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出来的致富路
—— 城市『拆除工』生存纪实
2019-03-07摄影康林益
文 摄影 康林益
拆除工,这是在现代城市建设开发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劳动工种,他们也是一群再普通不过的城市农民工。他们居住和生存在城市边缘的廉租房或郊区的民房里,每天早出晚归,乘坐着常被市民厌恶和躲避的电动﹃三马子﹄,进进出出。他们吃喝不讲究,也没有动要在这片拆除地界儿买商品房的念头。每天七八十元的收入,而且没有过高的技术要求,对他们来说,干拆除工要比在家务农能挣很多钱。
他们是这样一群人:每逢成片的平房或高耸的楼宇人去屋空,他们就像蚂蚁纷纷拥入,用手拽,用肩扛,瞬间把废弃的门窗木框以及大大小小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统统清理出来堆积在一起。
当空空荡荡的大楼在爆破的轰隆声中坍塌下来后,一辆辆破拆机开始不分昼夜地吼叫着把横七竖八的水泥墙体逐个肢解开来。此时,这一群人头戴安全帽,紧跟其后,把水泥砖块里犹如丛生的杂草一般裸露的钢筋用双手拖拽出来,过大的或折不断的金属体,则像杀猪宰羊一样当场切割开。
喷枪“呼呼”地吐着火舌,成排的氧气瓶、煤气罐伫立在一旁,随时等待上场。
他们就是现代城市里不可缺少的一群特殊的人——拆除工。
拆除工绝大部分是由各地汇聚到城市的乡下人组成,其实就是专门依靠“拆除”挣钱养家走上人生“致富”路的民工一族。如今的拆除工不是人们想象中那种到处转悠钻空拣剩甚至顺手牵羊的部落。想靠拆除挣钱生存,除了肯吃苦卖力外,所属的拆除队伍一是有组织、有“老板”,需要竞标、招集人马,讲究“素质”。二是还必须拥有现代化的破拆机和卡车以及金属碾压成型设备等机械,否则在限定的时日内是干不完活的。正所谓“没有金刚钻,就别想揽瓷器活儿了”。
拆除工,这是在现代城市建设开发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劳动工种,他们也是一群再普通不过的城市农民工。他们居住和生存在城市边缘的廉租房或郊区的民房里,每天早出晚归,乘坐着常被市民厌恶和躲避的电动“三马子”,进进出出。他们吃喝不讲究,也没有动要在这片拆除地界儿买商品房的念头。每天七八十元的收入,而且没有过高的技术要求,对他们来说,干拆除工要比在家务农能挣很多钱。
拆除工地煞是壮观,远远望去,就是一个分工明确、有条不紊的大型露天工厂。
女拆除工是拆除工地上一道特殊的风景,干起活来一点也不亚于男拆除工。
每一座旧楼的拆除场地都会有不同的拆除方案,接到拆除工作任务的负责人在现场观察情况。
19岁的小刘去年没有考上大学,他就跟着叔叔出来打工,算是最年轻的拆除工了。
拆除空闲,能够抽上一支烟,也是一种享受。
在工地旁边遗留的一个水龙头前,厨师在洗菜洗米。
小拆除工累得在脏旧的破沙发上睡着了。
“我们的公交车!”一天下来,拆除工坐上专用三轮车要回驻地了。
依靠自己的双手,挣的是实在看得见的钱。这就是拆除工的生存之道。按照常理,他们期盼的是一个旧城市的轰然倒塌和毁灭。因为这样他们才有更多干不完的拆除活,才不至于因为没有活计而失落和减少收入。
也许我们看到他们自然会联想起“拆迁”或者“野蛮拆迁”。大大的红圈里的“拆”字仿佛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准许大印。其实野蛮拆迁与拆除工完全是两回事:一个是当今社会劳动大军的特殊工种,另一个是不顾公民的人身安全、人权,凭借行政权力或者黑恶势力强行拆毁居民住房的社会毒瘤。
拆除工默默无闻,但是他们却是城市建设交响曲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音符,在这条“拆”出来的致富路上,有他们的努力和幸福。
忙碌的拆除负责人在工地。明天的路,还要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