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当今世界社会主义格局新变化

（天津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222）

当今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大势难逆，和平合作、开放融通、变革创新的潮流滚滚向前。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新兴大国和传统大国、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之间围绕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展开激烈较量，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直接影响世界社会主义格局变化。

一、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开启世界社会主义新征程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向世人庄严宣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1]8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仅为我们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了新的战略指引，也为全世界所有希望走向现代化的国家竖起了一面令人向往的旗帜，在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史上、人类社会发展史上都具有重大意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丰富了人类对未来世界的美好向往。中国由富变强对世界格局有何影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世界社会主义有何关系，既是当前国内理论界热议的重大课题，也是国外学者和智库关注的话题。100多年前，当西方列强用枪炮打开中国国门之后，中国人开始真正地睁开眼睛看世界，开始意识到中国不能独立于世界之外，中国属于世界，世界也离不开中国。伟人毛泽东早在1921年就开始思考“如何改造中国与世界”问题，他认识到，“中国问题本来是世界的问题，然从事中国改造不着眼及于世界改造，则所改造必为狭义，必妨碍世界”。[2]1邓小平也是具有世界眼光的伟人，特别提倡从世界的角度看待中国的问题。他指出：“现在的世界是开放的世界”，“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3]64,78邓小平对世界形势的正确认识和对时代特征的准确把握，初步形成了通过改革开放来促进中国与世界共同发展、互利共赢的战略大思路。中国改革开放“不仅致力于中国自身发展，也强调对世界的责任和贡献；不仅造福中国人民，而且造福世界人民”。[4]57“中国一心一意办好自己的事情，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为世界作贡献。”[5]对人类发展进步事业来说，中国对世界的贡献不只是经济上的、物质上的，还包括制度上的、思想上的贡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模式既顾及社会差距的客观性和现实性，把追求效率、提高效率放在重要位置；又顾及社会公平与公正的必然性和目标性，在发展过程中着力实现效率与公平的有机统一。中国的发展模式受到许多国家领导人和学者的普遍赞誉，他们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制度不仅给近14亿人口的中国带来了巨大成功，而且也对其他发展中国家探索自己的道路提供了有益的经验借鉴，丰富了人类对未来世界的美好向往。世界期待中国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更多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只是中国的，也是属于世界社会主义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成为21世纪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旗帜，成为振兴世界社会主义的中流砥柱。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作出的有益探索。习近平指出：“解决好民族性问题，就有更强能力去解决世界性问题；把中国实践总结好，就有更强能力为解决世界性问题提供思路和办法。”[6]340作为一种实现现代化的发展模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既有其特殊性，也有其一般性，它在回答和解决中国问题的探索中，为其他经济文化相对落后国家如何实现现代化、如何发展，积累了经验，提供了选择。“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发展，我们的制度必将越来越成熟，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必将进一步显现，我们的道路必将越走越宽广，我国发展道路对世界的影响必将越来越大。”[7]中国特色并不是中国特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实践中显示出的个性和特色，通过经验总结和理论升华可变成可复制、可分享的共同经验而得到普遍认可。德国左翼党智库卢森堡基金会的理论家米夏埃尔·布里曾撰文称，“最重要的社会主义新萌芽则出现在中国”。[8]中国积极推动与发展中国家的治国理政经验交流，通过助推发展中国家治理能力的提升进而增强自身在国际发展领域的话语权与影响力。外国政党政要在致十九大贺电（函）中和参加首次中共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时都对此充分肯定，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获得巨大成功，给人们指出了一条摆脱全球资本统治的破坏性进程的出路，开辟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新前景。深入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创新经验，特别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和管党治党经验，并加强思想引领，将其转化为具有世界意义与影响的“中国方案”，或可为深陷思想迷茫、理论困惑、政策匮乏、行动失措等多重窘境的国外社会主义及左翼力量提供有益参考借鉴，从而推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走向重兴。另一方面，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引领中国不断走向世界的征程中，必将充分显示社会主义优越性，并以不断增长的制度优势引领世界社会主义进入新阶段。20世纪初，列宁在《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国家与革命》等著作中，揭示了资本主义走向垄断的帝国主义特征，认为帝国主义是垂死的、腐朽的资本主义，时代发展趋势是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列宁领导俄国布尔什维克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世界由此形成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社会制度并存格局，但社会主义相对于资本主义的制度优越性并未充分体现。西方多数国家在社会主义影响下搞福利国家，贫富差距有所缩小，阶级矛盾得到缓和，资本主义自我调节能力提高。相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出现了极为复杂的局面，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改革失败，民主社会主义和欧洲共产主义的探索也不成功，尤其是苏东剧变导致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长期陷入力量严重下降、思想彷徨迷惘、探索变动不居、目标多变不明的低潮困境中，“历史终结论”、社会主义“失败论”一时甚嚣尘上。如何加快社会主义国家生产力发展和综合国力提高，创造出比资本主义更高的生产力，是社会主义国家面临的长期任务。对此，邓小平曾高瞻远瞩地指出：“我们中国要用本世纪末期的二十年，再加上下个世纪的五十年，共七十年的时间，努力向世界证明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我们要用发展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的实践，用精神文明、物质文明建设的实践，证明社会主义制度优于资本主义制度，让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认识到，社会主义确实比资本主义好。”[9]1255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发展历程，经济总量从世界第十位跃升到第二位，GDP由2012年的54万亿增长到2018年的90多万亿，对世界经济的贡献率超过30%，7亿多贫困人口摆脱贫困，对全球减贫的贡献率超过70%，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实现了质的飞跃，从低收入国家跨入中等偏上收入国家行列。中国的成功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体现，世人从中看到社会主义的光明未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对国外社会主义及左翼力量形成了巨大吸引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是什么其他的主义，而是科学社会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旗帜在中国高高飘扬，不仅是对世界社会主义力量的巨大鼓舞，而且也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科学社会主义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有责任、有信心、有能力为科学社会主义新发展作出更大的历史贡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21世纪的中国焕发出强大生机活力，成为振兴世界社会主义的中流砥柱，在引领时代进步的征程中必将改变世界社会主义前途命运。

二、西方制度困境透析出资本主义替代的新机遇

国际金融危机后，新自由主义破产，西方传统政党日益碎片化，加速欧美政治极化和社会分裂，日益严峻的民主赤字、治理赤字、信任赤字使得西方政治体制面临越来越大的危机和变革压力。

资本主义固有矛盾全球性激化。20世纪70年代后，以新能源、新材料及电子计算机广泛应用为主导的第三次科技革命，快速推动经济全球化和人类社会变革，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进入到国际垄断资本主义阶段。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了缓解国内有效需求不足与生产过剩矛盾，通过实行新自由主义政策，使资本家把投资重点从生产领域转移到金融领域，加速金融资本全球化。由于金融市场上的过度投机和金融监管体制的不健全，以股市、汇市为代表的虚拟经济大大超过了实体经济。一旦货币汇率大起大落，股市急剧动荡，银行破产，以金融体系崩溃为特征的区域性或世界性经济危机就会随之爆发，2001年以来阿根廷等拉美国家的金融危机以及2008年由美国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就是活生生的例证。金融危机导致跨国公司内部的高度组织性和计划性与世界市场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世界生产能力无限扩大趋势与世界范围有效需求不足之间的矛盾、资本主义生产无限性与地球资源和生态环境调节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跨国垄断资本家阶级的统治与世界范围内劳工之间的对立等矛盾激化。西方发达国家虽然采取各种手段试图拯救陷入困境的经济体系，但日益走向国际垄断的资本主义不仅没有消除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和生产社会化的固有矛盾，反而使其以新的方式在全球范围内积累和扩散，引发资本主义陷入全面的制度性危机。[10]冷战结束后，新自由主义盛行，一度扩大的中产阶级数量下降，贫富差距扩大，种族民族问题恶化，贫困化和社会不公激化社会矛盾，加剧资本主义衰退。

西方政党政治日益极化。长期以来，西方有左、右政党相互“纠偏”传统，政治钟摆效应特征明显。中左翼和右翼政党各有自己的政治主张与利益偏好，为了抬高自己，打击对手，往往在发展道路和模式选择上做文章。大选时相互攻讦，上台执政的党也会对前执政党做法进行“矫正”，如此出现“左翼不左、右翼不右”现象，左右互换基本保持了西方国家政治平衡和社会稳定。近年来，西方极端政党与民粹主义融合聚变，加速西方政党政治碎片化和资本主义国家政治极化，政治钟摆出现异动。美国政治中的“极化”特征日益显著，共和、民主两党的理念和政策分歧拉大，为了维护自身政治利益，两党常常互不妥协，在国会讨论有关议案时，为反对而反对成为普遍现象。特朗普上台后立即推翻前总统主导的医疗保险法案，推出限制移民、修建边境隔离墙等极端做法，进一步加剧了美国社会矛盾和政治极化。在2019年5月欧洲选举中，欧洲融欧和反欧、全球化和反全球化的党派争斗激烈，互不相让，激化各方矛盾。由于党派政治极化，国家治理和社会治理失效，资本主义找不到拯救自己的灵丹妙药。

极右翼力量消蚀美国及西方国家霸权地位。当今世界，“民主赤字”“治理赤字”“发展陷阱”此起彼伏，贫富分化、恐怖主义、气候变化问题层出不穷。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民粹主义盛行以及“后西方”“后真相”思潮盛行。特朗普上台后，实行右翼保护主义和“美国第一”战略，拒交联合国会费，相继退出气候变化协议、伊核协议、中导条约等国际条约和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等国际组织，增大了全球治理中不确定、不稳定因素。没有付出就没有主导权，退群毁约行为使美国在西方同盟中的领袖地位受损，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等国开始各扫门前雪，右翼保护主义和民粹思潮泛滥，西方同盟内部矛盾日益增多，以美国为主导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机制运转困难重重。与此相比，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心，世界也把眼光投向中国，此升彼降，国际格局朝着有利于社会主义力量的方向发展。

发展中国家对西方强推的自由化、民主化日益不满。苏东剧变后，美国及西方国家以“教师爷”身份鼓动发展中国家搞私有化、自由化，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去遏制“非西方阵营”的国家的发展，甚至不惜发动一场又一场针对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等国的战争，武力推翻这些国家的政权。与冷战结束初期许多国家改行资本主义道路的浪潮相比，西方长期引以为傲并不遗余力向别国推销的西方制度失去美丽光环。资本主义对发展中国家的吸引力越来越弱，中国模式在全球的吸引力越来越强，非西方发展模式的探索如春潮涌动。

三、左翼力量多样化助推世界社会主义多层次纵深发展

国际金融危机后，资本主义经济、政治、社会矛盾更加尖锐，贫富差距和社会不公引发各种抗议风潮，反新自由主义全球化运动方兴未艾，要求替代资本主义制度的社会思潮、社会运动和政党组织迅速崛起，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正以多样化、多层次方式纵深发展，一个不同于冷战前两极对立、冷战结束后一度“历史终结”和世纪之交左翼彷徨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新格局正在形成。

各国共产党在调整和探索中力量趋于稳定。自《共产党宣言》发表170多年以来，共产党始终是国际共产主义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中坚力量。当今世界上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共产主义为奋斗目标的共产党有130多个（不包括非法或冠以其他名称的共产党），其中有30多个共产党或党员人数过万，或在国家和地方参政，或拥有议席，成为本国政坛的一支重要政治力量。从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看，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中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和制度，经济建设和党的建设都取得了巨大成就。越南、朝鲜、老挝、古巴四国执政党继续推进政策调整和经济革新进程，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同时十分重视加强执政党自身的建设，采取了许多适合本党本国实际的措施，不断加强共产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水平，国内政治社会保持稳定，经济出现良好发展势头。从非执政共产党发展态势看，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共产党在坚持社会主义方向不变的前提下，把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结合起来，积极调整政策，斗争方式比较灵活，在复杂情况下和艰苦环境中站稳了脚跟。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多党民主体制下，共产党的影响大小主要是通过自己的支持者和同情者多少体现出来的，如果要上台执政或参政，必须要有一定数量的民众支持，也就是要争取到一定的选票。因此，共产党在任何时候都要把争取民众支持和赢得更多选票作为实现执政目标的重点。发达国家共产党在谴责批判资本主义制度、坚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基础上，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力量趋于稳定。近年来，一些发达国家的共产党深刻认识到党内极端民主化弊端，吸取教训，重提民主集中制，强化组织建设，特别是重视党的基层组织作用，以争取更多民众支持。亚洲、非洲、拉美发展中国家的共产党在经历20世纪90年代短期的组织分裂和思想混乱后，积极进行政策调整，主张在多党竞争的民主制度内，通过选举和议会斗争方式实现社会主义；在进行合法斗争的具体形式上，主张采取议会内外斗争相结合的和平方式，并同其他左翼力量结成统一战线，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近年来，一些发展中国家共产党力量上升，影响扩大，在国内政治舞台上发挥了重要作用。

对资本主义持批判和否定态度的社会思潮及新兴社会运动活跃。贫富分化、社会不公历来是社会主义产生的温床。国际金融危机后，美国国内社会主义思潮快速兴起。美国佛蒙特州联邦参议员伯尼·桑德斯是美“民主社会主义”旗手，他明确反对代表富人利益的共和党，主张改革民主党使其“重新成为工人、老人和穷人的基层党”。2018年赢得美国纽约州民主党国会议员提名的拉丁裔年轻妇女A.科特兹同样自称为“民主社会主义者”。2019年4月，有6名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当选为芝加哥市议员，被称为美国历史上“社会主义”取得的最大选举胜利。美国还出现社会主义“千禧一代”现象。“千禧一代”深感资本主义危机四伏，更倾向于接受社会主义。美国刮起了一股社会主义旋风，引发美国各大电视、报刊和网络媒体对社会主义的大讨论。当今欧美国家流行“千禧社会主义”思潮，反映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陷入方向迷失、道路迷茫、信心迷乱之中。在今年欧洲议会选举中，一些国家的绿党和左翼激进组织获得了比以往更多的选票，选民支持率再创新高。绿党和环保组织动员草根阶层能力强，提倡绿色和清廉政治，影响不断扩大。环保主义政党如绿党独树一帜，在一些国家成为重要的参政党。国际金融危机以来，美国“占领华尔街”、法国“黑夜站立”和“黄马甲”等各种形式的抗议活动持续不断，一浪高过一浪。各种左翼力量和新兴社会运动开展维护中下层民众利益及反资本主义、推动历史进步的斗争，为共产党扩大生存和发展空间提供了机遇，同时它们也是共产党可以借重和合作的重要力量。

西方左翼学者的“马克思热”不断升温。时代在变化，社会在发展，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依然是科学真理。在《资本论》出版150周年、《共产党宣言》发表170年和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之际，西方社会再次掀起“马克思热”，许多左翼人士对资本主义结构性矛盾以及生产方式矛盾、阶级矛盾、社会矛盾等进行了批判性揭示，对资本主义危机、资本主义演进过程、资本主义新形态及本质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全球化和科技进步推动商品和资本双重过剩，资本与劳动关系失衡，贫富差距日益扩大，西方资本主义陷入民主危机、治理危机和制度困境。他们“重新发现”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的理论价值，认为马克思主义学说仍具有现实意义。谴责和批判资本主义，主张未来世界属于社会主义，“让马克思主义活起来”，已成为西方左翼学者的共识。

左翼力量团结合作趋势明显。面对右翼的排斥打压和民粹主义的严峻挑战，多数共产党和左翼人士都认识到，在当前复杂的国际形势下争取实现社会主义目标是一个长期过程，必须要实现广泛的左翼联合阵线，特别是要加强共产党之间的团结合作，都强调加强共产党之间联合和团结合作的重要性。在进入21世纪之际，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产生了一个新的多边合作平台，即每年召开一次的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迄今为止，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共举行了20次，有100多个共产党参加过其中的活动。各国共产党利用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这一平台，积极交流思想和看法，有利于促进共产党之间团结与合作。在传统劳工阶层已不再是共产党“天然”的阶级基础、左翼力量生存环境发生变化的条件下，如何加强共产党与各种左翼力量及各种新社会运动之间的联合与合作，如何将各种反资本主义的力量团结起来，形成合力，建立一个广泛的替代资本主义阵线，是当今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面临的一个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已引起各国共产党和左翼力量的高度重视。

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形势下，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新兴大国和传统大国、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之间，围绕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展开激烈较量，各种左翼力量和新兴社会运动开展维护中下层民众利益及反资本主义、推动历史进步的斗争。这一较量本质上虽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较量，但不同道路制度模式之争贯穿其中，充满不同价值观念和不同社会制度之争。冷战结束已经30年了，不同意识形态和制度模式的较量不仅没有消失，而且领域更广泛、方式更多样、形势更复杂，新一轮“反社会主义”逆流横行。特别是特朗普上台后，采取极限施压做法，明显加大对朝鲜、古巴、委内瑞拉的制裁封锁，表示要对左翼政权勒紧绞索，彻底铲除冷战后共产主义遗产。虽然当前“资强社弱”格局没有发生根本性转变，社会主义发展进程呈现曲折性、复杂性和艰巨性，但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历史大趋势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