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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的思想渊源、实践基础和鲜明特征

2019-02-20宁甜甜

三明学院学报 2019年5期
关键词:宁德精准理论

宁甜甜,吴 宁

(上海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34)

贫困是一种复杂的社会现象,消除或减轻贫困的过程是国家实现经济发展、减轻贫困双重目标的过程,也是一个国家治理的过程。由于致贫原因的综合性和差异性,扶贫项目也必须是综合性的,需要短期和长期扶持项目相结合,项目在贫困户之间也会有明显的差异。当人们自身的能力不能满足自身需求的时候,就出现了获得食物、住房、医疗和教育等可行能力受限的问题。贫困治理技术或手段是多维的,贫困治理亟须更加精准化、专业化、多元化、可持续化的政策支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面对艰难繁重的脱贫任务,多次深入贫困地区进行调查研究,就脱贫攻坚各个方面指明方向、作出部署、提出要求,推动了新时代贫困治理现代化进程,提高了新时代贫困治理的成效,形成了思想深邃、逻辑严密、内涵丰富的贫困治理理论。

一、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的思想渊源

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继承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反贫困理论和中国共产党历代主要领导人的贫困治理理论,具有深刻的思想渊源。

马克思、恩格斯对无产阶级的贫困问题进行深刻剖析,是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的重要理论源头。马克思、恩格斯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面对工人阶级的普遍贫困问题,用批判的方式从资本主义制度、资本积累等方面剖析资本主义的贫困现象,提出了无产阶级摆脱贫困的根本出路在于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指明了劳动者陷入贫困的原因在于生产过程中生产资料与劳动者的分离,并进一步衍生出生活方面、精神领域和文化层面的贫困,“劳动为富人生产了奇迹般的东西,但是为工人生产了赤贫”[1](P93)。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中指出:“贫困是现代社会制度的必然结果,离开这一点,只能找到贫穷的某种表现形式的原因,但是找不到贫困本身的原因。”[2](P561)因此,马克思、恩格斯强调必须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的生产关系,才能真正地解决工人阶级的贫困问题。

列宁为了巩固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在继承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资本主义社会贫困理论基础之上,领导苏俄人民开启探索和解决苏俄贫困问题实践征程,通过对贫困原因、贫困特点、路径探索,初步形成了一套无产阶级政党领导人民在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如何治理贫困的理论。列宁指出,“贫困的增长不是就物质意义,而是就社会意义来说”[3](P177),消除贫困要统筹推进,既要关注经济的发展,又要努力实现国家在政治、文化、公共事业等方面的全面发展,将满足人民群众物质和精神文化的需要作为出发点和基点。

毛泽东深刻阐释了农民和工人贫困的制度成因,强调落后的制度是造成中国积贫积弱的根本原因。因此,要改变中国社会积贫积弱的社会现象,仅仅依靠细枝末节的改良或改造是行不通的,只有从根本上推翻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才能从本质上促使中国社会和人民摆脱积贫积弱的悲惨境况。毛泽东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从贫困问题产生的原因、贫困特征以及如何治理等角度进行探索,揭示了贫困的制度性根源,通过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变革生产关系以及社会主义工业化为中国贫困治理提供了理论和实践的基础。

邓小平进一步阐释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贫困的根源,探寻了贫困治理的路径,提出了必须消灭贫困、实现共同富裕,才能充分彰显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邓小平把改革作为消除贫困的重要驱动力,“改革的性质同过去的革命一样,就是扫除发展社会生产力的障碍,使中国摆脱贫穷落后的状态”[4](P135)。邓小平在立足国情的基础上提出了“三步走”的发展战略部署,为中国的贫困治理提供了具体的方向和目标。邓小平把改革、“三步走”及“先富带后富”作为贫困治理的路径,充分调动了劳动人民通过劳动脱贫致富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逐步实现由消除少数人贫穷到消除多数人贫穷。习近平关于东西部协作扶贫的思想是邓小平贫困治理思想在新时代的创新和应用,从本质上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共同富裕理论,推动了区域协调发展。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根据变化着的贫困治理阶段性特征,推动扶贫开发向纵深方向发展,开启了由传统的救济式扶贫转向开发式扶贫方式的扶贫治理征程。江泽民把贫困问题直接与国家的安定团结相联系,把贫困治理问题上升到政治高度,进一步明确贫困治理在国家发展中的地位,将扶贫开发作为党的根本宗旨体现。

进入21世纪,以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着眼于社会发展的现状,结合科学发展观指导原则和新农村建设等一系列政策和措施。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把人的全面发展作为扶贫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确保实现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坚持将扶贫治理提升到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高度,指出公平正义作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形成的重要前提和基本特征,实现社会公平正义的首要解决的就是贫困问题,贫困问题的解决与否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妥善调节社会各方利益具有重要的影响;进一步明确扶贫治理的新目标。胡锦涛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提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党的十七大报告中确立了2020年 “绝对贫困现象基本消除”的目标;2011年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胡锦涛进一步强调,没有贫困地区的全面小康,就没有全国的全面小康。

二、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的实践基础

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始于知青的特殊经历,发于长期在地方主政的探索积淀,成于成为领导核心后。

梁家河知青期间 (1969—1975年)是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的萌芽时期。1969年1月,年仅15岁的习近平迈出人生的第一步,来到陕北梁家河开启自己七年的知青岁月。习近平在梁家河村插队七年,品尝贫穷之苦,对中国贫困问题有着深刻理解,对农村贫困问题的切身感受成为扶贫的初心。在梁家河知青的七年岁月里,习近平深入田间地头,深深扎根农民之中,磨炼和洗礼使得习近平对当时农村的贫困状况有了切身体会。面对梁家河家家户户煮饭用柴、电灯用煤油的情况,习近平在全村搞起沼气化的科技活动,使全村百姓尝到了推广科技进步的甜头,用自己的身体力行来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习近平办成了陕西第一口沼气池,开启了反贫困的生动实践。习近平在总结自己七年的知青岁月时,最大的收获有两点:一是懂得了什么叫实际。懂得要按照实事求是、立足实际的方法去分析中国农村的实际和贫困,切实提高工作的精准性和针对性。二是培养了自己的自信心。上山下乡的经历铸就了习近平终身受益的 “黄土情结”,坚定了习近平为党和人民奉献终身的理想信念。在陕北农村的七年,使习近平对贫困群众有着深厚的感情,切实了解了中国的实际情况和农村的真实情况,建立起了同人民血肉联系,树立起了为人民服务、办实事的理想信念。七年的知青岁月,为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树立了“以人为本”的方向,为扶贫思想的形成以及一系列扶贫举措奠定坚实的实践基础。

在河北正定县期间(1982—1985年),习近平在扶贫领域不断实践、不断验证,积累了大量感性经验。习近平担任河北正定县委书记,再次回到基层,调研发现正定县有不少农民连温饱都不能保证,吃饭问题是解决正定问题的当务之急。习近平抛弃传统的坐等中央调整政策的思想,主动向上级部门如实反映正定县人民的生活状况和存在的困难,初步缓解了正定农民温饱紧张问题。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后,习近平把工作的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带领全县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冲破了“经济上农业单打一,农业上粮食单打一”的模式,走“半城郊型经济”发展之路,为正定县搭上脱贫致富的快速列车。

福建时期 (1985—2002年)是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快速发展的重要阶段。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习近平任职福建宁德地委书记,带领地委专署人员深入全区9个县,开展一个月的调研,为闽东定位“弱鸟”,倡导“弱鸟先飞”,激发贫困群众不畏艰难,从思想上淡化贫困意识,将扶贫与精神文明建设相结合,确保“弱鸟”的羽翼逐渐丰满,为“先飞”创造必要的条件。1997年习近平推动了福建与宁夏的对口帮扶工作。

在任职浙江省委书记时期(2002—2007年),习近平开始意识到,即使在总体富裕的浙江省也存在贫困问题,不是块状贫困而是星星点点的点状贫困。习近平首创“结对帮扶”制度。这一时期,习近平贫困治理思路开始出现转变,彰显扶贫开发举措精细化趋势,强调要把握贫困的动态变化。习近平坚持把群众脱贫致富作为使命所在、职责所系,把贫困地区和贫困群众的事当家事、把小事当大事、把常事当急事,能办的快办、急办的先办、难办的想法办。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高度重视贫困治理问题,致力推动扶贫开发工作的进一步精准化,对扶贫开发进行多方位的理论探讨和实践研究,将扶贫工作与社会主义本质相结合,提出了“精准扶贫”概念。习近平把脱贫攻坚作为工作的重要内容,进村入户看真贫,提出了科学扶贫、内源扶贫等重要思想,并强调因地制宜、分类指导,其精准扶贫观点已经萌芽。2015年6月18日,习近平在贵州召开部分省区市扶贫攻坚发展的座谈会上提出了 “六个精准”“五个一批”“三位一体”的更全面的精准扶贫思想;强调“精准扶贫贵在精准”,要做到“四个切实”。习近平强调要通过东西部协作扶贫和对口支援,缩小区域发展的差距和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充分彰显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确保实现人民的共同富裕,从完善顶层设计、强化政策措施、加强统筹协调等角度出发,为脱贫攻坚决胜阶段明确了时间表和路线图。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脱贫攻坚取得巨大成就。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脱贫攻坚从整体入手要“七个强化”。贫困地区发展一靠党的领导,二靠人民群众力量。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代表党向全体人民作出庄严的宣告,为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最后一公里作出重要的战略部署,向世界各国宣告了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心和信心,为推动世界减贫事业贡献中国智慧和方案。2019年是脱贫攻坚的决胜之年。习近平关于贫困治理的思想不断丰富,关于贫困治理的实践不断提高。

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的“宁德模式”和湘西苗族十八洞村“精准扶贫”作为典型案例,说明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是思想自信和实践自觉的有机统一。思想从实践中来,又到实践中去指导实践。科学的思想立足于客观实际,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了检验。思想本身是科学的,又能以科学的态度去运用、发展、完善,思想之水就能浇灌出鲜艳的实践之花。习近平主政宁德期间,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就帮助宁德越过了贫困线,其成功实践被称为扶贫开发的 “宁德模式”,是中国特色扶贫开发道路的典范,具有典型示范效应,具有可复制和样板意义。以“宁德模式”作为具体案例,说明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和实践的内在联系,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照亮贫困治理的实践。“宁德模式”在不同历史阶段呈现出不同的总体特点,其变迁反映出我国扶贫开发工作的三大历史转变;从基本内涵来看,“宁德模式”是以精神扶贫为先导、靠山念海为特征、“三产联动”“造福工程”“四下基层”为途径的连片贫困地区扶贫开发的范式;从发展理念来看,“宁德模式”从理论上回答了我国扶贫开发工作的三个关键问题,即“为了谁和依靠谁”问题、扶贫开发“谁来干和怎么干”问题、扶贫开发“内生力量和外生力量关系”问题。《摆脱贫困》是习近平探索宁德脱贫致富的理念、举措的荟萃,可从《摆脱贫困》中分析“宁德模式”的生成及其所蕴含的执政理念对于各级领导干部的启示价值。湘西苗族十八洞村是习近平“精准扶贫”重要思想的首倡地,习近平在深刻领会和全面贯彻落实精准扶贫思想中创造了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的村级样本。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立足于实践,是被实践证明了关于中国贫困治理的重要指导思想。行百里者半九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之际,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步入决胜阶段之时,区位相对好的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已完成相应脱贫任务,剩下的都是“难啃”“难扶”的硬骨头,要清醒认识到打赢脱贫攻坚战面临的任务的艰巨性和紧迫性,充分发挥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的指导作用,确保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如期实现,为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战略规划夯实基础。

三、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的鲜明特征

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是集人民性、科学性、实践性、时代性、前瞻性于一体的科学体系,是当前和今后做好扶贫开发工作的科学指南和根本遵循。

(一)人民性

中国共产党人在实践中遵循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始终将扶贫视为为人民谋幸福、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途径,坚持和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在扶贫中坚持的人民性特质。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充分彰显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致力于激发贫困群众脱贫的内生动力。习近平强调要站稳人民立场,“要一心一意为老百姓做事,……常去贫困地区走一走,常到贫困户家里坐一坐,常同困难群众聊一聊,多了解困难群众的期盼,多解决困难群众的问题,满怀热情为困难群众办事”[5](P5)。贫困地区要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摆脱贫困落后的现状,需要当地群众靠自己辛勤劳动付出。习近平指出,“贫困地区发展要靠内生动力”[6],扶贫开发工作要重视内源的力量,鼓励当地贫困群众贡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要求贫困地区群众克服等、靠、要思想,发扬自立自强精神,埋头苦干,形成脱贫内生力量,实际上就是依靠群众自身力量脱贫致富。

(二)科学性

习近平贫困治理思想坚持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坚持客观性与能动性相统一。2013年11月,习近平在湘西考察时指出:“贫困地区要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5](P5)习近平同时又强调充分发挥贫困群众的主观能动性,变被动扶贫为主动脱贫,寻找脱贫致富的好路子。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要求处理好脱贫攻坚目标的当前与长远、精准扶贫的理想与现实、顶层设计的理论与实践、扶贫脱贫的主体与客体、政府市场社会的协同与动员以及精准脱贫的绝对与相对的辩证关系。1999年6月,习近平在福建宁德等地调研时就提出福建省虽然已基本消除绝对贫困问题,但相对贫困还长期存在,打赢脱贫攻坚战既靠外在力量的帮扶,又要激发贫困群众的内生动力。习近平提出,“把提高扶贫对象生活水平作为衡量政绩的主要考核指标”[7](P11-14), 扶贫手段的变与扶贫脱贫目标的不变是矛盾统一体的对立统一关系。

(三)实践性

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在实践中逐渐形成了一整套科学、高效、完备的贫困治理体系,主要回答了在扶贫中 “扶持谁”“谁来扶”“怎么扶”“如何退”的问题,内容主要涵盖:决胜脱贫攻坚,共享全面小康;坚持党的领导,强化组织保证;坚持精准方略,提高脱贫实效;坚持加大投入,强化资金支持;坚持社会动员,凝聚各方力量;坚持从严要求,促进真抓实干;坚持群众主体,激发内生动力;携手消除贫困,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等。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作为一套经过实践检验的扶贫治理体系,不仅为打赢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背景下的脱贫攻坚战提供了保障,也为其他致力于通过自身发展解决贫困问题的国家提供了经验和借鉴。习近平总书记致力于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着力加强减贫发展合作,郑重承诺将为发展中国家提供大力支持的同时相应地提出了具体的帮扶措施,为世界减贫事业贡献中国力量和中国方案。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署长阿奇姆·施泰纳强调中国在扶贫开发过程中 “不仅从提高平均收入的角度让人民脱贫,而且提高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服务水平,提供更好的社会保障网络,防止再次返贫”;世界银行行长金墉在改革开放与中国扶贫国际论坛指出:“中国的减贫是以扶贫开发为主题的,这是中国为世界提供的重要经验。”[8]

(四)时代性

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顺应了新时代我国扶贫开发和世界反贫困的需要,具有强烈的时代性。当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步入决胜阶段,区位相对好的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已完成相应脱贫任务,剩下的都是“难啃”“难扶”的硬骨头。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为2020年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打赢脱贫攻坚战提供了科学指南,切实补齐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的短板,适应新时代贫困治理的发展要求,将我国扶贫开发理论创新提高到了新的历史高度,对于 2020年后相对贫困问题治理和解决提供强有力的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在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的指导下,“我国贫困人口由2012年的9899万人减少到2018年的1660万人,连续6年平均每年减贫1300多万人”[9],我国创造了中国减贫史、世界减贫史上的最好成绩。习近平贫困治理理论既是中国消除贫困、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指导思想,又为其他国家实现有效减贫贡献中国智慧和方案,具有重大的时代价值。美国民主党总统参选人、佛蒙特州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在接受媒体专访时表示,中国在消除极端贫困方面所取得的进展超过了人类文明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

(五)前瞻性

习近平明确指出:“总的看,‘两不愁’基本解决了,‘三保障’还存在不少薄弱环节。”习近平清醒看到,有些贫困人口在义务教育、基本医疗、住房安全、饮水安全等方面还面临一些困难和问题。全国还有60多万义务教育阶段孩子辍学;一些贫困人口没有参加基本医疗保险,常见病、慢性病得不到及时治疗;全国仍有约160万户需要进行危房改造;约104万贫困人口饮水安全问题没有解决;等等。习近平指出了当前脱贫攻坚三个方面的突出问题和共性问题:一是没有把脱贫攻坚当作重大政治任务来抓;二是贯彻精准方略有偏差;三是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突出。对这些问题,要全面排查梳理,确保整改到位。对那些畏苦畏难、敷衍了事、弄虚作假的干部,要加强教育管理,该撤换的要及时撤换,该问责的要坚决问责。要把全面从严治党要求贯穿脱贫攻坚全过程,完善和落实抓党建、促脱贫的体制机制,深化扶贫领域腐败和作风问题专项治理,确保扶贫工作务实、脱贫过程扎实、脱贫结果真实,经得起历史和实践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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