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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The World Was Wide Enough》的表演赏析

2019-03-14俞安澜

校园英语·下旬 2019年1期
关键词:编舞汉密尔顿舞者

【摘要】在音乐剧《汉密尔顿》中,导演米兰达通过对时间线的分割,在刹那间的决斗中展现了汉密尔顿和伯尔的恩怨,过程中的所思所想,汉密尔顿一生的骄傲和伯尔的余生遗憾。

【关键词】音乐剧《汉密尔顿》;歌曲《The World Was Wide Enough》

【作者简介】俞安澜(2000.10.21-),女,江苏江阴人,南京市第二十九中学。

一、背景

《The World Was Wide Enough》是现象级音乐剧《汉密尔顿》中的歌曲,该剧由才华横溢的米兰达(Lin-Manuel Miranda)擔纲编剧、编曲并亲身主演,主演与角色性格的共鸣以及强烈的个人风格赋予该剧强有力的冲击力。在剧中,节奏明快的嘻哈、厚重严谨的历史、华丽高雅的音乐剧三种背离元素奇妙的水乳交融,激情洋溢地展现了美国建国时充满活力的美国精神和汉密尔顿个人在这历史背景下的野望、爱情、奋斗与在决斗中的离世。

二、歌曲概述

1800年美国大选,汉密尔顿将手中的选票投给了与自己政见相左的杰弗逊,使与杰弗逊选票相当的伯尔落选。汉密尔顿解释:至少杰弗逊有信仰与底线。在1804年的纽约州州长选举中,伯尔要求汉密尔顿收回对他个人的抨击无果后,二人走上决斗场。在同一场地,汉密尔顿的19岁儿子为维护父亲的名誉曾与对手决斗,并在决斗中不幸身亡。巧合的是,同为基督徒的父子在决斗中都未向(或瞄准向)对手开枪。

该歌曲展现的就是汉密尔顿和伯尔决斗场景,歌词和穿插其中的rap将说唱歌曲的叙事技巧发挥得酣畅淋漓。整段歌词处理渐进押韵,由音节至短语,再渐进至到整个段落,如同诗句一样的韵律与节奏感强烈的嘻哈音乐交融,一层又一层音调与语义的前后呼应,逐渐将冲突推至高潮。为烘托决斗中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以及双方面对决斗截然不同的立场,全剧通过服装、道具和编舞设计,予人以或清晰的视觉冲击和含义丰富的思考空间。

三、歌曲赏析

在歌曲中,伯尔是回忆者,也是回忆中的参与者,言于事外,行于事中。两个身份相互切换,拉动人物事中反应与事后反思这两条情感主线,构造起了一个立体而客观的历史空间。为避免对决斗过程的赘述,歌曲采用列举法,将过程中十个细节一一交待。开篇伯尔的陈述凝练清晰,决斗在从一讲到十的叙述中完成。且伴唱的数数也是与决斗前数一到十的规则相暗合,每一次数数都更加深一层紧张气氛,让这首建立在回忆上的歌同时具有了现场感:

One two three four five six seven eight nine—

There are ten things you need to know.

第1-4段则是决斗的前奏,伯尔说他们在黎明时划船渡过哈德逊河,哈密尔顿和朋友也如约而至。哈密尔顿检查地形准备决斗,他是昔日的神枪手,但愿我能告诉你他的算计,他对自己仕途荼毒已久!

第5段是伯尔决斗后的回忆,暗示汉密尔顿最后将枪指向天空,放弃而死的结局,从俯视角度暗示了原因:“我并不清楚,但我们就站在,就站在他儿子殒命之处,也许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决斗中汉密尔顿举枪向天)”。

Number five!

Now I didnt know this at the time

But we were

Near the same spot (Near the same spot),Your son died  (Hamilton:My son died)

is that why—

在第6、7段中,伯尔发现汉密尔顿在技巧娴熟调试手枪,推测他在决斗中全力以赴,并阐述自己的枪法实际糟糕透顶,为后面他的开枪做铺垫。

很快伯尔的叙述来到第8段:“他或我,将只会有一人存世,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不能让我的女儿没有爸爸”。

Number eight!

Its him or me, the world will never be the same…

几段之间紧密衔接,对伯尔在决斗中心态变化过程做出了鲜明呈现。让情绪激动的观者明白:两人的结局无可论谁是谁非,只是个人的选择和现场情境的自然衍进。

第9段,伴随着众人的数数,汉密尔顿向空处开枪,伯尔向汉密尔顿身体开枪。

第10段,歌曲切换回中弹的汉密尔顿的视角,整段歌词工整而讲究,诗歌的节奏和巧妙的押韵把说唱的叙事能力发挥到极致,宽恕、感恩、自豪、依恋层层推进,也映射人物一生急切坚定的性格:“死亡,在我脚前,咫尺之距?波尔,我的朋友,我的宿敌,如果我放弃我的一击,这是否会是你对我的记忆?美利坚,未完成的乐章,你给我机会把世界变了样。时间就要走尽,我不停奔跑,远方世界在我眼前出现……再见,站起来,昂首挺胸,顶天立地。伊莱莎,吾爱,慢慢来,我会在另一边等你相聚,举起杯酒敬自由……”

I imagine death so much it feels more like a memory…

Is this where it gets me, on my feet, severral feet ahead of me?

Burr, my first friend, my enemy…

If I throw away my shot, is this how youll remember me?

America, you great unfinished symphony, you sent for me…

You let me make a difference

A place where even orphan immigrants

Can leave their fingerprints and rise up

Im running out of time. Im running, and my times up

Wise up,Eyes up

I catch a glimpse of the other side…

Rise up, rise up, rise up Eliza

My love, take your time

Ill see you on the other side

Raise a glass to freedom...

数十年时光终化尽昔日恩怨情仇,歌曲最后是晚年伯尔的反思:“死亡从不区分卑贱高尚,它若出击势不可挡。他先一步撒手人寰,我活下来了,但必为此付出代价。天地广阔,能容下汉密尔顿和我”。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足以为后来者鉴。

Death doesnt discriminate between the sinners  and the saints, It takes and it takes and it takes, History obliterates,In every picture it paints,It paints me and all my mistakes, When Alexander aimed at the sky, He may have been the first one to die, But Im the one who paid for it,I survived, but I paid for it,Now Im the villain in your history,I was too young and blind to see...

I shouldve known, The world was wide enough for both Hamilton and me.

四、编舞赏析

音乐剧作为一种“歌、舞、剧”综合的表演艺术,舞蹈是渲染戏剧气氛,强化剧情冲突,渲染人物感情最重要的表演形式。为展现宏大的历史背景,配合Hip-hop为主的音乐风格,编舞以对人物情感与内心活动强烈外化的舞蹈设计,使全剧呈现出激越昂扬的舞蹈风格;有意思的是编舞在剧中还设计了大量的舞蹈形式的隐喻,如汉密尔顿的舞步横冲直撞从不让步,他的舞步都是走直线的,而伯尔隐忍犹豫深藏不露,舞步都是绕着曲线走。这一直一弯  的小细节也在力图强调二人性格之对比。

在表演《The World Was Wide Enough》时编舞也很细腻。当伯尔数到十开枪的刹那,舞者冲出做出阻拦动作。这里是一个时间暂停的设计,它将子弹从出膛到击中汉密尔顿的时间极度拉长,在这期间加入汉密尔顿做出放弃决定的心理活动过程的独白。那么这段时间内,伯尔在想什么?舞者的动作便是无声的展现。伯尔转身开枪的一瞬间,看见了汉密尔顿指向天空的枪,他想收手,但历史便是如此,从按下扳机的那一刻起,一切便覆水难收。舞者冲出并伸手阻拦,一直定格至汉密尔顿独白结束,汉密尔顿举枪指天,伯尔驚喊:wait!,舞者瞬间离开,将内心活动表达的任务再次还给伯尔角色本身。同时,舞者作为历史的暗示者,也用这一拦一退明确告诉伯尔:这一枪将成为你一生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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