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表演演出经验分析
2019-01-14周波
周波
(江西省九江市湖口县黄梅戏剧团,江西 九江 332500)
一、汲取戏曲艺术的沉淀的文化成果
中国戏曲有着数百年历史积淀,演员以唱、作、念、舞(打)四门基本功法来创作人物形象,表达剧情进展。长期以来,戏曲艺术奠定了中国观众对歌舞叙事欣赏的基本审美习惯。特别是对某些特定人物,戏曲从性别、年龄、身份、性格等划分出了人物类型的行当,也即生、旦、净、丑,每个行当都有它独特的审美特征。这四个行当,有不同的声音造型、不同的唱腔体系、不同的身段套路以及演员本身长期实践所形成的外在形体特征,从而形成了独特的程式性的艺术风格。中国戏曲曾一度被各国艺术家称之为“中国的歌剧”和“中国的音乐剧”。戏曲表演之美体现在程式性、戏剧性、歌舞性、写意性、虚拟性和技艺性之中。王国维先生定义戏曲为:“戏曲者,谓以歌舞演故事也。”戏曲就是借助演员“唱、念、做、打”四功与“手、眼、身、法、步”五法的技能有机整合的综合性“歌舞表演艺术”。因此、“歌与舞”便是中国戏曲艺术的灵魂所在,也是戏曲舞台表演的核心手段。“有声即歌,无动不舞。”说明了戏曲的每一句唱腔、每一个舞台行动、动作都是优美的歌曲和舞蹈。
二、丰富创新戏曲表演的艺术模式
戏曲将有节律和较高文学性的诗词歌赋、民间音乐通过“唱、念”的技巧,加上身段造型、中国传统古典舞和民间舞、武打表演等构成舞台戏剧场面的基本程式。这些程式化的创作方法并非随意想象而来,而是一代代戏曲前辈经过对生活的观察与思考、研究和提炼,并且在不断的舞台实践中整合而成的具有鲜明的传统文化、艺术特征的艺术模式。这种模式,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剧情、内容的不同而不断丰富与更新。往往是导演和表演者根据程式表演的基本规律发挥艺术创造力,灵活变通的设计人物所需的艺术语言,并且巧妙的融入其他艺术元素,经过复杂的组合构成人物的外部形态,通过这些外部形态进行人物内心情绪、情感的“体验”,再把对人物内心情绪、情感的“体验”赋予到外在形态。
三、戏曲表演应经过完备的训练
戏曲演员的表演,从教学到舞台演出的排练,常常是从外及内的。教学训练中的许多技能和成套的身段,都可以直接运用到人物塑造中去,根据人物的性格特征略作调整就可以了,例如起霸、趟马、走边……许多基本功的动作,组合以后也可以直接运用到人物的舞台行动中。可是斯坦尼体系的演员形体训练,基本上是芭蕾训练,主要是训练演员的气质,形体的协调,很难直接运用到人物的舞台行动中去。在戏曲演员的训练和排练中,老师首先把角色在舞台上的行动(身段),先教给演员,也就是从外部入手。有时候演员(学生)在学习时会问:“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师常常回答:“莫问,做一百遍!”老师也会说:“不要光是做,要走心!”老师的意思是,学生要在做的同时“悟”。也就是说,要从外到内,从体现到体验,这套身段动作才有生命。
四、汲取融合中西优秀文化
中国的传统戏曲也是大量吸取民间歌舞、滑稽表演、说唱艺术之后产生,活跃在老百姓的周围并且不断繁荣,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精神文化来源。无论戏曲还是音乐剧都是综合了歌唱、念白、舞蹈、音乐伴奏以及舞台美术等,来传达剧情和刻画人物的。戏曲的“唱、念、做、打”四功与音乐剧的“声、台、形、表”的基本功都为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增强演员在舞台上的综合技能和可被利用的表现手段。所不同的是,一个是典型的西方现代都市文化的音乐剧,具有时代感。从题材的选择与呈现的结果来看无不透露着西方近现代工业文明的领先状态。而中国戏曲是处在封建社会中后期发展起来的,不管从意识形态、内容、审美取向都体现出中国传统文化的痕迹。西方的戏剧表演体系,和中国戏曲的表演体系,在创建初期,在源头上,虽然没有过交集,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是有过互相交流互相渗透的机遇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梅兰芳先生带着中国传统戏曲出访过前苏联和美国,受到西方同行和观众的热烈欢迎。梅先生在前苏联演出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以及他的苏联同行们都观看了。另一位欧洲戏剧家布莱希特也从德国赶到莫斯科,看了梅先生的演出,更是赞不绝口,他说梅先生的表演,是他梦寐以求,但求之不得的。后来,布莱希特创建的表演体系,就有东方美学的影子。除了梅兰芳大师以外,另一位京剧大师程砚秋也曾游学欧洲,他们都观摩过欧洲的戏剧,这些经历,不可能不影响到他们以后的艺术实践。
五、练习好唱腔
戏曲“唱念”非常讲究吐字,关于吐字就有“以字带声”、“字正腔圆”的说法和“吐字归韵十三辙”的著说,以及吐字行腔中的“五音”、“四呼”、“四声”,并运用润腔,依据人物性格的区分,解决了音和字的完美结合。戏曲表演中“唱”和“念”是紧密相连,然又有主次之分,以唱(曲文)为主,念为宾(也叫宾白)。明末清初文学家、戏剧家、戏剧理论家、美学家李渔首先提出:宾白一道,当与曲文同视,有最得意之曲文,即当有得意之宾白。但使笔酣墨饱,其势自能相生;常有因得一句好白,而引起无限曲情。这就说明“唱与念”应相互搭配、互相触发。如阳春白雪的曲文,却配上下里巴人的话语,就会减损曲词的优美。宾白虽然没有曲文那样完全依托乐曲来“唱”,但也是带有音高的,有节奏感、旋律感并且铿锵悦耳,声情并茂的“说”,与唱曲和谐统一、相互触发。在中国音乐剧中,研究和发掘戏曲艺术中语言以及唱腔的技巧,并将这些技巧结合生活化的语言与歌唱,更具真实感的表演来为我所用,是我们值得去勇敢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