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的绿色发展理念中传统生态文化蕴含探微
2019-02-20辛杰
辛 杰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3)
随着经济的发展,当前我国已经进入小康型社会,正在从总体小康向全面小康迈进。“小康全面不全面,生态环境质量是关键。”习近平一直高度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围绕生态环境保护、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等问题,阐发了一系列思想深邃、视野宽阔、生动形象、极富实践指导性的重要观点。其中,“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是最具标志性的论述,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2015年10月29日,习近平站在永续发展的角度,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提出了“绿色发展”的新理念;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首次提出涵盖“美丽”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战略。2018年5月18日至19日,习近平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强调指出:“中华民族向来尊重自然、热爱自然,绵延5000多年的中华文明孕育着丰富的生态文化。”[1]穿越历史时空,重温古代优秀思想,挖掘传统生态文化蕴含,对于我们今天秉持绿色发展理念、建设生态文明、打造美丽中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和价值。
一、习近平的绿色发展理念的传统生态文化因子
习近平的绿色发展理念,彰显中国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哲学原理。其中,以“天人合一”“敬畏生命”“取用有节”“以时禁发”等我国传统文化中朴素自然观的生态智慧为探究的思想前提和理论起点,集中表现和反映了习近平的绿色发展理念的价值取向和价值追求。
(一)根本定位:“天人合一”的生态整体主义思想
“天人合一”,即人与自然同源共生、相生相灭。“天人”关系从古至今都是人类共同关注和津津乐道的哲学命题。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就是要树立“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人的命脉在田,田的命脉在水,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的理念。人类只是自然生命之网上的一个网结,不能凌驾于自然之上。人类只有遵循自然万物发生、发展、旺盛、衰亡的规律,遵从四季气候循环变化的规律,始终与自然保持一种动态平衡,才能与大自然亲密为伴、和谐共生。
追根溯源,《周易》是最早明确提出“天地人”三者关系的古代经典文献。之后,无论是儒家、道家还是佛家,都对其孜孜不倦地求解和探索。尽管他们都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和话语体系在一定程度上重构了“天人合一”思想,但始终没有改变对“天人合一”的推崇。可以说,这既是一种宇宙观,又是一种生态伦理观,其基本价值取向和追求是为了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周易》是西周时期统治者为维护其统治、宣扬敬天重德思想的一本政治伦理著作。小农经济是我国古代政治统治的物质基础,这种伦理政治观用到农业生产上去,就为“天人合一”生态整体主义思想的产生提供了可能。其中,“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周易·彖传》)、“有天地,然后万物生焉”“盈天地之间者唯万物”(《周易·序卦》)、“天以阳生万物,以阴成万物”(《周子全书》)的观点表明,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天地和阴阳交感的产物,它由“天”产生且由“天”主宰。此外,“乾道变化,各正性命”“含弘光大,品物咸亨”(《周易·坤彖》)的观点进一步补充,“天地”是生命之本源,不但能够使万物的本性得到保持和光大,还能使万物得以畅达。显然的,《周易》把“人道”归结于“天道”,指出人原本就属于自然的一部分,而自然万物又源于“天地”。如此,“天”与“人”并非二元对立、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体,相反,二者是一元的同构、共生、对应的统一体。它们在宇宙大环境中各行其道、各司其职,但又相偎相依、不可分离——整个世界处在动态平衡的状态,它们都在为努力保持和维护天人关系的整体性而共同发展。
儒家学派在继承《周易》“天人合一”思想的基础上,对其进行了进一步阐释和深化。孔子提出了“人知天”的观点,认为“天”既是“自然之天”,更是“义理之天”。人在面对天地万物带来的影响时,完全可以发挥自己的能动性去主动适应调整,甚至改造自然界,更好地实现“天与人”的和谐统一。孟子提出了“夫君子所过者化,所存者神,上下与天地同流”“万物皆备于我矣”(《孟子·尽心上》)的思想观念。他对“天人关系”的观点,显露了“天地万物都能为我思考,为我所用”的积极乐观心态。荀子提出了“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荀子·天论》)、“明于天人相分”等主张。他认为“天地”和“人”均作为一种客观的实际存在,都遵循自然运转和发展的内在规律,人们的行动应该要符合“天地”的“道义”,不能有悖于“天”。
由此看来,儒家倡导的“天人合一”思想与《周易》提出的“‘人道’归结于‘天道’”理念一样,都肯定了人与自然相互依赖的共存关系和“人应该遵循自然规律、按客观规律办事”的思想和观念。
道家对“天人关系”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老子提出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子·四十二章》)的观念。老子把“道”当作万物赖以生存的根本,“天”和“人”都是“道”的产物。“天人关系”要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必须“唯道是从”(《老子·二十一章》),即按照“自然的法则”去办事。继老子之后,庄子提出了“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的观念。他指出,“天人关系”要达到“为一”的境界,必须以“人道”来遵循“天道”,方可达到“天人相通”。
佛家利用“缘起论”来阐释“天人合一”的内涵。佛家认为,“天”与“人”的存在都是有条件的,皆是“因缘而起,因缘而灭”,世间不存在永恒不变的东西。另外,佛家还提出了“一多互摄,重重无尽,因陀罗网”(《华严经》)的观念,即个体与整体是不可分割、不可分离的。
当下,面对我国人口众多,人均自然资源相对匮乏的国情,政府应牢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基本理念,准确把控人口发展与资源利用之间的动态平衡关系,为保持人与自然的和谐融洽,为走出一条绿色发展的道路、建设美丽的新中国而夯实根基。
(二)价值尺度:“敬畏生命”的生态伦理思想
“敬畏生命”,即人们对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始终怀有敬重并且珍爱呵护生命。人们因“敬”而效仿,因“畏”而上进。这里的“敬畏”不是懦弱的退却,而是怀有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的对世间生命的尊重。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就是要人们用“博大的文明胸怀,宽广的文明视野”去进行有温度的实践活动。此种温情的人文伦理思想,在中国源远流长的传统生态文化中得以窥见。
《周易》中可以找寻出“敬畏生命”的人文伦理关怀的影子。其中,“天地之大德曰生”(《周易·系辞》)、“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周易·彖传》)等观点,深刻地指出世间万事万物的生育和存在都是源于“天地”的大德大爱。“生生之谓易”(《周易·系辞下传》)、“生,仁也”(《周子全书》)等思想,点明“生”是一切事物必须遵循和恪守的根本规律。在天地万物同源而“生”的基础上,人只有用自己的“德行和情爱的本性”对万事万物予以敬畏和关怀,才能维系整个世界的和谐和“大一统”。“生”,原本就意味着希望和未来。人们只有“以德为本、以情为体”,对万事万物怀有敬重之心、珍爱之意,才会让整个世界更加温暖。
儒家学派的核心思想是“仁”。其要求人们不仅对待人要“爱仁”,对待自然也要“亲仁”:用一副慈悲心肠去恭谨有度、合乎规范地对待世间万物。子有云:“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论语·季氏》)居于首位的“畏”即是对于“天命”的敬畏。天地赋予万物以生命,万物的存在和发展都遵循一定内在规律;人们只有遵循和掌握其规律并恪守之,才不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
在道家学派的思想主张中,也处处体现和渗透着“敬畏生命”的生态伦理的影子。老子提出“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2](《道德经·二十五章》)、“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3](《道德经·六十五章》)等主张。他认为,人不是作为一种特殊的“物”存在的,万物都有其平等存在的合理性;人类不能任意践踏其他生命,对自然肆意妄为,只有胸怀敬畏之心才能让人和自然和谐相处,从而形成有机生命共同体。
“不杀生”的劝诫,一以贯之地存在于佛家的生态思想中。万物作为“生”的产物,看似无情地肆意生长,但都具有灵性和佛性。不敬畏和善待生命,就意味着大自然遭到人类的破坏。长久来看,这种破坏也是人类的一种慢性自杀。佛家提出的“依正不二”的思想,意在强调人只有敬畏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才会形成人与自然相融合的良性循环,才能促进整个社会的发展。
生命是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人类只有深刻认知“敬畏生命”的价值,合理把控“人与自然”关系的尺度,更多地约束和克制向大自然索取的行为;大自然才会给予人类以丰厚的回馈。
(三)实践准则:“取用有节”的生态保护思想
“取用有节”,就是要求人类在向大自然索取的时候要“取时有量、用时节约”,所取能满足人类生存和生活所需即可。坚持绿色发展理念,要强调生态保护和节约资源的重要性,更要把保护自然的理念落实到实际行动当中。在我国古代传统生态文化中,诸多学派和学者对“取用有节”提出了许多精辟的观点,其中部分观点成为当今社会倡导的“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先声。
古代农耕文明时期的人类已经开始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古代农耕文明历来推崇“天地人和”“阴阳调和”“天人合一”的观念,并将热爱土地和保护自然融入其中。先秦时期,在农耕文明的基础上,中国古代生态意识得以肇兴。“竭泽而渔,岂不获得?而明年无鱼。焚薮而田,岂不获得?而明年无兽”(《吕氏春秋》)的观点告诫人们,向大自然索取要有节有度、留有余地,不能只贪图眼前利益,而缺乏长久打算。
儒家学者很早就洞察到“自然资源的有限性和人们需求的无限性”之间的矛盾。儒家历来主张并重视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他们从永续发展的角度出发,提出了“取物不尽物”的生态伦理道德思想,要求人们有限度地开采利用自然资源,给大自然留出更多的修复空间和时间。孔子除了“爱人”之外,也十分珍惜和爱护动物。“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论语·述而》),充分显现了孔子对于动物的爱护之情;“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礼记·王制》)则告诫人类不能滥杀生命,要保持“仁德”之心,尊重每一个生命存在的意义。
老子在“寡欲”的生活态度基础上,提出了“吾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道德经》)的思想。“慈”,强调人要有慈悲和仁爱之心;“俭”,意在提倡节俭;“不敢为天下先”,旨在表明人类的活动要遵循自然界存在和运行的规律。老子还主张“无为而治”。“无为”,不是不为,而是不为所欲为、肆意妄为。其倡导人们要在顺应自然和遵守社会契约的前提下,方可采取行动,以符合和满足各方的需求。
当下社会,生态问题的严峻态势持续引发人们的广泛关注和热议。解决生态问题,需要人们审视自我、重新自我定位,认真思考“取用有节”对当今社会可持续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借鉴价值,用唯物辩证法的维度来规划和推进人类社会的持续发展。
(四)内在要求:“以时禁发”的生态管理思想
“以时禁发”,即人们要根据不同的时节、按照自然运转的内在规律,做到顺其自然、服从自然。同时,在不同阶段采取与之相对应的措施,以实现对于环境的有序管理,促进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从而达到人与自然的动态平衡。坚持绿色发展,就是要遵循和恪守自然规律,让大自然有序健康地生长和发展。
“円中则灵,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周易·丰卦》),指出万事万物的运行都遵循一定的周期和规律;当事物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物极必反的后果。“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周易·乾文》)的观点,指出人们的作息要顺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使人们的起居规律符合大自然的运行规律,顺从和适应大自然的变化。
孔子推崇和倡导“不时不食”[4]的观点,强调在吃东西时不能随心所欲,而要根据季节和时令的变化而变化。曾子提出“树木以时伐焉,禽兽以时杀焉”(《礼记·祭义》)[5]的观点,旨在引导和要求人们要遵循和恪守自然事物发展的规律行事,而不能将人的意愿凌驾于自然规律之上。管子有“山林虽广,草木虽美,禁发必有时”[6](《管子》)的看法,提醒人们注意大自然的物产虽然让人艳羡,但其生产能力也是有限度的。人们的索取一旦超过自然的“生产量”,就会引发不可想象的后果。孟子从“以民为本”“赢得民心”治国的角度,在谈及君王如何维护和巩固统治时,主张国家要对人民有“不违农时”“斧斤以时入山林”(《孟子·梁惠王上》)等要求,避免人民采用简单粗暴的掠夺行为去毁坏大自然。荀子在“不违农时”的基础上,强调人们要实现物产丰富,就必须恪守农时,做到“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从而实现保护和维系整个生态环境的目的。
西汉时期,统治者对于管理环境和保护生态有了深层次的认识,环保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贯彻和落实。淮南王刘安有云:“稷辟土垦草,以为百姓力农,然不能使禾冬生。”[7](《淮南子·主术训》)告诫人们尽管善于打理农耕事务,但仍然不能改变自然的发展规律;违背自然规律只会一无所获。以上观点和《齐民要术·种谷·第三》中“顺天时,量地利,则用力少而成功多。任情返道,劳而无获”的思想相契合。它们都是在告诫人们想要五谷丰登,必须要因势(自然规律)利导、顺势(自然规律)而为。
当下社会,恣意砍伐树木、滥捕滥杀动物等破坏自然生态平衡的事件屡见报端。其带来的社会影响之恶劣和经济损失之惨痛,让人感叹不已。我们只有遵循“禁发必有时”的思想,按照自然发展的规律去进行相适应的活动,才能提升人们“守住绿水青山”的意识。
二、习近平绿色发展理念中传统生态文化因子对建设美丽中国的实践指向
古圣先贤的生态伦理思想处处体现着绿色发展的理念。尽管他们因时代的限制而无法提出确切的“可持续发展”理念,但是,从本文的梳理中,可以发现古圣先贤对于“天地人”三者之间关系的认识逐步深化,对绿色发展、循环发展的理念不断探索的历程呈现于斯。这些生态智慧体现出对真善美永恒的价值追求,对于当下“建设美丽中国”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求真:树立整体性观念的绿色发展理念
求真,即要求人们的行为活动要从客观实际出发,按客观规律办事。“天人合一”“敬畏自然”的理念,就是要从根本上扭转人们“人大于天”的错误思想,坚持“天道”和“人道”相结合,树立整体性理念,保持生态的平衡,维系生态的自然运转,构建一个生命的有机整体。
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就,举世瞩目,全球公认。在一个10多亿人口的大国,在人均资源和资本积累都不是很丰富的条件下,实现了持续近40年的高速经济增长,这是世界经济史上的壮丽一页。改革开放改变了中国,改变了社会主义的命运;改革开放也让百年中国告别积贫积弱,重拾历史荣光和大国自信。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对于西方国家在近百年的工业化过程中分阶段逐步显露的问题,在我国却以集中爆发的方式出现了。人们为了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疯狂地对大自然进行剥削和掠夺。当下我国呈现出的资源约束趋紧,森林草原植被锐减,环境承受力脆弱,生物多样性减少,大气、水、土壤污染严重,土地荒漠化加剧,极端天气频发,生态系统退化等严峻形势,已经成为经济健康持续发展、人民生活稳步提高、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障碍。这种快速地、“畸形”地发展在给人们带来丰裕物质和财富的同时,也毁伤了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根本——大自然。马克思说:“人类计划假如不把自然规律作为依据,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因此,我们必须从思想上充分认识到“人从属于自然,只能利用自然”“人类是大自然的产物,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二者是相互联系、密不可分的统一整体。人们要对自然时刻怀有一颗敬畏之心,尊重一切生命;要遵循自然法则,去主动适应自然界生存规律;要遵守社会道德规范,保证行为的合规合法,实现人与大自然的和谐统一、互利共生,建设和谐生态文明。
(二)求善:牢固“以人为本”的绿色价值旨规
求善,即要求人们回归本心,将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从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取用有节”“禁发必有时”的理念教导人们在实现生态平衡的基础上,要追溯本心、控制私欲泛滥;要遵循顺从自然、循序渐进的法则,合理开采自然资源以满足人类生存发展的需要,从而实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绿色可持续发展的终极目标。
当下我国正处在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会期,第一个百年目标要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要开篇。在“既是机遇也是挑战”的关键节点,习近平的绿色发展理念顺应新时代的呼声应运而生。绿色发展理念的核心思想就是要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其中,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是贯彻新发展理念的必然要求。习近平强调,“建设生态文明,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8],“绿色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根本目的是改善人民生存环境和生活水平,推动人的全面发展”[9]。这就要求我们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坚持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要学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关系,切实维护人民的共同利益;协同推动“人与自然”这个有机整体的正常运转,这对于建设“美丽中国”“实现好最广大人民利益”、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都具有重大意义。
(三)求美:追寻和谐共生的绿色生活方式
求美,即人们对于和谐生态和美好社会的理想追求,是对“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和谐发展”和“美丽中国、美丽世界”的愿景。
当下,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正处于压力叠加、负重前行的关键期”,已进入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的攻坚期[10]。在这个新时代的一个关键节点上,我们到了“有条件有能力去解决生态环境突出问题的窗口期”。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勇于承担历史重任,实现绿色发展,是每个中国人的责任,也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根本情怀。
实现绿色发展,关乎中国利益,更关乎全球利益与全人类利益。“有智不如乘势”。在新时期,本着共同的价值追求,我们需要用“一致的价值理念”把握新形势,树立新理念,适应新任务,解决新问题,回应广大群众的热切期盼,实现绿色生活方式,进一步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
三、结语
在全面小康即将实现之际,生态环境显得尤为突出和重要。为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机制的深刻变革,促进“五位一体”格局的深度融合,实现中华民族的永续发展,建设“美丽中国”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时代潮流。习近平的绿色发展理念基于传统的生态文化内核,结合当前时代发展之需,以人与自然和谐为价值取向、以绿色低碳循环为主要原则、以生态文明建设为主要抓手,创造性地提出并不断丰富和完善新时代的绿色发展理念。大力提倡和弘扬绿色发展理念,不仅能提高人们对生活的友好感、幸福感,满足最广大人民群众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更关乎民族和国家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抢占未来发展核心竞争力的制高点。绿色发展理念是建设“美丽中国”的先导,我们必须不忘历史,还要立足现实实际,从政治的高度来加深对其认识,用求真、求善、求美的胸怀和格局指导我们的实践活动,坚定不移地走绿色发展之路,多谋民生之利、多解民族之忧,为建设美丽富强的中国而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