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创新的现实路径

胡 伟

(玉溪社会主义学院，云南 玉溪 653102)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诞生于经济社会结构、产业结构和社会发展方式的巨大变革之中，是在以市场体制为主导改革的进程中，游离于传统社会体制和管理模式之外，基于市场内驱力形成的新生的社会群体和社会力量。从发展的维度来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发展和成长是基于特定的生成机制的，“市场经济体制、市场渠道以及市场能力是其生成、发展的三个重要机制。”张海东、杜平：《新社会阶层的生成机制及其再组织化问题》，《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7年第4期，第83页。因此，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影响和作用，也主要表集中于不同于传统体制和管理模式在市场经济中成长和发展起来的新经济组织、新社会组织和新媒体网络空间等新兴业态之中，随着中国社会转型和产业升级步伐的加快，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数量必然日趋增多，日益成为推动经济发展、参与社会治理、影响民生舆论的重要社会成员之一，成为市场建设、社会治理和经济发展重要推动力，同时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重要力量。作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一方面，他们是推动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参与社会协同治理不可或缺的群体和力量；另一方面，传统的组织体制和管理模式难以整合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其利益表达、政治诉求缺少有效的通道，其不同于传统社会阶层的流动性、分散性、自主性、专业性、创新性、价值和思想选择独立性的群体特征使其具有其他阶层不具备的市场能量和社会动员能力，其功能的发挥既可能是社会稳定和进步的“稳定器”,也可能是经济社会发展潜在的不安定因素。显然，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群体特征决定了对其开展统战工作的特殊性，传统统战工作的思维模式和工作方式面对新的社会阶层是有其局限性的，创新是开展新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必由之路。

一、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构成的时代特征

从政治整合的角度出发，作为新时代统战工作创新发展的重点领域，2015年5月颁布实施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基于群体生成的特性、职业类型构成的相似性、社会价值选择的意向性、利益诉求表达的倾向性、个人价值追求的共通性界定了作为统战对象——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由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的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中介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自由职业人员、新媒体从业人员构成。这个群体的共同特点在于，伴随着市场化改革的进程而生成、基于专业性市场化服务构成自己职业生涯基础、游离于高度组织化的管理体制之外的“社会人”、立足于个人价值频繁流动和不断转换身份属性，他们总体上属于社会收入中间阶层群体，主要生活和工作在传统“单位”组织之外的社区、园区、楼宇中。因此，新的社会阶层的市场化程度、经济发育广度和参与社会治理程度决定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生长和发展的空间。市场经济越发达、社会化需求越广泛、民间创新能力越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增长也就越迅速、人员组织也就更集中和广泛。2016年，中央统战部发布的统计数据表明，全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已经达到7200万人以上，经济发达、社会化程度高的大、中城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人员最为广泛和众多。随着市场化改革的逐步完善和中国经济现代化步伐的加快，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人数增长迅速、规模不断扩大、发展触角在不断延伸，其具有的一些共同的时代特征也日趋清晰起来。

(一)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身份构成特征

身份是一种对个人和群体区别于他者的社会认知与社会标识，具有多学科、多领域的多重含义，因此，对身份构成的要素也就有了不同的视野和角度。为了便于从统战工作的角度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身份界定、群体特征进行研究，我们把职业生涯构成基础、群体的社会地位、群体的行为选择共同倾向和群体成长的核心动力作为身份构成的基本要素。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是市场化改革的产物，伴随着市场化改革持续向深度和广度推进不断生成、发展和壮大起来。因此，其身份构成具有鲜明的市场化改革的时代特征。

传统的政治学理论是以职业分类来确定人的身份的。显然，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职业不同、从业特性各异，社会影响范围存在较大差异，经济地位和社会声誉差别较大，其身份的界定没有明显的职业标识。但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职业身份构成基础却有共同的特征，即他们从事的职业是为市场服务，市场发展的程度决定着其事业发展的高度与广度；专业性是其职业生涯存在的决定性因素，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的范围主要集中于各自行业和领域的专业性管理或者专业性技术工作；其工作的行业和领域是市场化改革的产物，决定了这个阶层必须具有自我创新能力和市场适应能力；从组织特性来看，新的社会阶层缺少传统自上而下的体制性组织联系，更多是参与发展自身业务的社会联系，导致其职业特性充满一定的风险性和不稳定性。

(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生活态度特征

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身份构成特征来看，依靠市场获得生存的机会，通过市场渠道赢得发展的空间是新的社会阶层生活和工作现实状况。正因为如此，其生活态度就具有了明显的群体特征。

1.密切关注切身利益的社会政策导向，高度重视个人价值的实现

通过专业化的市场服务，自主选择实现自我人生价值，自我拓展发展空间，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共同的生存状态。因此，完善的市场渠道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就业、成长的核心驱动力。总体而言，这个阶层人士最为关注的是市场给自己带来增值空间和职业生涯所具有的含金量。因此，他们普遍关注切身利益的社会政策导向，积极寻找在市场中增强自身社会声誉、达成利益愿望的空间和机会。这种生活态度使他们清醒地意识到，个人的发展必须依赖于国家制度环境的供给。这可能会导致两种结果：一是积极融入政治体制，成为党和国家改革政策的坚定拥护者；二是与政治体制产生隔膜，只想以个人意愿动员社会力量单向度变革现行政治体制机制，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的始作俑者。

2.缺少社会归属感，不同程度地存在身份焦虑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职业最显著的特征在于不同于传统“单位”的组织形式，其职业生涯是通过市场签约的方式来确定，以市场的贡献来决定个人事业的发展。因此，其职业生涯也以市场的变动来决定，经常在不同经济形态、不同地域流动，职业、身份难以保持固定长期的模式，组织形式严重弱化和软化，职业流动性大的特征明显，其社会组织归属感明显缺失。从各种调查的数据来分析，新的社会阶层人士面临主要社会压力来自于工作的不稳定、社会保障的不确定、理想与现实的焦虑、未来前景的不明朗。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表现出来的社会压力表明，传统的组织形式和管理模式不适合新的社会阶层的生存状态，“由于技术更新迭代的速度不断加快，既有知识和技能迅速贬值，导致新社会阶层的竞争压力和生活压力增大。由于缺少单位和组织的保障，他们普遍具有较强的危机意识。”[注]廉思、冯丹、芦垚：《当前我国新社会阶层的特征分析、杠杆作用以及工作思考》，《中国青年研究》2016年第11期，第58页。其利益诉求和话语权表达缺少有效的组织形式，其身份的焦虑使他们对社会变革有不同的期望和独特的要求。

3.追求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相统一，渴望职业身份的社会认同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因市场经济改革发展而生，其阶层群体普遍具有适应市场运行体制的知识结构，是市场体制深化改革的受益者之一。总体而言，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年龄结构集中于25—50岁之间，以较高知识素养和劳动技能力为从业基础，主要从事脑力劳动，收入总体上高于社会平均水平，属于社会中等收入阶层。这样的群体特征使其具有了相信知识能改变命运的价值准则，基于专业性知识服务获得成长空间，以专业知识奉献在所在的领域实现自我价值、获取生产资料、赢得社会尊重。一方面，这个阶层群体信仰个人奋斗，自我价值实现的欲望强烈；另一方面，这个阶层群体在不断成长的进程中也清醒地意识到其自身发展的空间有赖于政策环境和制度环境的供给，更有赖于社会的认同和社会利益的共容。在当前中国社会转型发展的大背景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天然地具有追求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相统一，渴望职业身份的社会认同，为自我发展争取更多社会支持和成长空间是这个群体最现实的生活价值选择。

(三)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政治态度特征

政治态度是一种认知和行为选择的政治社会心理现象，它是政治认同和政治整合的基础和条件。一般而言，它由个体的政治认知、政治情感和政治行为构成，它随着个体在政治生活中地位和作用的不同，伴随情感和意识的倾向与选择不同而不断发生着变化。准确把握新的社会阶层的政治态度，是政治整合的基础性工作。

1.政治选择具有双重性特征

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发展和成长的历程来看，一方面，它是由国家推动的体制改革的直接受益者，是现行政治制度的依附者和维护者之一；另一方面，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直接面对市场和社会现实问题，切身感受到政治与现实的差异，政治参政意愿不断增强，具有潜在社会变革的意愿，可能成为社会变革的推动者；再者，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普遍能够熟练掌握基于现代技术基础之上的社会交往方式，习惯和善于通过互联网获取信息，更容易接触与受西方政治和社会思想的影响，从思想上会对两种政治形态进行比较，有更加多元化的政治主张，如果不加以引导，可能会对中国社会稳定和发展产生不良影响。不少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价值选择的核心动力源于个人利益和自我价值实现的考量，当政治体制和发展环境有利自己成长时，他们就会认同现行政治，社会满意程度高，对未来充满稳定的预期，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稳定器和推动力；而当发展受限，个人利益遭到损害，自我价值难以实现，他们就可能成为主要以追求个人或单一群体利益为狭隘目标的政治和社会变革鼓动者、动员者和推动者。这也就是说，制度供给、政治意识、成长环境是新的社会阶层形成不同政治态度的变量。

2.利益诉求表达和政治参与意愿强烈特征明显

随着市场化改革的不断推进，作为市场服务主体和市场创新主体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也在不断地壮大，他们发展的空间是由市场提供的空间而决定的。而市场发展的空间和广度有赖于党和政府制度的供给与成长环境的提供。显然，生存和生活在市场第一线的新的社会阶层最懂得制度供给对市场环境的影响。因此，通过政治参与，表达自身的利益诉求，寻找其在政治决策中的话语权，维护自身经济利益，创新市场发展就成为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强烈的政治诉求。

3.社会满意度相对较高是其鲜明的特征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是经济体制和管理体制改革的受益者，相当于社会底层而言，其经济收入、社会声誉、影响力都有明显比较优势，处于社会收入的中间阶层，其对社会发展的满意度相对也较高，是改革政策的支持者，在政治倾向上认同现有的政治秩序，期望在政治和社会不断稳定的基础上，不断推进市场经济健康有序发展。随着党和国家对新的社会阶层成长和发展的不断关注和重视，其政治地位不断改善，参政渠道逐步建立，新的社会阶层的利益诉求和政治话语权得到表达，他们就会融入社会进步的事业，真正成为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重要力量。

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面临的现实问题

从政治整合的角度来看，在改革发展的关键时期统战工作的目的就是立足于统战对象的情感与意识，通过教育引导、利益共容、资源共享、政策支持引导统战对象达成价值认同，通过畅通建言献策、诉求表达的渠道，鼓励和支持他们积极参与党和国家的事务，充分发挥其在社会稳定中的功能和作用，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重要力量。因此，把握统战对象的政治功能、情感与意识，充分了解并为其解决利益诉求是做好统战工作的基础性因素。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是统战工作的一个新兴领域，与传统的统战对象相比其组织形式、利益驱动力、个人价值取向、政治态度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做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统战工作需要我们面对现实问题，通过不断的探索，在实践创新中找到有效的方式。

(一)传统统战思维的局限性

从历史和发展的经验来看，统战工作的思维是基于把统战对象视为一股政治力量，通过吸纳其群体的代表人物政治参与，表达其政治诉求，再通过政治干预，加强党在统战对象群体中的影响力，提升统战对象群体的组织力量，开展教育和培训引导统战对象形成政治共识，以协商民主的形式倾听统战对象群体的利益诉求，用舆论导向突出统战对象的地位和作用，使其自觉自愿融入国家政治，成为政治稳定和社会和谐的参与者。这是我们党宝贵的历史经验和工作方法，也是统战工作取得成功的重要经验。但是，若仅仅按照传统的统战思维开展工作，必须有一定的前提和条件：一是统战对象必须有一定的组织形式，其代表人物的政治倾向明显，在其群体中有强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二是群体的利益诉求一致，人员构成单一；三是统战对象群体的政治地位和职业身份明确，利益获得途径大体一致。以这样的标准和条件来对应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显然是不适应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是缺少组织形式的“社会人”，是基于社会关系而不是政治关系而产生；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利益不是通过权力和体制来获得的，而是通过市场来获取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缺乏明确的身份定位，人员构成复杂、思想多元，利益途径多样，个体价值实现渠道丰富。以传统统战思维开展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必然陷入人难找、组织困难、吸引力弱、工作成效不明显，统战载体缺少影响力的困境。

(二)传统统战工作内容的缺陷性

传统统战工作核心内容是通过政治整合，使社会各阶层人士团结在现行的政治制度和体制之下，通过协商民主的形式提升社会各阶层人士的地位和作用，使其形成政治共识和发展共识，引导其健康成长，共同推进党和国家事业的进步和发展。然而，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来说，他们对政治地位和组织作用并不十分关注，他们高度关心是其利益实现的途径和方式，其在公共决策中话语权，其群体的利益表达和保障。这也就是说，由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充满流动性和分散性特质，导致其组织性的缺乏的特征明显。因此，仅仅基于政治整合来开展新社会阶层人士的统战工作是不够的。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统战工作而言，亟需解决的问题基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在整个社会结构中资源占用和利益格局的地位和作用，通过社会的“再组织”形式，建立其利益诉求表达的组织渠道和完善其利益保障机制，通过其在利益和价值实现的过程中达成价值认同。

(三)传统统战工作方法的不适应性

传统的统战工作任务是由党委的统战部门来承担的，从其工作方法上来说，主要通过教育培训引领统战对象的思想，通过政治安排提升统战对象的地位和作用，通过党派和社会组织凝聚统战对象的力量，通过舆论和宣传达成政治共识。这种统战工作方法是基于政治目的考量的，具有强烈的政治性、组织性、目的性、单一性和模式性特征。这种方法针对组织严密，代表人士作用突出、目标和价值取向一致的传统统战对象而言是有其成功之处的。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构成复杂，价值取向多元，自主意识强烈，群体作用不同，对政治权威的认同度相对较低，传统的工作方法显然是不适应的。传统的统战工作方法，政治目的太明显，对政治之外的工作关注不多，而这些特点恰恰是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开展统战工作的瓶颈。我们党也清醒地看到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困惑，所以，在全国不同区域和城市选择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创新实践基地，目的就是通过实践探索找到适合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路径和方法。从实践的经验来分析，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统战工作应当强调柔性统战工作方法，即从过去的政治干预变为把政治融入到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生活、工作和创新中，注重个体精神意识的引领和提升，通过枢纽型社会组织建设使统战工作突破局限于少数代表人士向新的社会阶层全覆盖发展，以实现自身价值，服务社会的项目为载体来凝聚新的社会阶层的力量。这些实践的成功经验表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统战工作必须突破传统的统战工作方法，以党委领导、统战部门主导、各相关部门密切配合的“大统战”思路为引领，突出解决利益诉求和价值提升问题，通过不断创新实践，统战工作才能达到预期目标。

三、新时代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创新的路径探索

新时代做好新的社会阶层统战工作既需要我们准确把握其群体特点，从理论上厘清工作思路，更重要的是立足统战工作的成功经验，通过实践探索创新适应新的社会阶层需的工作载体和抓手，变统战对象为统战力量。

(一)突破传统统战工作思维局限，创新统战工作思维模式

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强调思想引导，形成政治共识，汇聚社会力量都是统战工作的首要任务和主线。但是，其工作的理念、形式和方法，却需要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才能产生预期效果。

1.从政治化统战向“柔性化”统战转变，把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相统一融入到统战工作中

对新的社会阶层统战工作，我们强调“柔性化”统战思维，目的是根据其群体特征和需求，寓统战于服务，探索出一条有效凝聚思想共识的路径。新的社会阶层不同于传统统战对象，强调市场和社会环境的供给，只有在利益和价值实现的过程中才会形成思想的共识。因此，“柔性化”统战思维是在坚持统战工作基本原则的基础上，立足“社会人”这个本质特征，依托社会化组织，契合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内在需求，以打造体现个人价值和社会认同平台与项目为基础，整合资源，给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创造展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就能唤起他们奉献社会的正能量，形成一种“柔性化”内生性价值共识和政治共识。

2.从单向性统战向多维性统战转变，打造有温度、有活力、有内涵的统战工作新模式

突破传统统战工作仅仅基于政治需求和组织力量的局限，从满足人的自我发展需求出发，既注重解决统战对象的思想问题、发展问题和个人价值实现问题，更注重解决其生活问题，找准新社会阶层人士的现实需求，精准定位新社会阶层人士的“痛点”，提供更加切实、更有针对性的公共服务。要树立统战工作既是政治工作，也是服务工作的理念，整合社会各方力量打造有温度、有活力、有内涵的统战工作新模式。

3.从主客体统战向共同体统战转变，变统战对象为统战力量

统战工作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聚集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磅礴之力。因此，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就是要整合政治资源、政府资源、市场资源与社会资源，把统战要素植入新的社会阶层联谊会等组织的各种活动和项目中，坚持正确政治方向，体现党的意志，利用其拥有的政治资源、经济资源和文化资源为新的社会阶层联谊会提供服务和支持，使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主动融入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

(二)创新枢纽型社会组织建设，搭建发挥优势作用的平台载体

把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起来是做好新的社会阶层统战工作的前提和基础，然而组织的效应关键在于组织的吸引力、影响力和发展动力。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具有共性特征，也有个性特征，单一的组织形式难以覆盖不同群体的价值追求。对组织生命力起决定作用是要有志趣相投的人，有共同的价值追求和信念坚守。从创新实践的经验来看，创建枢纽型社会组织，以新阶联为中心和主导孵化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不同群体的子团体，以领域为界限，以项目为支撑，建立大平台，融合不同团体的力量，彰显其政治、经济、社会影响力，突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在整个社会结构中独特价值，通过其在利益和价值实现的过程中达成价值认同是统战工作成功主要经验。因此，以子团体和社会参与项目为抓手，充分激发群体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通过源源不断的活动和创意，给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创造平台，紧扣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生产和发展需求，支持和服务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主动融入党和国家事业的布局，新时代统战工作必然取得长足的进步。

(三)健全体制机制，提升新的社会阶层在推进党和国家事业中的存在感和获得感

相比较于其他社会阶层而言，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绝大多数是体制外、党外知识分子，创新能力强，其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相统一的意愿强烈，因此，“形成一个新的与现有分层结构相适应的资源分配和利益矛盾协调的社会体制，最大程度地调动各阶层积极性，最大限度地维护社会公平，最大程度地展开政治参与和群体协商。”[注]秦广强：《新社会阶层的政治功能及社会整合研究》，《江苏社会科学》2018年第5期，第99页。就应该成为新时代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创新和实践的主要内容。搭建党委、政府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有效的沟通和对话平台，使其有奉献力量的获得感。加强具有代表性的一般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核心人才队伍建设，发挥示范效应、桥梁作用，带动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健康成长。推荐政治素质好、有代表性、有参政议政能力的新社会阶层中的专业人士、社团活动家为政府有关部门、统战智库的专业顾问。定期召开新的社会阶层代表人士座谈会等方式，形成常态的利益表达机制，通过联席会议制度、工作例会制度、听证问责制度等方式，使党政机关在制定、实施政策的时候充分考虑这类人员的感受和正当利益诉求，从而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人心凝聚起来，提升其在推进党和国家事业中的存在感和获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