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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语言生态视角看《回归》的语言特色*

2019-01-25张先亮席俊杰

浙江社会科学 2019年2期
关键词:变体回归言语

□ 张先亮 席俊杰

内容提要 作品《回归》聚焦高校,以一位曾经称雄杏坛、久历宦海的知名教授为中心,生动地表现了人物的回归之路。从回归家庭、回归课堂、回归学术直至回归本真,人物塑造真实而鲜活,语言表达准确形象。本文从语言生态学视角出发,探索作品《回归》的语言生态特点,主要体现在作品内外生态语言的和谐。其中外生态语言的和谐主要表现在作品与作家主观语言系统的和谐以及作品与现实世界语言系统的和谐。作品内生态语言的和谐主要表现在作品《回归》人物语言与其所处的社群生态相适应,其语言生态表现为职业性变体、生理性变体和思维性变体。内外生态和谐依赖于作品《回归》的生态调适,这种生态调适主要表现在生态情景调适、生态对象调适和生态描述调适,它使作品人物及语言叙述与其存在和形成的生态条件相融相和,在协调语言生态条件反差的同时,增加了作品语言的艺术审美价值。

一、引言

“语言生态” 一词最早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豪根发表的一篇名为《语言生态》的报告,文中借对“自然生态”的隐喻定义了“语言生态”,指出“语言生态是指特定语言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生态语言学在此基础上诞生。①语言生态作为一种整体的开放型生态系统, 超越了语言符号的本体, 而将语言现象的生成环境纳入语言研究之中。正如Haeckel(1995)提出生态学视角中的语言研究要考虑的生态的处境性:“一个生物体必须有其存在的处所, 而且这个处所不仅仅是指物理意义上的,就语言而言,语言的意义是由其所在的语境(语言语境和情景语境)所决定的,没有语境的语言就像一个人只有灵魂而没有躯体一样,可见语境是语言生存的重要环境。”②对于文学作品而言, 作品人物的塑造和语言风格的呈现与作品语言存在的生态语境密不可分。作品《回归》③聚焦高校,以一位曾经称雄杏坛、久历宦海的知名教授为中心,生动地表现了人物的回归之路。从回归家庭、回归课堂、回归学术直至回归本真。本文从语言生态学视角出发,探索作品《回归》的语言生态特点,其主要体现在作品内外生态语言的和谐,这种语言生态和谐依赖于作品《回归》的生态调适,主要表现在生态情景调适、 生态对象调适和生态描述调适, 它使作品人物及语言叙述与其存在和形成的生态条件相融相和, 在协调语言生态条件反差的同时,增加了作品语言的艺术审美价值。

二、作品语言生态的和谐

生态系统是自然界的基本功能单位, 任意特定元素都存在内外两个生态系统。一般说来,同层级的元素彼此相互联系构成其内生态系统, 处与其它层级的元素及其关系形成外生态系统。文学作品语言生态也由内外两个系统构成, 外生态语言系统反映作家主观世界语言与作品的关系,以及现实客观世界语言与作品的关系; 内生态语言系统反映文本内的人物语言与人物处境的关系。作品《回归》语言上的生态性体现在作品内外生态语言的和谐, 其中外生态语言的和谐主要表现在作品与作家主观语言系统的和谐以及作品与现实世界语言系统的和谐, 作品内生态语言的和谐主要表现在作品《回归》人物语言与其所处的社群生态相适应,其语言生态呈现为职业性变体、生理性变体和思维性变体。

(一)作品外生态语言和谐

1.作品与作家主观世界语言系统

以作家主观世界的语言为中心的作家语言系统,独立于作品而内显于作品,存在于作家主观世界中。作品《回归》语言生态与作家语言世界的和谐主要表现为,作品语言反映了作者文、史、哲三方面的文学素养与才情。

首先, 作品语言生态与作家语言的文学性和谐一致。小说语言的文学性不仅体现在人物和环境的描写手法上,还体现在古文学词句的使用上。如作品在描写人物眼睛时写道“黑如点漆的眸子镶嵌在一片比羊脂玉还要纯净的乳白中, 相互映衬,彼此生发,弥漾出夺人眼球的晶莹。岂止如此,晶莹中似乎还蕴藉并缓缓释放出某种慧光, 流盼之间,迅即生成一种令人心旌摇曳的电波”;描写人物语言时用“宛如雨润桃花、风佛杨柳般的温言软语”;描写景物时用“碧波荡漾,绿树婆娑”等。古文学的语言素养主要表现在作品对古代诗词文句的引用和古文言句式的使用上,如“谓之‘非人生活’,何夸张之有”、“急于求成且不知‘中庸’为何物”、“案牍劳形、有美如斯”等,作品多处使用“谓之”“何有”等表达方式。作品用“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表达自己的回归之路;用“绕树三匝”描写李薇对薛鹏举的倚靠;用“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后的“漫卷诗书喜欲狂”形容薛鹏举学术文章通过专家匿名评审后的心情等。除了中国古代文学,作品还多处表现了作家的外国文学修养,如作品在描写情感期待时用“就像欧洲童话中被女巫施以魔法而昏睡多年的爱罗拉公主在苏醒前亟盼那能够赋予其精气神的‘真爱之吻’”表述等。

其次,作品表现了作家语言生态的史学性。这主要表现在作品多处引用历史人物、事件等。作品不仅提到了宋真宗赵恒、唐玄宗与李玉环等,在表现作品人物时还以历史人物作比,如“怎么能像高卧隆中的诸葛亮那样每天日高方起, 然后还无比惬意地朗诵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我还能重操旧业、回归学术吗?就像一个原先以舞刀弄棍为业的拳师,习惯了看家护院, 忽然蒙朝廷垂青, 赏他个轻松活儿,要她改行去当幕府里的请客,成日装模作样地陪着达官贵人品茗论道,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套话,但拳脚功夫却彻底荒废了,只能偶尔摆个pose糊弄糊弄外行,等他厌倦了幕府里的森严等级、繁琐规矩以及稍有不慎便遭致呵斥时, 不禁又怀念当拳师的自由自在了”等。

最后,作品表现了作家语言生态的哲学性。这不仅体现在作品多处提及哲学经典,如“存天理,灭人欲”、王阳明心学等,还体现在哲学研究术语的使用上,如课题申报挑选撰写申报书人物时,作品描述为“采用‘叙齿’”的推荐办法;薛鹏举认真研究巡视的文件资料,作品用梳理哲学文献的“爬罗剔块”的手段来表达等。

作品语言生态与作家主观世界语言的协调一致,促进了作品内外言语生态系统的和谐,在看似随意的描写中暗藏了许多非饱读诗书者难以辨识的文史哲典故,反映了作家学贯中西的文化修养。

2.作品与客观世界语言系统

除了作家主观世界语言生态系统, 现实客观世界的语言生态也是作品外生态语言系统的重要构成部分,它是作品的现实来源。作品语言生态与客观世界语言系统的和谐主要表现在作品出现大量的时代性语词。语词的时代性首先体现在流行词汇的使用上。如作品在描写薛鹏举无法及时回复短信的特殊身份时, 表达为“他毕竟是一校之长,成日陷身于文山会海之中,收到她的短信时,常常端坐在主席台上,无法像‘低头族’那样及时收发短信”,除了“低头一族”,文中还出现“Out”(落伍)、“剩女”(嫁不出去)、“心灵鸡汤”(传经布道)、“跳槽”(辞职)、“塑身”(减肥)、“饭局”(用餐)、“广场舞”(甩手跺脚)、“爽歪歪”(痛快)、“非理性亢奋”(发疯)、资源共享(同吃同住)等。其次,语词的时代性还体现在表达时代的新事物上,如“网上订购,她把自己提升为‘淘宝’‘京东’‘携程’‘艺龙’等商业网站的钻石客户”、“非诚勿扰”等。此外, 语词的时代性还体现在时下的政治时事用语, 如在描述黄墨玉为丈夫准备变换多样的早餐时,称其“呼应了政府主导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 的热潮”; 作品谈论的“三公经费”、“八项规定”、纪律审核等也反映了近年的政治热点。此外,作品中还谈及时下的各类段子。尤其是学生的段子,大都是“自身所见所历,从丰富多彩活的现实生活中采撷而来,映现出社会思潮、时代观念及不同阶层、不同人物的生存方式,可借以观察世情、校情、生情”。这些具有时代特征的语言,体现了作品语言生态与现实客观世界语言的和谐, 使作品更加真实和具有现代意义。

(二)作品内生态语言和谐

特定对象群体的人物塑造依赖于人物言语的生态,李国正将这种言语生态变体表达为“特定生态环境内一定言语结构单位与一定社会群体条件的整合”④。受各种复杂的言语生态条件影响,文学语言呈现多种生态变体, 它与人物所处的具体情境密切相关,突显了人物个性化的特点。作品《回归》人物语言与其所处的社群生态相适应,其语言生态呈现为职业性变体、 生理性变体和思维性语言变体。

1.职业性变体

小说《回归》 的社群生态首先表现为职业变体。作品聚焦大学,以大学校长薛鹏举为中心,其人物所处的特定环境为人物奠定了特定的职业变体环境。同一环境下的人物具有类化的生态变体特征,主要人物的职业集中为学者群体,其职业变体表现为学者群体的文化性素养, 如身为高校知识分子,薛鹏举的“谓之‘非人生活’,何夸张之有”、王畅就职演说时的“届时莫谓言之不预也”、李薇的“醒来竟好生怅惘”“闻弦歌而知雅意”等,通过雅文的“谓之”、“何”、“好生怅惘” 等表达方式,表现出了学者群体的言语生态特点,浸透着学者的文化底蕴。此外,职业变体还体现在学者的政治素养上。学者在高校通常并非单纯的学者身份,而是常与政治相结合, 其言语生态中渗透着政治因子,如身为校长的薛鹏举以“双主体”责任、“一岗双责”表述工作,以“希望以后为活跃校园文艺生活多作贡献”作为寄语,以“近期杂事猬集,俗务冗甚”表示婉拒。还有王畅的“还得请示”,以及对于上任和卸任时, 对当事人能力肯定的程度副词“较好”和“很好”的选择等都体现了一种官场言语生态特点, 作品人物语言生态的职业性变体使人物与其身份相适应。

2.生理性变体

职业条件与言语整合为职业变体, 不同个体的生理特点不同, 对语言的认知和习得也会有所不同,《回归》 中人物社群言语生态还表现为年龄变体和性别变体。作品言语生态的年龄变体首先表现为, 薛鹏举不同年龄时段的语言生态特点明显不同。退休后在妻子生病期间,他与妻子一同泛舟湖上时,献诗一首:“相约荡舟戏碧池,缱绻未觉鬓有丝。约来已是千百次,犹似当年初约时。”而年轻时的薛鹏举,其创作的《你好,三月》,则洋溢着浪漫主义诗人的热情。薛鹏举自己回顾往昔,再看自己的“少作”,觉得它“稚嫩与造作”,同时“浸透着青春的激情”, 这样的描写是切合生活实际的。妻子生病住院,薛鹏举为感谢妻子老同学的关照,言语上表达为“有道是‘大恩不言谢’,但如果不说一声谢谢,我内心怎么过意得去? 这样吧,请受在下一拜”。在拒绝对方时,则表示“明后天均已有安排,不克聆听高论,还望见谅”。年龄差异的背后反映的是岁月的洗礼, 处于不同年龄段的人物语言运用也就有所差别。此外,作品言语生态的生理性变体还表现为言语生态的性别变体。如薛鹏举和李薇初次在新年文艺晚会上相遇时, 两人都为彼此的才华和风貌所动容, 薛鹏举在言语上表达为“希望你以后为活跃校园文化多作贡献”、“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多多交流”。李薇则在言语上表达为“以后就斗胆来打扰校长了,到时候可别把小女子拒之门外呦”。两人话语生态的语气词使用差异,呈现了明显的性别差异。生活中,黄墨玉在薛鹏举多看自己几眼时, 感慨到“我当年没欺你‘少年穷’,你现在也别嫌我‘老来丑’。可要记住哦”。不同性别的人物在言语生态中呈现不同的生态变体,适应了人物自身的性别、年龄特点,使人物塑造更加鲜活和真实。

3.思维性变体

在作品语言生态中, 思维因子作为一种精神世界的文化积累,影响着言语生态的呈现,当思维因子与言语生态结合, 便表现为言语生态的思维性变体。作品《回归》呈现出的思维性变体主要表现为人物专业素养和性格的不同所带来的语言生态差异。如身为哲学专业的薛鹏举和黄墨玉,两人在言语思维上擅长名实之辨, 对概念的释义不仅敏感,而且有浓厚的兴趣,这种专业素养使两人以名实之辨为乐,对概念释义尤其敏感。丈夫薛鹏举卸任后表示自己结束了非人生活, 妻子黄墨玉则立即给予纠正,“非人”应换成“非正常人”。在妻子看来,丈夫薛鹏举卸任前的生活是超乎“正常人”紧张忙碌的“非正常人”生活,并未完全脱离“人”的生活形态,丈夫则辩解为重负如牛,忐忑似兔,即为“非人”,凸显了哲学教授的思维特点。此外,人物语言思维变体还受个体的气质和性格影响,即使同一职业身份的人,在语言表达上各具特色。如身为校长的王畅在开会时直言:“我的修养不及薛校长好,也没有薛校长那样宽宏大量,我的眼里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 对有可能阻碍学校发展的人和事,我绝不会心慈手软,放任自流! 这里先打个招呼,届时莫谓言之不预也。”相比前任校长薛鹏举,王畅的话语中多了一股“霸气”和“杀气”,在提高工作效率的威慑力的同时, 潜台词中还影射了前任宽容有余而威慑力不足, 显示了两位校长的差异。其言语生态的思维性变体利于反映人物的个性特色。

三、生态和谐的调适机制

生态言语系统是一个多维联系的整体, 作品《回归》语言的内外生态和谐依赖于作品《回归》的生态调适。当言语的原存在生态和现适用生态出现差异时, 调适机制促使作品语言在与其存在的原生态条件的互动选择中相互融合。作品《回归》的生态调适主要表现在生态情景适应调适、 生态对象指代调适和生态描述类比调适, 这种言语生态条件的反差,增加了作品语言的艺术审美价值。

(一)生态情境调适

“情境因子是人们进行言语交际时,由诸多条件构成的制约或影响言语过程的因子”(李国正,1991),对于文学作品而言,言语主体本身因处在不同的场景情节而会出现不同的言语情境选择。当言语内容的原生态情景和当前生态情景出现明显的分化时,言语生态便出现情景适应性调适,言语实体与言语主客体在适应彼此的生态存在条件的过程中,形成言语生态的整合体。比如当餐桌上摆放好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后, 黄墨玉欠身做丫鬟道“万福”状:“奴婢略备薄馔,请薛大老爷品尝, 还望吃遍人间美味的薛大老爷莫嫌弃奴婢手艺粗陋。奴婢也备下红酒了,想请薛大老爷小酌,不知可肯赏脸?”面对妻子,薛鹏举十分配合:“好!快快斟来!赐你平身,与本大老爷同饮。”丫鬟和老爷的言语生态原出现在旧社会, 但在作品的言语生态情景的调适中,丰富了人物形象,增添了生活化的乐趣。

(二)生态对象调适

除了生态情景调适,作品《回归》的言语生态调适还包括生态对象调适, 表现为言语原生态所指对象和现指代对象的差异化, 这种不同在作品中主要表现为自然物的生态指代调适、 武学的生态指代调适、历史文化的生态指代调适等。如人物双鬓变白表达为“两鬓盛开的霜花”;找不到校园卡时,用“黄鹤不知何处去”来描述;对于人物行事风格则用“狮子型”、“兔儿爷”来形容。薛鹏举的回归学术,作品则以学武论之,表示“只要锲而不舍,持之以恒, 就一定能复原武功, 甚至功力更加深湛,最终不是凭借江湖地位,而是依仗武学修为,赢得‘华山论剑’的资格”。当王畅出乖露丑时,形容薛鹏举“就像一个已经金盆洗手的武林盟主,目睹新的掌门人刚坐上自己让出的虎皮交椅子”;对于王畅竞选,用“能力压众多峨眉,由‘侧室’扶正为‘正房’”进行描述;对于黄墨玉变换多样的早餐,则称其“率先体现《易经》中倡导的‘苟日新,日日新’的创新宗旨,以呼应时下政府主导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热潮”等。言语生态的对象由原来存在生态中的自然、历史指代其它事物,在对象的差异性调适中呈现一种幽默而又形象的譬喻性效果。

(三)生态描述调适

当作品叙述出现言语描述的原生态和现生态的差异时,言语生态出现描述调适,这种生态调适主要体现为对人物动作行为和心理行为的描述。作品《回归》 的这种语言生态调适常常成系列出现,在调适形式上有类比调适和对比调适。类比调适在作品《回归》中有两种表现形式:一是生态的非同质性类比,二是同质性生态表递进的类比。前者如新老校长交接大会上的任免决定宣布过程中,作品用“卸任”、“谢世”来描述薛鹏举内心深处对于官宦起伏的系列感触。“卸任”和“谢世”的首字同音, 虽然两字描述的语言生态存在非同质性差异, 但却准确地表现了人物思绪的过度性和关联性,将不无溢美的话语类比为悼词,凸显了退休时内心的失落和些许的不甘。后者如在王畅的竞选过程中,用“上位”、“到位”来描述其身份的转变;薛鹏举的退位对他和李薇情感的影响,称为对两人的感情的“降温”,甚至“冷冻”处理。这里的“上位”和“到位”、“降温”和“冷冻”即是一种同质性生态表递进的类比。对比调适因描述生态是否互补表现为绝对对比性说明和程度补充性说明两种形式。如对于退休所带来的生活转变,薛鹏举和黄墨玉分别用“人”和“非人”、“正常人”和“非正常人”加以描述。“风雨来临”对薛鹏举身心双方的压力和苦痛,则用“皮肉之苦”和“心灵之殇”来描述。这里的“人”和“非人”、“正常人”和“非正常人”、“皮肉之苦”和“心灵之殇”表现了语言生态的对比调适。不同的是,前两组的“人”和“非人”、“正常人”和“非正常人”因描述生态的对立性而呈现明显的只取其一的绝对对比性说明,后一组的“皮肉之苦”和“心灵之殇”因描述生态的互补性而表现为深化痛苦程度的补充性说明。这种语言生态的描述调适显示了作品语言表达的准确性和幽默性。

四、结语

作品《回归》围绕主人公不忘初心、回归本真,展示了杏坛宦海的人情世态。从回归家庭、回归课堂、 回归学术直至回归本真, 人物塑造真实而鲜活, 语言表达准确而形象。从语言生态学视角出发,我们发现,作品《回归》的语言生态特点主要体现在作品内外生态语言的和谐, 其内外生态和谐依赖于作品《回归》的生态调适,这种生态调适使作品人物及语言叙述与其存在和形成的生态条件相融相和。

首先,作品《回归》语言上的生态性体现在作品内外生态语言的和谐, 其中外生态语言的和谐主要表现在作品与作家主观语言系统的和谐以及作品与现实世界语言系统的和谐; 内生态语言的和谐主要表现在作品《回归》人物语言与其所处的社群生态相适应,其语言生态呈现为职业变体、性别变体和年龄变体。

其次,生态言语系统是一个多维联系的整体,作品《回归》语言的内外生态和谐依赖于作品《回归》的生态调适。当言语的原存在生态和现适用生态出现差异时,调适机制促使作品语言在与其存在的原生态条件的互动选择中相互融合。作品《回归》的生态调适主要表现在生态情景适应调适、生态对象指代调适和生态描述类比调适,这种言语生态条件的反差,增加了作品语言的艺术审美价值。

注释:

①张先亮、杨依希:《试论“语言生态”的属性特征》,《语言文字应用》2017年第4 期。

②杨朝军:《生态语言学理论概述——兼论〈语言:生态学视域〉》,《外语教育》2008年第8 期。

③晓风:《回归》,作家出版社2018年版。

④李国正:《生态汉语学》,吉林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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