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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以来革命文化研究的历史进程

2019-03-05薛光远岳甜甜

关键词:革命文化

薛光远,岳甜甜

(湖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

革命文化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在以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变革过程中创造的独特文化形态。它既是近现代中国漫长而急剧的社会变革的历史证明和文化反映,也是中国文化新陈代谢的自我革新和自我调适,为中国道路、中国理论和中国价值的开拓提供精神支撑和合法性证明。关于革命文化的研究在新中国成立以后一直占据着国内学术研究的重要位置。尤其是伴随经济社会的发展,革命文化因社会重点问题的更替,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被不断进行“价值阐释”和“价值发现”,表现出强烈的现实关照。因此,梳理和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革命文化研究的历史进路,不但有助于进一步拓展和深化学术研究的内涵和范畴,更可以在一定程度对现代中国文化发展做管中窥豹的探求和检讨。

“战争与革命决定了二十世纪的面貌。”[1](P1)自传统中国被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裹挟进世界历史的漩涡以来,革命便与整个20世纪的中国形影不离、彼此塑造。新民主主义革命更直接塑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并没有使革命文化淡出中国,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革命文化”仍是这个时期“占主流的文化形态,……包括各种类型的歌颂毛泽东和共产党的文学艺术文本,各种关于中共党史和中国革命史的叙述、话语、符号等等。”[2]在此阶段,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最突出和鲜明的特征就是“不断宣称的革命性”。革命文化成为“覆盖整个中国大陆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制度文化和生活方式,即新中国的官方文化、主流文化。”[2]这也决定了“思想的革命性”和“阶级的倾向性”成为改革开放前革命文化论述的重点。

也正是因为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探索时期,高度意识形态化的“革命”成为国家政治经济生活的主要话语,革命文化成为一种不需被探讨和论定的正当性存在,加之政治运动波及下的学术研究屡遭中断,只能透过文艺工作的立场指向和具体内容对这一时期革命文化进行有限的梳理和总结。第一,在文艺工作的立场指向上,强调建立文艺工作的无产阶级立场。郝孚逸根据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这一在“中国革命文化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要文献,提出:“把文艺和群众紧密联系起来,这就是革命文艺的特色。革命文艺必须以确立这样的服务对象为其存在的前提”,“实践文艺的工农兵方向,就是要求文艺从内容上实现向着无产阶极、向着革命的政治、向着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时代的根本的转变”[3]。第二,在文艺工作的具体内容中,强调革命文化的斗争性。在一篇题为《赞“革命钢刀”精神——话剧〈山村新人〉观后》的文章中,作者明确认为:“在社会主义社会这个历史阶段中,革命文艺应当去反映无产阶级英雄人物,使之成为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的战斗武器”。[4]时任内蒙古自治区文化局副局长的席宣政在一篇介绍“乌兰牧骑”的文章中指出,乌兰牧骑是为工农兵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红色文化队。他们在宣传红色文艺中,“曾向各种不正确的倾向做了不调和的斗争”,“只要还有各种资产阶级的文艺思想存在,这个斗争就不会停止”[5]。1966年的 《戏剧报》上的文章——《苍山洱海的红山茶——白剧〈红色三弦〉观后感》中,作者阿将看了《红色三弦》,认为必须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促进思想革命化,不断地和一切非无产阶级的教育思想进行斗争。第三,在文艺工作的价值上,着眼于革命传统教育。侯明儒提出中国现代史是“对青年一代进行革命教育的最好教材”,应该从“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革命的继续”、“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和“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等方面对青年进行革命文化教育[6]。在革命历史的文艺表现中,应该注重“表现革命历史一定要看到过去敌我斗争中的主流,革命斗争并不是悲哀凄苦的,而是充满了乐观精神和旺盛的斗志。在表现英雄烈士、革命群众受到挫折失败的时候,要强调化悲痛为力量的战斗意志,反映我方在正义战争中坚强勇敢的大无畏精神,而不能演染战争带来的迷惘、失望情绪”[7]。

从上述有限的对革命文化的论述中不难看出,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探索阶段,国内关于革命文化的研究呈现出“自在”而非“自觉”的样态,在“革命”与“继续革命”的政治指向之下,人们并没有也不可能把革命文化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议题进行学术梳理。但尽管如此,透过这些战斗檄文,仍可以发现几点关于革命文化的基本共识:其一,革命文化是社会主义新中国得以诞生的历史反映和文化反映;其二,革命文化以人民立场为基本立场;其三,革命文化传统需要被不断地传承和发展。这些真知灼见并不因时代的变迁而有所损益,成为革命文化研究中不可否定的基本内容。

开始于1978年的改革开放不但拉开了社会主义中国快速追求现代化的历史闸门,同时也使人们不再以“阶级性”、“斗争性”去看待和认识革命文化。从20世纪80年代到21世纪初,革命文化逐渐从高度意识形态化的话语体系中脱离出来,开始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学术研究领域。政府和相关学者也有意识地着手进行革命文化的研究。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革命文化史料的征集和编撰。自1986年以来,由文化部牵头开展全国革命文化史料征集工作,到“1992年已征集到苏区、抗日根据地、解放区及部分国统区的革命文化史料三亿多字,出版史料八千余万字,编辑出版文化史料期刊18种850多万字,待出版的史料1200多万字;征集的重点对象史料959篇、670多万字”[8],为革命文化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材料。第二,地区性革命文化研究的展开。1993年,秦至利用参与革命文化史料编纂中接触的大量历史文献和各类资料,发表《民主革命时期宁波革命文化的特点》一文,首开地区革命文化研究的先河。文章指出:“民主革命时期宁波的革命文化是在党的领导和影响下,在同反动势力和反动文化的斗争中产生发展的。它曾在爱国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团结了一大批进步的文化人士,它曾得到本地和外地的中国文化界名人的推波助澜;它和教育有着血肉联系,影响和推动进步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走上革命道路”。[9]其后,陆续有研究者对中央苏区、延安以及上海等国统区的革命文化进行了初步研究,与《民主革命时期宁波革命文化的特点》一文相互呼应、相得益彰,共同促进了革命文化研究的展开。需要承认的是,这一时期关于地方革命文化的研究,更倾向于梳理和总结“革命的文化活动”,而非将“革命文化”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主题和概念进行研究,在理论完整性和学术系统性上有所欠缺。但它毕竟开辟了革命文化研究的新阵地,为系统深入研究革命文化奠定了基础。

与政府主导的地方性革命文化史料的搜集整理几乎同时,中国思想界出现了一股“否定革命、拥抱改良”的思想逆流。1995年李泽厚和刘再复在香港出版《告别革命——回望二十世纪中国》一书,通过对谈的方式正式提出其“告别革命”说,认为20世纪的中国革命“未必必然,未必必要”,中国的未来发展要彻底地“告别革命”和消除革命的影响。按照“告别革命”论的基本思路,作为19世纪以来中国革命的文化反映,革命文化成为特定历史时空内的特殊产物,其本身既不具备合理性,更对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无所助力。“革命文化退出主流文化”的歧见开始出现。

“告别革命论”的正式出场,在引发思想界激烈批判的同时,也使得重新论定革命之于中国现代变革的重要意义成为革命文化研究的基础和前提——如果革命本身的正当性和合理性被否定,革命文化必然面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尴尬局面。张海鹏立场明确地指出,“所谓告别革命,实际上是要告别马克思主义,告别社会主义,告别近代中国人民的全部革命传统”,“以便‘消解'中国人的革命的意识形态”[10]。卢毅更在辨析“告别革命论”两大理论观点——“激进主义产物说”与“革命只破不立说”均不符合历史真相的基础上,指出“辛亥革命以及本世纪的一系列革命运动并非如‘告别革命论'所主张的是 ‘丧失理性'、‘盲目鲁莽'、‘破坏一切',而具有着深刻的历史必然性和伟大的历史意义”。[11]谷方明确提出,“在当前,首先要正确认识肯定革命的正义性与维护社会稳定的关系。否定革命,决不能使社会出现和谐与安宁的局面,只会导致人心涣散,社会动乱的局面”,“我们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整个过程中,都要高扬革命精神,发扬革命传统,用革命精神来从事一切工作,旗帜鲜明地抵制一切诋毁和否定革命的言论和行动”[12]。

对“告别革命论”的批判,实质上确认了革命对于19世纪以来中国变革的正当性和合理性,不但对于因苏东剧变对中国思想界的消极影响进行了一次较为深刻的检讨,同时也肯定了革命传统、革命精神、革命文化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性。同时,它与地方性革命文化的搜集整理共同呈现出海内外对于革命文化认知的转向,奠定了革命文化研究的思想基础。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飞速发展,商业力量和市场逻辑开始成为影响人们价值追求的重要因素,革命文化存在着大量被改写和挪用的现象,导致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革命文化的“畸态繁荣”——“商业文化与消费主义通过戏仿、戏说、并置、错位、拼贴等嬉皮笑脸、没有正经的方式把革命文化商业化、大话化”[2]。这引起了思想界对革命文化的严肃反思。与此同时,党中央明确提出要以先进文化引领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和谐社会。“在当代中国,发展先进文化,就是发展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化,就是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13](P276)学术界开始在先进文化范畴内展开革命文化的价值论定,革命文化成为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思想资源,其研究愈趋独立化和系统化。

陈晋在《中国共产党与先进文化建设三题》一文中将党领导人民建设先进文化的历史进程分为“从‘五四'新文化到革命文化”、“从革命文化到左翼文化和苏区文化”、“从抗日文化到延安文化”、“从新民主主义文化到社会主义文化”和“从社会主义文化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五个阶段,强调革命文化是先进文化发展的重要环节[14]。雷家军和阎治才认为“革命文化,是以革命为思想内核和价值取向,以倡导、研究、阐释、传播、实施、奉行革命理念为主要内容的文化形态、文化现象、文化性状和文化追求”,它以“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形态更替理论及其阶级斗争学说”为理论基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中的先进文化内容”[15]。这两篇文章在同时期探讨革命文化与先进文化关系的论著中具有代表意义,即肯定了革命文化作为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都已经凝结成为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先进文化建设的重要精神因素。但它们却不约而同地将革命文化的内涵局限在特定的历史时空之中:前者将“革命文化”局限为 “第一次国共合作形成的大革命高潮中的各种文化现象”,从而与“左翼文化”、“苏区文化”、“抗日文化”、“新民主主义文化”并列;后者认为“革命文化强调两极化思维、一元化的价值观,不允许中间地带的存在,总是力图批判‘调和主义'路线,强调‘斗争哲学'的普遍意义”[15]。这都表明对革命文化科学内涵的把握和理解存在一定的缺陷。

正是在对先进文化的探讨中,革命文化作为“中国革命时代的先进文化”,开始以一个独立的概念进入部分学者的研究视野。徐利兰发表了系列文章对革命文化的科学内涵、特征等问题进行初步研究,她指出:“中国‘革命文化'是中国人民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逐渐形成的、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反映中国革命现实、凝聚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独特思想和精神风貌的文化”,它“以救亡图存、民族复兴、文化转型为己任,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坚持“文化本质的唯物论、文化取舍的辩证法,表现出严格的科学性”;“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体现了深刻的人民性”,并且“与时俱进,推陈出新,透射出强烈的创新性”[16]。同时,徐利兰还着重指出:“新民主主义革命文化在中国革命文化中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是革命文化的主流,和今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革命文化'当代价值的实现,需要的是一种历史主义的文化精神和开放主义的文化态度,实现继承与发展,继承与超越的有机统一”[16]。此后,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对红色文化的科学内涵进行了总结和概括。江峰、汪颖子从红色文化的要素和结构分析,认为革命文化是在近代以来的中国革命过程中,以马克思主义先进文化为导向,融合中国特定区域内的多元文化,从而形成的一种独特文化形态[17]。李水弟、陈建从系统的角度对革命文化的含义、特征、结构和功能进行分析,指出红色文化是增强综合国力的内在力量[18]。

另外,革命文化产业的经济价值也开始成为研究者关注的重点。钟利民认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红色文化的经济价值和功能突出表现为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强大动力,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媒介,是有的地区新的经济增长点[19]。魏本权、陈敬认为红色文化是在具体地区有着重要的经济价值,资源的根本性质是社会化的效用性和对于人类的相对稀缺性,红色文化是稀缺而有用的,也是发展红色文化产业的资源基础[20];等等。

进入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明确提出继承革命文化的基本要求,并多次强调革命文化与优秀传统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共同构成中华民族的精神标识,是当代中国文化自信的重要源头。这成为深化革命文化研究的重要契机,研究者开始注重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发展进程、从中国文化赓续发展的历史脉络探求革命文化的内涵、价值和意义。革命文化研究逐渐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研究的重要领域。与此同时,自张泰城较早提出“红色资源是优质教育资源”以来,革命文化作为一种“优质教育资源”的新表达和新认识也为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和接受,充分发挥革命文化的教育价值随之成为革命文化研究中日渐兴起的重要主题[21]。

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发展进程来看,革命文化形成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大众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先进文化。如魏本权指出,“中国‘革命文化'是中国人民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逐渐形成的、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反映中国革命现实、凝聚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独特思想和精神风貌的文化”[22]。因此,革命文化的本质属性是一种先进的政治文化,是党领导人民群众在革命实践中形成的先进的文化意识形态。“中国共产党人崇高的政治理想、先进的政治理论、政治纲领、正确的政治路线和方针,内在必然地决定了中国革命文化生成的内涵。它就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世界观、政治观、革命观、价值观和群众观在中国革命文化中内在的本质体现,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军队和人民大众,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创造的特有的革命文化形态,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大文化成果,这是中国革命文化的内涵属性与本质特征。”[23]

从中国文化赓续发展的历史脉络来看,革命文化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中间环节”,起到承前启后的关键作用。一方面,革命文化“既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又成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发展的直接来源”[24]。薛光远、岳甜甜认为,革命文化“既继承了优秀传统文化的合理内核,又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注入了‘民主与科学'的科学内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积极成果在新的形式中的延伸和再创造”[25]。同时,“革命文化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源头。革命文化展现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体现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特色鲜明的精神追求,孕育了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精神品格。”[26]另一方面,革命文化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一同构成当代中国文化自信的基础。雷家军明确提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厚积淀、近代中国革命文化的丰硕成果、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持续探索,奠定了当代中国文化自信的历史根基”[27]。李捷则更进一步探讨了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在文化自信中的角色和定位,认为“三者不是对立关系,不是替代关系,而是三足鼎立的关系”,“三者之中,又必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以红色文化为底色(不忘初心,才能继续前进),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底蕴,由此来构建‘三位一体'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信”[28]。因此,“坚定文化自信,必须传承中国革命文化,让它在新时期继续发扬光大,激励着我们奋勇前行”[29]。

正是因为革命文化在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中具有不容忽视的作用已经成为共识,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将目光放在充分发挥革命文化教育价值的策略和途径之上。如杨建辉等人认为应该将革命文化教育融入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和核心价值观的培育践行之中;曾长秋等人认为应该大力发掘和培育红色文化资源,“盘活红色文化资源存量、做强红色旅游产业、拓展红色文化资源功能,深度挖掘红色文化内涵,加快建设红色旅游精品”[30],充分发挥革命文化培养人、教育人的重要作用,通过提升文化资源的品质、拓展革命文化载体,使人们自觉重视和传承革命文化;李方详等人则探讨了革命文化融入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重要性及必要途径,用以有效“防范青少年革命传统和红色基因传承断裂的风险”,“在他们心中播撒下红色基因的种子,擦亮立德树人的鲜亮底色”[31]。

结语

从上述革命文化研究的历史脉络来看,不难发现现实关怀始终是影响研究者问题意识的重要因素,但这种现实关怀并非完全由研究者主观兴趣所决定,而是作为不同的思想个体对于革命文化传承发展的自觉意识和能动反应。因为革命文化本身是中国文化史发展的一部分,是近现代中国革命的历史写照和文化结晶,从此意义上讲,研究革命文化,并非单纯地对过往的文化进行保存和呵护,而必然着眼于其对于当前和未来的意义。同时,革命文化也是影响并塑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重要因素。它并不是也不可能是固化和僵死的,而是活在当前并指向未来的。因此,现实关怀是革命文化本身所具有的独特思想品质,也是革命文化研究必然呈现的学术风貌。也正是这种内在而强烈的现实关怀,使得革命文化研究能够随着时代主题的变化而不断拓展、深化。当然,就目前来看,革命文化研究仍然存在着整体性理论建构缺失,缺乏从文化史的范畴进行长时段历史分析等不足,这也成为激励研究者更加努力、不断进取的主要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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