容美发业、家电维修业、洗染业、餐饮业等21个领域，福建省特色产业集群如泉州的鞋服箱包、厦漳的闽台合作农产品、安溪的茶叶、闽东的食用菌等地域性传统优势产业。在平台规范管理与资源优化、金融信贷、市场推广、贸易诈骗预警等方面形成有效的应用模式，并不断向其他行业深化拓展。依托协会制定平台自律或行业自律政策，通过奖惩措施和行规行约，发挥信用奖惩功能，规范企业行为。一是信息公开。通过协会制定行业商务信用评价导则，建设行业商务信用网站和微信平台。如在单用途预付卡管理中，通过在企业售卡用卡点发放信用铭牌，让消费者便捷地查询发卡企业信用状况，防范消费风险。二是风险控制和预警。定期对企业进行信用数据分析，筛选信用5星级企业和信用警示企业名单，研究判断行业信用变化趋势，定期向社会公布，同时发布风险警示报告，引导媒体监督，为商务部门监督和市民消费提供参考。如可开展商圈信用指数研究，为商业消费环境营造提供信息支撑。三是实施奖惩联动。对信用较好的企业，可优先选聘较高职务、优先宣传、优先推荐参评福建省名牌和各类政府支持项目；对信用较差企业，可采取约谈、警告、曝光、开除会籍等措施。

3.企业自治与创新发展。企业子平台的功能大致可以归集为信用等级公示和顾客查询，商户资质核实和日常监管，品牌宣传，租金、广告等市场资源奖励支持，融资征信和支持，风险控制管理等6个方面。

(1)信用等级公示和顾客应用查询。将龙头电子商务平台的企业信用等级直接镶嵌在平台上，因而对市场交易产生直接影响。信用好的企业会受到客户青睐，交易量明显得到上升，特别是B2C类的电商，信用的引导性非常强，信用好的前20%企业会占有60%～80%的交易量。线下龙头企业也可以通过商场现场的视频、展板、导购手册，公布商户信用等级，增加信用对顾客的引导性，同时引起商户的关注和重视。

(2)商户资质核实和日常监管。利用信用信息对商户进行资质识别和监管，也是平台型企业最基本的应用。无论是线下商场还是电商平台，对商户的入驻资质、日常考核和监管、年度清退和奖惩等，信用等级是最核心的指标，而且逐步被市场所接受。通过综合福建省公共信用平台中大量公共信用信息，将会大幅度提升平台企业对入驻商户资质审核的准确性，以进一步强化平台自身的品牌形象。

(3)商户品牌宣传和促销。商户在平台上最关心的是商品销售，平台也善于将信用和品牌宣传、促销等资源挂钩，既能扶优驱劣、净化平台环境，又能相对公平，促进商户接受政策本身并引起重视。

(4)租金优惠和直接奖励。为吸引优质商户加盟平台，也为鼓励商户重视和维护良好信用，子平台可以制定一系列针对信用良好企业在进场条件、租金或佣金、返点、员工福利、年底评估等方面的优惠和奖励措施。

(5)金融增值服务。对商户提供金融增值服务，其重要的依据就是商户积累的信用数据，金融服务分为正常借贷、无息短期资金支持、单笔业务资金支持等不同类别，也可以通过信用报告和担保的方式帮助中小外贸企业得到短期融资，或者依托子平台旗下商业保理公司和小额贷款公司，综合应用公共与市场信用信息，为入驻商户提供商业保理及小额贷款服务。

(6)平台风险管理。子平台日常的业务量和资金量相当庞大，特别是电商平台。风控管理是平台管理的一项重要内容，大型的电商企业，如阿里巴巴等，均会组建专业团队进行平台风险管理，其中信用大数据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平台可以利用大数据分析各品种、各类别交易的风险程度，利用监管手段来化解风险。通过监管措施和风险控制之间的调节，达到风险和效率之间的平衡。

4.引入社会第三方机构。第三方信用服务机构公布的企业商务信用，更具公信力，因而更易被市场接受。积极培育市场子平台，夯实市场信用信息，引入更多的第三方信用服务机构，开展战略合作，定期对商务信用公众服务平台覆盖的市场主体进行综合评价，为市场交易和消费提供参考。

(三)完善监管机制，开展严重失信专项治理

1.完善商务信用监督。福建省商务信用监督机制仍然处于初步发展阶段，社会监督方面的职责有待完善。在相关部门监督方面，专职检查队伍可以将收集到的有关市场主体经济行为的信用信息资料依法向社会公开。在行业协会监督方面，在规章制度中应明确划分各类监督中介的责任与权限，最大程度地保障其监督权限的执行。并在有关媒体上，宣传积极遵守商务信用的企业，揭露与批判信用黑商。

2.强化失信惩罚制度。有效且完善的惩罚机制是构建良好商务诚信机制的保障。建立信用激励机制，增加相关行为人违背商务诚信的成本，不仅从金钱处罚、刑事责任方面加大打击力度，同时在精神处罚方面提升违法成本，包括后续的批评报道、禁止乘坐飞机以及动车、失信成员名单向社会永久公示等。

3.开展电子商务领域严重失信问题专项治理。进一步加强电子商务领域及分享经济领域信用体系建设，规范网络交易行为，提升网上交易主体信用真实度、维护信用秩序、净化市场环境，对电子商务及分享经济领域炒信行为主体进行惩戒，鼓励、引导有关企业参加联合行动。专项治理主要包括五大方面的任务：一是依法依规认定专项治理对象；二是制定福建省电子商务领域联合惩戒对象名单管理办法；三是成立反“炒信”联盟；四是对电子商务领域失信主体依法依规实施联合惩戒措施；五是信息汇总和共享。

(四)加强商务信用支持体系建设

1.健全组织协调机制。目前福建省商务领域行业监管对象多、领域宽、专业性强，关系着国民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的各个方面。一是应成立福建省商务信用建设领导小组，由主要领导负责，统一管理，明确分工，并积极向当地党委、政府汇报，争取编制、法制、财政等部门的支持，创造有利条件保障商务信用建设顺利实施。二是加强与发展改革部门、工商部门及行业信用管理机构等建立有效沟通，加强公共信用信息的记录、征集与共享。三是省级商务主管部门要加强对市(县)商务信用建设工作的指导、协调与服务，切实解决基层推进商务信用中遇到的难题。通过深化商务信用组织协调机制，加强横向协作、纵向联动，基本建立职责明确、边界清晰、行为规范、保障有力、运转高效的商务协调体制，形成“大商务”格局。

2.加强商务诚信宣传教育。一是打造商务诚信文化环境。通过电视、广播、报纸、网络等多渠道宣传诚信兴商宣传月等诚信宣传教育活动，继续推动商务诚信宣传进课堂、进社区、进企业、进协会，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培养全社会“知信用、讲信用、用信用”。二是弘扬商务诚信榜样案例。深入开展诚信示范街道(社区)、商区以及行业诚信示范工程建设，挖掘树立诚信企业、个人、群体等先进典型，充分发挥榜样引领作用，倡导诚信新风气。三是开展重点对象教育培训。以商务主管部门为主导，委托行业组织对商贸流通企业开展商务诚信教育培训，突出正反诚信重点案例的宣传与整治工作，通过市场力量加强商业诚信宣传教育。四是加强信用应用案例归集。应认真整理信用在政务、民生、市场等领域的应用情况以及联合奖惩的典型案例，总结经验做法，及时共享至商务信用信息平台。五是创新商务诚信宣传形式。目前福建省商务诚信宣传形式仍以线下活动为主体，应合理运用新媒体平台，加强线上宣传。如针对当今消费主体“90后”“00后”喜爱社交平台这一情况，可在抖音、微博等平台建立帐号，拍摄“诚信兴商”等视频，在提高活动有趣性的同时拓宽其推广面。

商务信用体系建设既是一项宏大的社会系统工程，又是一项长期复杂的任务，涉及信用信息的征、评、用，涉及市场行为的方方面面，而商务信用应用将始终是一个结合实际不断创新，又引领商务信用建设的重要工作。各有关部门要密切配合起来，通过制度安排，建设商务信用建设的合作推进机制；立足于当前，着眼长远，循序渐进；要明确长远目标、阶段性目标和工作重点，有计划、分步骤地推进商务信用体系建设和商务信用应用，努力提高福建省商务信用体系建设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