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R 外语教学：道阻且长 行则将至——“第二届VR 外语教学与国际化人才培养研讨会”会议综述

原永康 甄宏杰

2019 年5 月25 日，杭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联合《中国外语》编辑部、“外研在线”在杭州举办了第二届VR 外语教学与国际化人才培养研讨会。来自北京大学、西安外国语大学、大连外国语大学、西南大学、东北大学、扬州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湖南大学、湖南师范大学、天津理工大学、杭州师范大学等五十余所高校的百余名专家、学者应邀参会。

会议开幕式由杭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院长、外语实验教学中心主任李颖主持。浙江省教育厅高教处副处长王国银，《中国外语》编辑部副主编常少华和杭州师范大学实验室与设备管理处处长赵飞在开幕式上致辞。

本次研讨会聚焦主题：智能教育智慧教学——VR 智能化外语教学与实训。会议主要内容包括：“智能教育”和“智慧教学”助力新的外语教育形态、信息技术与外语课程整合的创新思维、科技赋能外语教育形式和路径等。现将专家、学者的主旨发言归纳为以下两个方面。

一、非外语学科视域下外语国际化人才培养之路

北京大学计算中心教授、教育部高等学校国家级实验教学示范中心联席会首席技术专家郝永胜作了题为“虚拟仿真技术在国际化外语人才培养中的理念定位”的主题报告，指出数字化时代存在着落后于技术发展的实践教育理念和新型互联网思维人才培养的矛盾。外语教育面临着国际化外语人才培养的挑战。国际化外语人才培养要为中国工程标准、世界观、文化和思想理念“走出去”服务，为国家战略服务，为把控互联网话语权和舆论导向服务。数字化时代高校外语虚拟仿真实验室建设理念应是沟通的模拟、项目的操作、高度的参与和互动，为培养具有互联网思维的外语人才服务。

中国美术学院研究员、实验教学管理部主任胡慧君以“中国新零售业态需国际化人才培养”为题作了主旨发言，其主要观点为：中国经济“新常态”倒逼中国经济转向创新驱动，新零售业应运而生。新零售业面临的挑战在于扩大国外市场，它与国际化外语人才培养的契合点即在于此。同时，新零售场景数据化、数据维度丰富化、用户画像立体化和用户服务持久化四大进程与国际化外语人才培养中虚拟现实的应用密切相关。胡教授认为，国际化外语人才是未来我们夺取国际话语主导权和占领国际市场的重要保障。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数字动画技术研究北京重点实验室副主任费广正的演讲主题为“虚实融合的外语自主学习模式研究”。费教授针对当前外语自主学习缺乏有效自主学习环境和信息技术领用率和应用水平低的困境，提出使用实体用户界面技术创设语言情境，通过虚实融合的方式搭建现实和虚拟世界的桥梁，这样便于充分利用生活经验和常识，自然交互，利于学习者学习。虚实融合技术在外语教育中的应用形式包括：教师临场式讲授、学生个性化体验和师生建构式思维，其应用原则为虚实融合、多元交互和适度融合。基于实体用户界面的外语自主学习情境不只是学习与认知的辅助手段，而是其有机组成部分，其真实程度越高，则效果越好。

PICO 行业总监刘凯主要讨论了“VR 在教育中的应用”。他通过介绍虚拟现实的技术原理，认为虚拟现实以其全新交互方式和全沉浸式体验已经成为全新的认识世界的方式。行业预测虚拟现实在未来将会有极大发展，并已经在诸如K12、VR 心理学、VR 职业教育和VR 安全教育等教育领域得到了广泛应用。虚拟现实在英语教学中有着讲述能力强、课堂氛围好和后续效果优等特点，得到了有效推广，如昂立WTE 英语教育课程、巧克互动英语教学、无界博物馆场景英语学习等，教学效果良好。

二、外语教育专家眼中的信息技术与外语教育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教授、《外语教学》副主编孙毅以“隐喻学视域中基于电子词典和语料库技术的《高级英语》词汇教学”为题发表了主旨演讲。孙教授根据《高级英语》课程内容复杂、课文长、词汇量大的特点，结合自身实践，将电子词典和语料库技术应用于外语教学，探索隐喻学视域下的词汇教学。孙教授对研究手段、步骤、结论都作了详细介绍，是从外语教学实践对信息技术应用效度进行研究的有益尝试。

东南大学教授、国家级教学名师李霄翔的演讲主题为“科技赋能教育视域下外语教师职业发展的再思考”。李教授指出，科技赋能教育，用视频再造教育是时代的趋势，也是打造中国金课的有效路径。外语教师职业定位分为三个层次：外语语言能力的示范和外语技能的传授是从业基础；学习策略的引导和语言诊断纠正功能是从业重点；思辨能力训练和文化素养的熏陶是从业目的。外语教师要凝练“以学识和性格为主要特征的人格力量”核心竞争力，通过信息技术与教学深度融合加快职业化进程。

“外研在线”张欣宇的主旨演讲题目为“基于大数据的学习分析技术助力中国外语教学”。她针对当前教育大数据应用存在的问题，指出应整合教育领域专家知识和大数据前沿技术，使大数据应用与智慧教育相结合，发挥大数据在教育中的评估、预测和干预作用。基于上述理解，她分享了外研在线在人工智能背景下的混合式外语教学实践，旨在打造未来泛在外语学习智能生态，助力中国外语教学。

杭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院长、外语实验教学中心主任李颖分享了该校外国语学院“基于VR技术的外语听说实训”的实践。李教授首先简要回顾了VR 在外语教学中的早期应用，介绍了2018年4 月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发布的《教师作为学习环境的设计者：创新教学法的重要性》中的具身学习的概念。之后，与会代表分享了杭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演讲的VR 实训和商务英语听说的VR 实训。李教授指出，VR 技术延伸了学习与实训的空间，其在外语学习中的主要用途在于场景体验、补充信息和身份建构方面。

全天的会议安排紧凑，环环相扣，给与会者带来了一场视听盛宴。

会后，与会代表参观并体验了杭州师范大学的VR 外语实训中心和智慧教室。睿智教育科技团队还为与会代表就产品性能、使用方法、软硬件设备、技术突破点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沟通。与会代表一致认为杭州师范大学在外语智慧教学和虚拟现实技术应用方面走在全国高校的前列，对我国高校国际化外语人才培养有着良好的借鉴意义。

习近平同志在2015 年致首届国际教育信息化大会的贺信中作出“积极推动信息技术与教育融合创新发展”重要论述。教育部《关于狠抓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精神落实的通知》（教高函〔2018〕8 号）指出，“要加快完善现代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机制，有序有效推进在线开放课程和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的建设、应用及管理”。同时，随着国际竞争的日趋激烈，培养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外语人才已经成为世界各国的共识。各主要国家无不重视外语教育，将外语教育提到国家战略的高度。我国部分高校积极响应国家“一带一路”倡议，探索文化“走出去”的新路径，致力于培养“会语言、通国家、精领域”的全球治理人才（曾天山、王定华2018）。本次会议的召开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基于上述重要论述和通知精神，是虚拟现实与国际化外语人才培养相融合的一次盛会。

纵观本次会议可以看出：第一，我国外语教育的理念和实践相对落后。人类已经从信息化时代迈入数字化时代，而外语教育仍采用传统的模式，主要表现在大班授课制，教学资源不能得到很好的共享，学生不能有效地进行自主、个性化学习，外语人才不能有效地服务于国家战略等。第二，虚拟现实技术在外语国际化人才培养中的应用存在着资源、资金等条件的限制。毋容置疑，虚拟现实给外语教育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提供了新的路径，但是其应用的理论和实践还处于起步阶段，有待广大外语教学工作者创新实践。而且，并非所有的外语教育实践都能利用好虚拟现实的优势。我们必须深入挖掘教学内容、学习与VR 技术及资源之间可以连接的纽带，创设外语实训生态圈。而外语实训生态圈的创设需要人力、物力的大批量投入，对于有限的教育经费的投入与产出比而言，也是一大挑战。第三，虚拟现实在外语国际化人才培养中对教师的挑战。除了资源、资金挑战之外，最主要的挑战是创新性外语教育人才短缺。虚拟现实说到底是为外语人才培养服务的，人在其中起着决定性作用。这就要求教师要有较高的信息技术素养和先进的外语教育理念，与学生共成长、同进步。

北京师范大学未来教育高精尖创新中心执行主任、教学部副部长余胜泉（2019）指出：“未来教育将进入教师与人工智能协作共存的时代。”教师将成为学习活动的设计者、组织者和学生学习的引导者、促进者、激励者。自1973 年迈伦·克鲁格（Myron Krurger）提出Virtual Reality 概念后，VR 在外语教育领域已经初步得到了应用，国外最有名的是美国的Second Life（第二人生）所创造的虚拟外语学习环境（李颖 2018）。国内尚处于起步阶段，在杭州师范大学和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都有应用。

综上所述，VR 技术在外语教学中的应用已经成为一种趋势，是国际化外语人才培养的有效路径，但存在着教学观念落后、资金短缺、实训项目少、师资水平低等问题。外语界和非外语界专家需通力合作，更新观念，不断创新，加大资金投入，开放更多的、与教学匹配度高的VR 外语实训项目，为国际化外语人才培养做好服务工作，提升外语人才培养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