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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人文社科类青年人才培养经验与启示

2019-02-06宋颖

西部学刊 2019年21期

摘要:瑞士人文社科学术界人员少而质量高,学术视野开阔,多样性身份的学者和多样化研究主题和成果交流频繁。以苏黎世大学为例,学校在培养和使用人才上具有多样性、开放性、流动性的特色,同时科研法规健全,教育体系完备,为人文社科类的青年学者提供的学术发展机会较多。总体上,瑞士学界的学术主导性、技术先进性、保障完善性,有利于青年人才的成长与发展。

关键词:瑞士教育;人文社科;青年人才培养

中图分类号:G649.3/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CN61-1487-(2019)21-0057-04

瑞士全境山泉澄澈、明净安宁、便利安全,自然环境和地理优势明显,十分利于读书求学。瑞士位于“欧洲之中”,到周边邻国的飞行时间约1-2小时,官方语言为德语、法语、意大利语、拉丁罗曼语四种语言,通行英语,社会复杂程度较高,呈现出“多族群、多文化并存共置”的状态。瑞士的国土面积大约4.1万平方公里,全国人口为850万,人均GDP常年保持在8万美元以上,且长期位居全球首位,国民富而国力强,高质量的精英教育体系早已形成,《国家科研法》颁布已久,科研管理和配套体系完善,国家在教育文化事业上的投入也占比大(联邦政府预算投入为8%,州以下达25%)。这里自然环境优美,学术环境宽松,研究氛围浓郁,教育体系均衡,人才规模小却保持较高的质量。结合笔者在瑞士苏黎世大学访学期间参与的多次学术讲座和学术会议,以及在系所与青年学者的日常学术交流等体验,拟从人才成长途径和学术成果的输入与产出的过程来讨论青年人才培养的重要因素和瑞士特色,思考瑞士大学在人文社科领域对于青年人才的支持政策,分析可供我国参照的经验。

一、瑞士高校人才培养的概况:多样性、开放性和流动性

苏黎世大学是世界著名的研究型大学,在1833年建立初期,即以建成瑞士大学为目标,社科领域研究在欧洲名列前茅,在全球排行榜中常年位于前列①,享有国际声誉。经过180多年的积累和发展,苏黎世大学已经成为瑞士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高等学府。在人文学科特别是人类学领域,苏黎世大学的研究水平多年来居于世界的领先地位,认知人类学、体育人类学、财富人类学、媒介人类学、数字人类学的研究领域方兴未艾,引导着学术研究的方向。从学术流脉和历史积淀上来看,瑞士学者对于亚欧大陆上的游牧文明和农业文明的比较观照由来已久,积累颇深。此外,瑞士的语言学、心理学、经济学、管理学等人文社科研究也享有盛誉。该国每年举办的学术研讨会、小型工作坊、讲座等大都是青年人才唱主角,论文发言和研讨均以青年学者为主。综合起来,瑞士的人文社科学术研究具有视野开阔、格局高远、博采众家之长的特点,在具体的研究方向上保持着开拓性,处于学科领域的新锐前沿。

良好的学术氛围为青年人才的成长提供了充分的条件。在苏黎世大学,笔者接触到不少年轻的研究生和博士,他们大都来自東欧国家、西亚国家,也有德国、英国、法国等国的学者,人们聚集在这里,相互交流和研讨问题。

从百年来中国学者如陈寅恪、陈康等有机会到瑞士及其周边的游历学习,以及笔者近来到访瑞士所接触到的学界风气、学术成果、学界人员来看,瑞士学术界促生的“转益多端”的人才成长途径与“兼收并蓄”的人才培养策略,具有多样性、开放性、流动性的特色,有助于让有志于才学的人具备学术成就的高度和宽度,这也是笔者在瑞士访学期间的重要收获。

二、人才培养与成长途径分析:学术主导性、技术先进性、保障完善性

笔者于2018年获得中国社会科学院和苏黎世大学资助,前往瑞士苏黎世大学访学,主题集中于“多族群的文化认同”,合作单位为苏黎世大学社会人类学与文化研究系②。在苏黎世大学期间,也多次有机会与来自德国莱比锡大学、德国洪堡大学、瑞士卢塞恩大学、瑞士卢加诺大学、挪威大学、荷兰莱顿大学、法国巴黎大学、俄罗斯圣彼得堡大学、美国波士顿大学等的学者有过交流。可以说,瑞士苏黎世大学是一个位于欧洲的现代“国际学术中心”。在这里,任何人都有机会接触到多样性身份的学者和多样化研究主题的成果。

苏黎世大学(UZH)地理位置优越,在苏黎世城市中心的半山上,毗邻瑞士联邦理工学院(ETH),没有围墙,文理兼备。其研究院、所、系内的学术人员,国籍身份和学术研究领域也相应呈现出多样化的形态。笔者所在的系目前有四位教授,他们具备带博士生资格,一位关注中国研究,一位关注印度研究,一位关注中亚研究,还有一位关注东欧研究,都具有长期田野调查经验,著述具有国际影响力,他们主持召开的工作坊、论坛、讲座、研讨会等,参与者也来自欧美多个国家的高校、研究机构,研究的案例和兴趣相应也是多样化的。系领导都是教授担任,兼任所长的教授,占据主导地位,几乎可以决定所有重大的事情,这种制度保证了学术主导的优势地位。

系里还有十多位博士和青年学者,另有十余位在读博士生和硕士生,他们在教授的指导下,完成大学课程和田野调研实践考察等活动。在瑞士高校攻读人文类博士学位,大约每年得到的资助为4万瑞士法郎。也有一些研究生是来自周边德国、法国的交换生(因苏黎世处于德语区,所以来自意大利的学生不常见,但是通意大利语的学者还是不少),人数、交换的政策和资助支持也相对比较灵活。一般教授同意接收,学生即可以交换来学习1—6个月不等。苏黎世大学人类学系的不少学者关心亚洲问题,所以来自亚洲的研究生也占比很大。

苏黎世大学人才培养整体上保持着开放性、平等性、灵活性。这一方面得益于政府和高校的政策支持,另一方面受益于完善的科研保障制度。无论哪种条件下入学的人,都可以得到来自系内管理人员和学术秘书、助理等职位职员的配合,顺利地进入课程学习或研究,不受杂务打扰,也不必受累自己去摸索求助。笔者到校后办卡和其他事务,几乎都是立等可取,或者即时反映并解决,不由得对于发达国家的办事效率、服务体系,待人接物的文明程度印象深刻。

相较于一般大学课程的轻松气氛和按部就班的体系制度,博士答辩和学位授予,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几乎意味着一位年轻学者学术生涯的正式开启。笔者在瑞士经历的答辩会在2018年11月底左右,系里有1位来自塞尔维亚的博士生顺利通过答辩毕业,另有4位研究东亚问题的博士生顺利通过答辩毕业。系内的秘书事先都会通过电子邮箱,将答辩主题和安排告知系内所有人员。这两次答辩会上,答辩委员来自美、英、德、瑞,均是世界知名的学者,参与答辩的学生有按时毕业的,也有延期的。经过六七年的学习之后才进入答辩流程的,在这里并不鲜见。而这些新晋博士,并非都已经找到了工作,而是大部分还没有找到工作,先获得学位再花时间去周边国家找工作,这与国内的情形有很大区别。

在瑞士年轻学者学术生涯的开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青年学者谋到的职位,大多为临时岗位,一两年期满后,还需要另寻出路,而且这种情况并不是个别案例。瑞士的学术界并不能为获得博士学位的学者提供长期固定的教职,年轻学者具有很强的流动性,通常在一所大学被聘用两年后,独立完成一项研究工作,即需要另谋出路,时间跨度相当于国内的博士后工作阶段。只是这种流动,有可能一个接着一个,学术界的政策是允许的,通常也是教授同意,就可以去参与某个研究项目,得到相应的报酬。而想要在五年左右留在一所大学谋求相对固定的职位,则需要碰到良机,比如说有教授退休之类。

当地这种在博士学习阶段完成后长期没有固定教职,而处于流动状态的学术模式,利弊均很突出,对于青年学者的聘任和发展状況而言,明显是把“双刃剑”。笔者能提供的一个案例是③,系里有一位德国身份的青年学者,就面临着三份不同工作的面试机会,一是聘期短但是在校内其他系所的教职,可能涉及转专业方向;二是聘期略长但是在市内企业工作,离家近但离开了学术界;三是聘期长却要外派到其他国家从事企业文职工作,不过和研究方向还相关。这三份求职机会的薪酬都令人满意。这位学者思量再三,又经过了面试沟通,最终得到了校内系所的另一份两年期的工作。

从好的方面来说,这种流动性使得青年学者保持着个人的学术热情和学术生长空间,多接触各领域和环境,新鲜的信息能够促使个人更新学术思考,得以增进学术研究。从不好的方面来说,青年学者经常面对着不确定性,为生计忧心,在瑞士这个幸福指数常年位居全球前五的发达国家,虽然还不至于为“稻粱谋”,但青年学者仍然惴惴不安地游走在学术界的边缘,为一张长期而稳定的许诺不得不继续多奋斗五到十年,甚至更久。

每年年底前,瑞士人文社科领域的各专业大多召开一届全国范围大会,周边国家来参加的学者人数也不少,会议通告用三种语言:德、法、英。笔者参与了1次,即瑞士人类学年会。在简短的主席欢迎致辞后,主旨发言的是来自英国牛津大学一位年轻博士。年会为期2天,共设立了10个分论坛,每组会议论文为3—4篇,留有充分的时间讨论交流。这届年会大约讨论了40篇不同主题的人类学前沿话题,参与者达300余人,绝大多数都是青年学者。

学术会议在介绍学者时,通常只有姓名、学位和所属大学,学术交流以论文为主,研讨重于发言。讨论时学术气氛浓郁、非常活跃,大多是青年学者的舞台。研讨会后的“茶歇时间”,准备充分,食物精美,人们交流更为轻松。参与者在会议前半个月至一周,就会收到会议发言的论文或相关资料,并得到大学参会的日程安排,特别是会议所在地的上网账户和登录密码,方便使用会议厅的网络。会议上使用的放映设备清晰稳定。可以说,技术保障也是精良完备的。瑞士高校提供多样开放的学术制度和完善的管理体系,有效地促进了各种学术人才的成长和发展。

三、人才培养的经验总结与思考:学术平等性、长远性、宽容性

高等学府和研究机构为学生和学者提供的各项设施,便利情况和获取使用程度不一。在瑞士,资料之丰富,查阅之便利,学术交流之频繁,成果发表和影响之广泛,都有值得借鉴的好经验。

(一)图书馆文献的利用和借阅

笔者所到访的苏黎世大学,不仅在主楼有大学的图书馆,在各分校和系所,还有各自专业图书馆。其目录划分、书籍检索、信息推送都相当快捷,不只是英文的文献,其他语言的文献储藏也非常丰富。各系所的图书室之间是相互开放的,持有大学卡,可以到检索出来的不同系所图书资料馆去找寻资料,或要求推送至某处,很快就可以阅读到纸质版或者电子版文献。图书馆同时也是自习室,座位充足,很多学生下课后会直接到图书馆查资料、写作业、完成论文,学习气氛浓郁。

相较国内学者大多个人拥有感兴趣的专业书籍,而公立图书馆藏书偏于浮泛的情形,在瑞士大学内,检索一本书的时候,常会发现图书馆收藏着一些学者还不知晓的最新著述,或者超出学者个人拥有能力的学术文献,这对于研究非常有帮助。这主要得益于多个学者共同使用一个校内或系内的专业图书馆,彼此之间得以补充所知、延展所知。图书馆藏书并不限于一般的索引分类,在某一主题之下,仍有学术话题的细分,而存有一定数量的相应文献。这种细分是建立在系(所)学者的学术兴趣基础之上的,所购书籍均有阅读的痕迹,甚至有不少勾画和批语,在阅读一本书的时候,不仅是与作者交流,还与不同时期的读者交流,就其中某些学术观点各自提出质疑,对多种观点进行汇总思考,这种阅读过程中的多元交流,令人收获甚大。同时,对于某一主题的批注,很难从笔迹和语气中来判断其身份,从而使得这种交流仅关注于观点和内容,学术平等性得以强调和凸显。青年学者不必妄自菲薄,而能够在多元的学术话语中得以延伸个人的学术兴趣。

瑞士大学的学者语言能力特别强,建立的国际学术联系既多又深,相互交换的国际学术期刊每周都有不少新的推送。这些刊物不为一人所专,也不会打包堆积,而是很快就整理出来,常常放在系内走廊和图书馆进门处方便取阅,有时还特别标注“不用归还”。

多种外文书籍的购买、收藏和借阅等方面非常便捷、信息准确。只要有需求提出,一周内就会得到材料。从图书馆的文献成果可以看出,国际学术界对中国的关注在逐渐增多,而中国学术界能够提供的本土学术知识和成果还远远不够。因此,更多的中国学者应该加入到国际的学术交流语境里来,了解国际学术交流的规则和惯例,提升语言水平,多参与国际会议和学术活动,多用外语介绍中国学界成果和中国社会经验,在国际化、多样化的交流环境中提升学术水平。

(二)学术交流的格局宏大,学术氛围浓厚

在笔者的访学期间,苏黎世大学人类学系大约保持着每周2次的新锐博士和客座教授学术讲座(时间一般在周二,个别在周四和周六);每月两次的工作坊和研讨会,每次为期2天左右(时间一般在周四和周五);周六的晚上大多有联谊聚会,或者学术交流会。可以感觉到,有些讲座是特意安排在中午和下午,甚至晚饭的时间前后,一来避开整块的上课时间,二来保持大学的开放性,吸引更多的听众来参与。

瑞士大学每年得到的政府资助颇为可观。由于学术经费非常充裕,苏黎世大学邀请来访的学者来自全球各著名学府,交流的话题分别是各自的博士论文和最新研究,多场学术讲座和会议主旨发言人,绝大多数都是新近的博士学位获得者。这些讨论往往不回避任何问题,常常准备充分,为参会者提供丰富的学术资料和资讯,因此参与者也比较多。

研讨发言由青年来主导,特色鲜明。大学内组织和召开的几次工作坊,其主持人、评议人、参与人均是年轻学者,或是博士候选人,在学术界崭露头角,对学术问题的分析新锐鲜活,有不少特别新颖的研究话题和非常具有个性的学术思考。

一个案例是,在这些讲座中,有一次是涉及中国问题的,发言人来自挪威大学,会汉语,用的是英语,曾经在中国进行过田野调查,出版过1部关于中国生活文化的专著。她的研究关注山西煤炭开采使用的内循环生态与空气污染问题,引起了现场热烈的讨论。笔者认为作为局外人的学术研究,在认识和了解一些现象而将其串联起来,提出具有一定解释力的学术思考,势必会存在着误读和误解,甚至存在一些逻辑上的问题。而作为局内人的中国学者,对于本土问题的研究和向世界推介还做得不够,在学术话语衔接和沟通上尚有很大提升空间。

瑞士大学内的学术活动重视交流而非照本宣科。发言人的发言时间在会议上大多为15—20分钟,讲座为1小时内,评议时间远远超过发言时间。通常一个10分钟左右的发言,要讨论30分钟左右,而一个1小时的讲座,讨论往往1—2个小时。列席的人往往采取圆桌讨论的形式,都有提问的机会。会议讨论均使用英语,相互应答遵循学术交流的原则,大多以提问为主,围绕学术研究的方法、视角、问题而进行深入討论。偶尔有知名教授参与,也是阐述个人论文,讨论时也是以提问为主,请教学术问题,姿态平等,而较少顾忌师承关系或者身份资历。这使得整体学术环境上显得纯净简单,宽松而活跃。

所有的学术活动均备有丰盛的茶歇,通常时间为半小时。系内的厨房是“第二学术空间”,其重要性不亚于教室或者会议室。学者们常常在和同事一起喝一杯水或分享蛋糕和巧克力的过程中,相互交换看法,讨论问题,建立友谊。

(三)学术成果的产出具有国际影响,但发表等相关要求宽松

瑞士学者通常熟练掌握英语、德语、法语,学术交流中语言的优势明显,不少学术著作都是用英语写成的,德语也比较多,出版也不限于瑞士,而是由全球著名出版集团印刷营销。他们通常拥有在其他国家生活或学习的经历,流动频繁,这也使得他们与国际学者的交流更为灵活。

有9位学者的一年成果在系内公开,共24篇各种文章,并不限于学术期刊,也有论文集论文、报纸文章、书评、书籍序言等,形式多样,可以看出,他们参与了不少学术活动,交流氛围活跃。

系里的研究人员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每年一篇或数篇的发表任务,往往相对灵活,一般两年左右完成一个项目或有所发表,即可获得认可。相反,系内学者更多关注的是平时学术讲座和会议中的发言和提问能力,个人的学术水平往往通过评议讨论就能得以表现,或获得业内同行的认可。

因此,包括苏黎世大学的学者在内,从个人层面上,不少欧洲学者的最好成果,往往是个人的博士论文,而这部论文往往是积攒十多年的鼎力著述。从成果角度看,不少值得翻译引进的学术成果,往往是经过充分会议交流的会议论文集,每人一篇,几乎都是自己多年的调研、思考、写作并经过多次修改、完善之后才得以出手的代表性作品。这种成果产出,与国内现状也存在差别。

总体而言,从学术文献资料的获取、阅读、交换,到学术成果的讨论、修改、提升,再到学术成果的发表、认定、推送,瑞士大学提供了极其方便而完善的体系和制度保障。在这一完整的学术过程中,青年学者接触和研究的大多是学术问题,没有刻板的量化规定,或者标准化的引导,形成了非常难得的宽松气氛,更为有利于人才的成长,特别是高质量、有影响的学术成果产出,更需要这种氛围。

四、结语

瑞士为永久中立国,社会与文化富有多样性,语言优势明显,教育经费投入充足,世界各国学者来往频繁,学术话题及相关研讨都极具国际性。包括瑞士苏黎世大学在内的欧洲学者不仅“向西看”也“向东看”,对于南亚、中亚、东欧等区域的文化研究,积累的成果相当丰厚。在相关政策和文化研究领域的阐释方面,欧洲学者的立场和视角也是富有特色的。特别是在学术界的相互交流中,欧洲学者一直发挥着重要作用,具有国际影响力。

中国学者需要继续与之保持良好的互动关系,逐渐更多地参与到国际学术语境中来,学习和借鉴瑞士人才培养经验中所蕴含的多样性、开放性、灵活性、平等性,营造更为宽松的学术氛围,提供更为便利的学术设施,建立和健全更为完善的科研保障制度,促使中国学术更好地走向国际交流。更多更深的学术交流,有利于中国的学术人才和学术成果“走出去”,从而深入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考中去。

注 释:

① 瑞士的高校中有5所位于全球最优秀大学的前50名,对于人口和科研人员均保持在小规模的一个山地小国来说,成绩可谓卓著。

② 笔者研究项目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苏黎世大学和中国驻瑞士大使馆教育处资助,特此致谢。关于苏黎世大学社会人类学与文化研究系所的介绍,可详见网址:https://www.isek.uzh.ch。

③ 文中提到的学术活动和案例,均来自笔者访学期间的见闻、调研及与当地学者的交流。

作者简介:宋颖(1978—),女,汉族,北京人,法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瑞士苏黎世大学访问学者,主要研究方向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

(责任编辑:朱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