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上市银行“大投行”业务发展趋势及着力点探析

2019-01-20梁环忠

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学报 2019年4期
关键词:投行商业银行资产

梁环忠

福建江夏学院,福建 福州350108

商业银行“大投行”业务是银行非信贷资产业务范畴。银行非信贷资产是指银行资产负债表中除信贷资产以外的其他资产,主要包括买入返售金融资产、拆出资金、存放同业及其他金融机构款项、交易性金融资产、可供出售金融资产、持有至到期投资、应收款项类投资、衍生金融资产和贵金属等业务。因其具有运营灵活、资产结构更强及空间差异化等特点而备受青睐。本文选取工、农、中、建、交通、招商、浦发、兴业、中信、民生、平安、光大、华夏、北京、南京和宁波16家上市银行的数据进行分析。

一、商业银行“大投行”业务发展背景

(一)中国商业银行经营环境面临挑战

中国经济在2010年以后持续衰减,从2010年的10.6%降至2012年的7.7%再跌至2015年的6.9%,消费、投资、出口三大需求结构发生变化,消费需求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在2013年之后首次超过投资需求,2016年第三季度末贡献率达到71%,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头号动力。经济增长动力变化必然会影响金融需求结构调整优化。银行业为突破存贷款利率管制,早前悄然实施的理财业务创新,在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冲击下,利率市场化早已颠覆了商业银行传统的利差盈利模式。经济增速连续下滑,工、建、中、农四大银行不良资产率由2016年的1.62%、1.52%、1.46%、2.37%分别下降到1.55%、1.49%、1.45%、1.81%,普遍徘徊在1.4%至1.8%之间,四大银行收益率整体下行。在高收益资产严重缺乏的背景下,商业银行市场经营环境愈加险峻,银行资产配置被迫转型,金融投资类资产,如股权投资、债权投资、基金投资占比明显提升。16家上市银行贷款与垫款占比,从2014年的51.82%下降为2015年的51.24%,现金及存放央行款项由15.68%降至12.98%,同业资产总额降低了8.02%,同业资产占比下降了1.98%。但应收款项类投资总额上升了67%,应收款项类投资占比提高了58.49%。其中,68%是属于对非银行金融机构的信托资管计划投资余额,投资于政府、企业及金融机构发行的债券资产占比为19%,投资于银行业理财资管计划产品占比则为13%。伴随存款利率下行、CPI指数上升,导致实际利率为负,多数上市银行以债券投资作为资产配置选项,投资的债券资产主要体现在应收账款、持有至到期资产、拆出资金、可供出售金融资产账户上,其中应收款项资产增速在50%以上,持有至到期投资增速在23%以上,可供出售金融资产增速在27%以上,交易性金融资产增速由2014年末的9.76%上升至2015年末的28.64%。增持的债券主要是政府债券,仅2015年下半年,16家上市银行增持的央票、国债、地方债就高达2.6万亿元,金融债也作了一些增持,但信用债则有所减持。

(二)金融机构之间广泛的合作竞争,导致市场风险加剧

金融创新飞速发展,但金融监管的法律法规及监管机制却相对滞后。金融机构之间广泛进行跨境、跨市场、跨行业深度合作,交易的种类、规模日益扩大,投资类资产占比迅速上升。一方面,由于实体经济产业收益率不断下降,银行被迫将越来越多的资产配置到金融市场、投资银行、资本市场等相关行业和领域,以获取交易性金融资产收益;另一方面,商业银行通过与银行同业及证券、信托、保险、基金等非银行金融机构的广泛合作,进行同业投资,形成了各种资管计划产品,以及内保外贷+境外固定资产售后回租融资业务产品,变相为非标企业输送资金,其实质是要突破经营地域和业务准入方面的限制,扩大收益来源渠道,进行监管套利,与被限制放贷的行业、产业和企业实现共赢,增强银行对企业存贷款及广泛业务的撬动效应。近几年,这类同业投资行为发展速度惊人,截至2016年第三季度末,商业银行对银行同业和其他金融机构(主要是非银行金融机构)债权占比高达32%,其中对非银行金融机构的债权规模已由2012年的3万亿元急速飙升到25万亿元,此规模与银行业金融机构发行的理财产品余额相当,占银行资产比重的12.1%。由于同业投资大多由发起行发行并兜底,非银行金融机构仅发挥“通道”作用,潜在的市场风险、流动性风险不断加剧。

(三)市场建设提速、结构性改革深化,投行业务发展前景广泛

近几年,各类经济主体都在加速融入新经济、新市场。一方面,地方政府主要通过PPP项目和产业引导基金的方式,满足新增项目融资需求。截至2017年底,地方政府PPP项目负债为4万亿元,地方政府产业引导基金财政支出为2万亿元,但若在地方城投信贷、平台债务、非标信贷、地方债券、PPP政府承诺回购和购买服务等业务项目实践中,将一些带有明股实债、政府隐性债务、风险错配等泛化异化债务考虑其中,2016-2017年地方政府至少增加了6万亿元的负债,负债率很高;另一方面,融资对象的需求变化也给商业银行加快对接、做强多层次资本市场和新兴市场提供了难得的机遇。商业银行要紧紧抓住经济新旧发展动能转换的窗口期,针对地方政府融资模式和企业项目需求重大变化,以“大投行”业务作为商业银行进入资本市场和新兴市场的平台,催生金融服务模式创新、金融工具创新、金融产品创设,将融信、融智、融资有机结合,突破经济主体对表内信贷融资的过度依赖,大力发展非信贷资产中的投行业务,实现商业银行从信用中介向信用和资本运营中介转变。稳住债务是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爆发的一项重要措施,这将导致很多大型优质企业通过资本市场融资,并对商业银行建立“贷款+股权+债权+承销+顾问”五位一体的综合金融服务框架提出了迫切的需求,也为银行系投行业务提供了全新的发展理念和发展空间。

(四)绿色发展促进金融监管改革深化

绿色发展催生各种新兴领域,商业银行不仅自身要注重培育绿色投资主体及投资能人团体,而且要注重进行全方位绿色金融服务创新,引导被投资企业和项目更多地参与到绿色金融活动实践中。

随着中国金融监管体制的深化改革,商业银行为优化监管指标中的存贷比、贷款投向、贷款限额、资本金管理和不良率等指标值,其实现表内资产合理“出表”的动力不断攀升。近似平移的“资金池”、产品型而非净值型管理的理财业务,银行在保障收益的同时也保障了流动性风险和信用风险的暴露程度,这也成为银行理财业务敢于“刚性兑付”的逻辑解释,但伴随监管趋严,表外理财业务纳入监管考核体系,导致市场流动性紧张。商业银行投行业务应发挥自身产品优势,抓住表内外业务相互挪腾的间隙与可能的市场空间,积极推出信贷资产证券化、SOT结构化融资模式、发行票据资产管理计划、利用跨境金融产品“内保外贷”帮助企业海外低成本融资,实现表内信贷资产、银行理财资金、银行贴现票据、跨国协办银行核定授信额度进一步“出表”,破解和降低银企双方对传统信贷的过度依赖,做大做强银行系投行业务,控制总体金融风险。

二、上市银行非信贷投行业务现状

中国实体经济部门整体杠杆率2014年末为235.7%,2015年末上升到249%,2016年末飙升到257%,但2017年末下降为250%。其中,非金融企业部门的杠杆率2015年末为166.3%,2016年末为158.2%,2017年末为156.9%;政府部门的杠杆率,2015年末为56.8%,2016年末为36.6%,2017年末为36.2%,政府部门的杠杆率在逼近60%的国际警戒线后有较大幅度回落。政府部门杠杆率中的地方政府部门杠杆率,2015年末为30.6%,2016年末为20.587%,2017年末为19.9%,远超出美国地方政府13%—16%的杠杆率上限。目前,全国从上到下,各级政府、企业部门都在大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去杠杆”是其中一项重要内容,这一过程为商业银行进一步拓展投行业务,提供了有利的政策环境和现实的业务机会。

近几年,银行债券投资提升速度均在23%以上,极大改善了银行的资产结构,促进了银行资金实际经营效益的持续提升。2017年,商业银行同业投资余额和理财产品余额两项投资存量占银行总资产的比重达到24.2%,其体量优势正在主导商业银行“大投行”业务运作体系形成。

(一)非信贷资产和总资产规模上涨

数据显示,16家沪深上市银行非信贷资产规模,2014年末为333185.0839亿元,2015年末增至415516.0949亿元,同比增速24.71%;2016年末进一步增至481230.0877亿元,同比增速15.815%;2017年受监管政策趋严约束的影响,规模有所下降,2017年末非信贷资产规模为404238.4341亿元,同比增速-15.9989%。16家上市银行各项总资产2015年末为1188446.6789亿元,2016年末增至1343304.5224亿元,2017年末回落为1240166.6044亿元。16家上市银行非信贷资产在总资产中的占比,2015年末为34.96%,2016年末上升到35.82%,2017年末回落至32.595%。总体看,无论是银行非信贷资产规模,总资产规模,还是银行非信贷资产占总资产之比,均呈现不断上升态势。

(二)买入返售金融资产下降,投资占非信贷资产比重上升

16家沪深上市银行买入返售(卖出回购)金融资产规模在2014年6月末为64505.35亿元,达到峰值,2014年末则下降到43520.3598亿元,2015年末进一步下降为39953.7751亿元,2016年末更是下降到22334.7360亿元,2017年末有所回升,达到23859.5397亿元。16家上市银行买入返售金融资产业务呈波动式下降的主要原因应当是:银行业务整体盈利能力和水平下降;金融监管力度不断升级,网下业务网上化、电子化,同业业务整体发展快,定价机制不断完善。

相反,16家上市银行各项投资整体呈现上升态势,2014年末各项投资规模为15459.0351亿元,2015年末增至16968.8348亿元,同比增速为9.766%,2016年末快速增至25709.6266亿元,同比增速为51.51%,2017年末降为24335.339亿元,略有下降但整体上升。各项投资在非信贷资产中的占比,截至2016年6月末上升到最高点80.05%。

三、商业银行“大投行”业务发展空间巨大

在现行中国监管制度框架下,狭义的投资银行业务主要是指证券公司的证券发行承销业务,以及商业银行、非金融企业参与做市商的二级市场债务融资交易。广义的投资银行业务,应指金融机构向客户提供的各项直接融资或类直接融资(非标直融)产品和服务,归属大投资银行业务范畴。

随着金融市场化程度不断加深,去杠杆力度不断加大,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业务发展必将迎来宝贵的黄金期。未来10年,将是商业银行提供投贷联动、投投联动、股债联动投融资、并购投融资、资产证券化投融资及金融顾问类服务等“大投行”业务发展的黄金十年。

目前,中国全社会融资结构正在发生着深刻变化。中国银行业委托贷款余额占全社会融资规模的比例,2015年末为10.3%,2016年末为12.3%,2017年末为8.7%;中国银行业信托贷款余额占全社会融资规模的比例,2015年末为0.3%,2016年末为4%,2017年末为4.9%,两项余额合计占比在10.6%—16.3%之间。中国银行业人民币贷款余额占全社会融资规模的比例,2015年末为73.1%,2016年末为67.4%,2017年末为68.2%;中国银行业未贴现的银行承兑汇票即票据融资余额占社会融资规模的比例,2015年末为-6.9%,2016年末为-11%,2017年末为2.5%,两项余额合计占比在56.4%—70.7%之间;企业债券余额占社会融资规模的比例,2015年末为19.1%,2016年末为11.5%,2017年末为10.5%,非金融企业境内股票余额占社会融资规模的比例,2015年末为4.9%,2016年末为3.7%,2017年末为3.8%,两项直接融资合计占比在14.2%—24%之间,而中国全社会直接融资正常占比可达40%,美国全社会直接融资占比甚至高达70%。可见,在中国全社会融资结构比例中,未来10年,企业债券和股票等直接融资占比至少还有16%的上升空间,若与美国进行比较,上升空间更是巨大,商业银行“大投行”业务发展将真正迎来“大金矿”客户业务的挖掘期。

(一)国家政策支持资本市场和新兴市场发展

政府决策层明确表示并积极支持国有企业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和破产重组,下决心将国有企业过高的负债率降下来,如中国联通在混改中国家让出了绝对控股权、东北特钢国家对其实施破产重组,这些都显示决策层面去杠杆的决心。国企改制、破产重组会给民营企业的债股直融创造更多机会,进而降低民企的融资成本。风靡全球的风险投资推动中国科技型中小企业井喷式增长,银监会对此要求完善多层次的股票、债券资本市场投融资服务办法,积极鼓励金融市场发展可转换债券、项目收益支持债券、永续票据等债股结合与相互转换产品,不断丰富金融市场上的直接融资工具;证监会鼓励政府和企业部门积极推进项目基础设施的资产证券化,提高项目资金投融资能力,提高资产的运作效益;保监会也在指导意见中,明确支持将保险、保障资金用于资本市场投资,提高保险资金的收益和偿付能力,并要求不断扩大投资的范围和领域;为破解银行间接融资独大格局,降低全社会过高负债率,国家还放开了对各类投资公司、保险公司和各类基金的业务发展管制。

数据显示,社会融资规模中直接融资余额占比已从2002年末的4.9%逐年提高至2016年末的23.6%,伴随境内资本市场对境外投资者的进一步开放,我国资本市场全球融资能力将进一步提升。

(二)金融混业大势所趋,金融监管改革势在必行

宝能系试图收购万科,动用了资本市场中的银行理财、券商资管计划、社会资本有限合伙、股权并购、银团贷款、万能保险等多种金融工具,跨界、跨市场交易结构的组合设计引起轩然大波,金融混业正是商业银行“大投行”业务发展的必然趋势。第一,凸现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的深度融合模式对推动创业创新发展的重大现实意义。产业资本能够准确识别行业内初创企业的创业创新价值,进一步通过自己所掌控的金融资本扶持创业创新型企业发展。此外,大型企业、大型金融机构应积极主动开展对本领域或产业链上下游有潜力的创业创新企业股权收购,提供“大投行”业务服务,资本应主要支持新能源、新材料、核应用技术、金融保险等新兴产业,支持软件、生物技术、传媒和娱乐、医疗仪器和设备等新业态发展,实现传统产业与创新产业的有机融合,既能培育大批青年创业精英,又能提升本国整体竞争能力;第二,凸显金融机构跨行业、跨界、跨市场合作经营的内在需求。金融混业经营已是大势所趋,金融分业经营、分业监管的制度架构越来越不适应新经济发展对现代金融市场、尤其是对现代资本市场发展的要求,迫切需要对中国金融监管理念、监管体系、监管方式进行重塑,为商业银行的“大投行”业务拓展提供制度资源保障。

四、商业银行“大投行”业务发展建议

商业银行投行业务是提供直接融资服务的主要实施机构,银行应根据自身的经营管理能力和内外资源条件,确定投行业务发展的着力点,为间接融资服务提供有效补充,优化和提升银行间接融资服务的分布结构和资产质量。

(一)大力发展银行主动管理型的产业基金业务

银行主动管理型的产业基金业务,是指商业银行指定行内或行外的投资公司,通过融资结构化设计,发起设立大产业基金或单一产业基金,与地方政府国资中心共同作为普通合伙人(GP),或与其他实体经济主体作为产业基金的普通合伙人(GP),整合银行内外两种资源,引导社会资本作为有限合伙人(LP),以PPP模式参与项目经济建设,缓解地方政府财政压力。银行集团通过为企业提供投贷联动方式的股权融资,将企业推荐给合作券商及金融控股子公司,公开上市融资,解决企业发展对资金的迫切需求,银行投资入股成为项目或公司的业主,统筹管理项目的总体建设和运营,真正行使产业基金的普通合伙人(GP)的权利。

主动型管理的产业基金业务服务指对科技创新型企业的投资管理提供服务。我国主要集中在新能源与环保行业、生物医药行业、金融保险行业、计算机、通信、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服务行业等五大板块,投资金额占比达到58.98%,投资项目合计占比为65.32%,是未来银行系投行开展业务的蓝海市场,发展空间巨大。主动管理的产业投资基金能调动银行内外资源、能密切联动银行集团各子公司的项目资源、表内外资金、托管清算服务内容,银行业务综合收益高,收益涵盖投资利润分成、管理费、顾问费、通道费、托管费等。通过投贷联动、债贷联动方式为创业创新型和特定行业的企业提供信用增级的主动投资管理服务,将是商业银行“大投行”业务中的主要开发项目,应当确定为银行系投行业务发展的着力点之一。

(二)推进投贷联动业务发展,挖掘综合业务经营机会

以国企债转股为例,盘活债权有多种方式:清收会给企业施加压力甚至造成企业破产;核销会增大银行财务压力;资产对抵政策不允许;批量转让和证券化缺乏有效买家。比较起来,将发展前景与技术条件较好的企业的信用贷款进行债转股,在遵循自主协商、关注核心利益兼顾降低不良的前提下,本着由附属机构实施、市场化筹资、多样化退出的原则,不仅成本低、速度快,能培养潜在优质客户,而且会促进各类金融债、企业债、资管计划、优先股等投融资工具的充分运用,并分享未来市场价值回升红利,促进企业并购及多层次资本市场退出机制建设,挖掘商业银行从事资产管理、权益投资、资产债务重组、委托持股、上市交易等综合化经营的业务机会。

因此,面对创业创新型企业这片蓝海市场,商业银行应围绕企业全生命周期多样化的投融资需求,整合内外市场各类金融资源,构建资本市场与货币市场互为一体的价值链服务体系。对经过筛选的创业创新型企业,在初创前期,应重点设计私募股权基金、创业投资基金投资服务,且风险投资比重在50%以上,银行理财资金也可投资各类基金,但两类资金要分账管理、分别核算;企业发展到初创后期,经审慎风险评估且在风险可控前提下,银行机构应联动跟进贷款决策,弹性把控风险:或实现有效资产抵押,或让能接受其认股期权、确有实力公司出面担保,或让保险公司对认股期权质押贷款提供保险,或政府设立贷款风险补偿金,多种方式缓释贷款经营风险,鼓励银行机构参与投贷联动服务;参照风险投资集团以丰补歉的功能设计,银行机构在为企业间接融资达到一定规模,或处在某一生命周期阶段,也应给银行机构设置相应的股权份额,一般可按贷款余额1%-2%比例,让跟贷银行机构分享企业的认股期权等股权收益,以覆盖银行机构贷款经营对过度风险的承受;期间,若有政府部门、社会机构委托银行机构发放的委托贷款,也可比照此思路办法,让委托方获取一定比例的认股期权收益,以提高政府专项财政资金的使用效益,但银行机构商业贷款较政府委托贷款具有优先受偿权。

商业银行当前及今后一段时期,应注重打造金融顾问业务这一服务亮点。金融顾问服务属于非牌照投行业务,是智力型服务,该服务应以行业研究、客户筛选为导向,以经济信息咨询、结构化融资、兼并收购、上市融资、定向增发为业务重点,具有业务面广、服务内容多元、收费灵活的经营特点,需要银行提供:股、债、贷、购、问“五位一体”的、全周期的、综合化的金融框架式设计服务,要求银行融信、融智、融资策略的充分组合运用,要求银行货币市场、资本市场、新兴市场互联互通,充分挖掘银行的信息转换和资本转换功能,金融顾问服务收费是未来投行业务重要的收益来源,是银行系投行的重要抓手和主要着力点。

(三)银行资管投资与实体部门融资相结合

在固定收益债投资上,银行系投行不能过于被动接受金融市场上的投资产品,应树立“资管投行”理念,主动向投资链的上游即做市商转移、提升。通过灵活调整与优化做市交易策略,丰富报价债券币种、市场、品种,提升做市交易能力和水平,扩大金融市场主动创设工具对融入实体经济发展的影响力;让“资产荒”背景下的银行体系同业业务、表外理财和委外投资等渠道的资产管理,实际是变相为企业输血的资产运作,与银行系投行债券做市商的创新交易有机融合,既可避免廉价资金在金融体系内打转、增加资金到达底层实体部门环节、杠杆多层嵌套、抬高实体企业融资成本、经济实体难以获得有效资金“滴灌”现象的发生,又能让银行自身的各类资管产品投资与为客户提供的顾问服务、贷款撬动、投资引导、资产组合管理、财富管理等综合金融服务充分有效结合,获得比风险收益匹配更佳的投资回报。

同样,在货币市场二级做市交易中,银行系投行也应重视创设利率、汇率衍生金融工具,并将其密切关联到实体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中,帮助企业对冲市场利率风险,事先锁定企业的财务费用与融资成本,对冲企业结构化外汇头寸产品风险,增强利率、汇率期权和掉期、掉期期权、结构化掉期等衍生工具创设运用对客户收益的提升能力。

大宗商品二级市场交易主要涉及贵金属、矿产资源、大宗农产品等,银行做市交易,并多渠道、多品种创设和吸引,在做大客盘的同时,让银行资管投行与帮助客户套期保值、风险对冲的经营管理需求有机结合,就能让金融资本的做市逻辑与实体经济的生产经营逻辑保持一致,实现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的良性互动与提升发展。

总之,要以产业技术创新和发展现代服务业作为实体经济发展的核心方向,让产业投资的机会成本由产业创新、技术创新确定,而不是由金融交易确定,避免金融资本驱逐产业资本转而追求自我扩张和 “自我实现”,避免实体经济“空心化”,并防范系统性风险的长期积累。

(四)强化商业银行总行国际化投资交易平台建设,更好服务“走出去”企业

近年来,中国已发展成为世界三大对外投资国之一,涉及全球80%以上国家和地区的服务、制造、金融、建筑、能源、资源、电力等诸多领域,远远超过新兴市场的贸易总额占全国外贸的比重。“走出去”企业的基本形态已由简单的出口贸易发展到工程承包、项目投资、国际并购等形式,其核心需求是海外融资和顾问型投行服务。商业银行总行应打造全球咨询服务系统,充分利用海外分行及子公司平台优势,境内外资源、利益联动,强化为“走出去”企业提供前瞻性的国际商务环境信息、海外市场信息咨询服务;加强商业银行的中央结算系统(CCASS)和国际银行间数据通信网络系统(SWIFT)的网络连接,在线申请国际电子交单平台(BOLERO),借助货运单据、物权单据线上流程以保护数据差异、标识数据库对货物销售所有权的变更情况;运用国际贸易服务平台(TSU),通过整合各方面的信息数据,完成业务集中处理,进而整合全球供应链融资管理所需的信息流、商流、物流、资金流数据资源,整合全球产业链融资和服务链管理的深度资源,为全球贸易、投资、并购提供全球经济金融信息、现金管理、产业链融资、结构化融资、财务顾问等投资服务。

商业银行各分支机构要充分利用境内外利率、汇率差异,强化产品服务创新,为“走出去”企业提供跨境资金交易、跨境并购重组和各类跨境共同基金、房地产投资信托基金、风险投资基金的资产管理,以及国际信托、跨境资产证券化、国际金融衍生市场交易、证券发行承销、证券经纪服务等众多领域的投行业务产品和服务,与总行一道,构建商行联合投行、境内联手境外、表内结合表外协同发展的大营销格局,为跨国企业集团客户提供全链条、全过程、全产品的金融营销服务。

商业银行投行部门应抓住中国政府在境内建立自贸区、自由港的重大机遇,注重为“请进来”企业实施的各类外汇不动产投资、证券投资、保险投资、非技术类并购等提供顾问型投行服务,不断积累国际投行经验。推动人民币国际化,强化和支持对“一带一路”人民币海外投资的业务服务。在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以及人民币跨境使用等系列发展措施中,银行系投行应为“一带一路”走出去企业提供跨境人民币资金拆借、人民币汇率资金交易及衍生品交易业务等服务;支持跨国企业海外收购新产品、新技术,鼓励企业借助资本市场进行发债并购,大力提供“内保外贷”融资服务,对发债并购企业,主动提供债券承销,或发放短期搭桥贷款,或牵头组建银团贷款等投行业务服务。

猜你喜欢

投行商业银行资产
第十五届新财富最佳投行
商业银行资金管理的探索与思考
第十三届新财富最佳投行
守住硬核资产是“硬道理”
轻资产型企业需自我提升
关于加强控制商业银行不良贷款探讨
我国商业银行风险管理研究
发达国家商业银行操作风险管理的经验借鉴
关于资产减值会计问题的探讨
资产评估法:能否终结“多龙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