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政府对需求培养作用的理论探析

杨 小 勇 徐 寅

提 要：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指向需求理论的不断完善。凯恩斯主义的宏观经济研究是从需求侧管理的角度，以国家宏观调控需求总量为目标解决经济发展中的问题。相较于凯恩斯主义侧重于需求一侧的理论研究，我国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推进过程，侧重于供给一侧的制度创新，着眼于供给结构和总量的调整过程。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并不单纯依赖于供给一侧的作用手段，在改革实践过程中，必须要配合需求一侧的理论创新，从而更好推动供给一侧的改革创新。

要使供给的产品结构发生变化后发挥其应有效用达到预期的生产供给目的，需求一侧的结构调整就要与之匹配，政府在需求培养过程中的作用就显得十分重要。本文在探究如何充分发挥政府在需求培养中作用的基础上，从需求一侧结构的优化调整适应供给一侧结构变化的角度，提出新时代政府推动实现供需关系协调发展的路径选择。

一、问题的提出

在当前的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存在着需求不能匹配供给结构和数量的情况，对供给结构的进一步优化调整和供需关系的良性循环作用过程产生不利影响，减慢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的速度。《中国文化产业研究2017年度学术报告》中指出，我国正面临着文化产业空间发展不平衡以及地区间文化产业效率差距明显等问题。①参见周建新、胡鹏林：《中国文化产业研究2017年度学术报告》，《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1期。产业发展的不平衡现状指向了需求满足的区域不平衡现状。类似的问题折射出了一些地区、一些行业供需关系不能协调发展的结构性问题。以我国第三产业中的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和娱乐消费支出情况为例，可以从中发现当前供需结构中存在的问题。从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来看，2013至2017年，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和娱乐消费支出占居民人均消费支出百分比基本维持在11%左右，并没有随着经济社会发展而产生占比数值的显著提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和娱乐消费支出占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百分比基本维持在8%左右，同样没有随着经济社会发展而产生占比数值的显著提升。这一现象与我们对于经济社会发展应该带来的人们对于教育、文化和娱乐消费水平显著提升的预期有较大差距。在文化自信不断得到强化的今天，第三产业中文化产业的产品层出不穷，高雅的文化艺术供给可以给人们创造美的享受。若需求层级不能跟进，消费者的鉴赏能力有局限，无法欣赏已供给出的艺术产品，这样的供给就是无效的。再比如，在高科技快速发展的今天，实物产品本身会有多重使用价值，有的产品科技文化含量十分丰富，体现多种使用价值的融合。现阶段高科技产品依托智能制造平台，能为消费者提供出内容和形式更加丰富多样的集成效用体验，消费者若不具备匹配的消费能力和认知水平，无法正确掌握集成智能电子产品的全部使用功能，就会造成产品部分使用功能的浪费，不能发挥供给品的最大使用效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能使供给结构趋向优化，但是，如果需求结构不及时发生与供给结构相一致的调整，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目的就不能最终实现。所以，在需求侧管理方面，应考虑如何通过政府的调节作用，促成需求结构与供给结构优化的良性互动。在需求引导方面，政府应结合供求关系的发展现状与未来的发展趋势，通过政府对消费者展开合理的需求培养，使消费者的需求结构更快适应供给结构的变化，并使经过引导而延拓了的个体需求在不断匹配供给结构的过程中得到满足，使供需关系形成良性循环。

二、政府对需求培养作用的机理分析

马克思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论述进一步揭示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 “这种物质的、直接感性的私有财产，是异化了的人的生命的物质的、感性的表现。私有财产的运动——生产和消费——是迄今为止全部生产的运动的感性展现，就是说，是人的实现或人的现实。宗教、家庭、国家、法、道德、科学、艺术等等，都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的方式，并且受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98页。从中可知，政府干预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人的生产生活服务，并更有利于生产生活具体实践的进步提升，政府干预的作用之一就是为了能更好实现个体需求的满足，为此而展开的需求引导推进工作，也是为了更好引导个人实现个体需求的满足，成就人的全面发展。

当前，供需关系的不平衡矛盾一方面表现在低附加值产品的供给过剩，而高附加值产品的劳动生产率不足，从而导致相关产品的供给不足，反映到市场上表现为供需关系不平衡。另一方面，表现在高附加值的产品虽有产出，但消费者的消费意愿并不强，消费不足导致这一部分的产品供给过剩，同样表现为供需关系不平衡。市场的放映是供需关系变化的最好体现，政府作用要加速实现优胜劣汰、供需关系平衡的过程。需要重点关注的是，政府积极有效的作用有利于激发消费者产生新的需求，在社会供需关系的平衡过程中，培养个人形成合理的消费观、价值观，并满足其个人需求，推动实现更高层级的需求保障。

个人需求是社会总需求的有机组成部分，并由个人需求汇集成社会总需求。市场在提供社会总供给的过程中应该考虑个人需求的有关内容。尤其要关注个人需求反馈的积累效应，个人需求反馈情况累积到一定程度会对社会总需求产生影响。传递到市场中，应有及时、精准的应对，提供相应的供给维持这种需求的良性增长态势。

社会总供给也会对个人需求带来一定影响。社会总供给分层次、分类别的产品提供将有效的刺激个人消费。随着供给的不断丰富，个人的消费需求不断得到满足，从最基本的物质生活方面的满足，到对更高层级美好生活需要的满足都因为有持续的供给得以实现。社会合理的供给结构也能推动形成个人正确的消费观、价值观，正确的消费观、价值观又可以反作用于社会总供给体系，形成良好的生产供给氛围，促进相关产业的健康发展。

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是为了实现个人需求满足和社会供给之间的平衡。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在刺激个人需求时应该要充分关注其不同层次、不同方面的取向，在政策执行的过程中对个人需求的情况做好反馈引导。而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在实现社会供给的过程中就是要做到与个人需求反馈的结合，发挥政府管理动态平衡器的作用，帮助实现个人需求满足和社会有效供给之间的动态平衡，实现个人需求满足和社会充足供给的良性循环。

2015年11月，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召开。习近平同志强调，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自此，我国开启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新征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推进既是对我国平衡供需关系理论研究成果的实践，也是政府在市场对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前提下如何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实践探索。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着力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经济体制，不断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创新和完善宏观调控，发挥国家发展规划的战略导向作用，健全财政、货币、产业、区域等经济政策协调机制”。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30页。这些表述，不仅对政府在宏观调控中的政策明确做出了度的把握，还对政府在宏观调控的方式、手段的运用方面都做了明确的规定，这对更好发挥政府在需求培养过程中的作用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而在发挥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过程中，还应注意到政府与市场作用的边界，既要将政府作用的效用有效发挥出来，又要注意把握一定的限度。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这个关键地位坚决不能动摇。在政府与市场二者实现相辅相成相互作用的情况下，特别是结合供给、需求的相互作用关系，通过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的充分发挥更好促进经济社会的良性发展，即伴随着供给一侧改革作用的不断深入，同样重视需求一侧的作用发挥，使得供给一侧的改革推进与需求一侧的培养工作相匹配。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最终目标是调整经济结构，实现资源最优配置，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数量。在供给一侧进行改革达到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总量调整最优结果过程中，需求一侧必须要与之对应，产生与供给结构和总量相匹配的需求结构和总量，避免因供需失衡而产生浪费。同时，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不断推进，供给的结构和总量又不断动态变化着，需要使需求的结构和总量不断适应供给一方的变化过程，在经济社会不断向前发展的过程中实现新的供需平衡。需求空间的拓展对提升社会的总体消费需求水平非常有帮助，社会总体消费需求水平的提高可以刺激社会生产供给的增加，形成互相促进、互动发展的良性循环。

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的具体政策工具种类繁多，有财政政策、货币政策、产业政策等。在实现供给结构和总量的有效调整中，可具体分析某一政策工具对需求培养的作用影响。以财政政策工具为例，同时考虑财政收入和支出两类政策工具的具体应用。财政收入中的税收收入构成了政府收入的主要组成部分。税收政策的制定过程，应考虑降低能促进供给品消费的对应产品的征税率，以此增加消费者的购买能力和激发消费需求。通过政府债务也可以取得一定的财政资金，而政府债务的资金投向，可以公布设定为基础设施建设等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所对应的内容。信息公布的过程也即是需求引导的过程，政府通过吸收市场中的闲置流动资金用于改善民生需求，消费者通过政府信息公开渠道了解到即将获得的公共产品供给内容并参与资金筹集环节。通过持续的关注与参与，很可能会产生对最终公共产品供给的新需求，更有利于实现其美好生活需要。而在财政支出的构成项目中，主要有政府购买和政府转移支付等。在财政支出的项目中，实现需求培养的过程，需要关注两方面的开支。一方面是针对消费者需求培养过程的必要开支。例如，通过财政对教育的支出使消费者通过培训引导掌握匹配消费的知识和技能，提升消费者适应供给结构和数量的消费能力。另一方面，通过财政补贴供应商等方式间接提升消费者的购买力，产生适应供给结构和数量方面的消费支出，如采用对消费者购买指定低能耗智能家居产品的财政补贴等手段扩大消费需求。另外，在政府转移支付支出中，直接通过财政资金下达到目标消费者手中，用于直接提升其消费能力，消费市场上现有结构和数量的供给品。此外，还有其他类型的政策工具可以对需求培养过程产生诸多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甚至是产生联动政策作用影响等。

讨论需求一侧结构的适应性问题，就是让需求一侧的结构适应供给一侧结构的变化过程，使需求一侧结构的变化与供给一侧的结构变化同步。政府应就如何开展需求一侧结构调整，通过需求培养的行为适应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变化，实现供需结构的平衡匹配，达成供需结构的动态平衡。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是发挥其在需求调节过程中的具体作用，让需求一侧的结构加快适应供给一侧的结构变化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消费者通过需求培养产生扩大了的消费需求，产生与因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而提升了的供给品的结构和数量相匹配的消费主观能动性，为供给和消费更好实现二者的匹配提供了更多的可能。后续政策建议的提出，也是基于政府如何让需求一侧的结构变化过程更好适应供给一侧结构的变化过程发挥对需求培养的作用的立足点。

三、新时代发挥政府对需求培养作用的路径选择

在新时代的背景下，路径选择要充分考虑政府对需求培养作用发挥过程中的特点，并结合供给、需求互动过程以及做好需求培养工作的目标考量，使政府在需求培养过程中的效用充分发挥出来，维护好供需平衡关系，从而更好实现经济社会的良性循环发展。

（一）建立反馈机制发挥政府部门有效作用

在需求培养过程中，政府应制定供给、需求两方面相协调的反馈机制，让市场的供需信息与需求的培养过程形成呼应。在需求培养过程中，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过程应对市场需求的变化有迅速的信息反馈。

一是需求培养的过程是一个螺旋上升式的周期性动态变化的过程。需求培养不能一蹴而就，会有周期性演变过程。在需求培养工作中，要针对具体实践中产生的问题对照反思，以此来排除政策执行不佳的影响因素，改进需求培养的政策措施。通过一段时间的政策改进实践，观察政策调整后的执行效果是否得到改善，是否更加符合预期。或者，将实践过程中不合时宜、不利于开展需求培养实践的政策条款进行删减，消除市场需求扩展的阻碍因素，将市场中的有效需求信息传递给供给市场从而使其转向新型产品的研发和生产，实现市场需求进一步扩展。

二是供给水平也应配合需求培养过程实现提升发展。在此过程中，要结合供给信息反馈过程需要耗费一定时间的现实，考虑如何缩减信息传导的时长。在需求信息的传导过程中，因为需要耗费时间，可能会产生政策作用的时间差，企业在此过程中要时刻紧盯形势的发展变化。政府部门在信息传导的过程中应该建设有效的沟通渠道和信息公布平台，并充分利用平台促成需求信息向供给方的快速传导。政府部门要在把握信息传导有关规律的基础上，排除信息传递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问题和障碍，最大限度保障需求引导的相关信息得到畅通表达，使供给方及时掌握信息投入生产供给，实现提升发展。

三是确保在国内实现需求方面的诉求和供给方面能力上的有效匹配。针对当前很多消费人群从国外购入供给品的消费行为，可以出台激励奖补政策直接引导消费者从国内的供给品中获得需求满足。对选择经过需求引导而产生国内供给品消费的消费者给予一定的奖励、补贴。还应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形成优先支持国内供给品消费的舆论氛围，使国人优先支持本国、本土产业的理念成为一种趋势和自觉。同时，要尽快提升本国、本土供给品的质量和功能，让消费者乐于选择中国制造，从产品的质量和功能角度对本国、本土产品产生认同。

四是不断培育新的供给增长点，让反馈机制发挥积极作用。对新的供给增长点的挖掘同样需要政府作用的支持。生产者在政府作用的支持引导下不断关注新生市场的需求，扩大生产，提升供给水平满足经过引导的消费需求。结合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的支持引导与信息的传导反馈，通过政策的引导鼓励，使潜在的社会供给力量得到激发，释放出更高水平的供给能力适应新的需求，实现新的供给增长点的培育。

（二）做到短期和长期需求培养的兼顾

在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背景下，政策的制定和管理工具手段的运用要兼顾供求关系短期发展和长期发展，实现二者的兼顾。关注政策作用在不同时间段的特点，做好政策制定的短期和长期规划，以便更好开展社会生产和满足消费需求。可以将若干个短期需求满足空间拼接起来，从整体上规划出一个长期需求提升的空间；也可以将长期需求的空间分割成若干相关联的短期需求满足空间，分阶段、分步骤地开展需求培养工作。

从短期发展的角度看，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具体表现在衣食住行等方面。对于人民群众迫切想要改善的现状、迫切想要实现的需求意愿要结合实际情况，做好需求培养方面政府作用的制度安排。启动响应迅速的引导和培养机制，在短期内发挥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的效用。例如，降低税费是短期内发挥政府对需求培养作用的有效途径。以降低税费的方式对生产、销售企业使用税收政策激励等手段，鼓励供给方在获得更大利润空间以及积累更多可供扩大再生产的资金的前提下，提供出更多、更好的供给以匹配迅速增长的消费需求。

从长期发展的角度看，人民的需求表现在对文化艺术、良好的空气、水体等生态环境的改善等，这些长期需求的满足和引导要建立在良好的制度供给和生态环境不断改善的基础上，长期有效地发挥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加速其实现过程。相关政策在制定的过程中，要考虑政策实施的连贯性、周期性等因素，充分发挥政策执行的整体效用。结合地方实情通过连续年度的转移支付手段的运用，持续提升欠发达地区的群众购买力，不断激发这一部分人群的消费需求。同时，通过政策的长期作用，引导产业转型升级，鼓励企业将高新技术产品、第三产业优质的服务供给到市场中，培育市场的供给能力，使企业能更好提升供给水平适应不断扩张着的需求空间。

（三）进一步优化财政收支结构

政策的制定要跟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步伐，结合考虑需求培养的作用成效。在收入方面，随着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诸如节能环保型智能家电的供给应运而生。在这些产品销售推广的初期，通过适量降低对产品的征税，降低企业成本费用，提升产品的竞争力，鼓励消费者产生更多消费需求购买产品。财政收入政策实施的目的是为了激发消费需求适应供给变化。又如在财政支出方面，充分重视发挥财政支出政策对需求培养的重要作用。需求培养的对象是人民群众，也是市场的主体组成部分。财政支出用于支持需求培养的工作也应顺应时代发展变化过程，政府利用财政资金改善民生打造福利社会的目标也可从中体现。在优化财政支出结构过程中，尤其是做好公共产品的优化供给，使人民群众可以得到进一步的需求满足。例如，加大财政对公共医疗方面的投入。财政资金的使用效用可以让更多的资源供给投入到医疗等行业中去，实现人民对医疗需求的满足。优质的社会保障可以进一步提升消费者的购买力，社会保障的支持可以让消费者产生更多主观消费意愿，应持续增加社会保障支出，增强消费后劲。有了良好的社会保障支撑，消费人群的需求水平可以在社会保障条件改善的情况下进一步的提升扩展，实现需求空间的拓展。

在优化财政收支结构的过程中，财政支出还可用于做好针对第三产业消费的培养工作。应对有生命力的第三产业的消费情况进行有效关注，积极培养这一部分的消费者。关注这一部分消费人群，鼓励其在消费过程中顺应产业转型升级的总体思路和步伐产生的新需求，发挥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进行有效的需求调节。例如，政府可以通过举办文化展会等形式营造良好的需求引导氛围。通过文化展会中供需双方的互动，提升消费者对文化产品的鉴赏能力和认知水平，并以此激发第三产业供给品的消费，形成供需关系的良性循环发展。

在优化财政收支结构的过程中，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过程还应关注到企业的生存、发展问题，利用财政资金激励企业加强高新技术产品的研发，形成政府鼓励支持发展科技型、绿色环保产业的氛围。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帮扶企业做好技术方面的克难攻坚，创造机会让企业在优质的营商环境中生产、发展，从而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有针对性的选择一些产业对应企业给予技术创新方面的减税优惠和财政补贴，形成良好的研发风尚。对于迫切需要突破的重大项目加大财政投入，鼓励企业克难攻坚，更快达成预期效果，以更高的效率满足人民最迫切的需要并实现产业发展的重点、难点突破，提供出更多、更好的供给的双赢。

（四）增强需求培养过程中的政策组合作用

一是关注货币政策等其他政策的合理运用。财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也是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最为重要的政策手段。在需求培养过程中，仅仅发挥财政政策作用这一个方面是不够的。财政政策单方面的效用有限，要通过配合其他政策措施的综合运用共同推进和强化需求培养的工作。货币政策对实体经济产生巨大影响，供给方在得到有效的货币政策的扶持后可以产生很好的生产效应，这种效应对企业生产活动产生辐射带动作用，企业可以迅速扩大产品供给能力，进一步推动实现需求满足。

二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开展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等的组合应用。需求培养工作在多种政策的协同作用下，可以产生齐管共治、多措并举的成效。组合政策的作用过程，除了发挥单项政策的各自效用外，还可以产生多种政策的联动协同效用。在现实工作中，财政、金融等多部门开展协同合作，通过多部门的沟通协调工作，将联动政策的最大协同效用发挥出来，消除不同部门间因信息不对称造成的政策间相互抵抗的摩擦，规避不良影响的产生。

三是组合政策应用应综合考虑发展环境变化，配合产业转型升级进程。在组合政策使用的过程中，应既讲求协调配合，又突出重点。组合政策在使用过程中，要结合一地的实际情况进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仅要通盘考虑政策组合的运用过程，更要做到有针对性和实效性。在政策措施出台过程中综合考虑企业及市场的未来，同步引领产业的转型提升，在需求培养的过程中实现产业转型升级的协同带动。

四是各项政策措施应用的最终目的是提升人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各项政策制定的初衷是政策作用的充分发挥，实现对消费人群的需求培养。经过有效的需求培养后，在需求满足的过程中，人民同时得到需求的有效满足和生活质量水平的改善提高，这是正面的、带有积极意义的发展过程。对市场的消费引导同样指向了政府部门职能作用的充分发挥与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奋斗目标，二者具有统一性。

（五）根据地域间差异因地制宜制定差别化政策

在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发挥过程中，政府应针对地域差异提供具有针对性、差异化、相适应的需求培养政策措施。政府政策的制定应结合具体情况针对不同类型区域范围做好差异化的需求培养工作。政策在地域间的差异化制定就是针对经济发达的地区、欠发达地区的不同情况制定具有差别化的政策。根据不同地域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进行政府政策的差异化制定非常有必要。同一项政策在不同地域的执行效果一定与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状况产生重要关联。因此，在差异化的政府政策制定中要注意，以通过差异化的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安排，实现各自地域中政策执行最佳效果的实践过程。具体来讲，就是开启分步骤、横向兼顾、纵向兼顾、梯次化的问题化解模式。

政策的地域间差异化制定工作需要做到分步骤，政策制定的过程根据实际情况设定分步，即对于每一个作用对象，每一项政策的作用应该遵循其自身的发展规律，不能过快、过慢，按照预定和规划按部就班完成，不能一蹴而就，应逐步实施。同时，在设定分步骤以后，要及时根据政策实施的进展情况对照考核，确保差异化政策作用的有效发挥。

政策的地域间差异化制定工作需要做到横向兼顾，对不同地域间政府作用的运用应进行横向的差异化比较。例如，某一项政策能够对一个地方的需求培养产生好的效果，其他地区就可以通过与这个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情况相比较，结合考虑自身发展实际，有吸收、有变通地运用类似的政府政策，取得较好的政策作用效果。针对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具体情况，因地制宜运用有针对性的政府对需求培养的政策。在经济发达地区，人民群众对第三产业服务业的需求相对旺盛，应针对经济发达地区展开更多支持服务业发展的需求引导。而针对经济欠发达地区，着眼于当地整体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实际，优先实现丰富的物质生活的需求供给和需求引导。

政策的地域间差异化制定工作需要做到纵向兼顾，开展同一地域的不同阶段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的差异化比较。每个地区的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具有时间性的特点。可以通过历史经验和历史数据的比较，开展一个地区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的政策创新。通过比较不同时间段的同一政策运用的差异化结果，追究其差异形成的原因。在下一轮的政策制定过程中，结合考虑因时间变化而形成的对作用对象产生不同影响的差异因素，调整具体政策以达到更好的作用效果。政府对需求培养的作用的政策出台应适应需求培养的特点，尤其要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未来趋势，进行顺应新时代发展的政策更新。政府对需求培养的政策执行情况也是在实践中不断得到调整的，要持续创新政策工具使之适应新时代的发展变化，不断配合当前社会的主要矛盾变化的过程，适应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政策的地域间差异化制定工作需要做到梯次化，在国家层面，应对政策制定进行总体把握。落实到地方，应根据各地不同情况开展政策作用对象的梯次分类。将经济、社会发展状况相类似的地域归为一个梯次，每一个梯次地区的发展状况应有相似的特点。根据不同梯次中作用对象的不同特点，进行政策的差异化制定，可以加速实现对作用对象的需求引导过程，最大程度发挥需求培养政策执行效用。对于同一地域的不同需求层次人群，制定针对不同人群的需求培养政策。针对同一个需求层次，再制定细化的政策，兼顾每一层次的需求培养工作，做到分类施策，实现分类需求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