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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鹤撷秀

2019-03-13李佳霖

青年文学家 2019年5期
关键词:校史栏杆东山

李佳霖

六月上浣的撷秀,总被一片又一片的繁花拥抱,从风雨操场一直“疯”到撷秀亭,无论是矜持惯了的紫藤,还是活泼开朗的木槿,远远看去,有一种素净高洁,大隐于市的感觉。后园树丛中的鸟,繁茂的树,透过叶隙能看到支离破碎的天空,鸟掠过时带着由于飞翔而特有的灵气,总想起子瞻在徐州写的《放鹤亭记》,无端地感觉那是鹤。树下从来不会是我一人,而是朋友一起共叙兄弟情谊,谈笑声似乎也透过阳光飘散而去,于是氛围愈佳、愈怡人,那是夏的畅快美好。而这样的情景,已经历了两次了。

两年,在人生的长河中不可谓不长,在宇宙星辰中却微不足道,一瞬都是夸大。在撷秀的校史上必然有不可磨灭的印记,但在我心里,那是梦开始的地方,鸿飞鹤舞之处。

漫步园中,初到撷秀的我便情不自禁地“醉”了几次。这里弥漫着青春的气息,随处可见埋头苦读的学子和醉心运动的少年们。那是面对协防,仍然不畏对抗,低位单打转身后仰出手时的自信?还是用自然拼读法磕磕巴巴念出英语单词时的喜悦?我们都说不清楚。但我们知道,惟有拼搏才是青春!然而这里又无时无刻沁透了古色古香,教学楼东面的十余个“雅”字,莫不取于名碑雅札,读之,只觉山风浩荡,墨香撲鼻而来。想起古清生曾言北宋“拍却栏杆无数,词人还往南渡”,我想,他若是在撷秀凭栏,许会忧然,却不会心生退意。你想啊,这栏杆之外,不是“满目萧然”,更胜过“山水之四时”,不知名的香花随地开着,碧丝般的芳草长成一片茂盛,栏外,是一片别样的天地。

吹着撷秀亭的风,我忽地想起了苏轼,黄楼也有,放鹤亭也有,临江或是面山的感慨,想必我已在水气淋漓与千仞高耸体验过了,冒犯着说,也有了些许古人的心境。

“山人有二鹤,甚驯而善飞,旦望西山之缺而放焉,纵其所如,或立于陂田,或翔于云表,暮则傃东山而归。故名之曰'放鹤亭'。”眺望着,仿佛在朦胧中望见了放鹤亭。

我们又何尝不是那鹤!

在撷秀的天空下,贯穿了千年,新生勃勃而发。而鹤,始终是那鹤,在卫懿公手里是,在阮籍笔下也是。

想起那个志向坚毅的放鹤人,是那般恣意地让鹤舒展于这片天地之间,他就是撷秀吧!一个兼具北武南文的男子形象,像高山一般阻在困苦与我们之间。

天色渐暗了,栏外的景色变得朦胧起来。恍惚着,一点一点的,竟然落雨了。雨滴滴在廊阶上,挟着花瓣飘落,台阶上泛起潮迹,青苔润水,幼嫩至极。雨稍大些,在眼前织成一片白练。更多的花纷扬到地上,感觉那花也是从天上落下。

不禁吟起招鹤之歌:“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黄冠草履,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馀以汝饱。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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