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角高速铁路旅客运输运营组织优化

应慧刚

（中国铁路上海局集团有限公司，上海 200071)

中国铁路上海局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局集团公司”)地处长三角地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高、区位优势显著。2018年底上海局集团公司管内高速铁路营业里程已达4 171 km，拥有全国最为密集完善的高速铁路网，2018年完成旅客发送量6.75亿人次，位居全路第一，其中高速铁路动车组旅客运量达5.07亿人次。在高速铁路快速发展过程中，上海局集团公司面临新建高速铁路投入运营趋缓、主要区段运行线受限、动车组检修和存放资源日趋紧张等瓶颈制约，难以适应日益多元的市场化服务需求，亟需探索优化高速铁路市场化运营组织，走内涵式发展道路。为此，围绕市场需求、产品设计、有效供给、激励机制等进行研究，优化设计在市场化模式下以效益最优为目标的高速铁路运营管理体系，使各系统、各部门目标同向，同步优化运输组织、生产组织、劳动组织，从而实现各环节精准供给能力的提升。

1 客运市场化下高速铁路运营组织新特征

1.1 需求多元化特征

2018年，长三角地区三省一市(上海市、江苏省、安徽省和浙江省)常住人口达到2.2亿人，约占全国常住人口的1/6，经济总量约19.5万亿元，约占全国经济总量的1/4[1]，区域经济活力大、开放程度高，同时拥有全国最为密集完善的高速铁路网，区域间同城效应显著、经贸往来密切，客运市场潜力巨大。近年来，随着长三角一体化战略加快推进，长三角城市群转入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区域间客运需求呈现多元化特征[2]，传统型客流结构发生变化，商务型客流增加，快行慢游需求提升，通勤圈持续扩容，新型的会展客流、节庆客流、市域客流等不断涌现，这些为铁路尤其是高速铁路客运发展带来新的需求。

（1）需求更密集。长三角区域人口稠密，工业化、城镇化及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客运市场对大运量、高密度、网络化的高速铁路运输服务依赖更强、需求更大。

（2）层次更多样。长三角城市群客运需求多样、出行频繁、公交化特征更加明显。其中，工作日公务商务、通勤通学、朝发夕归客流多，节假日旅游休闲、娱乐购物、探亲访友客流多，客流层次多样、呈放射状，潮汐特征显著。

（3）品质更高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高，随着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旅客更加注重出行体验，对客运服务品质的期望不断提升，突出呈现于便捷性、舒适度、准点率等方面。

（4）增长更强劲。近年来，全国城市群内部中短途客运量增速一直保持10%以上，明显高于区域之间长途客流增速，长三角城市客运主要以中短途距离为主，这一特征尤为明显。可以预期，在今后较长一段时期内，长三角城市群内部的城际客流仍将保持快速增长势头。

1.2 客流波动性特征

铁路客流受时令、节气、工作日、节假日、客流地理空间分布及高速铁路动车开行方案等因素影响，客流波动性规律明显。

（1）季节性波动规律显著。分析上海局集团公司近年的旅客发送量规律，旅客发送量按照季度排序，由高到低呈现出“三二四一”特点，同时淡旺季日均客发量差异显著。以2018年为例，旅客发送量最高月份为8月、最低月份为1月，日均旅客发送量分别为210万人、158万人，差额达到42万人。2015—2018年上海局集团公司季度旅客发送量分布特征如图1所示。

图1 2015—2018年上海局集团公司季度旅客发送量分布特征Fig.1 Quarterly passenger delivery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hanghai Group from 2015 to 2018

（2）周客流波动规律显著。上海局集团公司管内高速铁路客流占总客流近80%，主要成份是通勤流、探亲流、旅游流、商务流，受日通勤客流工作日朝出夕归，周探亲客流周日晚上或周一早晨、周五晚上或周六早晨密集出行，旅游客流周末早出晚归或当日达、次日返，商务客流均衡分布在工作日等规律的影响，每周客流呈现出“四高三低”的波动特征，即旅客发送量每周一、周五、周六、周日4 d相对高，每周二、周三、周四3 d相对低。2017年、2018年11月上海局集团公司旅客发送量波动规律如图2所示。

图2 2017年、2018年11月上海局集团公司旅客发送量波动规律Fig.2 Fluctuation law of passenger delivery volume of Shanghai Group in november of 2017 and 2018

2 客运市场化运营不适应问题分析

近年来，上海局集团公司结合长三角区域客流特点，积极探索高速铁路客运市场化运营管理，旅客发送量、客运收入指标保持了快速增长，但传统运营管理体系仍然存在与高速铁路客运市场化运营不相适应的问题。

（1）运输供给与市场需求不适应。随着动车组开行对数的不断增加，日常运能供应已经摆脱了供小于求的局面，但是对方向性、阶段性、时段性客流预测不够精准，高峰时段一票难求、紧张区段严重超员，运能供给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依然存在，反映出对市场需求把握不够精准、运输组织方式不够灵活、运力投放不够科学合理。

（2）运力资源分布与运输组织要求不适应。从车辆检修和存放资源看，目前上海局集团公司动车组检修集中分布在徐州、合肥、南京、上海和杭州地区，检修能力紧张，且早期规划中动车组存放往往与检修场地一体设计，没有在客流源地及高速铁路网络节点分布更多的存放场所，动车存放能力不足问题突出，制约开车方案的优化。从线路能力看，运力紧张区段运行线日趋饱和，如京沪高速铁路(北京南—上海虹桥)徐蚌段已经按4 min发车间隔办理，开车总量155对，几乎没有增开列车空间；杭州东至杭州南行车密度高、进路交叉多，杭昌高速铁路(杭州东—南昌东)杭黄段开通后，增加运行线困难，这些都制约了高速铁路运输能力的进一步提升。

（3）生产组织模式与列车开行需求不适应。在既有生产组织模式下，高速铁路开车方案往往受到固定设备施工天窗、车辆检修维护模式等因素制约，导致运输旺季市场需求得不到满足、造成客流流失，运输淡季大量车辆停运减编不到位、造成资源浪费，运营的效率效益偏低，设备保障部门有效供给不够、生产组织模式亟需优化创新。

（4）生产型考核激励与市场化经营模式不适应。长期以来，铁路运输强调移动和固定设备的专业管理，考核激励指标着重引导设备管理单位在确保安全、质量前提下，进行检修养的核定清算，不注重投入产出效益、没有突出精准有效供给，亟需围绕“大客运、大经营”，改进考核指标，实施精准激励，促进从生产管理型向经营管理型转变。

3 长三角高速铁路旅客运输运营组织优化对策

为了更好地适应长三角客运市场需求，上海局集团公司按照高速铁路客运产品特点，以客运市场化经营为牵引，创新运输组织方式，实施精准激励考核，优化资源配置，积极开展客运市场化下高速铁路旅客运输运营组织实践，从市场、产品、供给、激励等方面提出优化对策。

3.1 精准预测市场

市场是企业经营赖以生存的土壤，需求是产品设计和生产的重要条件，只有精准预测客流市场，才能把握市场脉搏，才能更加合理地设计高速铁路客运产品、更加科学地组织安排运能。

（1）完善旅客数据库。优化市场调查机制，整合调查力量，发挥铁路局集团公司和站段两级营销中心作用，落实调查责任网格化，做到分片划区、全面覆盖；改进调查方法，依托铁路12306手机客户端，问卷调查范围由车下扩大至车上，由线下延伸至线上，更全面地掌握市场需求；加强热点捕捉，在定期调查基础上，开展新图新线、重大活动等专项调查，及时把握市场竞争、消费热点情况，增强对市场变化的敏感度；以营业站为最小单元，实施旅客基础资料建档建库，及时关注变化和热点，探索应用旅客信息标签化方法，细分旅客属性；强化客流市场的宏观研判掌控，加强对长三角区域经济发展定位、产业结构调整动态的掌握，建立人口基础资料库，主要积累客运站段所辖范围各地级市以上或日均客发5 000人所在城市的常驻人口总量和常驻流动人口的变化，摸索人口变化与基础客流间的关系。

（2）深化行为特征分析。基于旅客数据库，深入分析旅客出行需求、选择偏好、消费习惯等行为动态。学习借鉴银行、民航客户管理做法，细分旅客属性，完善旅客画像。例如，针对通勤流，依据日通勤、周通勤客流往返时段固定、城市固定的特点，立足海量客票数据，结合出行频次筛选，精准掌握通勤旅客分布情况；针对学生流，每年分区域调查主要大专院校生源变化、求学变化和在校生变化，研究掌握学生出行规律；针对近年来兴起的会展型经济，主动开展“事前、事中、事后”3次全过程跟踪调查，摸清会展、旅游节、电影节、商务会议等规律，掌握客流成分、规模数量、辐射范围，提前安排运能。

（3）研发预测模型工具。积极与高校等机构开展合作，深入挖掘客票、客图数据资源，建立客流与运力配置、天气变化、节气、休假等直接影响因素的预测模型，研发分析预测工具，提高预测准确性。例如，以沪宁城际铁路(上海—南京)为研究对象，开展影响客流关键因素的研究，通过客票大数据分析旅客购票方式、客流出行选择行为、旅客出行时刻与时间规律，建立“基于客票大数据分析的高速铁路旅客出行选择行为模型”。

（4）建立动态预测机制。在铁路局集团公司层面，立足于历年运输规律和市场调研情况，研判年度客流总量和波动规律，按月动态分析调整，以周为单位精准分析形成每天客流预测情况。在站段层面，要求各客运站段对辖区内日均发送量超5 000人的自然站进行逐日客流预测，每月下旬向铁路局集团公司提报次月预测结果。针对性设置旅客发送量预测偏差率的考核指标，作为评判客运系统专业管理水平的衡量标准之一。基于客票大数据分析的高速铁路旅客出行选择行为模型，进行分站、分区段、分车次客流预测，为列车开行方案智能评价和优化提供依据和决策参考。上海局集团公司2018年旅客发送量预测与实际波动吻合性如图3所示。上海局集团公司2018年1—6月季节性旅客运输需求预测兑现情况如表1所示。

图3 上海局集团公司2018年旅客发送量预测与实际波动吻合性Fig.3 Shanghai Group’s customer forecast for 2018 and performance f luctuation

表1 上海局集团公司2018年1—6月季节性旅客运输需求预测兑现情况Tab.1 Forecast realization of seasonal passenger transport demand of Shanghai Group Company from january to june of 2018

3.2 优化设计产品

在以速度、等级、席别等分类客运产品基础上，按照旅客消费需求维度研究设计客运产品，综合考虑不同类型、不同属性客流在到发点、到发站、旅行时间、舒适度、价格、服务等方面偏好进行分类研究，丰富高速铁路客运产品谱系[3-5]，更加精准地契合市场多元化需求，增强高速铁路产品面向市场的核心竞争力。

（1）高品质商务系列产品。大力实施复兴号品牌战略，抓住高速铁路线路达标达速契机，扩大上海至北京速度350 km/h复兴号动车组数量，增开上海至武汉、长沙、厦门等客流饱满城市之间直达高速列车，吸引更多商务客流选择高速铁路。

（2）通勤系列产品。以上海、南京、杭州为中心，开发长三角高速铁路1 h日通勤、3 h周通勤系列产品，增加上海与苏州、杭州、南京与马鞍山等工作日早高峰运力，加密周五、周日晚间周末线、高峰线，在管内已有日均10万人次的通勤客流基础上，培育扩大更多通勤客流。

（3）旅游系列产品。围绕高速铁路沿线地方自然风光、民俗文化、历史遗迹等打造主题体验列车，如绍兴风情线、杭黄旅游线等，进一步适应长三角日益增长的休闲旅游出行需求，探索完善高速铁路旅游列车开行机制。

（4）联程系列产品。设计“高铁+高铁”“高铁+普速”等联程接续产品，进一步扩大高速铁路可达范围；深化与其他运输方式融合，优化空铁联运车次、站点范围，会同东方航空公司深化“空铁联运”客运合作，为旅客出行提供更多选择组合。

（5）定制化系列产品。综合考虑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大力推进政府购买服务，如通过增加乐清、三门县、金寨等始发高速铁路列车，最大限度争取财政补贴和优惠政策，实现铁路、地方、社会、旅客的共赢。

3.3 强化有效供给

客运产品具有不可存储的特性，唯有产品供给与市场需求精准匹配，才能实现经营效益最大化。遵循“运力跟着客流走”“生产围绕运输转”原则，创新开车方案，探索“一日一图”，统筹配置资源，改进售票策略，打开提质增效空间[6-7]，2018年上海局集团公司担当列车客座率同比提升1.6个百分点。

3.3.1 优化列车开行方案

坚持“一次铺画，按需开行”的高速铁路运行图编制理念[8]，针对长三角区域日常、周末、高峰客流特征和客流结构，科学制定开车策略，更加贴近市场需求，提升有效供给能力。

按照“基本、补强、打满”3套方案，编好日常运行图和高峰运行图，充分发挥运行图在资源配置中的“指挥棒”作用。专门设置“调图效果”奖，针对高峰期运力供给不足，鼓励多安排适用于周末和高峰的运行线，着力提升有效供给能力，做到“有流就有车”。例如，在2018年7月1日列车运行图调整中，针对性地增加暑期高峰线，收到了良好成效。2018年4月10日与7月1日调整的列车运行图比较如表2所示。

表2 2018年4月10日与7月1日调整的列车运行图比较对Tab.2 Comparisons between the train operation diagram of april 10 and july 1 in 2018, in pairs

3.3.2 创新运输组织方式

在优化运行图基础上，结合不同时段、不同区段的客流变化，灵活运用编组和线路资源，努力提升动车组上线率与客座率匹配度。

对于日常客流规律明显的线路，推行同线日常和周末2张图。依据日常通勤为主、周末旅游为主的不同定位，针对性地制定不同车次、不同时刻的日常、周末运行图。例如，金山铁路(上海南—金山卫)日常以通勤客流为主，客流早出晚归，周末以旅游客流为主，出行时间相对延后，因而对列车开行的首末班车以及站站停、一站直达列车分布进行优化调整。2018年金山线工作日、周末日的首末班车时刻表对比如表3所示。

表3 2018年金山线工作日、周末日的首末班车时刻表对比Tab.3 Comparison of the first and last train schedules of Jinshan line on working day and weekend day in 2018

针对城际高速铁路客流特点，早通勤区段客流密度大，不同于旅游、商务客流出行时段，通过在线解编和交路替换方式，在日常和节假日灵活调整运力供给，提升供给的精准性。以G7461—G7464—G7463—G7466交路为例，逢周一到周四及周六，G7464次列车到达杭州东站后，在站内进行解编作业，甬端车底接续开行G7463次及其后续交路。实施在线解编后，G7463全程平均客座率提高13.7%，G7466客座率也有小幅提升，交路整体客座率提升的同时，运营成本也实现大幅降低。实施在线解编前后的客座率比较如表4所示。

表4 实施在线解编前后的客座率比较 %Tab.4 Comparisons of passenger rate before and after online decomposition

实行淡季规模化减编，解决淡季运力虚糜问题。研究淡季客流规律，划小淡季单元，按列车整交路客座率倒排，结合分方向、分时段客流需求、动车组检修需求、运输施工需求等，形成淡季规模化减编方案。2018年通过淡季规模化减编，节约了线路使用费、网电费、车辆维修支出、人工支出、客车折旧等，并为宁波东站站改、符夹线电气化改造等施工、动车组增加高级修创造便利条件，仅2018年国庆后，淡季减编增加动车组高级修22个标准组，环比增加43.14%，有效缓解动车组使用与检修矛盾。

3.3.3 推行“一日一图”

建立“一日一图”运力动态调配机制，以基本图为基础，按周为单位，精准分析调节运能，制订集团公司客运专线市场化开行方案。以周二至周四3 d基本相同、周五至周一4 d各不相同的市场规律性波动为节拍，制订客运开车、运营和服务方案。按周计划、日组织，通过精准投放运能，解决能力虚糜、供给不足等问题，提升开车效益。

建立以周为单位的运力调整工作模式，成立“一日一图”工作领导小组，由客运部门牵头，与车辆、运输、机务、调度等多部门密切联动、紧密协作。按照周二上午收集站段意见、组织客流分析、运输资源会商和周评价，周三发令安排，周末现场组织的工作节奏进行细化安排，形成本周二至下周一为周期节点的“一日一图”方案。

3.3.4 集约售票管理

加强客运营销组织，优化客票管理所职能，成立营销分析室，设置客流分析师、分线管理员等岗位，加强客流市场、售票策略的分析、研究、评价等，提高票额利用科学性和准确性，推动客票所职能向销售中心、经营中心和效益中心转变。

根据票额预分的实际需要，对车次、模板、时间进行分类、分段，制定票额日常、周末、高峰、春运等4个预分模板，以月为阶段、以周为单位并辅以节假日高峰时段，对票额预分时间进行分段。优化票额预分模板制作规则，将“数量预分”变为“比例预分”、将“车次停站分组”变为“按任意车站组合分组”、将“顺序车厢预分”变为“平均预分”，以此提高效率。

积极研发高速铁路运营决策支持系统，借助预分模板和收益管理分析模块，探索通过大数据分析各趟列车在不同时期客流趋势、客流密度、票额使用过程，对票额利用结果进行预测，并对预售情况及时进行监控和预警，为分线管理员制定、完善售票策略提供辅助决策，促进实现列车开行效益的最大化。

3.4 加强考核激励和资源配置

要实现客运市场化运营，应树立“大客运、大运输”的协同理念，机、辆、工、电、供等设备管理系统提供精准有效的保障必不可少。上海局集团公司坚持以市场为中心，从保障和服务“大运输”的要求出发，针对性地设置考核指标，实施精准激励，激发保障部门主动围着客运市场，更加集约高效配置资源。

（1）挖掘车辆潜能。研究并建立以客流波动规律为牵引的动车组用、检、修模型，根据年度、月度、周期客流预测形成用车方案，指导车辆部门科学合理制定全年检修计划；优化检修方式、压缩检修时间，实施动车组白天180 min一级修、二级修“错峰”修等，扩大动车组在线替换和在线解编范围。2018年上海局集团公司通过调整，每日增加白天修和网络修分别为43个、5个标准组，在均衡昼夜工作量、降低职工夜间工作强度的同时，也为精准有效供车奠定了基础。围绕“旺季多开”制定“高峰期动车组有效供给”“动车组司机超图供给”等针对性挂钩考核指标，鼓励车辆部门旺季主动多出车、机务部门提供动车组司机保证，让动车组供给与客运市场需求更加精准匹配。在正向激励下，2018年“十一”黄金周高峰日动车上线率超97%，助力上海局集团公司单日旅客发送量首次突破300万人次，全年单位客发动车组走行公里同比下降4.3%、供车更加精准有效。

（2）用足线条能力。运输线条能力是否充分释放，是实现“能开车、开好车”的关键因素。一方面，推进工务、电务、供电三大维修系统深度融合，激励维修系统科学组织生产，主动优化天窗维修计划，通过联合共用天窗，提高维修天窗使用效率，特别是在确保安全前提下，实施在周末及客流高峰时期压缩综合维修天窗，延长列车运营有效时间；另一方面，强化对维修系统的故障率考核，引导设备维修单位提高维修质量，减少基础设施故障对运输秩序的干扰。同时，深入研究京沪高速铁路、沪宁城际铁路、沪杭高速铁路(上海虹桥—杭州东)等繁忙干线、繁忙区段压缩追踪间隔可行性，为进一步释放繁忙线路通过能力创造条件。

（3）优化人员配置。积极推进运输生产和劳动组织改革，对每一个系统建立人均产出量的效率类考核指标，通过科技替代人工、修程修制改革、劳动组织优化等措施，2018年上海局集团公司共实现减员4 466人。建立适应“一日一图”及淡季规模化停运的弹性工作制，旺季加大对动车组司机、随车机械师、列车乘务员用工挖潜力度，保证高峰期“有流就有车、有车有就人”，淡季加大客运部门公休安排和培训组织，维修保障部门实施设备规模化检修。通过灵活组织、挖潜提效，劳动生产效率保持了持续提升。

4 结束语

随着中国高速铁路的不断发展和中国铁路总公司“客运提质计划”“复兴号”品牌战略的深入实施，对如何瞄准国际一流水平、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高速铁路运营管理模式提出了全新命题。长三角区域客流市场空间巨大，上海局集团公司通过探索实践，不断优化高速铁路旅客运营组织，积极提质降本增效。然而，还要进一步坚持以市场为导向，突出高速铁路运营的安全质量和效率效益，积极研究运用新技术、新手段，全系统、全流程深入优化运营组织模式，为探索建立具有世界领先水平和中国特色的高速铁路运营管理模式积累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