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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网络化环境下的图书馆“去中介化”辨析及中介性2.0的形成

2019-03-20于风程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图书馆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 2019年2期
关键词:数据库文献交流

于风程(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图书馆)

美国图书馆学家谢拉认为“图书馆是媒介,是一个社会中介”。[1]吴慰慈、董焱先生提出:“图书馆就是文献传递的介质”“图书馆在文献交流过程中,的确是处于一个中介物的地位的”“中介性是图书馆的本质属性”。[2]75当然,中介性是否属于图书馆的本质属性,图书馆界对此还没有形成统一的观点。

但是抛开本质属性不谈,图书馆的中介性得到图书馆界普遍承认。即使“中介性是图书馆的本质属性”的质疑者也承认图书馆属于中介机构,发挥中介作用,只是这个中介性不是图书馆所独有的,不具专指性和唯一性。[3-5]在长期实践中,图书馆普遍依照中介性开展工作,帮助用户和文献建立联系。如何更有效率地实现二者的联系、赋予用户更好的体验,从而更好地发挥这种中介作用也成为图书馆重要的努力方向。

1 图书馆“去中介化”研究简要回顾

随着信息技术、网络技术的发展,文献资源呈现出数字化、网络化特点,一些学者敏锐地觉察到信息技术、网络技术对图书馆中介作用的冲击,认为图书馆的中介性正在或将会弱化乃至消失,学界出现了图书馆“去中介化”的声音。

1.1 图书馆“去中介化”产生的原因

图书馆中介性的产生是由于图书馆信息服务的专业化优势,使得读者对图书馆产生了依赖。但随着数字化网络化时代的到来,图书馆的专业优势受到了极大挑战,个人无须通过图书馆就可以获得信息,读者对图书馆的依赖性由此下降,甚至消失。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技术动摇着图书馆的中介作用;[6]信息网络的普及、信息资源的数字化、信息系统的虚拟化使用户更方便地直接搜寻、检索和获取所需信息,从而导致信息服务“非中介化”;[7]借助数字资源和搜索引擎,用户不需要中介,可以自助解决问题;[8]纸质图书无人问津,电子书就可以满足学生的各种需求,每个学生都可以通过向主要的资源提供商付费的方式无限制地获取数字资源。[9]

1.2 图书馆“去中介化”的典型表现

图书馆“去中介化”的典型表现是图书馆用户的流失和印本文献借阅量的锐减,这一点在高校图书馆更为明显。2010年至2015年,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华中师范大学等7所武汉地区高校图书馆的借阅率平均下降近30%;[10]2016年,北京大学图书馆年到馆人数较2014年下降了9万多人次,纸质图书外借量比2012年下降15.5万册,约下降25.6%。[11]

1.3 图书馆“去中介化”的后果

如果将中介作用作为图书馆的基本属性,那么图书馆的地位会被严重削弱,甚至可能会被社会淘汰,[6]图书馆死守自己的中介角色,只能被时代所抛弃。[12]

1.4 对策

图书馆应对“去中介化”存在截然不同的两种思路,即从中介服务转向知识服务或者创新中介作用。信息检索和传递的非中介化、非专业化、非智力化,使我们应将图书馆的核心能力定位在知识服务,[7]图书馆员必须摆脱对中介的认知和依赖,以全新的学科信息专家的角色[8]主动并能动地融入到用户的信息需求环境之中,为用户提供嵌入式的知识服务,[12]运用“互联网+”实现第三代图书馆的“再中介化”。[13]

2 关于“图书馆的中介性是否消失”的探讨

2.1 人类思想信息交流是否还需要图书馆作为中介

人类思想信息交流“除了用语言、动作、实物进行人与人之间的直接交流外,更重要的是利用文献进行间接交流”。[2]76无论社会科技如何发展,间接交流必须借助中介,只是中介会发展变化。即便是直接交流,交流的双方如何找到彼此,并在同一时空聚集,大部分情况下也需要借助中介来实现。因此,可以肯定地说,人类思想信息交流必须借助中介,“去中介化”并不具有必然性,图书馆依然具有成为人类思想信息交流中介的可能性。

但是,人类思想信息交流需要中介,并不能推论出图书馆就是必然的中介,即便是谢拉也隐约意识到图书馆不是唯一的社会交流中介。[14]情报机构、博物馆、档案馆、书店、网站等,都在社会交流中起着信息中介的作用。图书馆面临资源、用户、技术、管理的竞争,只有在竞争中获胜,为用户提供更好的体验,图书馆才能获得并保持中介的地位。

2.2 知识服务是否是所有图书馆的唯一有效出路

知识服务的主流观点认为,知识服务的内涵是“解决问题”和“知识创新”,形成符合需要的新知识产品,为用户解决其知识和能力所不能解决的问题。[7]知识创新是知识服务的直接目标和主要实现方式,[15]可以说知识生产是知识服务的核心。

2.2.1 图书馆在人类思想信息交流系统中是否一定要承担知识生产者的角色

在人类思想信息交流系统中,按功能划分,主要有知识生产者、知识消费者和中介(知识传递者)三个角色。图书馆可以选择知识生产者和中介两个角色,提供知识服务和中介服务,“去中介化”意味着图书馆放弃中介角色来承担知识生产者角色。以往图书馆在这个系统中承担了中介的职责,连通知识生产和知识消费。随着信息环境和用户需求的变化,学界不断扩大图书馆的职责功能,要求图书馆提供知识服务,生产知识帮助用户问题,承担知识生产者的角色。然而,这对人类思想信息交流系统而言并不一定是最有效率的选择。从系统的视角来看,图书馆是其中的一个构成要素,所有要素各有优势和核心竞争力,通过分工协作,实现系统高效运转。图书馆作为一种公益性主导的知识序化与集散组织,[16]最擅长、最有效率的事情是知识的序化和收集,要成为连接用户和专家学者的桥梁,也就是做好中介性的工作,而不是知识生产。当然,知识生产和知识中介不是截然对立的,图书馆可以同时担当知识生产者和知识中介这两个角色。但是,图书馆员与传统知识生产者相比并不具备优势,很难大规模、持续性地提供更优秀更专业的知识。从人类思想信息系统高效运转的角度来看,图书馆发挥自己的优势,在人类思想信息交流系统中承担中介角色,是一个合理的选择,知识生产并不是最优选择。

2.2.2 用户是否只有知识服务需求

第四,重视作业的批改质量,强化作业的信息交流。作业批改要认真规范,发放反馈要及时,批语要富有人情味,要以肯定和鼓励为主。

毫无疑问,图书馆服务需要基于用户的需求。不同用户群体的需求并不一致。如果按照人类思想信息交流系统的角色来分,用户需求可分为知识服务需求和中介服务需求。不是所有的用户都有强烈的知识服务需求,但有知识服务需求的用户同时也具有中介服务需求。就群体而言,普通大众的需求主要是中介服务需求,而知识服务需求很少,从事教学科研管理的精英群体则往往具有较强的知识服务需求,同时也兼有中介服务需求。但在实践中,教授和科研人员并不一定需要图书馆提供知识服务。[17]

如果图书馆把满足知识服务需求视为唯一的发展方向,忽视中介性服务,则无法满足所有读者的需求,这就背离了“为所有读者服务”的宗旨,有悖于图书馆的平等、民主的核心价值理念。因此,图书馆重视提高用户使用图书馆资源的能力,让用户在掌握这些知识后能更有效地开展科研活动,[17]放弃过分追求更接近经典的知识和信息服务,[18]不能把知识服务作为唯一的发展方向。

2.2.3 图书馆是否具备知识服务的资源和能力

图书馆服务的边界是图书馆的资源和能力,图书馆知识服务同样不能超越其资源和能力。知识服务要求图书馆必须具有“解决用户问题”“知识创新”的资源和能力,尤其要拥有一支数量充足和高素质的人力资源队伍。目前,只有极少数研究型图书馆初步具备知识服务的资源和能力,绝大多数图书馆的现有人员无论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无法胜任知识服务的工作,并不能有效地开展知识服务。

学科服务是图书馆不足以开展知识服务的典型事例。尽管个别图书馆如清华大学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等少数图书馆的学科服务取得了显著成效,但是大多数图书馆开展学科服务的服务内容不够深入[19]、层次较浅[20]、遭遇停滞。[21]

可见,基于对人类思想信息交流系统、用户需求和资源能力的分析,图书馆并没有“去中介化”的必然性和向知识服务转型的客观条件,图书馆必须坚持中介服务,知识服务不是图书馆的唯一出路。此外,要辩证看待知识服务,知识服务有其必然性,但也存在适用范围,少数研究型图书馆可以将知识服务作为一个重要发展方向,满足教师、科研人员、工程技术人员、管理决策者等群体的知识服务需求。其他绝大多数图书馆并不适合把知识服务作为重要发展方向,仍需要把中介服务作为发展方向,尤其是以全民为服务对象的公共图书馆更应把主要精力用于开展基本公共文化服务。[22]

但是在数字化网络化情境下,图书馆不能再简单地固守传统的中介性、拘泥于印本文献的中介性,而是要拓展和深化中介服务。图书馆应该思考和尝试如何更有效率地为用户传递信息知识,并给予用户最好的体验。

3 图书馆并不存在“去中介化”,而是形成了新的中介性

3.1 印本文献的中介性在减弱,但会保持在一定水平

高校图书馆用户数和印本文献借阅量的持续减少,表明高校图书馆印本文献去中介化是一个现实的存在。但是仅仅以高校图书馆的情况作为图书馆去中介化的证据,则明显缺乏说服力,有必要同时研究全国国民阅读情况(见表1)和公共图书馆借阅情况(见表2)以得出更全面的结论。

表1 2011-2016年全国国民阅读情况

表2 2010-2016年全国公共图书馆书刊外借量、外借人次

这两组数据都呈现出与高校图书馆不一样的特点。2011-2016年全民阅读调查数据显示,数字化阅读接触率一直保持较快增长,并在2014年超越图书阅读率;报纸、期刊阅读量、阅读率都在下降;图书阅读量、阅读率都实现了一定的增长,阅读率始终保持在50%以上,相对稳定。2010-2016年,全国公共图书馆书刊借阅量和外借人次不断增长,与到馆人数下降的国际趋势并不一致,这是因为2011年来免费开放带来的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大发展和各种服务创新,激发了公众的阅读热情。随着公益性、均等性、基本性、便利性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在农村的建成,广大基层农村群众可以享受到更优质的文化资源和文化服务,必然会再一次迎来利用公共图书馆的高潮,在到馆人数下降的国际趋势这个大背景下,借阅量虽然不会无限制地长期增长,但是可以稳定在一定水平。

在数字阅读大行其道的情况下,图书阅读量及公共图书馆书刊外借量依然增长的原因是纸质书凭借文化、情感因素、阅读习惯、良好的阅读体验等特点仍具有独特的魅力。对同题名电子书与纸质书借阅情况的定量研究表明,电子书无法取代纸质书。[23]

综合全民阅读情况、公共图书馆借阅数据、高校图书馆借阅数据和国际趋势可知,印本文献借阅量会下降,但总体上会保持基本稳定。因此,图书馆印本文献的中介性会下降,但不会消失,而是会保持在一定水平。

数字文献使得印本文献借阅减少。这种减少有其合理性和必然性。图书馆要适应这种变化,不断创新,巩固中介性。如,图书馆广泛开展读者决策采购,优化内部流程,缩短新书上架时间,开展流动服务、自助图书馆、总分馆通借通还、网上借阅社区投递、为特殊群体送书上门等服务以方便读者借阅;与政府机构合作,为公众提供有关政府决策、管理、服务、结果等重要领域信息的查询,既推动了政务信息的开放共享,又增强了图书馆的中介性。

3.2 数字资源的中介性会不断增强

图书馆的数字资源主要包括电子图书、电子期刊和数据库。电子图书、电子期刊一般以库的形式打包销售并组织提示,可视为一种特殊的数据库。信息资源的数字化网络化,降低了图书馆对印本文献的中介性,但同时却增强了用户对数字资源的需求,数字资源的下载量不断提高。

图书馆的数据库有自建和外购两种,图书馆对自建特色数据库的中介性不容置疑,而对外购数据库的中介性则有待研究。“程焕文之问”反映了数据商滥用垄断地位,弱化了图书馆的知识交流功能,“数据商拥有规模庞大、体系完整的数据库资源”,“图书馆在其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微弱”,“去中介化主要体现在对数据商的高度依赖”。[12]这种观点忽视了图书馆在二者的博弈中处于不利地位,但图书馆实际上已经通过自己的专业性使数据库商和读者对图书馆产生了依赖,二者都愿意以图书馆为中介实现联系。数据库商以“批发”的方式将数据库售予图书馆,借助图书馆的平台和资源联系数量庞大的用户,与直接“零售”给个体用户的方式相比,可以减少交易次数,节省市场开拓、产品推广营销、人员培训、服务保障的费用,集中力量研究产品开发。没有图书馆的支持,数据库商将无法生存,二者有一定的利益契合点,[24]同图书馆合作是数据库商的最合理选择之一。

对用户来说,图书馆可以凭借公益性有效地缓解“数据商的商业性与学术界的公益性之间的矛盾”。50.9%的调查对象从未考虑通过付费获取文献,42.7%只接受10元以内的价格。[25]可见,图书馆在帮助公众平等获得、利用数据库资源方面,仍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图书馆具有资源整合集成的优势,实现资源统一管理,帮助用户提高效率,改善体验。数据库商、数据库产品数量众多,尽管每个数据库商都在改善其检索系统,但不能在不同的数据库通用,形成了事实上的“数据孤岛”。而用户需要逐一检索多个生产商的数据库,效率低下,体验不佳。图书馆通过发现系统,如,北京大学图书馆的“未名学术搜索”、清华大学图书馆的“水木搜索”,将不同生产商的数字资源和本馆所有的资源整合集成在一起,实现多源异构数字资源的一键式检索,解决读者在信息浏览、检索中经常遇到的干扰信息过密、检索过程繁琐的问题。

可见,图书馆需要在数字资源的收集、揭示、标引、组织、检索等方面充分发挥作用,凭借数据库商对图书馆的依赖,以联盟的形式开展集团谈判,争取数据库商开放元数据授权,打破传统以“库”为粒度的粗放型模式,改为以“篇”为单位,进而实现从内容层面对数字资源进行细粒度管理,实现关联组织、语义检索,以便为读者提供精细化、个性化、智能化的服务,形成用户对图书馆更深入的依赖,进一步发挥中介性。

3.3 网络资源的中介性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互联网已成为人们工作、学习、研究和生活获取信息不可或缺的渠道,但同时也存在信息过载、信息行为失范等问题,虚假信息、错误信息、过时信息、冗余信息充斥网络,为人们交流和利用网络资源带来极大的障碍。图书馆通过对信息的监理和导航,实现信息流的序化,对信息进行有效甄别、组织、揭示、加工、提纯和挖掘,帮助读者选择可靠信息。

3.4 人与人交流的中介性是图书馆的新增长点

人与人的直接交流方式是人类信息交流系统中不可或缺的方式。直接交流需要双方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相聚,当然空间可以是虚拟空间。直接交流的前提是交流的各方找到彼此;持续良好的交流需要安全受信任的空间、相应的设施、服务作保障。这些前提和保障可以通过交流各方自己努力来实现,但为了提高效率需要通过中介来实现,在中介的帮助下,可以拓展更大的交流范围,取得更好的交流效果。

调查显示,公共图书馆是非常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受信任的地方,[26]图书馆拥有线上虚拟社群平台和线下实体空间,各种设施及服务,可以为用户提供更好的交流保障。美国图书馆学会的“转向外部”项目发现,人们非常信赖图书馆,愿意来图书馆分享他们的想法和观点。[27]图书馆作为人和人的交流中心,[28]需要把促进人与知识、人与人的交流互动作为重要服务内容。[29]作为注重人的需求的第三代图书馆,[30]应责无旁贷地满足用户需求,为人与人交流提供中介作用。

人与人发生关系通常要有理由或媒介,图书馆有着连接人与人的最佳媒介服务质量书籍,[31]活动参与量已开始取代图书流通量,成为图书馆服务质量最重要的衡量指标。[32]因此,图书馆通过图书、各种主题活动,实现人群的自动聚类,将有共同兴趣爱好、目标的群体聚集在一起,实现人们充分有效的交流。

在图书馆开展交流的公众按最终目的划分有两种类型。① 实现知识交流。图书馆是知识中心、学习中心、文化中心,[33]是支持合作学习、合作研究、多元知识交互分析利用与交流的新型公共知识平台。[34]近几年,图书馆为促进人与人的直接知识交流、共享,实现知识由单向、静态交流到双向、动态交流转变,广泛开展Human Library、讲座、培训、论坛以及多种形式的空间再造活动,创建分享、交流的信息共享空间、知识共享空间、研究共享空间、创客空间、智慧空间、虚拟学术社区等,吸引和聚焦对同一科研课题感兴趣的研究者,[35]帮助用户实现知识的交流和共享。② 推进社群情感交流。人是群体化的社会动物,具有结群性和社会性,为克服“陌生人社会”所带来的人际关系淡漠、排斥、孤独等“城市现代病”,迫切需要“场所文化”,借以实现群体间相互的交往和个体自我认同感。[36]图书馆通过图书节、读书会、朗诵会、阅读沙龙等活动,将有相同或相似爱好的人聚集在一起,帮助公众在图书馆寻找到群体的归属感和精神寄托。

图书馆是人们生活、工作和学习中不可缺少的公共空间。[37]近年来,空间需求成为用户对图书馆需求之一,空间也是服务。今后,图书馆要坚持从“书”的图书馆向“人”的图书馆转型,“走入用户生活”,[38]继续开展多种形式的空间再造,成为公众的“第三空间”,举办丰富多彩的活动,促进社群交流和改善社群关系,帮助公众开展知识交流和情感交流,进一步凸显图书馆的中介作用。但是必须明确,图书馆的中介作用应借助于其知识特征来开展,利用图书馆的资源、环境优势,围绕知识信息传播,实现群体聚类和交流,而不是以过度娱乐化来迎合公众。

实践表明,图书馆为适应信息环境和用户需求的变化,不断探索创新,在传统中介性即印本文献中介性弱化的情况下,开拓和发展了数字资源、网络资源和人与人交流的中介性。可以明确地说,图书馆并不存在“去中介化”,反而中介性在不断增强,形成了新的中介性。

4 图书馆中介性2.0的形成和内涵

随着社会变迁和实践发展,图书馆中介性理论需要不断与时俱进,不断发展。传统的图书馆中介性体现在印本文献的中介、间接交流的中介,这是中介性1.0。随着信息时代的快速发展,图书馆在实践中一直在拓展中介范围、深化中介内容,丰富和发展图书馆中介性,形成了新中介性:图书馆是印本文献的中介,也是数字资源、网络资源的中介;是间接交流的中介,也是直接交流的中介;是文献的中介,也是人的中介;是信息、知识的中介,也是情感的中介。这种新型的中介性可称之为中介性2.0,中介性2.0就是对“图书馆是生长的有机体”的生动体现和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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