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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融媒体时代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

2019-03-17

贵州民族研究 2019年3期
关键词:民族团结受众民族

严 庆 谭 野

(中央民族大学 中国民族理论与民族政策研究院,北京 100081)

结合新时代发展定位,“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党中央依据我国的多民族国情,基于党和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理想,指出的新时代民族工作方向和新时代民族工作主线。从逻辑进路上讲,“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基础和条件,因而要围绕“深化”和“团结进步”下功夫。“2018年8月21日至22日,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结合媒体、载体建设问题,总书记指出,要加强传播手段和话语方式创新,让党的创新理论“飞入寻常百姓家。要扎实抓好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更好引导群众、服务群众。”[1]可见,当下乃至今后一个时期,如何有效地发挥融媒体的作用,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2019年1月25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围绕全媒体时代和媒体融合发展议题举行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形势下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发生深刻变化,全媒体不断发展,出现了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要积极创新媒体工作的理念、内容、手段,借助移动传播、人工智能等多种途径,催化融合质变,让党的声音传得更开、传得更广、传得更深入。”[2]可以说,融媒体因其高效能的传播方式为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提供了契机。

一、融媒体及其特征

在我国,媒体合作始于2000年左右,经过十多年的努力,2014年正式搭建起融媒体平台。融媒体平台的搭建与使用很快引起了全社会的关注。

“作为传播学的概念,‘融媒体’是在2009年被首次提出的,意指在使用互联网的基础上,整合、融通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发挥集约效能,实现媒体建设与传播形式的多重创新,是一种实现‘资源通融、内容兼融、宣传互融、利益共融’的新型媒体。”[3]

媒体革命是与技术发展与社会需求密切相关的,面对新媒体的强大压力,传统媒体的影响式微。而在新媒体生态下,信息需求的分众化趋势加强,各类型的融媒体作品能够满足不同受众对于文字、图片、音视频等的多样需求。与此同时,党和国家的相关顶层设计顺势而为,不失时机地推动了融媒体的发展。2014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强调,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深度融合,打造一批形态多样、手段先进、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4]随后,光明日报、人民日报分别创建了“融媒体中心”和“中央厨房”,引领媒体创新潮流。时至今日,打通“报、网、端、微、屏”各种资源,实现全媒体传播已成为新常态。

(一)融媒体:源于传播技术发展的概念与实践

“融媒体”源自西方媒体融合的意涵。“媒体融合”(media convergence)最早是由尼古拉斯·尼葛洛庞蒂教授提出。“1979年,尼古拉斯提出用三个相互交叠的圆圈分别代表当时的主要传媒产业,即广播和动画业、电脑业、印刷和出版业,并指出这三种行业正在走向融合。他还明确指出,三个圆圈的交叉部分将成为成长最快、创新最多的领域。”[4]发展到今天,可从两个角度界定融媒体:其一,媒体形态的融会创新。也就是将不同形态的原有媒体汇集为新形态,如电子杂志等;其二,传媒要素的融合。就是将媒体功能、传播手段、所有权、组织结构等一系列要素进行融合。这一趋势不断将报纸、电视台、电台等传统媒体与互联网、手机、手持智能终端等新兴媒体传播通道有效结合起来,新旧融合,衍生出更多产品,并通过更便捷、更高效的平台实现向全社会的传播。可见,融媒体体现了传播资源、内容、宣传、利益相融、互融的理念,尤其是为大众传播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载体与平台。

随着互联网技术、数字电视、社交媒体和无线通信的普及,融媒体建设也被摆上了政府议程。2014年8月,中央全面改革深化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发出顶层声音;8个月之后,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财政部联合印发了《关于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体现出部门联动。有关文件的相继出台对于融媒体的发展起到了助推和引领作用,使融媒体发展从理论研究逐步上升为国家战略。“在实践层面,2017年6月6日,河南日报报业集团发起河南省党报系统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共同行动”计划,团结全省18个省辖市党报,建设“河南党报中央厨房”,在抱团取暖、组团发展的融媒体发展道路上,在媒体融合发展的大潮中,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5]2018年全国思想宣传工作会议要求要扎实抓好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更好引导群众、服务群众。这为全国融媒体建设明确了目标、任务、宗旨和方向,融媒体尤其是基层融媒体建设为丰富和活跃大众传播方式提供了便利。

(二)融媒体的特征

融媒体的出现与趋热,体现了整合创新理念,更体现了技术革新带来的传播领域的时代变革。融媒体时代的媒体格局、舆论环境和受众行为都发生了深刻的改变,概括起来,具有四个特征。

第一,模糊了原有媒体之间的界限。融媒体打破了各个媒体之间的界限,新媒体和传统媒体通过整合形成了“全媒体”,广播、电视、报纸、网络互相补充、彼此融通,实现了报网融合、报网互动、广网互动和融合,并依据市场需求,不断推出融合型产品。例如,2014年国土资源报社实现了向融媒体的转型,先后形成了官网、手机报、官方微博、官方微信、iPad客户端、国土资源数字报、国土大屏等立体化、全方位、多角度的融媒体综合服务平台。[6]

第二,增量了受众的选择性。传统传媒时代听广播看新闻必须准时准点,错过了时间就无法了解相关新闻,受众被动地在媒体设置好的议程中接受、挑选信息。融媒体时代则颠覆性地改变了这种状态,互联网、点播、体验营销、社区营销等更为积极有吸引力的媒体在多样的媒体市场中更能获得成功[7]。群众可以自主选择时间地点,同步异步观看自己喜欢感兴趣的新闻;自由选择信息,彻底改变了被媒体设置议程的情况,在时间、空间、内容等方面都享有更强的选择性。同时融媒体时代充分利用了互联网等新媒体的互动性,受众不仅仅可以通过手机、网络“看”新闻,还可以“发”新闻,通过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对新闻事实进行补充、评论、参与,使受众也成为新闻信息的传播者,形成了参与式的新闻传播模式,社会进入了人人都有麦克风的时代。新闻的传播不再是一对多的单向传播,变成了多对多立体的交互性传播。大大提高了新闻采集的全面性、广泛性、真实性和新闻传播的效率、接受率、认同率。

第三,提升了传播效能。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等信技术构建的立体媒体生态,在技术共融的支撑下,纸媒、互联网、移动互联网三位一体以最短的时间将信息传播到更多的百姓身边。融媒体在整合了各种媒体后,利用互联网、手机时时处处观看新闻热点,时事舆情变得非常容易,使新闻在更大范围内以更快的速度传播给受众,更能适应当今快节奏的生活,保证受众对于新闻时效性的需求。用户可以根据实际需要在各个平台间切换,不用考虑技术问题和成本问题。

融媒体的运用也产生了一些负效应。例如,有传播能力的“网红”成为舆情中心,有特色、有个性的新媒体人充分利用融媒体的优势,也使得新闻热点在更广泛地传播的同时信息也呈现出碎片化、表面化、部分内容低俗化、过度娱乐化的状态。碎片化的新闻的高时效性、高传播性、高度社会化的特征虽然容易引起用户的共鸣,但是却不能带给用户更多的思考,导致新闻泛娱乐化,没有什么价值和意义,仅仅达到了博人眼球的目的。生产更多高质量、有体系、有价值能带给用户思考的新闻,是当前融媒体发展的难点。利用大数据最大化地清理和控制垃圾信息也是融媒体发展的一大难关。

二、融媒体优化了民族团结进步传播载体

面对媒体创新,传统媒体有被进一步边缘化的趋势,随着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年轻人远离传统主流媒体的趋势更为明显。作为大众信息传播工具,少数民族地区的传播媒介既要实现自身作为大众信息传播工具的传统社会功能,同时,更为重要的是能够在此基础上充分发挥宣传国家民族政策和协调少数民族地区民族关系以及保持社会稳定、推动民族团结进步等方面的重要作用。[8]伴随着民族因素全域化和民族工作社会化,全社会的民族团结进步引领成为必然。

(一)面向全民:让民族团结进步教育飞入寻常百姓家

从一定意义上讲,民族团结进步教育和融媒体面向的都是全体民众,前者是内容,后者是技术。民族工作目标复杂且重大[9],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是一项全民化的政策举措,全国各族人民都需接受教育,深刻理解民族团结进步的内涵和意义,并内化为素养,外化为行动。从技术保障上看,融媒体,尤其是基层融媒体的重要功能在于更好地引导和服务基层民众。“《关于加强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的意见》文件要求,组建县级融媒体中心,有利于整合县级媒体资源、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10]让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和党的理论政策飞入寻常百姓家,让群众自觉参与到民族团结进步教育的实践中,有赖于媒体的引导力、传播力的提高。整体而言,无论是在内地还是民族地区,基层经济发展水平低、人口文化水平不高,对于党和国家的政策理解往往不充分、不全面,而融媒体以图片、视频、广播的等更丰富的形式,通过电视、电脑,尤其是手机等更便捷的工具吸引了更多各个年龄段和各地区的受众。2011年《西藏发展白皮书》提到(西藏)互联网信息传播手段,与全国乃至世界同步发展“到2015年,西藏逾七成民众使用互联网,达217万户。”[11]

(二)深入生活:让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成为日常事项

更好地服务群众,是赋予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的一个重要使命。最近几年,互联网公司普遍尝试下沉到四五线城市,下沉效应带来用户数量的快速上升,这将无可避免地对传统媒体格局造成巨大冲击。有数据显示,2014年以来的微博用户月活超过4亿,2018年快手用户日活过亿,这些用户很大程度上来自县级市场的小镇青年。[12]媒体服务需要不断回答谁服务,怎样服务,为谁服务的问题。当我们观看一个优秀的视频作品时,更容易被带入到它所展示的情景中,为我们提供更切实的替代体验。通过视频、图片、声音等更具有感染力的媒体形式刺激受众的认同心理和认同感,使受众由接受抽象的概念转为具体化的影响力,让更喜欢新媒体形式的年轻人能够对视频中呈现的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促进各民族之间的交往了解、交流交融也应成为基层融媒体的传播主旨之一,毫无疑问,各民族之间交往交流的深度、广度和频度在融媒体时代大大提高。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可充分利用融媒体的优势,让人民群众自由选择,自觉参与,在日常生活中进行民族团结进步教育。借助融媒体,将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深入到民众的衣食住行中,让普通民众在日常生活中就能看到其他民族的特色生活和文化,感受中华文化的多姿多彩,自觉地尊重其他民族,维护民族团结,使各民族之间相互嵌入、彼此沁入,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和谐局面。从2017年10月26日到2018年1月29日,天山网原创策划并制作了“民族团结一家亲”系列动漫微视频35个,内容包括《库尔班大叔上北京》《热合曼一家:超越血缘的亲情》《库车刺绣姐妹:执五彩丝线绣幸福人生》《一家四代的“国旗情结”》等,同时,天山网还策划制作了二十期民族团结专题微视频《石榴花开》,这些素材生动、鲜活、直观,通过融媒体的传播,能够发挥激发、示范、引领民族团结行为的正能量。

(三)加强交流:促进各民族团结发展

我国是一个国土辽阔、人口众多的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是由这一基本国情所决定的。融媒体时代为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利用融媒体可以更好地促进各民族之间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共同发展。不必依赖置身其中的实地体察,融媒体便可以将不同的民族知识、自然人文景观等素材呈送至每个人的眼前,不受时间、空间限制。南宁国际民歌艺术节网站、“中国锡伯族”“丽江上线”“雪域风情”等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主题网站论坛和个人网站、自媒体等形式,实现了少数民族文化的便捷传播。不少民族都已经建立本民族文化网站,同时运用微博、微信、数字博物馆等媒体传播民族文化。仅蒙古文化网便设立有“天堂草原音乐网”“赛罕网”“蒙古音乐网”“蒙古文化网”“马头琴网”等105个相关子网站,阐释民族文化内涵,内容详实全面,形式活泼多样,通过真实、全面、系统地介绍民族文化知识、繁荣民族文化,推动民族团结进步。[13]

融媒体的发展改变了信息的传播与接收模式,有助于提升少数民族形象自我形塑的话语权。数字媒体极大地增强了媒体体验的互动性,这种特殊性对于我们理解当代媒体活动至关重要。[14]更为重要的是,受众的自主选择性提高,在传播过程中互动性增强,接收信息和传播新闻信息的转换更为便利,同时融媒体带来的互动性和选择性让参与者倾向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和需要,通过软件窗口缩短了交往距离,去除了交往限制。在过去,关于民族信息的传播、形象的展示只能依靠传统媒体,并且传统媒体的传播多被视为官方话语,在融媒体时代,各民族可以通过平台自己发声,“有我感”和“自足感”得以体现,受传者角色变为传播者的角色,在线表达活力提高,大多表达出自内心,由内及外。融媒体使各民族对于本民族文化的传播,掌握了一定的自我话语权,能更好地实现“各美其美”,各民族与时俱进地运用先进的传播技术和工具,有利于挖掘民族优秀文化的内容,在“各美其美”的基础上实现“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增进民族了解、推动民族团结进步。

三、借力融媒体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

一些研究表明,大多数年轻人远离主流媒体,信息大都从网上获取,这是一个必须正视的现实,因而,治理者要尽快掌握这个舆论场的主动权,要解决好“本领恐慌”问题,真正成为运用现代传媒新手段新方法的行家里手。[15]在社会需求、政府推动的背景下,互联网、移动终端逐步沉入基层,不断普及,县域用户成为最大的增量群体,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可以构建起主流媒体自主可控的新型治国理政互联网传播平台,通过各种类型的融媒体作品,引领各个年龄段、不同地区的民族理解和民族团结意识,不断提高蕴含民族团结进步内容的传播效能。

(一)顺势而为,结合县域融媒体建设,为创新民族团结进步教育提供优质硬件

县级融媒体面向基层,服务基层,其首要职能应定位在舆论引导上。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学习时强调,“扩大主流价值形象力版图,让党的声音传得更开、传得更广、传得更深入”。并指出“使主流媒体具有更强大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政府要充分利用权威的平台品牌和技术优势,打造更具有权威性和信服力的媒体品牌,推进包括民族政策在内的国家政策的贯彻实行。在2014年召开的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时强调指出:“要在全社会不留死角地搞好民族团结宣传教育,领导各族群众牢固树立正确的祖国观、历史观、民族观。”[16]充分整合新媒体,加强基层融媒体建设是实现宣传“全社会不留死角”的硬件基础。在“互联网+”的大背景下,推动各类媒体融合发展,服务基层,获取全网最鲜活、最全面的民族团结进步素材,快速广泛地传播给人民群众。

(二)注重使用各民族受众喜闻乐见的内容与形式

融媒体建设在中国话语体系中具有独特的中国特色和中国内核。融媒体建设要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理念,增强服务意识。央视的新闻报道已经基本实现多重传播媒体的融合,实现了从传统媒体向融媒体的转型,实现了新闻报道的立体化、交互性传播。“央视融媒体“两会”报道《两会有啥事 我们帮你问》连续两年播出,引起高度反响,全国各地的百姓将自己关心的诸如“今年种啥能赚钱多”“挂号实在太难了,怎么能快点看上病”等有关上学、养老、医疗、拆迁、外来务工、治安、环保等疑问,通过央视微博、邮箱等方式留言,然后由央视记者根据问题寻找有关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进行解答。”[17]在媒介技术革新的当下,借力于融媒体时代的优势,以群众喜爱的形式解读时政要闻,让新闻报道的表达更生活化、更具有亲和力和感染力,改变传统的单向传播模式,让人民群众参与到媒体内容的生产当中,凸显了公民的权利和地位。融媒体的形成和发展为新闻传播提供了新的媒介形式,但是内容是新闻最为本质也最为重要的东西,无论什么媒介和传播形式都要坚持内容为王,做有思想,有深度的内容,深入了解民意,精准解读政策,要下沉到群众中,增强与人民群众的互动,利用互联网、大数据寻找百姓最关心的问题和话题,合理设置媒体议程,借助报纸、电视、新闻、微信、微博等各种形式及时跟进社会热点和民生问题。在民族团结进步宣传中,也要充分利用融媒体渠道,消除国家政策和受众的距离感、消除民族议题的敏感性,将“政策灌输”变为“日常习得”,通过报纸、电视、广播、网络……“虚实结合”,全方位,多角度,灵活多样地生动具体地传播民族知识、解读民族政策、渲染良好氛围。

(三)注重全域与区域传播的针对性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新时代民族工作的主线,这一主线要求不断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立足新时代,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处理好“民族间共同性”和“民族间差异性”的关系,把握好“尊重差异、包容多样”的原则。互联网的无界传播,打破了传统媒体时间、地域、内容等诸多限制,借力融媒体平台,通过网站、微信、微博等多种形式传播民族理论政策,呈现民族多彩文化,既要注重全球全国视野,也要彰显地方特色;既要增进对于本民族文化的认同、对他民族文化的尊重,更要增进各个民族对于中华民族文化的认同,更好地促进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融媒体通过整合最广泛的资源、新闻线索和素材信息,可以根据各地区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和实际需要有针对地提供群众喜闻乐见的融媒体产品,以更易为当地民众接受的形式做到“上情下达,下情上传”,注重全域的普及性,兼顾地域的针对性。多民族国情的呈现与对民族理论政策的认知是全域性社会传播的重点,少数民族知识传播是内地社会传播的重点,民族知识传播是民族地区社会传播的重点。

四、结语

融媒体时代的到来,为社会传播提供了全域覆盖的“空间高速网路”,尤其是县级融媒体建设的铺开,让基层不再远离殿堂音讯。民族团结进步是可借助融媒体传播的内容,但从传播效能上至少可以发生三个变化。

其一,传播主体更为丰富,传播效率更高。融媒体受众可以成为传播者的变化,改变了传统传媒主体以官方为主的单一性,从而可以实现各民族受众平等交流互动、自主自愿选择信息,这有助于培养民族团结进步传播中的受众“有我感”,有助于内化教育内容。而信息高速网路则压缩了时空距离,即时传播让山不再高、水不再宽,路不再远。

其二,可以设立感同身受的民族体验虚拟空间。借助视觉、听觉各民族受众可以借助融媒体资源很方便地了解一个民族所处的自然生态环境、文化特色等信息,可以实现异地远程同步视频互动,可以实现无实际接触的民族交往交流,这为实现人类学主张的感受他者、了解他者、审视自我提供了便捷路径,文化理解和民族理解变得更容易实现。

其三,为实现各民族相互沁入提供了条件。相互嵌入的社会结构和社区环境是一种实际的物理结构,而通过视频、音频各民族受众则可以借助交流实现相互沁入。通过受众主动接收信息,生成情感与意愿,从而实现不同民族成员之间的共情、融情。沁入也顺应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做民族团结重在交心,要将心比心、以心换心”的要求。

高时效、互动性(社交化)、深入性被视为融媒体传播的优点,利用这些优点精心设计民族团结进步素材,遵循民族团结进步态度、情感的传导与生成规律,进一步积极发挥融媒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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