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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化趋势下思想政治教育的挑战和应对

2019-02-22魏永强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19年6期
关键词:个体化个体价值观

魏永强

(黄淮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驻马店 463000)

个体化是现代社会发展的一个趋势。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传统社会结构解体,城市单位制和农村人民公社制度退出,国有企业市场化改制,社会成员流动性增强,城乡二元制社会结构逐渐被打破,中国呈现个体化的发展趋势。这不仅对社会发展造成一定的冲击,还对思想政治教育提出新的课题和挑战。本文拟借助西方社会个体化理论,结合中国社会现状,探讨上述问题,以期促进学界对个体化趋势下思想政治教育面临的新境域新问题的关注和思考,推进思想政治教育现代转型和学科发展。

一、个体化的内涵及其中国表征

1.个体化的理论内涵

“个体化理论”是当今西方社会科学研究的热点。“个体化”一词由德国社会学家贝克于上世纪80 年代提出,后经吉登斯、鲍曼等西方社会学者的系统阐释,如今成为社会学、政治学等领域的热门概念。何谓“个体化”?学者基于各自的知识结构和分析框架给予相应的解读。鲍曼认为,个体化意味着人们身份的转型,即从“承受者”变为“责任者”,“把社会成员铸造成个体,是现代社会的特征”。[1]贝克认为,个体化是一种制度化,个体从传统阶级、性别、价值观中解放出来重新嵌入到新的制度。它具有“解放的维度”、“去魅的维度”和“重新整合的维度”。[2]按照上述学者的理解,个体化是一种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它反映一系列出现在全球化时代和后工业社会时期全新的社会现象和社会结构,“去传统化”“制度化抽离”“再嵌入”和“系统风险的生平内在化”是个体化的基本特征。

我们认为,“个体化”是一个和“群体化”“社会化”“全球化”或“国际化”等相对应的概念,是现代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所表现出来的一个特征、社会现象。或者具体地说,“个体化”是现代社会发展到全球化和后工业社会时期所表现出来的一个特征。社会发展呈现个体化,意味着个体与传统社会的断裂,个体从地方共同体的血缘业缘、传统权威、道德规范和人身依附中解脱出来并获得个体的独立和自由,从“为他人而活”到“为个人而活”。个体在获得自由、解放过程的同时,也伴随着集体归属感和安全感的丧失,集体意识削弱、生活意义破碎和社会风险的独自承担。个体化社会,由于人们信奉工具理性主义原则,人的思想、行为的一切标准建立在以个人利益为中心的合理计算的结果之上,致使个人利益至上、社会诚信阙如、社会价值共识难以达成,从而对社会道德建设和社会秩序整合带来了挑战。

2.个体化在中国的表征

中国社会的个体化始于改革开放,是市场经济发展和国家政策变革共同推动的结果。改革开放之初,社会结构变动打破了计划经济时期“两大阶级”“一大阶层”的社会结构,出现了个体工商户等新兴社会阶层。之后的经济体制改革进一步打破了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市场成为资源配置的决定性因素。农村人民公社和城市单位制度解体、国企改制打破了传统社会组织制度对个体的庇护,众多“单位人”成为“社会人”。户籍管理的松动使得农民从土地束缚中解放出来,农民纷纷进城务工,增强了社会流动性。随着传统社会结构不断被打破,人的主体意识觉醒、增强,不断增强的主体意识进一步促使个人摆脱传统观念的束缚,积极参与市场竞争,崇尚自我奋斗,追求自我成功。在价值观念上,人们突破传统追求政治价值的单一格局,呈现政治经济文化等多元价值观并存态势。总之,中国社会“与1978年以前相比较,无论在基本构成成分、结构形态、等级秩序、关系类型和分化流动机制等方面都发生了极其深刻的变化”。[3]

二、个体化趋势下思想政治教育的挑战

思想政治教育是社会系统的一部分,社会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存在环境,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也是在社会中进行的。因此,社会变革引起的个体化发展趋势,必将对思想政治教育产生重要影响。

1.个体化趋势带来了多元社会价值观,从而削弱社会主导价值观

政治性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属性。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在于传导和灌输社会主导价值,维护社会秩序和社会机制有序运行,发挥社会统治的“软实力”和“社会水泥 ”的整合作用。个体化发展带来了社会多元价值观,多元价值观必然会消解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社会主导价值观。首先,个体化社会,个人的主体意识和权利观念增强,个体拥有更多的权利和选择自由,个体的价值观也从一元转变为多元。其次,市场竞争引起的社会分化导致社会利益主体多元化和价值标准、价值选择多样化,个人主义、功利主义、消费主义等多元价值观激荡、碰撞,挤压了社会主义主导价值的生存空间。如功利主义把个人利益、快乐和幸福作为唯一的现实利益,把社会看作一种“虚假的抽象”。这必然与集体主义价值观发生冲突。再次,全球化时代西方国家凭借技术优势,加强对我国文化产品输出和价值观念渗透,这在丰富人们文化生活的同时,一定程度上消解了社会主导价值。最后,社会分化导致不同阶层和利益群体的矛盾与冲突,容易导致人们对社会“公正失衡”的主观认知,产生客观性的“社会结构紧张”的状况。[4]由此引发社会公共危机,削弱人们对社会主义制度和执政党的合法性认同,并滋生“道德犬儒主义”及反社会的情绪心理。

2.个体化趋势瓦解社会生活的集体意识

传统社会共同体生活主要依赖社会集体意识来维系。集体意识是社会成员共有的精神信仰和情感总和,对社会成员具有道德规范和行为约束的作用。中国传统社会是以血缘为纽带、以家庭为单位的宗法社会,家国同构,注重亲情伦理和宗族观念,强调个体对集体规范的遵从和奉献,漠视个体的权利和自由。因而传统社会的道德伦理规范对社会整合和秩序稳定起到重要作用。建国后城市单位制和农村人民公社将社会成员吸纳到组织化生活中,这不仅使人们在经济上依赖组织安排,还在政治上受组织约束,这种组织化生活和社会主义道德教育一起型塑人的精神世界,导致其“心灵的集体化”。[5]个体化社会,个体的自由度和选择性机遇空前增加,个体倾向于把个人的目标和利益置于集体之上,基于自己的信仰和态度并根据自身的目标和需要决定个体定位。市场法则不断强化人的个体意识,社会部门的高度分工和利益结构的高度分化使得个体利益的满足与市场活动的交换过程密切联系。以往建立在共同信仰和道德原则基础上的社会联系,现在被建立在互惠互利、平等交易基础上的契约关系所替代,个体利益的满足不需要同集体意识相联系才能成为共同生活的一部分。[6]这种情况下,人们更关注个体在市场交换活动中获利的多少,对传统权威和道德规范不再心存敬畏,个人意识不断取代集体意识。同时,个人的高流动性斩断了个体同宗族、村落等传统共同体的联系,伴随着传统共同体瓦解,建立其上的集体意识随之削弱。个体化还加剧了社会阶层分化和断裂,这种分化与断裂不仅体现在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层面,还体现在社会文化和道德精神层面。传统道德规范和现代规范的断裂使得社会集体意识难以达成,从而增加社会整合的难度。

3.个体化趋势增加思想政治教育育人的难度

社会分化和流动增加了思想政治教育育人的难度,致使一些社会领域和群体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盲区。传统社会结构相对简单,社会运行机制相对封闭,由政府主导自上而下的大一统的思想政治教育能够有效贯彻到社会基层。现代社会异质分化,社会被分割成为不同的场域,社会成员也在不同的场域活动。因此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模式很难得到有效实施。传统社会人的职业角色和社会身份相对固定,甚至很多人在某一职业岗位终其一生,这便利于思想政治教育活动连续有效地开展。社会呈现个体化之后,社会成员流动频繁,职业岗位变动不居,很难指望人们在某一岗位固守终生。这些变化给思想政治教育带来诸多不利因素,致使一些社会领域和群体的思想政治教育不足。如广大农村思想政治教育就很难取得实质性开展。农民工群体往返城乡之间,过着候鸟式的迁徙生活,无论农村基层自治组织,还是城市街道、社区都很难把他们吸纳到管理范围内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由农民工问题引发的农村留守儿童教育、留守妇女道德伦理等一系列社会治理问题,无疑给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带来挑战。

现代社会个体的社会角色是多元的,这种多元的社会角色带来了价值认知的混乱,造成个体价值整合和道德实践的困境,从而增加思想政治教育的难度。现代社会不同于传统整体性社会,它把个体的生活世界分割成不同的场域,在不同场域中个体扮演着不同的社会角色。由于不同的场域奉行各异乃至相悖的道德规范或价值准则,这些相异的道德规范和价值准容易导致个人价值认知混乱,进而给个体的价值整合带来困难。例如,人们在家庭领域遵守孝道原则,在职业领域遵从职业伦理,在社区生活中服从公民精神,在国家政治生活中遵循公民意识,这些道德规范犹如个人的“面具”,伴随个人活动场域的变化而不断转换,从乡村到城镇,从家庭到学校到社会,道德规范不停变化,容易造成个人价值认知和行为选择的混乱。这种现象被涂尔干称为“道德生活的去中心化”,[7]这些相互冲突的价值观念带来个体的价值选择和道德实践困境,容易诱发道德危机。

4.个体化趋势导致人的生活意义破碎和价值虚无,提出思想政治教育的新任务

个体化是“理性祛魅”的过程,个人在剥离传统外衣后精神上陷入生命无所依托的孤独状态。在弗洛姆看来,现代社会在使人富有自主和批判精神的同时,也使他越来越孤独和恐惧。[8]贝克也指出,“个体化社会意味着人再也无法从‘元话语’,如宗教信仰、政治理想或阶级意识中获得生活的目标、价值和意义。”[9]人的价值虚无本质是工具理性对价值理性的僭越,原属于经济系统的工具理性渗透社会生活领域,导致系统对“生活世界的殖民”。个体化奉行实用主义原则,人和他人的关系从注重传统道德情感关系转变为注重现实利益关系,表现为组织化科层管理、社会信任阙如与道德情感冷漠。例如,学校教师关心的是知识传授、绩效考核和薪资收入,很少与学生进行情感交流和人生道路的指导。学生缺乏传统社会对教师的尊重,也很难从教师那里获得富有人情味的帮助和指导。人是社会中的人,人需要在社会共同体生活中生成和发展丰富的社会关系,实现生命的价值意义。如何诊治现代人的孤独,摆脱“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是现代思想政治教育亟待解决的重大课题。

个体对未来生活的不确定性所产生的存在性焦虑是思想政治教育面临的新挑战。个体化社会是“风险社会”,“风险社会”在个体层面体现为存在性焦虑,它源于个体内心对于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例如,国企市场化改制和单位制解体,使得许多“单位人”成为“社会人”,之前由单位提供的住房养老医疗等社会福利被转移到市场并由个体来承担,个体脱离传统组织的庇护被卷入市场竞争并独自承受竞争的结果。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和职场压力,人们对未来生活不确定性的恐慌加剧。吉登斯指出,人的生活需要一种本体性的安全和信任,这种安全和信任的实现机制是人们习以为常的惯例,而“风险社会”恰恰打破了社会生活中的惯例,挑战了人的本体性安全并导致存在性焦虑。

三、个体化趋势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应对

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呈现个体化趋势是客观存在的,它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和挑战也是不容忽视的。那么,思想政治教育如何应对个体化的挑战,进而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时代性和说服力?我们认为,其基本出路在于,加强价值观教育,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塑造社会公共精神,增强公民公共责任观念;整合社会资源,推进思想政治教育社会化。

1.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个体化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挑战在于,个体价值选择的多样性与社会主导价值的一元化的紧张关系。这就需要加强对社会成员的价值观教育,实现社会主导价值对多元价值观的整合与引导。价值观是人类思想意识的核心,它制约和指导人的行为。现代社会风险从根源上说是人的价值观出了问题,是价值观扭曲、错位和变异的结果。价值观教育肩负变革人的思想、矫正人的价值判断的使命,其目的是使人认识到价值判断和选择要符合社会主导价值和时代需要。当前,价值观教育关键在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它是维系社会团结的纽带和凝聚社会价值共识的基石。转型期的中国,传统和现代、本土和域外、先进和落后、健康和颓废等不同价值观相互激荡碰撞,容易造成人们价值观混乱并导致其行为选择的无所适从。随着市场实用主义法则盛行和未来生活不确定性的因素增加,现代人逐渐失去了崇高的理想信仰和精神追求,更注重短期现实利益,价值观物欲化倾向严重。因此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整合社会多元价值,凝聚社会价值共识,是保证社会机制良性运转和实现社会善治的必然要求,也是现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目标和任务。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实质是集体主义”。[10]因此,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重点需要加强集体主义教育。集体主义是社会主义制度的内在要求和道德原则,个体化所欠缺的正是集体主义的价值取向和价值选择。需要指出的是,这种集体主义不是传统社会罔顾个人权利和利益需要的“虚假的集体主义”,而是尊重和承认个人权利和利益需要前提下的“真实的集体主义”。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坚持生活化原则,在落细、落小、落实上下功夫。因为任何一种价值观念要为人们所认同和接受,必须贴近人们的现实日常生活,契合他们的利益需要。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教育引导,使其内化为人们的精神追求,外化为人们的自觉行动。

2.塑造社会公共精神

个体化引发的价值危机在于,自我主义张扬和集体意识衰弱所导致的社会价值共识难以达成。社会价值共识是维系社会团结的精神纽带,价值共识的达成需要培育现代社会公共精神。公共精神是现代社会最基本的道德和政治价值追求,是以公民和社会为依归的价值取向,它所体现的是一种社会秩序和社会整合精神、一种公共参与和公共关怀精神。公共精神的发育程度,是衡量现代社会公民道德素质和民主政治发展水平的标识,也是现代社会应对“个体发展对公民身份的腐蚀和逐渐瓦解”[11]的有效策略。公共精神不排斥个人权利和利益,它是在承认和发展个人权利的前提下社会成员达成的价值共识。

我国学者费孝通在他的差序格局理论中认为,中国社会结构和人际互动界定是以血缘和地缘关系为基础的差序格局模式,个人与他人所结成的社会关系,犹如以已为中心向外推散的一圈圈水纹,这种能伸能缩的差序格局所形成的推浪形式,把群己界限变得模棱两可,在这种社会关系中个人只是被人伦所裹挟的一种关系体。依据费氏理论,中国传统社会,个人不具有独立的人格和缺乏现代社会的公共精神。人们看问题想事情,总是从以我为中心的圈子利益出发,内外有别,强调区别对待,无视合理性、公共性。因而在传统文化观念中,个体是无足轻重的,社会“公共精神”也是无足轻重的,重要的只是圈子利益、集团利益和家族利益,国家、社会的公共利益也只是封建皇帝的“家天下”利益,在普通的个体民众眼中,只有“皇帝”、“朝廷”,而没有国家,没有民族和社会,更没有所谓的公共精神。所以,在传统中国封建社会,公、私各自的合理性和二者的统一性是遭到忽视的,“私”在正统意识观念中始终被鞭挞和铲除,在道德意识和政治理念上人们被要求大公无私、先公后私[12](当然,这里的“公”仅在“圈子”“家天下”含义下使用)。历史文化总是带有一定的惯性。社会发展到今天,传统文化中欠缺公共精神的现象仍具有很强的表现力。同时我们还应该看到,现代市场经济又把人导向追逐私利的方向,致使社会成员的公共责任和关怀意识不足,公共精神在相当一部分社会成员中遭到忽视。我们强调塑造社会公共精神,其目的就在于消除个体化趋势下人们因公共责任缺失所导致的公共道德失范,从而弥合社会断裂,增进社会团结,重塑社会公共价值观。

如何塑造社会公共精神?首先要培育个人的主体意识,鼓励个体积极参与公共生活,这是公共精神主体建构的目标。公共精神的生成需要个体的主体性和公共性两个条件,个体的主体性发展离不开个体的自由和平等,公共性培养也需要在公共生活中养成。其次要加强个体道德教育,尤其是公共道德教育。通过发掘和借鉴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的德性伦理资源,引导个体生成社会责任意识和公共理性精神,增强个体对社会公共价值的认同。再次要以社会公正为切入点,推进公共精神的制度建设。“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13]在一个基本正义秩序缺失的社会环境中不可能滋生出普遍的社会良善的道德价值。当前贫富分化、社会矛盾激化、社会道德失范、理想信仰缺失等,一定程度上也与社会公正制度相对缺失关联密切。因此构建以起点公正、过程公正和结果公正为目标的社会公正制度,是培育公民公共责任意识、塑造现代公共精神的基本条件,也是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

3.推进思想政治教育社会化

如果说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塑造社会公共精神,是从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维度应对个体化挑战的话,那么探索社会化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体系,拓展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范围,推进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化,则侧重是从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维度应对个体化的挑战。

首先,要整合各种社会资源,推进思想政治教育社会化。随着个体化趋势不断增强,个体选择的自由度越来越大,思想政治教育要突破以往以高校为主阵地、以大学生为主要对象的做法,统筹、整合和利用各种社会资源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积极推进思想政治教育进社区进企业,加强思想政治教育与社区工作、企业文化的深度融合,构建网格化的思想政治教育。[14]其次,要重视农村、企业等社会领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加强对农民工、留守儿童、留守妇女、孤寡老人和“失独家庭”等特殊社会群体的思想教育。个体化改变了传统社会熟人关系的网络结构,个体也摆脱了传统价值观念的束缚。随着中国社会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进程不断加快,农村青壮年劳动力进城务工,广大农村成为老人、儿童和妇女的留守阵地。农村留守儿童的心理健康教育,留守妇女的道德情感以及留守老人的生命安全等问题愈发突出,成为农村社会治理的热点和难点。因此,加强农村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促进广大农村地区的和谐稳定在社会经济全面转型的今天尤为重要。再次,要创新思想政治教育理念,探索社会化教育方法体系。思想政治教育不仅要以社会发展为目标,承担传输社会主导价值观的政治教化功能,还要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价值旨归,把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人们的思想交往的精神活动。[15]现代社会,个体生活的无意义感是挥之不去的梦魇,思想政治教育应注重通过人们之间的思想交流,克服个体化带来的人的价值虚无,重塑人的精神世界。同时要充分利用现代网络技术工具,发挥网络媒介等新媒体在现代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功能和优势;要借助心理健康教育等技术手段,帮助个体化解心理矛盾、缓解心理压力;还要改变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施教者的“独白”,展开思想政治教育主体间的“对话”,进而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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