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中国梦的话语价值、目标指向及国际比较

严国华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 党委宣传部， 重庆 400065)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结合世情、国情和党情的深刻变化，提出了一系列治国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令人耳目一新。其中，中国梦无疑是极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一个，已经成为老百姓广为传诵、耳熟能详的名词之一。中国梦提出之前，中国人似乎更多习惯于标签化的政治概念和口号。尽管以往很多政治理论名词内涵宏大、影响深远，对凝聚国人思想、指引国家进步发挥过十分重要的历史作用，但都没能像中国梦一样，一经诞生就直叩国人心弦，显得特别亲切、自然、随和、真切。以中国梦为标志，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带领全国人民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前进的伟大历史进程中，波澜壮阔的宏大历史、激昂奋进的伟大事业被注解为亲近、贴心的大众认知，在实现真正的内心认同中凝聚起中华民族的磅礴力量，“四个自信”油然而生，催人奋进、勇往直前。

一、中国梦的话语价值

当前，中国梦就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在这个意义上，中国梦的提出显然有明确的历史意义和背景。一是中华民族光辉灿烂的历史。这是最根本的前提所在。复兴就是衰落以后重新兴盛起来，最起码要“再现历史”[1]。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不论是经济、军事等硬实力，还是国家治理、精神文化等软实力，在世界民族之林中屈指可数，很多方面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灿烂耀眼的过去，一直是我们民族的骄傲，是民族自尊心、自豪感、自信心的根本依托。今天，从情感和价值上讲，我们谈中国梦就是中华民族要重新找回属于我们的荣耀，我们有五千年割舍不断的恢宏记忆和丰厚积淀。二是苦难深重的近代国家经历。这是提出中国梦更重要的历史依照，也是中国梦区别于他国梦的地方。中华民族光辉灿烂的历史延绵几千年，但遗憾的是，由于种种原因，这种延续在近代特别是1840年后的100多年里被无情地中断了。这一中断也是以其他任何国家都难以比拟的形式，以极其惨痛的经历表现出来的。时至今日，中国人民对这段经历记忆犹新、铭刻于心。因为有了这段经历，中华民族才会去追求再现辉煌，才会去追求复兴，恢复我们本有的荣光。同时，这段经历也给了我们另一层警醒，那就是如何以史为鉴，避免重蹈覆辙。三是基础扎实、突飞猛进的今日成就。这是中国梦提出的现实基础。没有新中国成立70年来的艰难求索及其取得的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作为基础，提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无异于痴人说梦。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国内生产总值从1978年的3679亿元，增长到2018年的90万亿元，年均增速超过9%，占世界生产总值的比重由1978年的1.8%提升到超过15%，多年来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30%，老百姓生活得到全面改善，谱写了人类发展史上的“中国奇迹”。有了这个坚实的基础，追求中国梦就有了十分充足的底气。

从现实意义上讲，中国梦的提出还有其面向未来的独特时代价值：

其一，中国梦为中华民族的奋斗赋予了价值意义。曾几何时，“多挣钱、快致富”成为我们拼搏奋斗的主要价值坐标。通过这个价值坐标，我们获得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高速发展。但正如邓小平所说，发展起来之后的问题不比不发展时少。其中，一度使我们感到迷茫的问题是我们努力奋斗的价值意义究竟在哪里？中国梦提出的民族复兴，直指文化复兴这一核心思想，这对解决当前我们对奋斗价值的追问、对信仰的迷茫有着十分深远的意义。中国梦给了中华民族、14亿中国人都能拥有的一个共同追求的理想，能最大限度统合、汇聚强大民族精神的目标所向。

其二，中国梦还为国家发展进步树起了精神旗帜。以历史的眼光来审视，中国梦代表着近代中国人民的集体梦想。在苦难深重的旧中国，只有中国共产党才真正找到了实现中国梦路径的密码，把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带上了追逐中国梦的正确道路，带领中国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当然，我们在追梦路上也还有一些遗憾和不足。正因为有遗憾、不完美，我们才努力寻求改变。中国梦就是给我们一种改变现实的勇气和动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前无古人，通往梦想的道路并不平坦。当前，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时期，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打赢脱贫攻坚战和蓝天保卫战、确保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敢于、善于攻坚克难，以抓铁有痕、踏石留印的劲头，啃下硬骨头，拿下追梦路上的“上甘岭”。

其三，中国梦是政治理论话语范式创造性转换的典范。中国梦有别于以往很多政治理论话语，它非常简洁，却又有着丰富的理论内涵，其表达的文字和语言形式，既符合文化传统和民族思维特点，又与我们熟知的美国梦有着相同的话语范式，既便于大家理解、掌握，口口相传，也便于向全世界宣传中国理念，在国际交往中营造更加宽松、更易被接纳的良好氛围。以中国梦为标志，这种简洁明了、亲切温润、喜闻乐见的理论话语表达范式，已成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治国理政的新特征，对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大众化、通俗化、形象化发挥着不可忽视的示范作用，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突出风格。

二、中国梦的目标指向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习近平强调，中国共产党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人类谋和平与发展。2018年4月8日，习近平在会见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时又一次表明“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无疑为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了生动的注脚。

首先，中国梦是每一个中国人的幸福梦。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中国梦的价值追求集中体现在以人民为中心上。中国梦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根本落脚点，始终顺应民心、尊重民意、关注民情、致力民生，因此始终得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和追随，能以伟大的梦想汇聚近14亿中国人民的磅礴伟力。中国梦是国家、集体、个人三者关系统一的梦[2]。如果把14亿人民，包括每一个个体排除在中国梦之外，那这个中国梦就和广大人民群众脱离了关系，就不会成为凝聚14亿人共同奋斗的精神旗帜，中国梦也就变成一句空洞的口号，成为一种“空想”。因此，我们讲中国梦一定包括每一个中国人，既要强调国家、民族的利益，也强调国家、民族利益与群体、个人的利益紧紧联系，整体利益需要每个个体的努力，个体价值也只能在国家、民族的大局中才能得以更好实现。比如，在谈到青年人为理想奋斗时，习近平强调，中国梦是国家的梦、民族的梦，也是包括广大青年在内的每个中国人的梦。“得其大者可以兼其小。”只有把人生理想融入国家和民族的事业中，才能最终成就一番事业。在谈到国家和民族价值追求与个人价值实现的关系时，习近平强调，中国梦意味着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价值体认和价值追求，意味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意味着每一个人都能在为中国梦的奋斗中实现自己的梦想，意味着中华民族团结奋斗的最大公约数。此外，习近平还多次在国际交往中全面阐述中国梦与人民幸福梦之间的唇齿关系。2014年3月27日，习近平在中法建交50周年纪念大会上指出，中国梦是追求幸福的梦，中国梦是中华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我们的方向就是让每个人获得发展自我和奉献社会的机会，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保证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权利，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2015年9月22日，习近平在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强调，中国梦是中华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中国梦不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是空洞的口号，其最深沉的根基在中国人民心中。

其次，中国梦表现为民族的复兴梦。中国梦与我们的民族属性、文化传统、价值观念、国情特征、社会制度、主张诉求等特有内涵相契合，是14亿中国人民的共同梦想。2015年9月30日，习近平会见基层民族团结优秀代表时指出，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这是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心愿，也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目标。实现这个心愿和目标，离不开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的力量。我国56个民族都是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平等一员，共同构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的中华民族命运共同体。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各民族共同的梦，也是各民族自己的梦。同时，中国梦还致力于再现中华民族曾经的荣光。这也是中国梦最为本质、最为核心的内涵。在中国人的文化传统和价值体系中，家国情怀始终居于价值体系的中心。有国才有家，“没有强的国，哪有富的家”，这是中华文化集体精神和意识的集中体现，也是中国梦区别于他国梦的根本所在。实现中国梦就是要追求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也只有国家繁荣富强，我们每个人的幸福梦才有基础和保障。从民族的角度，实现中国梦还可以具体为近、中、远期的奋斗目标。近期目标，就是指第一个百年目标，即到建党100周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个目标即将实现，应该没有悬念。中期目标，即到新中国成立100周年时，也就是本世纪中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到那时，我国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将全面提升，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成为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领先的国家，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实现，我国人民将享有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中华民族将以更加昂扬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在此基础上，中国梦还应该有远期目标。这个远期目标，就是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高级阶段，最终目标就是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就是大同社会，就是共产主义社会。

第三，中国梦要为世界作贡献、谋大同。这当然不是说中国梦的实现是让全世界都跟中国一样，实现了中国梦就帮助世界各国实现了同样的梦，而是说中国梦的实现不会以牺牲他国和他国人民的利益和福祉为代价。中国梦的实现依靠的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新路，一条可供世界其他国家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自发点赞、学习借鉴的新路，而绝不会走欧美发达国家殖民主义或依靠先发优势，通过建立不公平国际秩序“不劳而获”“少劳多得”的老路。不仅如此，中国梦的实现还将意味着中国在世界上高高举起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这是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中国、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应有的责任和担当、使命与任务。对此，习近平多次做过重要论断。他在2013年12月30日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时强调：“中国梦意味着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价值体认和价值追求……意味着中华民族为人类和平与发展作出更大贡献的真诚意愿。”他在2014年3月27日中法建交50周年纪念大会上强调：“中国梦是奉献世界的梦。‘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这是中华民族始终崇尚的品德和胸怀。中国一心一意办好自己的事情，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为世界作贡献。随着中国不断发展，中国已经并将继续尽己所能，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中国梦是追求和平的梦。中国梦需要和平，只有和平才能实现梦想。天下太平、共享大同是中华民族绵延数千年的理想。”他在2015年10月22日伦敦金融城演讲中指出：“中国梦是中国人民追求幸福的梦，也同各国人民的美好梦想息息相通。中国发展必将寓于世界发展潮流之中，也将为世界各国共同发展注入更多活力、带来更多机遇。”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建设“一带一路”倡议，得到了遍及各大洲国家的响应。“一带一路”就是中国为世界各国发展提供的“中国方案”，就是要让更多国家搭上中国发展的“便车”，齐心协力、共谋发展。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4月29日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就是要继承和发扬丝绸之路精神，把我国发展同沿线国家发展结合起来，把中国梦同沿线各国人民的梦想结合起来，赋予古代丝绸之路以全新的时代内涵。”

三、中国梦的国际比较

放眼全世界，能明确提出国家梦想的民族并不多。只有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有足够大的时空去想象，有足够强的实力和自信去实现，这样的国家才可能提出自己的国家梦想，如中国和美国。与中国梦不同，美国梦是建立在各种形式的掠夺和剥削其他国家的基础之上的，是建立在霸权基础上的，看似很强大，却也难掩“外强中干”的实质。只有中国梦既有历史的依照，更有现实的条件，特别是这种依照和条件不以依靠任何外部因素为前提，而是以自己独特的历史演进规律、独特的制度文化背景、独特的发展路径支撑来保障的。这种保障完全可靠、更加牢固，特别具有历史和现实的合理性，也特别具有典型的示范性。

美国是一个资本主义的社会，资本的力量在美国社会处于绝对支配的地位。在这样的社会中，个人再怎么努力也难抵大资本的力量，绝大多数美国民众及在美国谋求发展的外国人都处于资本的绝对控制下，难以圆满实现自己的梦想。甚至对于多数美国民众而言，一场金融危机的到来，财富已大大缩水。如果没有庞大的世界体系还勉强支撑着美国庞大的躯体，多数人的美国梦可能早已变成了噩梦。就算暂时没有成为噩梦，这种支撑美国梦的“撑杆”迟早也会磨损、消退，直至完全消散。那时美国梦如果没能找到新的支撑，就会彻底坍塌、成为虚幻。中国梦是中国人自己的梦，是给中华民族、中国人民量身定做的“一双鞋”，只有穿上它才舒适，才轻快，才青春焕发、健步如飞。“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只有中国梦才是中华五千年文化延绵不断的追求，才契合当今中国的发展道路、社会制度、目标归属、价值主张和发展阶段特征。

从根本上讲，中国梦与美国梦的区别突出表现在所依托的价值观不同。中国梦依赖于集体主义价值观，集体、整体、国家、民族观念深植于中国梦的核心与灵魂。美国梦奉行的是个人主义价值观，是为个人造梦的运动，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突出表现为大资本绝对统治下的个人致富运动。具体而言，中国梦与美国梦的区别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从发展演进看，中国梦有历史的纵深感，美国梦更多表现为现实的体验。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源于中国人的自信，这种自信相当一部分来源于历史。中国历史上曾经长期繁荣强盛，是那个时期世界上最富强的国家。今天来看，中国完全有这种再现历史的能力。相反，美国只有两三百年的历史，自建国起，靠利用其他国家的资源和人才逐步变成一个超级大国。美国的奋斗目标就是维持现状，因为现状对自己而言就是最大的成功，所以美国才主张所谓的“历史终结”。现实的体验，拒绝任何改变现实的可能，是当今美国梦作为一个国家梦想最重要的特点之一[3]。

其二，从服务目标来看，中国梦既着眼于国家富强、民族复兴，又追求人民幸福；美国梦主要追求个人富裕、个人成功，突出表现为大资本家的富裕和成功。美国偏居美洲大陆，历史上几乎没有遭到过其他国家的侵略。没有安全之忧，为美国人安心做自己发财致富的梦提供了条件。中国自古以来，征战都是历史的重要篇章，特别是近代以来，列强瓜分中国，将中国拖入了长达100多年延续不断的战争之中。历史告诉我们，国家富强是老百姓安居乐业的前提，民族复兴是中国独特的民族诉求。只有国家强才能人民富，国家强盛是人民富裕的根本保障。如果国家贫穷、民族孱弱、任人欺凌，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得不到基本保护，哪有幸福可言？何谈人生成功？美国是个移民国家，人们少有乡土依恋，缺乏民族观念，也没有国破家亡的切肤之痛，加上家底优厚，自然更多讲个人权利，追求个人的成功体验。但问题在于，在大资本的绝对统治下，有少数人可以成功，而绝大多数人辛苦努力所创造的超额利润都被大资本悄然拿走了，美国梦到最后是大多数人都没能实现真正的成功。

其三，从价值表现看，中国梦表现为群体的和谐幸福，依靠众志成城，美国梦追求个人自由、快乐，讲求的是个性张扬。中华文化家国同构，家国情怀根深蒂固，群体意识浓厚。大家讲“家和万事兴”，国家是大家庭。在家庭内部，幸福共享，其乐融融，上升到国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因为大家是一家人，幸福可以共享，责任可以共担，凝聚所有人的智慧和力量，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再大的挑战都能战胜。集体的意识，集体的智慧，集体的力量，中国人与生俱来就具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传统，这已经深深地融进了民族的血脉，凝结成了民族的性格特征。这些特征，都是美国梦所不具备的。因为美国梦没

有这些民族文化积淀，多数美国人所思所想的首先是自己的权利，人少地盘大，首先意识到的是我能占多大的地盘，在这个硕大的地盘里，我怎么享受自由、享受阳光、享受快乐。

其四，从实现路径看，中国梦主要依靠中国人自己，美国梦一直都需要依靠其他国家。美国在发家致富的进程中，用强权攫取别国资源，掠夺别国人力，其罪恶罄竹难书。早期屠杀印第安人，从非洲引进大量黑人奴隶，后来利用中国劳工修筑铁路，现在又以先发优势吸引世界各国人才来到美国从事上至高科技、下至仆佣等工作，甚至不惜发动一场又一场有形战争直接入侵别的国家，发动网络、金融、文化、意识形态等无形战争或赤裸或隐蔽地侵占别的国家几十年的发展成果，甚至直接颠覆别国合法政权。今天，美国依然凭借自己全面而强大的优势，利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在全世界榨取“超额利润”。相反，中国梦的实现从根本上不同于美国梦，中国必须走出一条适合自己的、独特的，并能为世界其他国家和人民欣赏、借鉴的可持续发展道路，为世界各国发展、为人类进步提供真正的“中国方案”“中国智慧”，这是中国梦的必然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