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及其当代价值

刘 锋，南储鑫

(1.北京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124；2.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 科研部，北京 100081)

党的新闻宣传事业始终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发展紧密联系，是连接广大人民群众、整个社会和中华民族的“有声载体”和“精神导线”。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是学界研究毛泽东及其重要思想的重要问题之一。本文从历史视域、理论层面以及现实维度三个方面对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进行学理解读。重温与阐释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有助于坚定党性原则、站稳人民立场、创新新闻宣传工作、完成新时代党的新闻宣传工作等，也有助于夯实“四个自信”、进而在激烈的意识形态交锋中牢牢掌握新媒体场域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

一、历史视域：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的形成与发展历程

毛泽东的新闻宣传思想形成和发展于20世纪上半叶的革命实践中。在此阶段，毛泽东侧重于重视报刊宣传工作，娴熟地运用报刊宣传革命、发动群众、组织斗争和指导相关工作，积累了丰富的报刊宣传经验，解决了党如何运用新闻媒体和舆论手段，创建共产党、开展政治斗争、建立革命根据地、武装夺取政权以及创建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等问题。在建国后，毛泽东的新闻宣传思想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与拓展，主要表现在他根据我国经济、政治和社会状况变化的特点，对党报的任务、功能和工作方法进行了深刻的理论概括，为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提供了舆论环境和思想保证。

(一)萌芽阶段：五四运动前后

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毛泽东曾希望以新闻记者为职业参加新闻学研究会，这为其新闻宣传思想的产生打下了思想基础。特别是《湘江评论》刊物的创办是这一阶段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初步形成的主要标志。

党报党刊是党的重要政治阵地和思想武器。在毛泽东的青少年时期，辛亥革命、五四新文化运动相继发生，各派政治力量为了传播自己的思想主张，纷纷出版各种报刊。在这种社会发展情势下，毛泽东养成了通过阅读《盛世危言》《新民丛报》《民立报》《民报》《新青年》《每周评论》等报刊书籍来关心国家时事，对新闻出版与办报工作产生热爱。特别是毛泽东对1915年创刊的《新青年》杂志产生了浓厚兴趣，反复阅读、频繁投稿。其中，《体育之研究》一文是毛泽东最早发表于报刊的文章。他还曾经表示“愿意以新闻记者为职业”[1]。从这一职业的选择可以看出毛泽东深受20世纪初我国社会发展局势的影响。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做助理员(也有学者说是书记员)期间，毛泽东有机会参加了新闻学研究会。这一段经历使毛泽东同志对新闻的采访、编辑以及报刊的文风与办报方针有了一定的经验积累。

特别重要的是，为了宣传最新社会思潮，1919年7月14日他在湖南长沙创刊并主编《湘江评论》。《湘江评论》的文章形式多样，既有涉及国际、国内和湘江的杂评，也有关于新文艺的随感录。这些作品既有反封反帝反军阀反旧礼教的内容，也有积极地倡导民主科学和实现民众大联合的观点等。本着以宣传最新思潮为宗旨的理念，毛泽东在《湘江评论》上发表了36篇文章，树起了反帝反封建和改造中国的大旗。从《湘江评论》的创办和影响来看，可以看出毛泽东在青年时期已经表现出了卓越的新闻宣传才能。

(二)初步发展阶段：土地革命时期

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开展大量调查研究，并总结革命实践经验，从而撰写了大量文章，主要阐述了新闻宣传工作的策略和报刊的新闻宣传功能。

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围绕建立革命根据地和开展武装斗争并最终夺取政权等问题，毛泽东一边开展大量的调查研究工作，一边总结革命实践经验，在报刊上发表了《红军宣传工作问题》(1929年12月)、《兴国调查前言》(1931年1月)、《普遍地举办<时事简报>》(1931年3月)、《为出版<长征记>征稿》(1936年8月)等多篇文章，还在《红色中华》《青年实话》等红色刊物上发表一系列评论文章。这些文章集中讨论了开展党的新闻工作的策略问题，提出了武装斗争与新闻宣传并重的思想，强调报刊是一切工作的“武器”、“指针”、“灯塔”、“号角”等。[2]这就明确了报刊具有新闻宣传的功能。此外，毛泽东强调要实事求是，联系客观实际做新闻宣传；还指出新闻工作必须围绕群众的生活，新闻报道的内容要讲究事实、要短，新闻的语言风格应通俗易懂、雅俗共赏。

(三)日趋成熟阶段：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

在抗战时期特别是延安时期，为了满足革命斗争的现实需要，毛泽东通过创办《解放日报》等党报扩大舆论宣传，发表了一系列的评论和文章，主要阐述了党报的使命和党的新闻工作的任务，强调了党报的党性原则等。这些重要思想观点标志了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的日趋成熟。

抗战时期，许多报刊应运而生。1939年2月7日，《新中华报》被改组为中央机关报，毛泽东为该刊题词。毛泽东还为《解放》《共产党人》《八路军军政杂志》《中国工人》等刊物撰写发刊词以及文章，发表过《新民主主义论》等著名篇章。特别是伴随着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我们党领导的敌后抗日根据地的不断扩大以及党所领导的抗日武装力量的逐渐发展壮大，此时党中央亟待主办一个大型的日报，用来加强对各抗日根据地的宣传和指导。同时，当时也出现了思想教条、文风干瘪、形式主义、风气不正等不良现象。在此背景下，1941年5月16日《解放日报》在延安创刊，成为抗战时期党的最重要刊物。毛泽东亲自负责了该刊的创办，撰写了题头、发刊词以及《评国民党十一中全会和三届二次国民参政会》等多篇文章，明确了党的使命就是党报的使命等重要观点，提出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是党的新闻工作的首要内容。譬如，毛泽东1948年4月2日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的谈话时指出：“同志们是办报的。你们的工作，就是教育群众，让群众知道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任务，和党的方针政策。”[3]这些重要思想推动了当时党的新闻宣传实践工作的开展，为革命斗争提供了强大的舆论保障。在毛泽东的领导下，《解放日报》由创刊伊始的不适应革命斗争形势发展需要，发展到党性、群众性、战斗性和组织性显著增强的态势，标志着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的成熟。

(四)进一步发展时期：新中国成立后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的新闻宣传思想主要的贡献就是创造性地提出了“政治家办报”的重要思想，强调要维护新闻真实性，发挥党报的监督批评功能等。这些重要思想的提出，推动其新闻宣传思想实现了进一步发展。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广播等“有声载体”的出现，毛泽东非常重视新闻宣传领域的革命性变化。他在1957年召开的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围绕整风运动、“双百方针”、知识分子等问题发了一系列重要讲话。在他的领导下，社会主义新闻宣传事业在全国基本上构建起来了，新闻政策与宣传机制也不断完善，新闻宣传队伍不断壮大。特别是党中央颁布“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之后，1956年毛泽东批示对《人民日报》进行改版，扩大报道范围，在改正文风中开展自由讨论。虽然这一良好的改革受后来的反右斗争扩大化的影响而中断，也曾出现过把报纸批评视为“钓鱼”，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报纸的监督与批评功能的发挥。但是，这一时期毛泽东创造性地发表了一系列关于新闻宣传工作者素养、新闻报刊业务、政治宣传等重要思想。尤其是1959年他同人民日报社领导谈话中提出的“政治家办报”的著名观点等，对当时我国新闻宣传事业的发展、为革命斗争实践和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顺利开展等，都无疑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而且，毛泽东还强调新闻属于意识形态范畴，新闻事业是一定社会经济基础通过新闻手段的客观反映。在总结社会主义建设经验的时候，毛泽东指出新闻工作要坚持唯物论与辩证法的有机统一，维护新闻的真实性，积极进行新闻批判和舆论监督等。

二、理论层面：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的内容阐释

毛泽东的一生与新闻报刊结下了不解之缘，高度重视新闻报刊的宣传工作，将报刊视为拿笔的“文化军队”[4]。他非常成功地运用了报刊媒体宣传革命、发动群众和开展革命斗争工作。在这一生动而伟大的实践斗争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新闻理论，推动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中国化进程。毛泽东的新闻宣传思想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新闻观，成为毛泽东思想的内在组成部分。具体包括新闻宣传工作的重要原则、基本方针、重要使命、宣传方法与艺术等。

(一)新闻宣传工作的重要原则

关于开展新闻宣传工作的重要原则，即坚持党性原则，坚持依靠全党办报和发动群众办报，确保在政治上、立场上同党中央高度一致。在新闻宣传与管理的实践探索中，毛泽东始终坚持报刊的党性原则，认为新闻有阶级性，强调新闻一定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底线，坚持依靠群众、为了群众的办报宗旨，还号召全党都应参加报纸管理与宣传工作。这至少可以归纳为党性原则、阶级性原则、真实性原则、密切联系群众的原则、全党积极办报的原则等。特别是党性原则，曾被视为延安改造党报工作的关键内容。毛泽东强调，党的报刊必须宣传中央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并“教育我们的宣传人员，克服宣传人员中闹独立性的错误倾向”[5]，确保在政治上、立场上同党中央高度一致。此外，还要坚持新闻保密和分层次阅读的原则。同时，毛泽东积极倡导要依靠全党办报，践行群众路线，也紧紧地依靠人民群众办报。在办报的过程中，毛泽东非常重视践行党的群众路线，关于反对由少数专家关起门来办报，大力提倡和引导“全党办报、群众办报”的思路就是对党报践行党的群众路线的集中概括。他还要求新闻工作者要积极地深入到工农兵群众中去，虚心地向广大人民群众学习。

(二)新闻宣传工作的基本方针

关于开展新闻宣传工作的基本方针，即坚持“二为”方向，坚持实事求是，深入实际调查研究。毛泽东认为，在开展新闻宣传工作中，要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的总方向，善于表扬英雄先进事迹，积极宣传共产主义的行动纲领，加强宣传整个世界光明的前途与进步情况，还要注重宣传马克思主义关于党和国家的理论学说。在具体的新闻宣传中，既要了解时空情况，还要了解敌、友、我的三方情况，做到一切从实际出发。毛泽东指出：“要使同志们懂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夸夸其谈地乱说一顿和一二三四的现象罗列，都是无用的。”[6]此外，他还强调，新闻宣传工作要坚持唯物主义反映论，在工作开展中必须深入实际、调查研究，把调查研究视为做好新闻宣传工作的基本方法，维护新闻的真实性，防止新闻报道中的片面性和主观性。

(三)新闻宣传工作的重要使命

关于通过办报开展新闻宣传的重要使命，即实现报社人员的思想革命化，用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风格和语言积极宣传党的政策、传播党的优良传统、制造革命舆论，组织和发动广大人民群众。在毛泽东看来，报纸属于上层建筑部分，是思想意识形态的一种宣传载体，其主要作用应当是广泛地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党报是党的喉舌，具有党性、组织性、纪律性和战斗性特点等。因此，他主张党必须加强对报刊的领导；同时，党的领导也要符合客观实际情况。他还认为，办好报纸的关键在于报社人员的思想革命化，对遇到的大是大非问题要有正确的态度，要独立思考，头脑要冷静。在办报的实践中，贯彻坚持全民办报和全党办报的理念，从而完成宣传党的政策、传播党的优良传统、制造革命舆论、组织群众等使命。在了完成这一使命，具体在报纸文风方面，毛泽东要求新闻宣传和发表文章的内容必须通俗易懂，“洋八股必须废止，空洞抽象的调头必须少唱，教条主义必须休息，而代之以新鲜活泼的、为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7]可以看出，毛泽东同志非常重视文风建设的问题，特别强调要有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还主张文章要旗帜鲜明、尖锐泼辣、幽默深刻和富有战斗性。

(四)新闻宣传工作的宣传方法与艺术

关于新闻宣传的方法与艺术，坚持“战斗性与灵活性相结合”、现实的指向性和问题的针对性相结合、正面的积极宣传与反面的警示宣传相结合等。毛泽东非常讲究新闻宣传方法与艺术。譬如，在抗战时期，他坚持自己办报与借助国外媒体“两条腿走路”的方针，提出党的新闻宣传工作务必要增强党性的要求，同时要坚持“深入群众、不尚空谈”和“战斗性与灵活性相结合”方法论要求，推进抗战时期党的新闻宣传工作的顺利开展。在新闻宣传的内容与形式上，他主张内容一定要有现实的指向性和问题的针对性，不能空洞无物，而且，具体的新闻宣传形式要多样化。譬如，他在批评党内一度存在的“党八股”的时候指出：“射箭要看靶子，弹琴要看听众，写文章做演说倒可以不看读者不看听众么?”[8]要求开展新闻宣传工作要和写文章、做演讲一样，一定要有的放矢、实事求是，要有针对性。此外，在宣传艺术上，毛泽东要求把新闻宣传策略作为政治战略和军事策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把提高广大人民群众和党员领导干部的政治觉悟作为新闻宣传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要针对不同的宣传对象、宣传时间来确定具体的宣传策略，将正面的积极宣传与反面的警示宣传有机地结合起来，还要随着党的整体策略的转变、形势的发展变化、党的中心任务的变化去确定具体的新闻宣传重点、艺术与方略。特别是在新闻宣传工作中，要适当地宣传反面信息，促使人民群众了解反面信息进而增强接受正面信息的意识。对此，毛泽东指出：“我们决定扩大发行《参考消息》，从 2000 份扩大到 40 万份，使党内党外都能看到。这是共产党替帝国主义出版报纸，连那些骂我们的反动言论也登。……不要封锁起来，封锁起来反而危险。……发行《参考消息》以及出版其他反面教材，就是‘种牛痘’，增强干部和群众在政治上的免疫力。”[9]

此外，从毛泽东新闻宣传实践与思想发展历程中，还可以看出他的新闻宣传思想具有一系列鲜明的特点。譬如，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宣传内容的大众化、宣传形式多样化、新闻宣传的独立性与完整性、文风的大众性与内容的针对性相结合，以及始终与党的路线、目标使命相一致等。这些也成为了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的重要内容，为推动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中国化历程做出了凸显贡献。

三、现实维度：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的当代意义

毛泽东的新闻宣传思想对当前牢牢掌握主流媒体意识形态话语宣传的利器、发挥其在改革开放中的“喉舌”作用，加强转型期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建构，切实为巩固“四个自信”、坚持“两个巩固”等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当前，要像毛泽东那样在开展新闻宣传工作实践中坚定党性，掌控舆论，积极动员广大人民群众投身于生动的改革发展实践当中，坚持批评与监督的传统，践行实事求是的要求，讲究新闻宣传的策略与艺术。

一方面，重温毛泽东新闻宣传的原则、方针与使命，有助于坚定新时代新闻宣传工作的政治立场，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的有机耦合，积极践行新闻宣传工作的使命。

毛泽东关于新闻宣传的党性原则和“二为”方针等，是新时代开展新闻宣传工作的重要理论指南。在继承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的基础上，习近平提出了新时代党的新闻舆论工作要以“高举旗帜、围绕中心、团结人民、凝心聚力、沟通世界”等为职责和使命，要求遵循新闻传播规律，旗帜鲜明地坚持党性原则，倡导要从党的工作全局出发把握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等。这些重要思想完善和发展了毛泽东的新闻观，有助于更好地开展新时代党的新闻舆论工作。

同时，党员领导干部作为人民的勤务员，在开展新闻宣传工作中应加强党性锻炼，牢记初心和使命。毛泽东的新闻宣传思想要求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的有机统一，这就启发当前的新闻宣传工作必须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坚持新闻宣传的党性原则，始终围绕党的中心工作进行报道宣传，始终同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保持高度一致。正如习近平强调的那样，“要承担起新闻舆论工作的职责使命，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是第一位的。要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不断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10]

此外，为了完成新闻宣传工作的重要使命，新闻宣传的工作者应以“中国问题”为导向，坚持贴近实际、贴近人民群众的原则，采用大众化的语言与话语表达习惯，善于运用网络热词和人民群众能够通俗理解的语言积极地进行正面宣传，对广大人民群众比较关注的政策疑惑、现实问题等进行广泛地宣传报道，增强党的新闻报道的亲和力、感染力和吸引力，使广大人民群众听得懂、听得进去、记得住，从而把体现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主张和反映人民心声、通达社情民意等有机地统一起来，从而最大化地动员广大人民群众积极参与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生动实践中。

另一方面，学习毛泽东新闻宣传方法与艺术，掌握新闻宣传的特点与规律，有助于推动当前新闻宣传工作方式与新闻报道艺术的务实创新，有助于增强主流媒体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

毛泽东关于新闻宣传工作要坚持现实的指向性和问题的针对性等方法与艺术，对当前开展新闻宣传工作提供了方法论指导。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坚持正确舆论导向，高度重视传播手段建设和创新，提高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11]。这充分表明新媒体时代党中央对新闻舆论工作方式与手段创新的高度重视。随着微信、微博、手机APP、微信公众号等新媒体发展迅速，在新媒体场域下，应继承发扬毛泽东所提出的新闻宣传工作的相关方法与艺术，不断创新新时代新闻宣传的手段与方式，实现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引领正面信息传播的方向与趋势，恰当地利用负面新闻事实的传播来增强正面信息的可信度与说服力。

同时，毛泽东的新闻宣传思想揭示了开展新闻宣传工作的一般规律，论述了开展新闻宣传工作的实践策略，对新时代做好网上新闻舆论工作和推动党的新闻宣传工作创新发展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当前，要遵循新闻宣传的内在规律以及新兴媒体发展的一般规律，从强化互联网思维入手，“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12]，丰富网络综合治理的相关主体，把握网上舆论引导和宣传的实效性。此外，要在顺应互联网发展大势的基础上，“着力打造一批形态多样、手段先进、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建成几家拥有强大实力和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的新型媒体集团，形成立体多样、融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13]其中，传播力是前提，引导力是导向，影响力是目标，公信力则是关键。[14]从而在激烈的思想意识形态交锋中抢占新闻信息传播制高点，夯实“四个自信”的坚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