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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民族生态文化研究

2019-03-02邓睿

智富时代 2019年1期
关键词:民族生态经济

邓睿

【摘 要】经济可持续发展意味着两个方面,一个是不含价值色彩的经济发展的经验事实本身,另一个则是包含规范价值色彩的持续发展智慧。换言之,经济可持续发展就意味着经济发展事实与经济持续价值的结合。

【关键词】经济可持续发展;民族生态文化

概念及概念关联的理论分析是社会现实问题剖析的逻辑起点,对于相关概念的明晰,不仅有助于理解民族生态文化、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意涵,而且也是进一步认知把握内在关联的有效基础。在此基础上,借助相关理论的多方位思考,将在一般意义上帮助我们明晰问题的基本流向。

一、文化与生态文化

文化(culture)是一個涵涉面非常广泛的范畴,人类作为一种存在的所有面向基本都容括在内,也正是这个原因,“文化是人类存在的基石,从人类学意义上,文化就是环境的人塑部分以及人们的生活方式” i。然而,如果将文化置于历史的时空坐标中,就会发现其广泛的内涵在历史的流变过程中也在发生着变动,甚至出现了悖论式的变化。在18世纪理性启蒙的时代,文化意味着从自然和宗教的指导中解放出来,获得自由ii。在这一界定中,文化更多的意味着人们能够独立于外界特别是自然力量的干扰与影响,充分释放和彰显人本身所蕴含的力量。可以说,工业革命之前这种将人从自然及宗教束缚中摆脱出来的观念是进步的,人们在理性之光的启蒙照耀下不断突破既有的传统与窠臼,创造了诸多灿烂的成果,为产业革命的发展奠定了观念层面的基础。

到了19世纪,人类学在对前现代文明的研究基础上重新诠释了文化的内涵,文化学的奠基人泰勒在《原始文化》中的认知最为知名,在泰勒看来,“文化是一个复杂的总体,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人类在社会里得到的一切可能与习惯” iii,在就人类缘起的研究中,进化论的思维让文化与人类文明进步历程相伴随,具有知识的累积综合性,从而的大大的拓展了文化的内涵范围。自泰勒界定以来,西方学界对文化展开了更为详实的研究,仅就定义而言,根据美国人类学家克罗伯(A.L Kroeber)和克拉克洪(C.Klukhhn)的统计,就高达160多种,最终,他们在《文化:关于概念和定义的检讨》一书中也给出了一个广泛知名的界定,他们认为,“文化是包括各种外显或内隐的行为模式;它通过符号的运用使人们习得及传授,并构成人类群体的显著成就,包括体现于人工制品中的成就;文化的基本核心包括由历史衍生及选择而成的传统观念,特别是价值观念;文化体现虽可被认为是人类活动的产物,但也可被视为限制人类作进一步活动的因素” iv。就此而言,西方学术传统中,通常将文化认定为人类文化,也即人所创造和传递的一切内容。

国内学者常常从广义与侠义的双重视角看文化,如我国学者余谋昌认为“广义的文化是指人类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综合;狭义的文化是指人类社会的意识形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社会制度和组织机构” v。另有我国学者编写的词典中,同样是认为“广义的文化是指人类创造的一切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的总和。狭义文化专指语言、文学、艺术及一切意识形态在内的精神产品。文化不是先天的遗传本能,而是后天习得的经验和知识;不是自然存在物,而是经过人类有意无意加工制作出来的东西,是由物质、精神、语言和符号、规范和社会组织等要素构成的有机整体”。 vi实际上,剖开这些教科书式的见解,在中国本土历史经验和体验中,文化就是指的“文治教化”或“文明教化”,它意味着一种知识和道德修养,因而道德伦理色彩十分浓厚,当然,在更为广泛的描述意义上,文化可以承接上各种传统,比如茶文化等。但从更为本质的意涵上,还是凸显一种后天性的德行教育,这就意味着传统文化的“内圣外王”逻辑十分显著。换言之,文化是有适用域与限度的,并不是多有的人都可称之为有文化,而是那些教养和修养良好、道德品质高尚的人群。因此,相较于西方的“人类文化”,中国传统中的文化则是一种“文治教化”。这套文化理念在近代曾经引起激烈的古今之辨,赞同者固守国学精粹,否定着批判其阻滞现代化转型,要求革故鼎新。

从上述界定中,我们可以看到文化所具有的一般特性,文化是一种人群长期累积并形塑的生活样态,既可以是观念符号,也可以是行为模式;既可以是内隐的精神意识,也可以外显的物质实体;既可以促进发展,也可以阻滞发展。具体说来,文化的特征表现在几个方面,首先,文化以“人类”或“人群”为基本分析单元的,它是作为一个物种的人所后天创造的存在,可以具体为一个群体特定的生活方式与生活状态。人群生活所呈现的不同,是区分文化差异和文化类别的基本尺度与属性。因此,当我们指称特定文化与其他文化的差别时,我们就是意在说明生活方式与状态的差异,也就是这些人群在语言面貌、风俗习惯、宗教信仰、价值信念以及器物制度层面的分殊性;而当们具体到特定文化内部的次文化时,则主要是一种聚焦于特定的属性。其次,文化是特定人们群体在长期的实践与历史累积进程中实现的存在,对该群体的成员意识与行为都具有强大的规范约束作用。换言之,文化必然建立在一定的社会传统基础之上,其成员深深地嵌入在这些土壤之中,当成员的思想意识和行为模式与文化所要求的约束规范之间保持一致时,是不会感受到文化本身带来的软约束力量,相反,当一个人“试图反抗文化强制时,它的强制力量就会明显地体现出来”vii。最后,文化的发展是动态的变迁过程,文化具有演变、流动的动态本能。一个有活力的文化,总是能够随着社会的变迁而不断增加新的内容,具有一定的开放性。当特定群体因由外界乃至自身内部变动,面临异文化的产生或入侵时,文化本身也会发生一定的变迁。这在现代化转型的阶段非常明显,常常伴随着一定的社会震动与创伤,近代中国的独立自主与现代化转型历程中,恰恰就呈现出了文化的这一特性。

由此看来,文化是由人所创造与传递的动态生活存在,从更为宽泛的意义上讲,具有全称性的意涵,也就是被理解为人类所创造的一切文明的综合。对此,借助这一典型特质,本文依照数学中的抽象逻辑思维,将文化界定为以人为中心、以人的能动性为半径构成的存在集合。

生态文化,在理论上,是与人类或特定人群的文明化进程发展同步。也就是说,在民族学人类学的自在意涵上,生态文化是与人类文明的存在一样久远。这是因为,它背后所反映的核心内容是人与生态之间的关系问题,由于文化本身就是由人的能动性创造的,在这一创造过程中就不可避免地要与自然生态之间发生一定的关联,也正是在这种关联中,生态文化虽然长期无法自觉,但一直处在人们的无意识或潜意识之中,原始文化中朴素的自然崇拜以及某种图腾崇拜都是生态文化的最早体现。

当然,从知识考古学的层面来看,生态文化的自觉意识还是近代之后的事情。单就生态(ecology)一词来看,它最早緣起于生物学领域,是由德国生物学家恩斯特·海克尔提出的术语Oecologie,“在《普通生物形态学》中,他三次提到了这一概念,并将其定义为研究生物之间关系以及人类经济与环境之间关系的科学” viii,从词源意义上看,这个词“源自希腊语词汇oikos,即家庭,指借生物学和其他生命科学对自然界生物的系统研究。1893年国际生物学大会认可了这一术语,并将其拼写改为‘ecology,从而得到广泛使用” ix。由此,附着于生态一词的内容也越来越多,但究其本质,生态意味着一种依存关系,不仅是人与人的依存,也意味着人与自然的依存。由此而言,生态文化实则意味着将文化界定中人的能动性半径进行了收缩,或者说将人的能动性范围加以圈定与限度。尽管在文化意涵上,中心永远都是作为真正生活主体的人,但在生态文化意涵上,人本身需要对自身生存方式和行为施加约束和规范。

约束与规范的限度,基本上是从人与自然的关系上来讲的,我国学者余谋昌认为生态文化是“人类新的生存方式,即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生存方式” x。狭义上,是指“以生态价值观为指导的社会意识形态、人类精神和社会制度” xi,由此可以看出,生态价值观就是一种核心的规范约束机制。其实,除了价值规范,还有一定的时间约束,也即把人所生存的未来预期和过去遗产纳入进来,也就是说,生态文化意味着人们对未来社会的一种选择与思考,也意味着人们对此前生活反思的智慧认知与恢复。

就此而言,本文认为生态文化,就是以在特定的规范与约束机制下,以人为中心,以人之能动性为半径,所形成的人与自然良好相处的存在集合。在这儿,人为中心的原则不变,所体现的是人本关怀与人文精神,能动性发生了变化,生态文化不强调否定人的能动性,而在于这种能动性处于规范和约束之中,从而不至因能动过度,造成对生态、对人本身生存发展的阻滞与破坏。

二、民族文化与民族生态文化

特定人群的文化会有特定的表现,从民族的层面来看,这种文化就会呈现为特定的民族文化。从民族政治学的角度来看,人类所生存的世界版图呈现出民族国家的样态,单一民族国家属于少数,即使是法国这类被视作民族国家的地方,也存在着内部族裔的差别,因此,多民族国家是一种普遍化的存在。而人类文化的大集合,就由世界民族之林中的不同民族的小集合所构成。

就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而言,在对外意义上,是以中华民族这个国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究其内部多元性和丰富性而言,则是由各个民族构成,在法定上是56个民族,事实上,在事实上则尚存许多未识别民族。在中国语境中,对内谈及民族,更多的是除了汉族之外的其他少数民族xii。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集合,都是不同民族的劳动人民在发挥能动性中创造的财富。

从逻辑上讲,民族文化是依存于民族本身的,而民族能够凸显出来,实际上也有赖于文化作支撑,因为民族作为一个人群共同体,最为稳定和持久性存在的内在规定性就是文化,以国家最新的民族界定来看,“民族是在一定的历史发展阶段形成的稳定的人们共同体。一般来说,民族在历史渊源、生产方式、语言、文化、风俗习惯以及心理认同方面具有共同的特征。有的民族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宗教起着重要作用” xiii。其中,上述具有共同特征的内容都是文化范畴,也都是民族文化的构成,尽管界定中将文化视作是一个维度,但这一文化是狭义上的文化,本文界定则属于广义文化,即由人之能动性带来的全部集合。因此,进入到民族语境中,这种能动性就具有了更为丰富的内涵。

首先,能动性是一种历史时间的存在,这就表明,民族文化是一种历史发展的产物,具有一定的历史渊源和时间沉淀,是特定民族的心理和行为轨迹构成的历史土壤,从而能够具备一定的稳定性。其次,能动性是一种现实实践的存在,特定民族的文化虽然具有历史色彩的部分,但并不意味着是一种博物馆式的陈列文化,而是一种生活与实践的智慧所在,是一种活生生的存在,在这个意义上,民族文化就是一种现实的生活方式。

虽说民族文化涵盖的内容仍然广泛,但其时代印痕较为显著,早期学者陈永龄就指出“民族文化是指各民族在尝试的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中创造出来的带有民族特色的文化” xiv,在这里,能动性体现为一种政治行为,也即斗争。林耀华先生则指出,“民族文化是指各族人民在劳动过程中所创造出来的一切财富,包括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以及历史上积累下来的各种社会经验、知识、生产技能、风俗习惯等” xv,显然,林先生的概念中,政治色彩淡化了很多。新世纪以来的学者何琼则认为,“在自然文化的基础上,人类社会床在了以民族性为本质特征的文化”,而这种以民族性为核心的文化,就是民族文化xvi。这儿,民族文化以更为抽象的族性概念为依托,从而包含了更为丰富的内容。

按照本文对文化的理解,民族文化同样是特定民族在能动性过程中创造的存在集合。当然,民族文化是人类文化的一个集合。而进一步讲,民族生态文化又是民族文化的一个子集。对民族的生存与发展而言,民族生态文化具有基础性和根本性的重要地位,其主要关注于文化之中人与自然生态关系的部分。换言之,民族生态文化的概念核心就是“生态”。换言之,民族生态文化一词是随着生态意涵的自觉而出现的,指的是“各民族为适应特定的生态环境而创造的生态智慧和生态知识” xvii。

具体而言,民族的这种适应性,体现在生产生活、风俗习惯、宗教信仰、文化艺术、伦理道德等多个领域,所涵盖的内容十分丰富,基本涵盖文化的诸多维度。有学者指出,所谓民族生态文化就是指“由特定的民族或地区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宗教信仰、风俗习惯、伦理道德等文化因素构成的具有独立特征的结构和功能的文化体系;是代代沿袭、传承下来的针对生态资源进行合理摄取、利用和保护,以致能够使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形成可持续发展的知识和经验等文化积淀” xviii。也有学者指出,“中国少数民族生态文化既包括少数民族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形而上学的思考和认识,也包括各民族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实践的经验性认知,也包括居住在特定自然生态条件的各民族在谋求物质生活资料时由客观的自然生态环境和主观的社会经济活动的交互作用而形成的生态文化类型和模式” xix。

与少数民族生态文化相关的另外两个重要概念是生态伦理和生态意识,对于这两个定义的理解和把握也有助于我们定义少数民族生态文化这一概念。少数民族生态伦理指的是少数民族适应并塑造其生存的生态环境的过程中所形成的有关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理念。xx其具体可以包括少数民族对自然所具有的亲情和伙伴意识,对自然的知恩图报意识,以及义务观和善恶观等。xxi而关于少数民族生态意识的理解,简单的讲可以说就是“少数民族关于生态环境保护重要性的认识” xxii。因此从这两个概念的定义来看,两者与少数民族生态文化具有相似性,而自20世纪90年代学界提出生态文化观念以来,少数民族生态文化便涵盖了浅层意义上少数民族对于生态环境保护的认知,同时也涵盖了其对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深层伦理思想。

可以说,诸多学者的界定都带有具象化和枚举性的特点,当然也有学者进行了类型化的分析,如姚霖从生态思想资源、生态制度文化两个方面定义少数民族生态文化的内涵及其价值。认为正是少数民族生态文化所诠释的特定时空下人与生态环境和谐相处的生存智慧,为民族地区开展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有益营养。xxiii 本文认为一个概念的解释本身,不能因其阐释的具象化而丧失其应有的解释力,因此,按照上文的一贯的数学思维逻辑,所谓的民族生态文化,就是在人与自然关系上,特定民族的能动性本身所形成的良性稳定的生活集合。

三、发展与经济可持续发展

发展这个概念,从学术层面上讲,蕴含着两个层面的意思,首先是一种线性的时间意涵,也即意味着一种线性变化,不管是单线逻辑,还是复线逻辑,都意味着人之能动性的轨迹具有线性特征,而非循环特征;其次是进步的价值意涵,这就意味着一种向好趋势,不管是持续性的前进,还是偶尔退后又前进,都呈现为一种螺旋式上升或波浪式前进。

这样一来,实际上,在本文看来,发展就是一个有目标的过程性存在,或者说是一种有规范和约束性的过程性存在。这里的规范和约束,既有自然环境的限定,也有社会历史因素的路径依赖,因而,可持续发展则将这个目标和过程清晰化了,也即将可持续作为一个根本性的原则导向。

经济层面的发展意涵在目标性上更为具象,也就是将纯粹的利润与产值的增长,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物质财富的增加。因而,发展本身是不受规范和约束的,理性经济人假设下经济效益追求最大化的目标导向,并未充分考虑到生态可持续的问题。

可持续发展的意涵之关键就在于可持续性上,可持续从理论上来说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也即是一种未来永续性的进行状态。然而,务实的可持续性总要面对有限资源世界上的各种各样的现实,因而,有限现实支撑一种无限永续在理论上也存在着张力与悖论。那么可持续性如何理解,在相当程度上,还是取决于发展的意涵,发展本身并不意味着线性数量的增长,而意味着一种生活的质量提升,换言之,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意涵,在于人类生活质量的渐进改善,能够实现一种美好生活的状态。因此,这种状态就必须满足美好生活的人文价值规范,特别是和谐、公正等。

经济可持续发展是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方向,当然,由于经济本身内嵌于社会及自然环境中,因而,经济可持续发展也不能够忽视自然环境、社会、政治等方面的可持续性。

“可持续发展”作为一个概念被正式提出源于1987年挪威首相布兰特兰所做的一份报告,该报告题名《我们共同的未来》,这份报告中正式且最早完备地阐释了可持续发展的定义,报告中指出,“持续发展是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这一定义包含两个方面的意涵,首先是“需要”,尤其是世界上贫困人民的基本需要,应将此放在特别优先的地位来考虑;其次是“限制”,即现有的技术状况和社会组织对环境满足眼前和将来需要的能力施加的限制。自“可持续发展”这一概念产生伊始,便成为世界各国现代发展的關注焦点,这一词汇一时间成为了全球范围内的一个时髦的名词。据不完全统计,有关可持续发展的定义多达90多种,其中具有代表性的还数《我们共同的未来》中关于这一概念的定义。

而在这一概念定义的基础上,对于可持续发展内容的探究更显重要,目前学术界对可持续发展的内容归纳为,生态可持续发展、经济可持续发展和社会可持续发展。“生态可持续发展是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自然基础,社会可持续发展是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经济可持续发展为生态可持续发展和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物质条件” xxiv。从可持续发展内容所包含的这三种可持续发展来看,经济可持续发展是可持续发展整个系统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由于经济可持续发展在可持续发展理论中占据核心位置,因此,西方的学术界将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定义包含在可持续发展的定义当中,如《经济、自然环境、不足和发展》的作者巴贝尔把可持续发展定义为“在保持自然资源的质量和所提供服务的前提下,使经济的净利益增加到最大限度”xxv。

与国外学者的定义不同,国内学者将经济可持续发展从可持续发展的理论中抽离出来,并对这一概念作了明确的界定。如,刘思华教授认为,经济可持续发展“应该是经济发展的生态代价和社会成本最低的经济”xxvi杨文进教授则将这一概念定义为,“在一定的资源环境基础上使当代人的经济福利不断改善的同时,能保证后代人所得到的经济福利不小于当代人所享受的经济福利”xxvii。这一定义是在《我们共同的未来》定义基础上进行的提炼。

不管是国外学者对于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定义,还是国内学者对于这一概念的定义,都认为经济可持续发展是可持续发展的核心,但这里的经济发展“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经济发展,而是不降低环境质量和不破坏生态系统及自然资源基础的经济发展”xxviii。所以说,经济可持续发展意味着两个方面,一个是不含价值色彩的经济发展的经验事实本身,另一个则是包含规范价值色彩的持续发展智慧。换言之,经济可持续发展就意味着经济发展事实与经济持续价值的结合。

注释:

i Sukant Kumar Chaudhur, Culture, Ecolog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New Delhi: Mittal Publications, p.1.

ii Gerhard Banse, Gordon L. Nelson, Oliver Parodi(ed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 the Cultural Perspective: Concepts – Aspects-Examples, Berlin: edition sigma, 2011, p.67.

iii [英]泰勒:《原始文化:神话、哲学、宗教、语言、艺术和习俗发展之研究》,连树声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

iv 冯天瑜:《中国文化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

v 余谋昌:《文化新世纪 生态文化的理论阐释》,哈尔滨:东北林业大学出版社,1996年。

vi 李鹏程:《当代西方文化研究新词典》,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307页。

vii 谷国锋:《区域经济发展的动力系统研究》,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246页。

viii [法]丹尼尔·本赛德:《马克思主义使用说明书》,李纬文译,北京:红旗出版社,2013年,第166页。

ix [美]鲍尔,[英]贝拉米主编:《剑桥二十世纪政治思想史》,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年,第455页。

x 余谋昌:《生态文明论》,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0年,第10页。

xi 余谋昌:《生态文明论》,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0年,第44页。

xii 施惟达等:《文化与经济 民族文化与产业化发展》,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2页。

xiii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民族工作 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决定》,中发[2005]10号文件。

xiv 陈永龄:《民族词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第347页。

xv 林耀华:《民族学通论》,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7页。

xvi 何琼:《西部民族文化研究》,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7页。

xvii 郭家骥:《生态文化论》,《云南社会科学》,2005年第6期,第80页。

xviii 阿布力孜·玉素甫等:《新疆生态移民研究》,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9年,第226页。

xix 袁国友:《中国少数民族生态文化的创新、转换与发展》,《云南社会科学》,2001年第1期,第66页。

xx 苏日娜:《论民族生态伦理与民族生存环境的关系》,《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3期,第21页。

xxi 廖国强:《朴素而深邃:南方少数民族生態伦理观探析》,《广西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2期,第49页。

xxii 白兴发:《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意识》,《青海民族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3期,第51页。

xxiii 姚霖:《生态文明建设不应忽视对少数民族生态文化的采撷》,《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6期。

xxiv 周玉梅,《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研究》,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15页。

xxv Barbier, E.B.Economics, Natural Resource Scarcity and Development. London: Earthcan,1989.

xxvi 刘思华:《关于可持续发展与可持续发展经济的几个问题》,《当代财经》,1997年第6期,第15页。

xxvii 杨文进:《经济可持续发展论》,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7-8页。

xxviii 马林:《民族地区可持续发展论》,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年版,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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