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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资本主义国家发展新变化及中国应对

2019-02-24张保和

关键词: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国家

张保和

(井冈山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 吉安 343009)

列宁创作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以下简称《帝国主义论》)已满百年。重温经典,沿着列宁对资本主义发展的认识来思考资本主义发展的新变化,是中国政府应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重要思想资源。

一、《帝国主义论》发表后,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

十月革命后,世界进入新的历史阶段。在巩固政权以后,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飞速发展。在斯大林执政时期,苏联经济高速增长,短短十几年时间,就完成了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花几十年甚至一百多年才能完成的工业化。“社会主义苏联的工业在1929—1940年的年均增长速度为16.8%,其中在1929—1932年工业化高潮时期的年均增长速度为19.2%。”[1]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资本主义国家经历了一系列严重的危机、动荡与战争,危机的出现和西方多数国家奉行的古典自由主义政策有关。因为资本主义国家工场手工业鼎盛时期,资本主义的发展要求冲破封建束缚,实行自由竞争和自由贸易。所以多数国家在经济上奉行经济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有两个源头,一个是洛克的《政府论》,其针对政治上的专制,提出政治自由,其理论认为人性本善,是理性的,不需要政府管束。另一个源头是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斯密强调市场的作用和个人的积极性,“自由就体现在个人自愿且不受任何阻碍地参与市场活动的个人自由上面”。[2]古典自由主义便是洛克和斯密两者主张的结合。

20世纪20年代末30年代初资本主义世界出现空前的经济危机,传统的经济理论,尤其是古典自由主义对此束手无策,资本主义也由古典自由主义向新自由主义发展演变。凯恩斯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顺势出版。凯恩斯的主张显然是反斯密的,和斯密的主张相反,凯恩斯认为,市场中不存在一个能把私人利益转化为社会利益的看不见的手,资本主义危机和失业不可能消除,只有依靠看得见的手即政府对经济的全面干预,资本主义国家才能摆脱经济萧条和失业问题。要“依靠国家的干预来刺激有效需求,保证整个社会充分就业状况的实现”。[3]凯恩斯国家干预政策主张有两大特点:一是以稳定经济为目标,二是强调财政政策在稳定经济中的重要作用。

大危机过后,凯恩斯国家干预主义逐渐占据主导地位,他的很多主张被罗斯福总统采纳,罗斯福新政使得资本主义暂时渡过了危机。这期间,资本主义经济、社会经历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发展阶段,实现了经济复苏,并在一定历史时期实现了经济的高速增长。这与资本主义的发展和资本主义国家根据自身的实际进行了调整和干预有关,其指导思想从古典自由主义到凯恩斯的国家干预主义。西方资本主义也表现出一些新的特征:世界社会主义体系已经建立,旧的殖民制度已经灭亡,帝国主义的内部矛盾趋于尖锐,世界革命运动蓬勃高涨,两种对立的社会制度的斗争的新形式已经形成。[4]

二战后,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相互对抗。美国希望将西德作为能与其对峙的屏障,从而于1947年8月提出了“修正的工业限制计划”的“马歇尔计划”。“马歇尔计划”的实施,对战败的日本和德国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为欧洲重建和日本发展提供了大量原始资本。日本,进入其经济高速发展时期。德国,以比较快的速度在增长,政治上也获得了相对稳定,社会面貌有了很大的改观。“1956年,日本进入以赶超先进工业国家为目标、实现国民经济现代化的历史新时期。这一时期,日本实际国民生产总值每年平均增长10%以上,工业增长率则平均达13.6%。”[5]而同一时期的英美国只有3%左右。德国同时期的增长也达到了6.7%。这种长期、持续的高速增长在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史上是罕见的。在这18年时间(即1956年—1973年)里,日本一跃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经济大国。

但70年代后,资本主义国家再次陷入危机。凯恩斯主义也不能给出相应的有效之策,这给新自由主义的盛行提供了很好的机会。新自由主义是古典自由主义发展的极端,是相对于以斯密为代表完全放任的自由市场经济发展模式而言的。工业革命后,贫富分化严重,人们开始怀疑古典自由主义的理论,从此在古典自由主义中分出三个派系:一个是共产主义,主张废除资本主义,这派是偏左的:一个是现代保守主义(也叫新自由主义),这派坚持古典自由主义中的经济观点,反对其中的政治观点,也就是支持亚当斯密,不支持洛克(现在美国共和党),认为经济分化是正常的,不可避免,效率是第一位的,这一派是右派;还有一派是现代自由主义(注意他与新自由主义不同),这一派继承了古典自由主义中政治自由的源头,反对经济自由,主张政府干预经济,也就是支持洛克,不支持亚当斯密,他们和共产主义的区别是不反对资本主义。70年代末80年代初,英美资本主义国家大力推行新自由主义经济、政治政策,新自由主义的盛行,对拉美国家经济和社会产生了严重的破坏,给拉美这些经济不发达的弱小国家造成了严重的危害,最能说明问题的是新自由主义在这些国家造成两极分化。20世纪80年代,智利几乎80%的出口收入是用来还债的,银行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失业高居不下,高达30%。1999年的拉美金融危机中,巴西外汇损失了500亿美元。被称为新自由主义改革的阿根廷,10多年的改革,欠下的外债多达1300亿美元,失业高居,社会分化,全国30%人口处于贫困状态。[6]最严重的是造成这些国家社会矛盾非常尖锐,动荡不安,经济崩溃,这严重损害发展中国家和弱国的政治经济主权。

1989—1990年,东欧巨变,短短一年多时间里,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政权纷纷丢掉。这些国家实行新自由主义政策,但新自由主义向他们带去的不是福音,而是祸水。给他们带去的不是自由、民主和幸福,更不是富足的生活,反而是物价飞涨,通货膨胀,失业高居,收入下降,犯罪猖獗的“悲催世界”。人们过着大不如前的日子,苦不堪言。新自由主义严重削弱了这些国家政府控制本国经济的能力,使其民族独立,国家主权不断弱化,西方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其目的就是为国际垄断资本控制、掠夺他国,推行霸权。为了清算新自由主义的影响和重振拉美的经济,拉美人民更倾向选择具有社会主义性质的左翼领导人上台执政,人们更加怀念过去的日子和经济、政治、文化模式,他们反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主导的“经济全球化”以及美国的霸权战略。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利用IMF、WTO等国际性组织向落后的发展中国家极力推行所谓新自由主义改革,主张经济私有化、政治多元化、文化一体化,试图在世界范围里建立以新自由主义为理念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制度,实现他们称霸世界的新帝国主义梦。正如美国学者詹姆斯·彼得拉斯所讲:“西方统治阶级对人民的文化生活系统的渗透和控制,以达到重塑被压迫人民的价值观、行为方式、社会制度和身份,使之服从帝国主义阶级的利益的目的。”[7]这显然是道出了西方垄断资本主义国家的真实本质。

2008年全球性经济危机的产生,是完全放任、自由的市场经济的必然结果。危机的产生及原因解读,部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政要、学者作出了相对客观的评判。像澳大利亚总理陆克文曾撰文指出:“在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中,不受约束的自由市场主义本已名誉扫地,但到70年代,由于英国撒切尔和美国总统里根的推崇而重新翻身,成为经济界的正统。事实证明,新自由主义及其所伴生的自由市场至上主义,不过是披着经济哲学外衣的个人的贪欲。”[8]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这位积极推行新自由主义的老者也认为,国际性经济危机的产生不是经济全球化发展的必然产物,但是,却是“金融资本过度逐利、金融监管严重缺失的结果”。[9]

二、后金融危机时代,资本主义国家发展新变化

进入21世纪以来,特别是2008年全球世界金融危机后,西方资本主义出现了一系列的新变化,这和列宁对垄断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特征批判时期不一样。然而,变化是表象,只是侵略和掠夺的方式改变了而已,其垄断资本主义对其他国家的侵略和掠夺的实质依然不变。

早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开始,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就已经开始转用经济诱迫、思想渗透、政治压力等手段来推动对社会主义国家的演变。他们的手段是利用经济贸易来往援助,对社会主义国家施加压力,迫使政治上的退让;他们也会利用国家间人员的相互来往和日常接触,利用各种大众媒介传播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进行意识形态的渗透与演变;他们还会通过以维护人权为借口,通过干涉他国内政,扶植符合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需要的反对派,给予资金资助,以达到扰乱他国政权,颠覆和演变的目的。

70年代中期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并没有摆脱经济危机。为了摆脱危机,它们在主导思想上开始从凯恩斯主义逐步向“新自由主义”转向,开始对市场重新重视,这极大地推进了资本主义的国际化进程。对发展中国家而言,是极为不利的,因为经济全球化主要是围绕发达国家的利益进行的。一直以来,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都是从政治、经济、文化、意识形态领域等“西化”来瓦解他国,达到和平演变的目的。80年代中期,戈尔巴乔夫上任前的苏联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各方面的改革并不顺利,苏联人民又对他给予厚望。年轻的戈尔巴乔夫为了迎合西方,缓和和西方的关系,在经济、政治、军事、外交等方面作出了重大改革和退让。特别是在指导思想上,提出了“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放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实行所谓的“民主化”“公开性”的方针。可以说,新自由主义思潮的泛滥是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发动并推动的。

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东剧变,许多国家普遍采取所谓的“休克疗法”,在外交上向西方妥协、退让,向西方资本主义实行毫不保留的、全方位的开放,使得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能够将“经济危机”的后果,可以毫不保留地和平地“转嫁”到前苏东国家。世界石油以美元结算,美国通过美元控制石油,控制了石油,也就控制了世界。美国通过压低石油价格,使得经济上过度依赖石油的苏联无法承受。这样,苏联麻烦不断,老百姓对政府不满,当政者不得不适时作出改革。而急剧的,突变式的改革更容易出现祸乱,各领域放开后,苏共逐渐失去了控制。苏东剧变是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和平演变的结果。

20世纪初,帝国主义通过战争来转嫁矛盾,通过直接的武力入侵达到掠夺其他小国资源的目的。新世纪以来,比起枪炮的进攻更加隐蔽,侵略和掠夺出现了新的形式——去国家化的掠夺。具体来说,国家在空前的弱化,或者说病态的资本主义国家正在弱化的过程中,国家让位于资本,国家在空前弱化,国家逐渐沦落为资本的代理人。未来网络的发展和应用,可能会对国家产生更大的冲击,网络主要控制在大的企业手里,国家甚至会被少数企业绑架和控制,少数企业和少数资本大亨对国家的控制已经达到了空前的程度。

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主导下的经济全球化之中,它们利用其经济、科技乃至军事的优势来打开其他国家的市场,尤其是金融市场,通过它们的优势进行不等价交换,甚至操纵国际性的组织来来巩固它们的主导地位,通过向落后国家推销剩余产品来获取高额利润,获取廉价的资源。现今,世界经济危机的表现和以往出现了不同。不再像过去那样茶叶、牛奶等具体的商品的相对过剩,更多的是金融衍生品滥发的过剩。像美国次贷危机,就是向不具备按揭能力的人提供按揭贷款。在经济不好的情况下,不能按期还款的人多了,危机就产生了。这种危机会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危机的产生,原因是多方面的。是资本的贪婪,同时也是金融监管和政府无序不作为、放任自流造成的恶果。资本主义危机表现形式出现了新现象,本质上说,依然是产品的过剩,只不过是现代金融衍生品的过剩罢了。全世界依然有众多无产阶级和被抛弃的人。这里被抛弃的人,不仅仅指马克思当年对无产阶级定义的自由得一无所有的阶级——无产阶级(无产者),更为危险的说法是这样的群体被视作不应存在的人,比如移民问题、难民问题,非洲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的生存状况非常糟糕。而这些被抛弃的人要想尽一切办法生存下来,如果既有的秩序不容纳我,我只能自己创造秩序。“伊斯兰国”等这样的基地组织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和场所来表达他们的诉求,维护他们的利益,所以只有起来斗争,对西方发达国家进行对抗,这种对抗更多的是不对称和不平衡的,具体表现也是非极端的。

后金融危机时代,资本主义在继续发展,各国经济社会也在不断发展,并呈现出一些新变化,具体体现在:第一,国际经济力量对比发生深刻变化。从世界银行统计的数据可以看出,欧美发达国家占世界经济总量的比重有所下降,新兴发展中国家的力量正在发展,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整体已经成为世界经济稳定发展的中流砥柱。2016年后,发展中国家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56%。尤其是金砖国家群体崛起,极大地推动了国际力量的对比发生深刻变化,金砖国家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也已经超过发达国家,“过去10年,金砖国家经济总量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从12%上升到22%,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50%,为世界经济企稳复苏做出突出贡献”。[10]而中国经济稳定增长,“连续多年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30%,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主要稳定器和动力源,促进了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11]这不免让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感到忧心忡忡,西方主导的世界发展面临着东方的崛起和侵蚀。第二,世界各国经济相互依存持续加深。后金融危机以来,世界经济正在逐步复苏之中,各个国家之间的相互依存,往来愈加密切,国际经济合作已是大趋势,并且这个趋势有着进一步扩大的表现。从近年来中国与美国、欧盟相互之间的贸易往来数据可以看出,到2018年,“中美贸易额已经达到6300亿美元”,[12]世界经济格局可以形容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13]经济全球化,这是不可逆转的发展趋势和时代潮流。第三,美国挑起“逆全球化”的贸易保护主义挑战加大。“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则亡。”[13]在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下,形成了一股“逆全球化”思潮,成为掣肘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主要障碍。英国“脱欧”使欧洲一体化进程受挫,美国特朗普政府奉行的“美国优先”政策,向全球发起贸易战。2019年4月9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威胁将对价值110亿美元(1美元约合6.7元人民币)欧盟商品征收关税。舆论认为,自此,特朗普“全球贸易战”的另一条新战线正式开启。[14]第四,全球治理紧迫性日益提升。“全球治理”不只是涉及到金融领域的问题,它还包括气候、环境和能源等方面的问题。后金融危机时代,“全球金融治理”逐步提上人类社会发展的紧迫日程。无论是从马尔代夫水下内阁会议到哥本哈根全球气候大会,还是从巴黎气候变化大会到联合国波恩气候变化大会以及尼泊尔高山内阁会议,好像也只有像环境和气候这样的问题才能吸引世界这么多国家政要们的关注和重视。因为,长期以来,世界各国经济的发展过度依赖石化能源,导致资源紧张、气候变化、环境污染等问题日益突出,所有这些严重威胁着人类生存,形势十分严峻,“全球治理”紧迫性日益提升。中国顺应时代发展趋势,自十八届三中全会首次提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后,党的十九大报告从战略高度出发,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出了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并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写入党章。

三、面对资本主义国家发展新变化,中国政府应积极应对

十九大明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在复杂的国际国内背景下,与资本主义的较量中,中国共产党需要总结历史经验,面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发展新变化,中国政府应采取积极应对。

第一,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防范新自由主义的渗透。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是党和国家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全局中具有重要地位。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是关乎“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问题。马克思主义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旗帜和灵魂,是我们战胜各种错误思潮的有力思想武器。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不动摇,不搞多元化,才能在全面深化改革中不犯颠覆性错误,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而能否做好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15]习近平指出,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这既是对苏东等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域工作没有做好教训的深刻总结,也是对我们党领导意识形态工作长期积累的宝贵经验的深刻总结,又是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在创造性的新鲜经验基础上提出的一项重大任务。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我们要坚持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武装头脑,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贯穿意识形态工作的全过程,使广大党员干部牢固树立坚定正确的理想信念,巩固共同的思想基础,形成强大的精神支柱,尤其是在世界社会主义处于低潮时更为重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自觉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分清理论是非,增强防范新自由主义对我国意识形态的渗透。

第二,抵制错误思潮的干扰,肃清错误思潮的影响。改革开放初期,各种“左”或“右”的错误思潮总是在理论上不断曲解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为此,邓小平带领全党多次同违背社会主义方向的错误思潮在各个领域进行了坚决的斗争,捍卫了我国社会主义事业。针对年轻人中出现的错误思潮及其带来的危害,邓小平语重心长地说,“需要认真注意……”,[16]252不能“让它漫无限制地搞下去,会出现什么事情?世界上的例子有的是,中国的例子也有的是。不要以为这样搞就不会出乱子,可以掉以轻心。少数人可以破坏我们的大事业”。[16]252尽管受极左思潮的毒害,散布流言蜚语,攻击中央,怀疑或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思潮的只是部分青年,但是,“不能因为他们是极少数而忽视他们的作用”,他们不但可以而且“已经对我们的事业造成很大的危害”。[16]165因此,必须坚定地肃清各种错误思潮,同它们作坚决的斗争。目前,对我国影响较大的是思潮主要有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这些思潮无不是否定我国基本制度,主张西化。当前,社会各界人士对于我国改革开放的方向性认识和总体上把握是清醒正确的,但同时也存在一些偏颇甚至错误的主张。不能因为结构转型暂时出现的困难就否定我们国家的经济制度;不能因为经济改革带来的问题而否定中国的政治制度;更不能以西方的制度作为评判的标准来衡量我国的各项制度,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特色和特殊的国情。欧美的经济、政治制度也不是世界的模版,新自由主义所倡导的全面市场化不适合中国国情。不能以新自由主义解构、替代或者否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

第三,明确全面深化改革的目标,牢牢把握改革的正确方向。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议指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全面深化改革是关系到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重大战略部署,改革必将是史无前例的伟大实践和深刻变革,不是某个领域某个方面的单项改革,而是紧紧围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文化体制改革,着力破除各种体制机制的弊端,增强发展动力。改革开放是推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动力,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从性质上来讲,它是不断推进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而不是对社会主义制度改弦易张。有些人以西方经济和民主制度模式为标准来衡量评判我国改革开放,甚至对西方制度模式盲目崇拜。对此,习近平指出,对中国这样的大国,决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一旦出现就无法挽回、无法弥补。下一步改革将不可避免触及深层次社会关系和利益矛盾,牵动既有利益格局变化。全面深化改革涉及面广,重大改革举措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慎之又慎”。[17]他在多种场合中反复强调:我们的改革是有方向、有立场、有原则的。经济上,我国必须始终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这是我国社会主义的一项根本原则,也是实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和共同富裕的重要保证。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和新自由主义主张的私有化有着本质的不同。政治上,我国必须始终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根本政治制度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基层群众自治三个基本政治制度。我国的民主制度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民当家做主,和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府两院式“三权分立”式的民主同样有着本质的不同。任何主张改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改革,都将会使得我国经济社会步入歧途,我们必须坚决反对。

第四,保持清醒冷静和战略定力,坚定不移推动全方位对外开放。积极对外开放,发展对外关系,是我国一项长期的基本国策。对于有些人担心吸收和借鉴资本主义社会的文明成果,可能会削弱社会主义的经济,会动摇社会主义的基础。对此,1992年初,邓小平在视察南方后,发表谈话,并对我国的改革开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们思想更解放一点,改革开放的胆子更大一点,建设的步子更快一点,千万不可丧失时机。”[18]对于判断姓“资”姓“社”,邓小平提出了三个有利于标准。他的讲话高瞻远瞩,对整个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意义重大而深远。十四大后,党中央和国务院作出了一系列决定,加快扩大对外开放。从此,我国对外开放进入新的阶段。改革开放40年来实践证明,要赢得与资本主义国家相比更大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包括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创造的一切优秀文明成果,只有这样,才能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一贯主张互信、互利、平等、协商,尊重文明多样,谋求共同发展。如今的世界宛如一个“地球村”,国家间的利益日益交融,命运与共,合作共赢是世界大的趋势。后金融危机以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单边主义,民粹主义和逆全球化思潮不断表现出新的形式。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贸易保护主义措施频频指向中国,影响最大的肯定是中国经济。[19]美国向全球掀起的一场反全球化和贸易保护主义的浪潮,显然是一种威胁、霸权和欺凌行为。对此,中国最好的应对是以更大决心更大勇气推动新一轮改革开放,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的格局,从引进来到走出去,从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到共建“一带一路”,对中美贸易战的长期性和复杂性,对美国遏制中国复兴的目的,我国需要保持清醒冷静和战略定力,坚定不移推动全方位对外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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