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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内涵、成因及对策研究

2019-03-05胡雅静吴海云

江西理工大学学报 2019年6期
关键词:非主流意识大学生

胡雅静,吴海云

(1.江西理工大学,江西 赣州341000;2.闽南师范大学,福建 漳州363000)

就人类社会文化发展的脉络而言,非主流文化与主流文化相互交融、轮替是再正常不过的文化演进现象了,但任何时代的文化都是属于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的范畴,其特性受制于经济基础的限定,既具有优劣之分,又具有好坏之别。 因此不同性质的意识文化对社会发展的影响结果也具有差异性,即先进的意识文化推动社会的发展,落后的意识文化阻碍社会的进步。

除此之外,不同性质的意识文化对不同群体影响的后果也具有较大的差异性,表现为对于人生阅历较为丰富的成年人而言,具有一定的文化意识性质的鉴别力,对文化意识的影响进行自觉或不自觉地筛选过滤。但对于思想意识仍处于形成期的高校大学生而言,在缺乏意识文化性质鉴别的能力或有效引导的情况下,易受其中的劣质性非主流意识文化的牵制,进而对塑造高校大学生社会人格和行为习惯的理想信念、思想意识产生销蚀的后果。显然,这既不利于高校大学生个体成熟人格的培养,又不利于把高校大学生培养成为“在实现中国梦的生动实践中放飞梦想,在为人民利益的不懈奋斗中书写人生华章”[1]的国家青年人才的期许。 因此,对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内涵、成因及对策进行深入研究十分必要。

一、 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基本内涵

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属于非主流文化的范畴,对非主流文化这一概念的认知,在学界是存在较大争议的。如学者李建林从与主流文化的差异性方面界定了非主流文化,认为“非主流文化是指学校师生创造的与学校精神宗旨、学校纪律、校园主流文化相分离的校园亚文化。非主流文化是体现非主要走向的部分,也是体现社会成员中与主流不同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部分”[2]。这一界定把非主流文化创造主体限定为学校师生,同时从“三观”层面框定非主流文化与主流文化对立的特性。学者张艳国指出,“非主流文化一般是指大众文化、 休闲文化、快餐文化、俗文化等既不具有明显先进性,也不具有明显的消极性文化内容或类别。 ”[3]显然,这一认知是把非主流文化确定为具有中性的文化特质。学者李苗从积极作用层面认知了非主流文化,指出,“非主流文化作为社会大众媒介主流文化的补充,与社会主流文化不同,它更多的是独特的、与众不同的、属于小群体亚文化。非主流文化希望能够有无限的创造力,能够突破固定模式和框架。从这个层面上来说,非主流文化并非一无是处,从积极的角度上来看,非主流恰恰代表着前进的新活力。 ”[4]

上述学者分别从劣质性、中质性、优质性三个层面对非主流文化进行了界定,其共性就是把与主流文化的区别作为主要的界定参照物,即认为非主流文化是相对于主流文化而言的亚文化。这样对非主流文化的内涵认知过于简单化,导致两个认知后果,一是人为把非主流文化与主流文化割裂开来,二是弱化非主流文化的影响力。继而对非主流文化的现实存在呈现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要么噤若寒蝉,敬而远之;要么任其发展,听之任之。显然,这两种态度与非主流文化在社会实践中的存在和影响表现是有较大出入的。

基于高校文化影响功能的基本原理可知,作为一种文化现象,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是指具有化人功能、社会功能的思想意识及其表现形态,其内涵的最大特质在于承载或秉持与主流文化所需彰显的主流意识不同的思想意识及其行为习惯。当主流意识仍处于先进意识形态的阶段,社会生发出的劣质性的非主流意识是要受到批判、 警惕乃至消除的,任由劣质性的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传播,会挤占、争夺主流意识文化对大学生思想观念和行为习惯教育的空间,影响甚至干扰主流意识文化的教育力度。 从这一层面对非主流意识文化的界定可知,思想意识的差异是评判主流意识文化与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核心指标。

二、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主要成因

作为人类社会现实存在的反映,文化具有与人类本身同样古老的历史。 文化的发展是有迹可寻的,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异军突起有其深层次的原因。 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形成不是孤立、个别的现象,而可折射出当前经济社会的发展状况,并与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及高校这个特定的教育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非主流意识形态: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源头

新中国成立以来,主流意识形态和以各种思潮形式展现出来的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交锋从未停止。“各种不同的思潮交织一起,鱼龙混杂,对大学生的影响呈现出复杂性态势。 ”[5]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同志的指引下,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得到空前增强,其影响力深入人心,非主流意识形态或向主流意识形态看齐,或退隐至舞台后方,但不可否认的是,部分非主流意识形态仍以极其隐蔽的方式活跃在大学生这个特定的群体中,并以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形式呈现出来。

第一,泛娱乐主义。 随着95 后和00 后开始步入大学校门,这些在优越、舒适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对文化娱乐的消费需求很大,喜欢关注明星隐私、娱乐信息、八卦新闻等,对国家大事、主流话语表现漠然,甚至宁愿相信歪曲黑化的小道消息。泛娱乐主义将一切公众话语都用娱乐化的方式表达[6],其娱乐、搞笑甚至是恶搞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迎合了部分青年大学生的心理需求,颇受他们的欢迎和推崇。粉丝文化、追星文化、恶搞文化等在大学校园大行其道的非主流意识文化均可追溯至泛娱乐文化。

第二,消费主义。 近几年,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物质文化的充裕及网络技术的升级,消费主义思潮也趁势席卷而来。“当前,炫耀自身消费水平成为一些人满足虚荣心理的方式,以多挣钱、多消费、多享受为特征的畸形消费文化正在对广大民众产生着越来越大的影响,让不少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7]在“双11”“6·18”等一个个全民参与的消费狂欢节日中,在推动外卖、微商行业迅速发展的队伍中,大学生充当了主力军。 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学校园里快递文化、快餐文化、炫富文化、微商文化等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日益盛行。

此外,其他诸如新自由主义、后现代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反马克思主义、非马克思主义或伪马克思主义思潮也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从不同渠道在不同程度上给大学生群体带来思想上的冲击,成为大学生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源头。

(二)新型媒体的崛起: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温床

文化的传播与发展需要一定的载体作为物质承担者。非主流文化作为主流意识形态之外的文化潮流,难以通过报纸、电视、电影、广播等官方媒介得以传播,这也是改革开放之初非主流文化还难以进入大众视野的原因之一。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迅速发展及移动互联网的普遍应用而崛起的新型媒体,“使得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信息的生产者、传播者、接收者”[8],为大学生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滋生和传播提供了温床。

一方面,新型媒体是大学生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传播载体。 “移动互联网塑造了全新的社会生活形态,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9]在迅猛发展的移动互联网浪潮下,QQ、微博、微信、直播平台等新型媒体的产生彻底改变了传统媒体的传播方式。发布方式更便捷、发布途径更隐蔽、受众范围更庞大的新型媒体,以其立体传播、多面发散、即时交流的特性,成为非主流意识文化传播的最佳途径。这种能在瞬时将信息传递给无数个接收对象的裂变性传播方式扩大了信息传播的辐射面和影响力。 相比传统媒体渠道传递的严肃正统的信息,大学生更愿意接受轻松娱乐的非官方小道消息,并热衷于通过群聊、分享、转发、评论等多种形式参与信息的发散与传播,而在信息传播过程中出现的非主流意识文化元素,也会在短时间内辐射到高校及社会的各个角落。

另一方面,新型媒体也是大学生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发源地。在互联网平台中,微博、微信和客户端占据着主导地位,其覆盖人群和影响力巨大,发散传播的信息也能在瞬间得到无限扩散,从而成为当前非主流意识文化的重要发源地。“数据显示,2017年网络娱乐应用中,网络直播用户规模年增长率最高,达到22.6%,其中游戏直播用户规模增速达53.1%,真人秀直播用户规模增速达51.9%。 ”[10]这些网络直播多是以低俗的色情、恶搞为内容,以宣扬非主流文化为基调吸人眼球。而当前的网络监管技术还不能对网络信息的传播进行实时监控和约束,即使能对已经发布的不良文化或不实信息予以屏蔽或处理,但依然能在网络上留下痕迹。

(三)成长中的大学生: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主体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和网络技术的普及,大学校园已成为主流意识文化和非主流意识文化争夺的重要阵地。 大学生正处于人生的成长阶段,思想和心理发展尚未完全成熟,极易成为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拥趸者和生力军。

首先,大学生在思想上处于亚成熟阶段。 当代大学生的年龄大多在17 岁至23 岁之间,生理发育已基本完成,但在思想上还未实现完全社会化,处于亚成熟阶段,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尚未完全定型。大学生在思想上的不成熟性也导致他们的言行处于动态变化状态,缺乏稳定性和持久性,有求新奇、求变异的倾向,他们愿意接受并尝试一些新鲜的事物,相比较正统、严肃的主流文化,他们更倾向于选择轻松、闲适的非主流文化。

其次,大学生在心理上处于发展波动期。 一方面,他们积极遵从社会主流意识文化、追寻主流价值取向,努力想承担起他们的使命和责任,展现出其趋向成熟的心理境况;另一方面,他们又不甘心囿于传统的说教和固定的范式,力图冲破现有的文化禁束,竭力彰显自身群体的个性特征,心理上不能与主流意识文化完全同步。这种介于成熟与反判之间的心理波动致使他们在主流意识文化和非主流意识文化之间徘徊游移,再加上受群体生活感染及从众心理影响,能迎合大学生心理需求的非主流意识文化在大学校园里受到追捧就不难理解了。

再次,大学生在认知上有一定的片面性。 一般而言,大学生具有开阔的眼界和灵活的思维、强烈的探求精神和纳新意识,但是他们对事物的认知容易停留在感性认识阶段,理性分析和深入判断的能力稍显不足,往往只看到事物的表面现象和外部特征,很难抓住认知对象的共性和本质,这会导致其认知的片面性、肤浅性,引发其行为的盲目性和非理性。 基于此,大学生群体更容易不加辨别地接受新思想、 模仿新潮流,有时甚至有意识地发散、传播、表现出异于主流的文化风格以彰显自身的与众不同,成为非主流意识文化的生力军。

(四)教育的真空地带: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推手

在家庭—学校“门对门”式教育轨迹中成长起来的一代跨入大学校园以后,家庭教育已然鞭长莫及,学校教育也不再细致入微,导致教育出现了真空地带,这便是大学校园非主流意识文化盛行的推手。

作为学校教育、社会教育的根本和基础,家庭教育在育人过程中承担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但是,当前大部分中国式家庭教育存在一种误区,即在孩子上大学之前管得过宽、过严、过死,不给孩子提供独立自主的机会和自由发展的空间;而在孩子上大学以后,家长要么认为子女已经长大成人,除了提供经济支持以外,便不再关注子女的学习和生活情况,要么只关注子女的日常生活细节问题,忽视了对他们思想品质、道德观念、心理情感等方面的教育和引导; 只有少数家长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与孩子保持高频率的交流,但也因距离和代沟问题而鞭长莫及。 所以,学生在大学阶段,其家庭教育基本处于缺位状态。 在家庭教育放手过快,学生还来不及适应新的生活与学习环境的情况下,因为缺乏正确的引导和必要的过渡,非主流意识文化容易“乘虚而入”,成为他们精神上的支撑和慰藉。

不同于基础教育阶段学校教育的精细,大学阶段的学校教育往往较为粗放,给学生以广阔的天地和自由的空间,有助于他们的个性塑造和能力提升,但同时也给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存在和流行提供了时空可能。在实施弹性学制和学分制的教育管理模式下,大学教师和学生的交往仅限于课堂中的单向交流,课下接触的时间和机会微乎其微。 高校中与学生联系最密切的辅导员与学生的配备比例一般在1:200,这决定了辅导员很难细致入微地关注并了解到每个学生的生活和思想状况。尽管不少高校意识到这个问题而实行了导师制,但导师最主要的任务仍是给学生以学习和学术上的帮助和指点,较少给予思想和生活上的关怀。 因此,在高校相对疏离的师生关系氛围中,如果思想政治教育乏力和人文关怀缺失,容易导致学生对主流意识文化的淡漠和排斥,并以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形式来消弭主流意识文化和教育的烙印。

总而言之,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产生并非无源之水,也不是大学生张扬个性特色、彰显异质行为的简单影射,而是在高校这个多元文化交互激荡的熔炉里,在网络技术和新型媒体高度发达的列车中,由思想敏锐、追求新奇的大学生群体将各种复杂的文化元素融入自身的生活会成的一种新异文化和行为模式。

三、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影响对策

基于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影响的核心问题是对大学生进行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功能的销蚀,其生成的主要原因大体归结为非主流意识形式的泛滥、新型媒体的传播效应、大学生的主体特性、教育的缺失等方面。 据此,对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影响对策,就有了以下几个方面的研究思考。

(一)及时消除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泛滥的意识形态

高校之所以容易成为非主流意识文化泛滥的场所,一是源于“高校是人才培养和文化传承的重要基地,是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汇的地方”[11],非主流意识文化有可能通过书籍报刊、 学术研讨、课堂授课、娱乐活动等方式存在和传播,形塑大学生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价值认同,为高校向社会输出反主流意识倾向的公民留下了隐患。二是大学生正处于个体思想意识形成的阶段,具有求新求异的心理特点和不谙世事的人生经历,容易被持有非主流意识政治立场的非法分子利用,通过提供兼职工作抑或直接给予现金补贴的方式号召煽动以参与非主流意识文化的讨论或相关的具体行动,以此扰乱高校要求对主流意识的信仰和相应的秩序遵循,显然这有悖于高校作为学习、传播、发展主流意识形态主阵地的功能定位。 为此,及时消除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泛滥的前提,是要做好对高校可能泛滥的各种非主流意识文化形式的识别,遵循学术研究无禁区、思想宣传有纪律的底线要求,加强高校党务管理系统和业务管理系统的组织合作,构建早预判、早察觉、早消除的非主流意识形态危机处置机制,维护高校是主流意识文化教育主阵地的功能定位。

(二)注重监管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传播的媒体渠道

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传播的媒体渠道大致包括电视、广播、报纸等的传统媒体渠道和以网络为载体的自媒体、全媒体、融媒体等新型媒体渠道。就高校大学生便捷的可获得性而言,新型媒体无疑已成为高校大学生非主流意识文化传播的主渠道,如何对这一极度开放的信息传播渠道进行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传播监管,从技术层面而言,是存在极大的监管难度的,这里涉及的不仅有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传播源的监管问题,还有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传播输送的监管问题,更有高校大学生在校内外对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关注和反应行为的监管问题,由于涉及的时空具有无限极性,即使对于有限的监管对象也存在防不胜防的监管缺陷。 显然,仅就技术监管而言,是无法对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传播的媒体渠道做到有效监管的要求的。 技术监管的缺陷,在于它是一种外在监督,而非主流意识文化监管需依靠内在思想途径,思想的问题只有通过思想的办法,才有可能找到监管的有效途径,即通过内在的自律加强思想监管。 具体的做法是,把禁止非主流意识文化传播列为高校大学生行为规范的重要条目,明确具体的惩罚红线和相关人员的监管责任,构建校园有限空间的他律和自律的监管网络,营造杜绝非主流意识文化传播的思想意识和行为规范的校园生态环境,起到他律自律化,从而起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警示作用,通过思想监管,达到杜绝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传播目的。

(三)密切关注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主体的利益诉求

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的产生是社会问题呈现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的存在又是以高校成长中的大学生为主要主体的,高校的一些大学生之所以会认同、参与甚至实施非主流意识文化的行动,除了这些大学生个体的思想意识不成熟易受到蛊惑的缺陷之外,很关键的诱因在于各种各样直接或间接的经济社会利益需求问题没有得到及时解决,进而转变成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政治问题,致使原有的经济或社会利益诉求问题恶化难解,尤其是与在校大学生的自我价值认同和切身利益有关的事项,都有可能成为非主流意识文化肆虐的资源和可供利用的资本。 因此,密切关注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主体的利益诉求,才是真正纾解高校非主流意识文化问题的关键。 在直接的利益诉求问题方面,包括成绩评价、生活学习环境的保障、评先评优、 发展机会等方面存在的不公平不公正问题易于引发矛盾,从而借助外在的意识形态问题引发关注,力图通过这种方式使问题得到有效解决。如果说这类的直接利益问题还是居于小众的范围,扩散影响面有限,那么对于受众较广的非直接利益问题的关注、传播、评论甚至参与其中,从而助推事态向失真甚至不可控的境地演变,这样的恶性行为的推波助澜,极易导致社会问题的连锁反应,进而引发大众对国家治理能力的疑虑和产生社会不安定的恐慌心理,显然对于这样的利益诉求方式,国家需要付出的治理成本是极高的。 因此,高校及其主管部门必须加强对这类非主流意识文化问题的密切关注,防止利益诉求的问题性质发生变化,以便让高校始终处于维护社会稳定的前哨位置。

(四)动态弥补高校批判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教育真空

高校主流意识文化的教育存在两个确定性,一是教育对象具有确定性,即广大的师生就是主流意识文化的教育对象; 二是教育的容量具有确定性,即广大师生应该接受的主流意识理念内容和明确的主流意识行为是具有规定性的,甚至具有排他性。 在这两个确定性的基础上,按理说不应出现高校批判非主流意识文化的教育真空,因为在正向教育主流意识文化的过程中就会对非主流意识文化的表现形态和诸多危害进行明示和批判。但是在主流意识文化的教育成效中还是会出现“学生对主流意识文化的淡漠和排斥,并以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形式来消弭主流意识文化的教育烙印”的教育真空问题。 这一问题的出现源于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一定时空的主流意识文化具有相对稳定性,但冲击主流意识文化的非主流意识文化是处在不断变化之中的,毫不夸张地说,有多少新出现的社会问题,就会有体现这些问题的非主流意识文化思潮的出现,如果对这些非主流意识文化思潮的出现和冲击缺乏敏锐的觉察和批判意识及行动,非主流意识文化就会借助一切可利用的机会侵占主流意识文化的领地,从而扰乱整个社会的思想意识。 二是一些失效或低效的主流意识文化的教育过程会为非主流意识文化的入侵留置了机会。主流意识文化教育的失效或低效突出表现为教育对象对主流意识文化的淡漠和排斥,其成因之一在于注重灌输式的教育方式,没有引发教育对象对意识问题的自主思考,产生不了认同共鸣,激发不了良性的行动力。 对意识问题的自主思考有一个从自发到自觉的过程,如果缺乏引导,这一过程就有偏离主流意识形态期待和要求的可能。 对此,有效弥补非主流意识文化教育真空的关键还是要构建动态显性与隐性相结合的教育机制,在 “推进思政课堂改革创新的同时,不局限于课堂,不拘泥于教材,着力强化思政教育的实践性、多样性,在隐性教育上下足功夫,积极挖掘校园大思政教育资源,结合自身特色,大力推进红色基因育人、 社团活动育人和志愿服务育人,努力实现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12]的教育局面和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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