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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国家安全视域下的意识形态安全

2019-02-22蒋玉涵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19年6期
关键词:国家

张 姝, 蒋玉涵

(1.共青团徐州医科大学委员会,江苏 徐州 221000;2.中国矿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0)

众所周知,“国家安全是安邦定国的重要基石。”[1]作为维护总体国家安全的精神屏障,意识形态安全与总体国家安全一脉相承。近年来,国内外安全局势风云变幻,不安全问题越发呈现联动、复杂之势,而话语权争夺、网络控制、文化吸引力等意识形态安全问题日益凸显,业已成为新一轮综合国力较量的焦点。为此,党和国家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改革健全了国家安全体制。那么,在总体国家安全观中,意识形态安全居于何种地位、发挥何种作用?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领域存在哪些新的突出问题?如何通过加强意识形态安全建设有效维护国家总体安全?为了回答上述问题,必须从总体国家安全观的高度思考和研究意识形态安全。

一、意识形态安全在总体国家安全中的地位与作用

近年来,以颠覆社会主义国家政权为目的,西方国家利用“和平演变”“颜色革命”与“普世价值”渗透等手段攻击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重要性不断凸显,内容和形式亦越发多元,对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关注已经 “从传统的认识论和政治哲学视角逐渐转向文化学、符号学、社会学等视角”[2];而以军事威胁为主的传统安全问题日渐转变为通过所谓的经济合作、经济制裁以控制其他国家的经济命脉,借助在网络技术上的优势掌控网络话语权,通过娱乐、体育、艺术等文化产品的渗透手段不断消解社会主义国家的核心价值体系,进而达到了“不战而胜”。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要准确把握国家安全形势变化新特点新趋势,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3]由此可见,意识形态安全的核心要义在于要保持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和稳定状态。在总体国家安全的内在结构上,意识形态安全与政治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网络安全等作为总体国家安全的重要内容与国家安全一体同脉。在国家安全问题的基本内容上,意识形态安全主要包括政治性意识形态安全、文化性意识形态安全以及经济环境安全、道德安全、宗教信仰安全和民族精神安全等新兴内容;在国家安全的总体性层次上,外部安全环境、内部主流意识形态、国民的价值追求、社会制度的契合度、不同主体的安全感受等主要因素都在影响意识形态安全;在意识形态安全的基本现状上,通过提升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吸引力、凝聚力以引导多元社会思潮,真正实现对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和话语权的牢牢掌握。通过以上四个维度的诠释,意识形态安全是一个评价性、动态性、现实性、全面性的“安全”概念。

放眼当今世界,看似扑朔迷离的国家间关系其实依然遵循着围绕国家利益的根本逻辑,关键性转变在于竞争性支配逻辑面临着合作性共生逻辑的新挑战,而竞争性支配逻辑不愿轻易让出其对国家的价值体系选择具有唯一支配权的历史地位。随着经济全球化和政治多极化不断向纵深发展,价值观念及其体系相融的国家易于共存共处、合作发展,但如果这种相融性是建立在“竞争性支配逻辑”的基础上,那么霸权国家就必然会将本国的意识形态以价值观念、价值原则直至价值体系的方式强加给其所要“欺凌”的其他国家,意识形态安全问题在更大范围内非但不会减弱,而且必将爆发。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关键原因在于:其一,当前世界处于总体和平态势,软实力超越硬实力成为竞争的主要矛盾。当今世界各国经济文化关系越发紧密,发展中国家的力量逐渐增强,维护和平的力量有所上升,而话语权争夺、网络控制权、文化吸引力等彰显各国价值利益追求的软实力竞争则被推到前台,成为国际安全治理的主阵地。其二,受经济社会发展速度、对外开放程度和政治军事上的巨大差异性的影响,发展中国家依然是经济全球化过程中的相对弱势方。此时,西方国家利用强权政治、军事威胁和网络技术优势占有强势话语权,强行向发展中国家推销本国价值取向,实现其社会文化和价值理念的渗透。与此同时,部分发展中国家受西方意识形态终结论的蛊惑,意识形态危机感减退、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手段匮乏、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能力薄弱,这就是孕育“颜色革命”等极端安全问题的温床。其三,冷战结束以来,全球范围内意识形态研究在曲折中艰难向前发展,“意识形态终结论”“历史终结论”“第三条道路”“新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等政治社会思潮你方唱罢我登场,甚至大行其道,直接反映出了意识形态安全问题多元化、多极化和复杂化的基本现实。历史证明,意识形态安全早已成为国家安全的有机组成部分,在国家总体安全体系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从我国改革发展的现实来看,意识形态安全作为统治阶级维系其政治价值、权威意识、统治理念与支配精神的基本标识,关系到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建设的方向和性质,是保障国家安全的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应该承认,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形势仍不乐观。一是西方“自由主义”、“普世价值”“历史虚无主义”“市场万能论”等错误思潮蔓延并与国内战略机遇期、矛盾凸显期重叠,所产生的道德危机、信仰危机相互作用,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广大人民群众对整个马克思主义体系的信仰。二是当前我国意识形态理论研究学术化背后隐藏的“非意识形态化”扩大了政治和学术之间的鸿沟;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理论研究“悬而不落、空而不实”,道理多、对策少,理论设计缺乏指导性,理论创新的步伐还不能满足社会发展的实践需求和时代要求,在一定程度上仍存在话语自信内在缺失与外在夸大的“张力难题”,对西方话语陷阱的辨识度仍有待提升。三是在意识形态实践工作中过于依赖传统的以党的宣传为主导的“指令服从”式宣传模式,对当前以形态图文为主的感性传播模式应变滞后、新媒体环境下意识形态管理能力不足;主流意识形态在新形势下的新兴社会群体(如,蚁族、北漂、海归等)、新兴职业群体(如,自由撰稿人、自媒体主播、进城务工人员等)中的传播范围不广、影响不足甚至存在很多空白与灰色地带。

为了适应国内国际两个方面的挑战,真正实现意识形态安全,党和国家始终高度重视我国的意识形态安全。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经历了“意识形态工作”极端化与边缘化的治理困境,逐渐树立起正确的意识形态安全观。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于国内外安全形势,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将其置于两种社会制度在思想观念、政治思维、文化战略进行全面斗争[4]的战略高地。为此,国家成立国家安全委员会将意识形态安全纳入总体国家安全体系、出台《国家安全法》、“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加强阵地建设和管理”;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使全体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5],避免西方价值观的误导;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充分发挥“国家稳定器”作用,主动抢占网络意识形态斗争的主阵地。

事实证明,意识形态安全作为维护国家总体国家安全的精神屏障,在维护总体国家安全方面发挥着极端重要的作用,概括起来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凝聚社会共识、整合力量,维护主流意识形态安全。意识形态作为一定时期内国家政治经济作用于上层建筑的反映,是顺应人类历史发展方向、激发普遍价值共鸣的稳定社会价值理念,在塑造共同道德规范、共同价值理念方面的作用不可小觑。“社会凝聚来源于共同的信仰和感情。”[6]共同的价值理念在我国集中体现为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一经形成便具有相对稳定性,作为“粘合剂”在一定时期内把不同社会个体连接起来,成为主导性的社会规范。这对于消解社会冲突、增强社会凝聚力、激发社会动力、维护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具有重要意义。第二,维护党的领导的合理、合法性,保持社会政治稳定。党的领导的合理、合法性是指党对政治体制与政治价值的追求与广大人民群众对政权的认同和忠诚相一致性。我国是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共产党作为广大人民群众的先锋队,是广大人民群众价值理念的集中体现。实现意识形态安全就是要维护党领导的合理、合法性,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增强社会主义制度的内聚力,为党的领导提供充分的社会支持,自觉抵御错误思潮渗透、防范“颜色革命”,保持社会政治稳定、国家长治久安。第三,化解道德危机、信仰危机,保持文化独立性。随着我国社会改革发展的速度加快、层次加深以及多元社会思潮蔓延滋长,由此所产生的政治腐败、贫富分化扩大和多元文化正吞噬着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在不同程度上降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说服力、吸引力和凝聚力,加之部分西方媒体借机大肆渲染,在一定程度上催生了某些社会忧虑和不同程度的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方面的不自信。在积极调整国内经济发展格局、彻底解决贪污腐败问题的同时,要凸出意识形态工作的特殊重要性和关键枢纽作用,发挥其有助于在社会发展中贯穿公平正义的价值理念、缓解社会忧虑情绪,提高文化的说服力、重聚文化的吸引力和分辨力,保持国家文化发展不受外部力量控制、维护文化独立性的作用。

二、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领域存在的突出问题

近年来,借助经济全球化、新媒体技术普及、强势话语权,西方国家意识形态渗透形式呈多元化、隐形化趋势,必须始终警惕、及时防范意识形态领域出现的新问题。在诸多新问题中,以非传统安全问题凸显、多元思潮冲击下主流意识形态弱化、新媒体环境下意识形态主导性面临新挑战、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工作针对性、时效性有待进一步提高较为典型,造成了人民群众对国家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隐患,进而在四个主要方面催生了意识形态安全问题。

1.非传统安全问题日渐凸显,传统与非传统问题交织

在和平发展为主题的国际安全形势下,随着世界性安全治理主题的转变,传统安全逐渐向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网络安全、人的安全等非传统领域延伸,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问题相交织。传统安全观以维护国家领土完整和主权安全为核心要义,以国与国之间的安全问题为研究主体,单纯关注国家间政治与军事互动关系,研究主体单一、范围狭窄,在当前国际环境下相对稳定。与传统安全相对应,非传统安全是在当前国际政治经济文化交往频繁的背景下、国内改革发展的环境下所产生的,关注国家内部和跨国家安全问题,以“国家—社会—人”为研究主体,关注国家内部和国家间精神、文化、制度、环境、经济等多重因素所产生的生存、发展安全危机。宗教、文化、心理认同、价值导向通过价值文化渗透、网络攻击等成为威胁政治稳定、经济发展,甚至危及外部安全的“潜在性”“不可预见性”“流动性”因素,影响范围广泛、边界模糊,安全性难以用确定指标衡量。非传统安全问题的广泛性、急迫性和传统的安全观在应对上的局限性,亟待兼顾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的整体性安全观解决。

2.西方社会思潮影响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认同

当代世界思想文化领域交流交融频繁,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和西方多元社会思潮同时并存,意识形态之争在各国综合国力竞争中显示出的活跃与重视程度皆从未有之。习近平同志强调“如何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巩固全党全国各民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迫切需要哲学社会科学更好发挥作用。”[7]近年来,西方社会思潮在加速多元化的同时不断快速扩张,其在价值符号方面的“形式化”使其产生了极大的迷惑性,对不同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都产生了强烈的渗透性和威胁性,这在一定程度上不断挑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凝聚力和引领性。与此同时,改革攻坚期国内社会主要矛盾变化所产生的社会不公平情绪和来自互联网的碎片化信息快速传播,推动着上层建筑与民众文化实践疏离,社会内部出现严重的精神危机、信仰空场,极大威胁我国意识形态安全。有学者指出“导致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民众对于指导理论的困惑和不自信”[8]。当前,我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大众化、生活化程度仍有待提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宣传手段仍相对单一,广大人民群众对以“自由主义”“普世价值”“历史虚无主义”“民族社会主义”等西方错误思潮的认知有限,对西方“民主”“自由”等政治价值仍难以做到自觉辨识、科学辨析、准确辨认,主流价值体系不但面临着被这些错误思潮持续攻击甚至消解的危险,而且在日常话语层面的回应力与回击力均有所欠缺。为此,党和国家对于当前意识形态安全新形势新变化新问题,应在总体把握的基础上,加大中观议程的制度安排和体制改革,进一步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贯通式传播提供观念供给、制度安排与机制导向。

3.新媒体环境下我国意识形态主导性面临新挑战

众所周知,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是培育公民政治认同、实现社会稳定的重要途径。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高度发展与普及,民意表达不畅、信息不对称等传统问题已逐渐消弭甚至不复存在了。在这一背景下,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所产生的凝聚力能够促进社会公众对国家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给予广泛的心理认同,但同时开放的政治环境加速形成,方便快捷的信息交互传输促使社会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多元化交互发展,加剧了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竞争与冲突。一方面,“技术本身也已经成为一种意识形态”[9],而且“大国网络安全博弈,不单是技术博弈,还是理念博弈、话语权博弈”[10],西方国家利用互联网技术先天优势掌握互联网话语绝对优势,将符合自身价值导向和利益追求的信息包装为普世观念、文化产品、影视作品等,控制意识形态话语权,危及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另一方面,利用互联网参与主体对某一事件的碎片化观点和评价与主流媒体观点的相悖之处大肆唱衰主流意识形态,混淆日常生活观点与主流意识形态之间的差别,泛化意识形态范围甚至鼓吹互联网“去意识形态化”发展,削弱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地位。再者,西方国家弱化各国家与地区之间国情民情的差异性,霸道地以西方国家发展经验、价值体系和制度模式衡量我国主流意识形态体系,利用所谓的互联网“有图有真相”肆意放大社会不满情绪,削弱社会公众对主流意识形态高度认同的心理基础,增加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成本和难度。当前,社会公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合法性认同日趋下降,任由此类有目的性的互联网意识形态泛化、错误认知不能及时疏通、化解,则会对意识形态安全造成极大威胁,进而影响社会安定和谐、国家统一。

4.新时期意识形态工作的时效性、针对性有待进一步提升

习近平强调,“随着国内外形势的深刻变化和现代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有些做法过去有效,现在未必有效;有些过去不合时宜,现在却势在必行;有些过去不可逾越,现在则需要突破。”[11]这突出地表现在:一方面,意识形态工作在基本模式上秉承以党和政府为主导的传统工作模式,工作方式单一、自主性差、对新的传播媒介和新生群体应对能力不足、时效性不强。加之,缺乏从战略高度整体谋划,以致碎片化、重复性现象频发,工作针对性、系统性不强,难以促使意识形态工作“入脑、入心”。另一方面,领导干部、党员、高校、基层意识形态工作者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旗帜鲜明地回应错误思潮、回答干部群众普遍关心的深层次思想认识问题能力不足,缺乏对意识形态安全的预警能力。再者,多头管理工作责任归属不清。一直以来对于究竟什么是意识形态工作,谁对意识形态工作负有何种责任较为模糊,容易出现“九龙治水”的尴尬局面,效果不佳。面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和西方意识形态猛烈攻击渗透以及新时期意识形态工作要求,要从经济工作和意识形态工作的辩证关系出发,从巩固党的群众基础与执政基础需要出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进行意识形态建设,切实转变意识形态工作的理念,从具体内容、社会背景、生活过程、传播载体等方面下工夫,切实提高新时代意识形态安全工作的针对性和时效性。

三、总体国家安全视域下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路径

进入新时代,为解决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领域存在的突出问题,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必须统筹总体国家安全建设,促进意识形态安全与总体国家安全的协同发展。具体来说,在总体国家安全框架下实现意识形态安全可从以下四个方面入手。

第一,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全面性、系统性,要求统筹兼顾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健全意识形态安全体系、统筹各方。随着安全概念的丰富性、全面性、复杂性不断提高,“中国提出了一种既符合中国本国安全利益又能够尊重他国安全关切进而促进人类共同安全的新安全观,即总体国家安全观。”[12]近年来,我国在整体上“初步构建了国家安全体系主体框架”,并做了详细的战略部署与执行规划:首先,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不断丰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理论学术概念、逻辑体系,“必须坚持以立为本、立破并举,不断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引领力。”[13]坚持对人民群众进行系统的科学理论灌输,保障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国家意识形态领域中的主导地位,“使全体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14]其次,重视意识形态在文化、网络、社会生活等非传统安全领域的新变化,充分发挥意识形态的异质免疫、社会整合、价值引领功能。同时,意识形态理论研究、意识形态工作、宣传思想工作等皆是构成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环节,各要素之间互为依托,要齐头并进、齐抓共管,不能顾此失彼。再次,要不断完善顶层设计,高屋建瓴的规划意识形态安全理论、实践建设,加强理论、制度、战略、法治水平,完善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建设意识形态安全预警机制,从总体上重视意识形态安全。最后,“人的安全”、“国民安全”在意识形态安全领域的日趋突显,坚持以人民安全为宗旨的价值旨归,要求意识形态安全旨在持续提高人民群众的安全感和幸福感。未来,意识形态安全必须注重人作为社会关系总和的核心指向,注重人的生存状态优化以及人的自主自由的发展,着力维护意识形态话语体系中“人民主权”属性,强化人民当家作主地位在价值层面的显示性,保障人民群众的政治和文化权益。唯此,才能真正实现总体国家安全、保障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

第二,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协同性,意识形态安全必须与其他领域的国家安全的互联互动,避免碎片化与片面化。在总体国家安全观视域中,不同领域的国家安全问题之间存在广泛联系、难以分割的问题,而意识形态安全必须做到统筹兼顾。近年来,多种安全要素相互叠加、交织,安全问题的跨界性与耦合性特征越发鲜明,重视安全问题的联动性、发挥多种安全要素的协同作用成为应对复杂国家安全风险和危机的明智之举。一方面,重视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安全与意识形态安全在维护总体国家安全上的协同作用。政治安全为现有意识形态提供政治制度和政治体制方面的支持;意识形态安全为政治安全提供合法性论证、引导政治发展方向。经济安全为意识形态安全奠定良好的物质基础、拓展意识形态功能发挥空间;意识形态安全为经济发展扫清思想观念及制度制约,提供精神支持。文化安全为意识形态安全提供文化滋养;意识形态安全是保持文化独立性的重要屏障。另一方面,意识形态是国家利益的重要组成部分,意识形态安全与否又直接影响国家利益的维护。意识形态和经济、政治、社会、文化与生态各领域的安全利益一样都是国家利益的重要组成部分,维护和巩固本国的主流意识形态,确保意识形态安全是国家对外政策的目标之一、是实现基本国家利益的重要手段。与此同时,作为一种价值观和方法论,意识形态直接影响着国家利益的判定。

第三,总体国家安全观要求意识形态安全既要注意彰显马克思主义的时代精神,也要不断吸收古今中外进步理论和先进做法中的积极性经验。习近平指出,要立足时代特点,更好地运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解读时代、引领时代,真正搞懂面临的时代课题,深刻把握世界历史的脉络和走向。特别是在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中,随着前沿性、颠覆性技术不断涌现,各种可预见和不可预见的风险交织、叠加,未来我国国家安全体系所涉及的安全领域和范围将不断发生变化。一方面,意识形态安全反映的是一个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所保持的一种相对安全状态,易受国内外思潮和重大事件影响,变动性大、流动性强。为此,“必须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时代化,彰显新时代的精神,聆听新时代的声音,回应新时代的要求,认真研究解决新时代提出的重大而紧迫的课题”[15],应坚持开放性的姿态和胸襟,合理吸收与借鉴西方社会的积极经验,同时注重秉承中华传统文化中的“意识形态安全理念”。另一方面,面对生产力发展推动下所展示出来的对于上层建筑变革的客观要求,意识形态体系也需要适时调整,不断推动价值体系的新发展以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保障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始终处于能够为政治、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中国思维、中国价值导向的相对安全状态。同时,避免由于意识形态对生产力新发展应对不足而产生的意识形态体系的僵化、活力不足,阻碍制度创新、社会发展进而削弱主流意识形态社会认同。再者,开放、包容性以维护国家总体安全为前提,是有条件、有限度的开放包容。在关乎立国之本问题、中心工作问题、国家核心利益的问题上必须旗帜鲜明,在保持开放的同时更要警惕意识形态领域“萌芽性”、“苗头性”与“倾向性”问题,充分发挥意识形态的异质免疫功能,在推动意识形态理论和实践的发展中切实维护国家的意识形态安全。

第四,总体国家安全坚持党对国家安全工作的绝对领导,要求在意识形态领域落实好党的领导地位。习近平指出:要旗帜鲜明坚持党管意识形态。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牢固树立“四个意识”,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牢牢把握正确政治方向。”[16]为此,应该做到:一是把做好意识形态工作作为各级党组织的重要工作。党和国家作为意识形态安全政策、法规的制定机构,意识形态走向的主导者,很长时期内在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引导意识形态走向方面发挥着主导性作用。未来,应继续强化党内理论学习“真学真做”避免理论武装上的“观念伪饰”、优化党内意识形态工作路径、及时更新意识形态工作方式方法、贴近人民生活避免宣传教育上的“话语空洞”寻求更高层次、更大范围的意识形态认同。二是要积极创新宣传工作形式,筑牢宣传思想舆论阵地。须知,意识形态的阵地“我们不去占领,人家就会去占领”[17],要充分发挥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风向标作用,坚持正面宣传引导、敢于亮剑,及时掌握当前意识形态安全的形势与动态。保障国家意识形态根本方向以及民众的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的社会主义方向,牢牢把握意识形态话语权。三是要常抓党风廉政建设不动摇,提高党的执政公信力和主流意识形态的说服力。近年来,部分党员干部腐败问题频发,直接影响了党的威信和群众对执政党意识形态的认知和判断,破坏了党与人民群众间的血肉联系、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说服力。对此,有学者提出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为契机,拓展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空间”[18]新时期必须加强党风廉政的建设、创造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用反腐斗争的实际成效来取信于民,重塑广大人民群众对国家主流意识形态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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