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2019-02-17童永生
文/ 童永生
一直以来,中国古代设计研究是设计学的关注焦点之一,其中有关故宫设计学的研究尤为重要。2003年,原故宫博物院院长郑欣淼先生提出了“故宫学”的概念,并进行了全面系统而深入的论述:“故宫学研究主要包括紫禁城宫殿群、文物典藏、宫廷历史文化遗存、明清档案、清宫典籍以及故宫博物院历史六个方面,有着丰富深邃的学科内涵;如果把文物典藏、宫廷遗存、明清档案、清宫典籍合在一起,简称为故宫遗藏,那么故宫学的研究对象就是故宫古建筑、故宫遗藏、故宫博物院三个方面。”从郑先生的论述中不难发现,故宫学包含着丰富的设计学研究内容,如:故宫营造设计研究、故宫器物设计研究等,我们可以称之为“故宫设计学”。2020年,紫禁城将迎来建成600周年纪念,为此,本刊“特别策划”专栏特邀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开展故宫学相关研究。
故宫博物院故宫学研究所所长章宏伟的《“内庭恭造之式”与“外造之气”释义》一文,就“内庭恭造之式”与“外造之气”这一对清代宫廷设计的概念与内涵作了学术层面的梳理与阐释,并指出“‘内庭恭造之式’就是内廷作坊为皇帝制造的用品中所体现的皇家标准形式;‘外造之气’应是相对于内廷的民间制作。”李文君的《晚清官场生态艺术研究——李鸿藻、翁同龢往来信札考释》,基于故宫博物院收藏李鸿藻与翁同龢往来信札15通,对二人的日常交往、公务交流等相关内容进行考释,并进一步论述了信札的艺术价值以及晚清官场的政治生态局面,具有较高的历史文献研究价值。周乾的《紫禁城古建筑命名的儒家文化思想》一文基于紫禁城营造设计思想出发,对皇家宫殿的建筑命名所体现的文化思想内涵进行了系统深入的分析,阐述了“这些儒家思想是古代皇帝德政、礼治和人治意愿的直接反映”。
作为本刊的常设栏目“创新设计”,一直以来坚持追踪学科动态和关注学科前沿。“设计形态学”是基于“形态学”研究的设计基础学科。清华大学邱松教授的《“设计形态学”与“第三自然”》从“设计形态学”的定义和研究范围、“设计形态学”与“第一自然”(即自然形态)、“设计形态学”与“第二自然”(即人造形态)、“设计形态学”与“第三自然”(即智慧形态)等三个层面的相互关系的梳理与分析出发,论述了设计与三个“自然”层面的相互关系是逐步发展和不断进化的过程,不仅为“设计形态学”清晰地勾画出未来的研究对象,而且还进一步规划了未来发展的脉络。此外,《符号学视域下的艺术介入乡村多维路径探究》《“共生·景观”——中国传统可持续共生环境设计理论整体思考》《基于节庆仪式感的苏南城市儿童友好型社区公共空间设计研究》等文对可持续发展的人居环境设计进行了理论与实践的探讨。
随着时代的发展,设计学的内涵不断外延与扩展,我们需要在“回顾”和“展望”之间不断凝视,“回顾”是为了总结历史,“展望”是为了更好地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