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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黎锦晖儿童文学的独特性及价值

2019-01-13阮丹丹

太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9年1期
关键词:国语儿童文学文学

阮丹丹

(西华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南充637002)

已有关于黎锦晖的研究,多关注黎锦晖在音乐和歌舞剧方面做出的成绩,而相对忽视他在文学方面的成就和贡献。实际上,黎锦晖儿童文学的被忽视与黎锦晖儿童文学的独特性有很大的关系。探究黎锦晖儿童文学的独特性,可加深研究者对黎锦晖儿童文学的认识,挖掘黎锦晖儿童文学在现代儿童文学发展中的独特价值。

一、进入儿童文学的独特方式

黎锦晖儿童文学独特性的一大体现,在于他进入儿童文学的独特方式。这既与他多重的文化身份有关,也与他对儿童文学的独特思考有关。他以一种独特的视角和方式展开儿童文学的探索之路,既形成一种独特的儿童文学现象,也丰富了现代儿童文学发展的可能性。

黎锦晖在发展音乐中,洞察到音乐与文学之间的微妙联系。黎锦晖在艺术方面的最初探索是从音乐领域开始的。他从小就对民间音乐很感兴趣,1919年他在北京大学音乐研究会任演奏民间丝竹音乐队长时,开始萌发出发展民族音乐的理想。他积极投身新文化运动大潮,“逐渐感觉新文化运动应利用音乐为宣传工具,心想邀集知音朋友组成一个小型的音乐社,以‘宣传乐艺、辅助新运’”[1]。黎锦晖在多种艺术门类的摸索中开始关注到儿童群体与儿童文学的创作。自此,黎锦晖开始将音乐与文学相融合,并尝试将这种复合的艺术运用到儿童领域。将音乐与文学相结合运用到儿童领域,主要是利用音乐的韵律、可传唱性,提升儿童对于文学的接受程度,增加儿童文学的趣味性和游戏性。这是黎锦晖基于儿童心理特征和审美趣味考虑而作出的思考和选择。将音乐与文学相结合并不是黎锦晖首创出来的,但他将这种复合艺术运用到儿童文学领域却是可圈可点的创举。音乐与文学结合之后结出的一大硕果便是儿童歌舞剧。儿童歌舞剧这种艺术形式本身也是颇具开创性的,有研究者指出:“黎锦晖儿童歌舞剧的出现是中国现代儿童戏剧兴旺发达的一个重要标志”[2]。甚至有评论者认为,黎锦晖儿童歌舞剧“在中国的小学教育上或者说儿童界里开了一个新纪元。从来在社会上没有地位和不引人注意的儿童。现在也有了一个新大陆了”[3]。

黎锦晖在发展民族音乐的同时,还积极参与到国语运动的实践活动中,成为推行国语的一名健将。“黎锦晖积极参与国语统一筹备会的工作,对国语国音提出了不少专业的议案,对后来的普通话的确定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4]从事国语运动的推广工作,对于黎锦晖儿童文学的发展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准备工作。在国语运动中,他开始关注到儿童在推广国语方面的积极作用。他认为宣传国语最好从小孩子做起,儿童是学习和传播国语的一个重要群体组成部分。参与国语运动的经历让黎锦晖开始思考儿童的语言接受问题,思考怎样的语言是易于被儿童接受的,以及如何从语言层面提升儿童对知识的理解。这种思考和探索让黎锦晖最终把目标投向了儿童文学。推广国语运动的实践,是黎锦晖儿童文学作品能够普及、传播和推广的重要基础之一。黎锦晖推行国语的实践活动,是与他的整体文化构想、儿童文学构思紧密相联的一个重要环节。

除了参与国语推广的活动,黎锦晖还积极投身于国语教材的编订工作。在推广国语和编写教材的过程中,他开始注意到语言与音乐之间的密切联系,并运用音乐的韵律、可传唱性等艺术特点开展小学教材的革新。一方面,他积极参与了国语教材的编订工作,他编写的《新教材教科书国语读本》《新教育教科书国语读本》通过教育部审批后,在学校中得到大量印行推广。另一方面,黎锦晖逐渐认识到在学校教材之外,儿童读物是极其缺乏而亟需创作供应的。黎锦晖开始积极思考如何在儿童读物中加入文学的元素,以提升儿童的阅读兴趣和效果。为此,他在中华书局的支持下,组织创办了《小朋友》周刊,任《小朋友》周刊的编辑及主要执笔者之一。《小朋友》是我国第一批国语儿童刊物。从《小朋友》的创办宗旨:“让亲爱的小朋友们,逍遥游玩于园内,锻炼身体,增加智慧,陶冶感情,修养人格。一年年长成千万万健全的国民,替社会服务,为民族增光”[5],即可看出黎锦晖对儿童文学事业的追求所在。儿童文学创作、儿童刊物的创办在黎锦晖看来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丰富儿童的课外阅读,更是希望借此塑造和改变一代儿童的精神面貌。

黎锦晖进入儿童文学的独特方式,主要体现在他作为一个非纯粹的儿童文学作家,在儿童文学中融合了音乐、舞蹈、文学等多种艺术形式,开创了多种艺术形式相融合的儿童文学内容和形式。除了较为瞩目的儿童歌舞剧的开创,他在具体的创作方面,极力去做到迎合儿童的审美趣味和接受心理,侧重于趣味性、童稚化。这与主流的儿童文学作家创作的现实主义的儿童文学作品之间存在着极大的不同。黎锦晖秉持着对新文化运动的参与热情,积极配合新文学运动先驱,开展国语运动实践活动,并在这一实践中,逐渐认识到儿童在习得、宣传、推广国语中的积极意义。黎锦晖儿童文学的实践并未止步于儿童文学创作,他对儿童文学事业的推动还拓展到儿童刊物的编辑活动中。黎锦晖进入儿童文学和发展儿童文学的方式,使得黎锦晖儿童文学有着不同于其他儿童文学作家创作的独特之处。

二、儿童文学发展路径的新探

五四时期是中国现代儿童文学重要起步和发展阶段,在这一时期,“儿童的发现”致使儿童成为广为关注的社会群体之一。儿童的成长和儿童教育得到五四新文化建设的重视和关注,儿童问题成为一个社会问题受到社会革新和现代化变革的高度关注。随着“儿童问题”的凸显,儿童在文学方面的需要也被提上日程,讨论和建设儿童的文学成为一个热点问题。同时,中国儿童文学的创作和发展在现代经历的是一个从无到有的变革,五四儿童文学在整体上处于一个摸索和创造的阶段,并在摸索过程中逐步开始走上现代化的进程。

而在这一摸索阶段,儿童文学的发展主要有以下几种发展模式。

其一,译介外国儿童文学作品,学习外国儿童文学创作的经验,开始一条摹仿创作的道路。在清末民初和五四初期,中国经历了两次儿童文学翻译的热潮。在外国儿童文学的译介过程中,作为译介主体的中方往往带着功利性的目的,使译介内容发挥“载道”的作用。这些翻译往往不是从“为儿童”的角度出发,而是旨在开发民智和警醒世人。尤其是晚清的翻译,极其不尊重原文,启蒙和救亡意图使得译者往往根据自己的文化意图和倾向去刻意改变翻译的内容。郑振铎曾直呼:“翻译家呀!请先睁开眼睛来看看原书,看看现在的中国,然后再从事于翻译”[6]。到了五四以后,随着儿童文学观念的变革,完全“载道”的翻译现象开始有所改变。在现代儿童文学转型的过程中,翻译外国儿童文学作品,一方面为中国儿童文学的创作提供了一种世界视野,另一方面为中国儿童文学的创作提供了写作启发和灵感源泉。在外国儿童文学译介的历程中,中国儿童文学自身经历了从摹仿到自主创作的转变。叶圣陶在回忆自己的童话创作道路时提到:“我写童话,当然是受了西方的影响。五四前后,格林、安徒生、王尔德的童话陆续介绍过来了。我是个小学教员,对这种适宜给儿童阅读的文学形式当然会注意,于是有了自己来试一试的想头”[7]3。译介和学习外国儿童文学的优秀作品,对中国儿童文学的创作确实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外国儿童文学的大量输入,一方面填补了五四时期清理旧‘儿童读物’后留下的空白,另一方面对建设新儿童文学起到了启发和借鉴的作用。”[8]它让现代儿童文学创作置身于世界儿童文学的大潮与趋势,并在其中摸索中国儿童文学的现代性变革。

其二,成人作家创作一些儿童文学题材的作品,通过儿童的视角或借儿童的身份表达自己对于现实生活的看法或思考。成人创作的儿童文学作品一般多是现实主义题材的。如鲁迅的创作题材主要是通过儿童的视角和形象影射中国人的精神世界,但这种关注儿童精神世界的文学作品显然还不能被儿童所理解和接受,而主要是指向成人读者的。其后出现的儿童文学创作中,如叶圣陶、冰心和丰子恺等人的儿童文学创作,仍然未能脱离对儿童的成人想象,以及利用儿童之口表达成人情思的特点。这与当时儿童文学理论倡导的“儿童本位”的文学是发生错位的。儿童文学创作与儿童文学应该秉持的“儿童本位”之间最大的矛盾就在于当时社会的现代化程度。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国的社会现状不可能给作家提供一种能够滋养“儿童本位”的文学土壤。“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中国,虽然新文学知识分子借西方观念,发现了儿童,但是,二十年代的中国社会仍然处于非儿童的时代。广大的儿童非但不能享受学习读书生活,甚而至于连温饱的生活都不能得到保证。这是一个没有真正的童年的时代。”[9]这便使深受中国现实影响的现代儿童文学创作最终不可避免地带上现实的成人色彩,而难以做到纯粹地为儿童。叶圣陶表明在创作《稻草人》时,自己也认识到有前后期创作的变化,“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生活在那个时代,我感受到的就是这些嘛”[7]5。

黎锦晖的儿童文学创作突破了以上两种儿童文学发展模式,在搜集、改造和利用民间文学资源的基础上做出了创造。一方面,他的儿童文学创作在充分吸收和改造中国传统民间故事、传说、童谣中力求突破。如他编写的《十姊妹》《十弟兄》《十个顽童》等作品,就是在民间童话“十兄弟型”童话的基础上改编创作出来的。另一方面,黎锦晖还在儿童文学创作中关注到儿童的阅读趣味和接受心理,力图创作出一种真正为儿童所喜爱的文学。这对五四儿童文学所宣扬的“儿童本位”的儿童文学理念是一种直接的继承与落实。黎锦晖“为儿童”的创作理念,与之前提到的文学大家们的现实主义儿童文学创作有着极大的区别。黎锦晖的“为儿童”是切实落实到黎锦晖儿童文学的创作和实践活动中的。黎锦晖试图为儿童创造一片较为纯洁和充满童真趣味的文学园地,一片真正适合儿童、能为儿童接受喜欢的文学生态园。黎锦晖在儿童文学创作中,极力抹去成人世界在儿童文学中的痕迹,力图描绘一个纯美的儿童世界。在创作的倾向上,黎锦晖更加注重的是一种原创性的儿童文学创作。这不得不说是对五四儿童文学的发展方向的一种拓展,它突破了译介影响下的摹仿创作模式和现实主义的成人式儿童文学模式。同时,黎锦晖在儿童文学中添加的民间元素和传统文化因素,又为黎锦晖儿童文学增添了民族色彩,形成一种更具主体性的、具有中国本土精神品格的儿童文学创作。

黎锦晖这种在吸收民间资源的基础上的原创型创作,极大地彰显了黎锦晖儿童文学的现代性特征。实际上,黎锦晖所代表的这种创作模式正是现代儿童文学创作在发展初期寻求发展的另外一个重要方向。翻译摹仿和成人意识下的现实主义创作显然都不能赋予中国儿童文学发展的长久生机与活力,也不能实现真正为儿童创作的文学预期。五四时期,儿童文学先驱也纷纷认识到仅仅通过翻译外国儿童文学作品是远远不够的,挖掘中国文化中适合儿童的文化资源成为拓展现代儿童文学发展的一个有效途径。“古今融通的意识是五四儿童文学先驱的共识,他们着眼于中国的现实语境,借鉴西方先进的儿童文学资源,化用了中国传统资源,极大地推动了中国儿童文学的现代发展。”[10]

三、黎锦晖儿童文学在现代儿童文学史上的价值和意义

黎锦晖儿童文学在现代儿童文学史上到底有哪些特别之处?对中国现代儿童文学的发展到底产生了哪些方面的影响?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问题,也是判断黎锦晖儿童文学研究价值需要考量的重要因素。

首先,黎锦晖儿童文学的发展与儿童文学的现代转型息息相关,它映射了儿童文学在现代化变革中的重要转型与变革,甚至与现代文学的现代转型有密切联系。尤其是“人”的观念变革与现代语言转型的问题。“人”的观念变革具体到儿童文学领域是“儿童的发现”与儿童观念的变革。儿童文学领域中,在“人的文学”理念之下产生了“儿童的发现”与儿童文学的兴起。“儿童的发现”作为“人的发现”的重要表征之一,也是现代文学历史进程中的重要成果之一。而黎锦晖在这一变革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特殊之处在于,他凭借自己的音乐才能和文学禀赋,找到了一种独特的关注儿童和表现儿童的方式。从儿童文学的发展脉络来看,黎锦晖的儿童文学创作与实践是对“儿童本位”的文学理念的落实与推进。而“儿童本位”的理念,作为“人的文学”观念的一个衍生与发展,势必又会促进“人的文学”观念的深入与进化。语言变革方面,儿童文学领域表现出来的语言变革问题正是现代文学语言转型的重要表征之一。现代儿童文学的建设与发展,首先需要满足一个基础的语言前提,即儿童文学作品的语言是可以被儿童理解、接受,是能够被听懂、易于被传唱的。正如现代文学的发展也必须立足于文学的普及和传播。黎锦晖在关注和创作儿童文学伊始,就开始注意到儿童文学的语言问题。黎锦晖将国语运动推广工作直接投注到广大儿童群体中,直接将儿童作为国语运动的重点推广对象。总的来说,黎锦晖的国语运动实践和国语教材的编写、以及《小朋友》这一国语刊物的创办,都从不同侧面对现代语言的整体转型和变革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黎锦晖儿童文学发展过程中涉及的这些儿童文学观念、语言变革的问题正好映射了五四时期中国现代文学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重要问题。黎锦晖儿童文学处于五四儿童文学到三十年代儿童文学的转型阶段,与现代儿童文学转型过程中的诸多问题都有重合之处。故,探究黎锦晖儿童文学,可作为理解儿童文学的现代化转型的一个合适切入口。

其次,黎锦晖儿童文学的发展代表了现代儿童文学发展方向的拓展。黎锦晖儿童文学是在没有现成的可供借鉴的发展模式情况下,逐渐摸索创造出来的一种发展儿童文学的新的路径和模式。他在现代儿童文学发展初期,基于自己独特的艺术感知能力和艺术创作水平,将儿童文学的发展与艺术相结合,开创了儿童歌舞剧这种新的儿童文学形式。他注重革新儿童文学的语言,用浅易的白话文进行儿童文学创作,探索出多样的儿童文学体裁。黎锦晖儿童文学开创了文学与艺术相结合的复合艺术形式的儿童文学发展路径,扩展了儿童文学可发展的领域和界限,为此后儿童文学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种可能。这不仅仅对现代儿童文学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在更大范围上对中国现代文学的现代化转型也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二十年代是中国新旧文化艺术交替的一个历史时期,黎锦晖在这一时期,特别是一九二七年以前的几年中,可以说是以开拓者的姿态出现的。他在音乐艺术上的一些主张和探究,诸如对儿童歌舞剧和歌舞表演曲这种崭新音乐体裁的确立,对民族民间音乐的大量运用,对音乐艺术的‘中西合璧’的主张,对新的表演形式和技巧的大胆尝试……,无不具有一定的创新意义。”[11]

再次,黎锦晖儿童文学在20世纪20、30年代的中国现代儿童文学的发展主潮中,彰显了现代儿童文学中大众启蒙的努力方向和切实实践。与周作人提出的儿童文学理论启蒙相比,黎锦晖的儿童文学实践活动,开始真正考虑将儿童与儿童文学联系起来,让儿童文学与儿童发生切实的联系。他的儿童歌舞剧创作,不仅仅停留在可以让儿童传唱的层面,甚至可以通过组织儿童在舞台上表演的形式,让儿童调动自己的语言、动作、姿态去生动诠释和演绎每一部歌舞作品。在《小朋友》杂志的创办中,黎锦晖在刊物栏目的设置上,通过读者签名、有奖竞答、张贴读者照片等方式,充分调动儿童读者的积极性,让儿童真正参与到儿童文学的发展过程中。在儿童文学的实践层面上,黎锦晖显然超越了同时代儿童文学作家那种单纯的儿童文学创作的模式。吴其南在分析五四到三十年代的儿童文学时,指出有部分人转入了具体而扎实的工作,“这些人的名声和成就不像五四文化巨人那样显赫,但却沿着五四新文化开辟的道路,将五四新文化精神落到实处。这既是一种转折,也是一种延续。许多人参与了这一工作,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黎锦晖”[12]。而以周作人为代表的精英知识分子的儿童文学理论启蒙始终是局限于精英层面,是无法得到底层读者的理解和支持的。“由少数精英知识分子所发动的‘大众化’文化实践其实质在于‘化大众’和‘启蒙大众’。[13]”在精英理论启蒙的局限之外,黎锦晖儿童文学的大众化实践,正好是对精英理论启蒙的一种有力补充。黎锦晖通过切实的儿童文学创作和实践活动,真正将精英儿童文学理论落实到实处,在儿童的阅读、接受和反馈中去检验儿童创作是否适合儿童、是否能为儿童所喜爱。

最后,黎锦晖儿童文学作为现代儿童文学史上一个颇具异质的存在,为现代儿童文学乃至当下儿童文学的发展都带来了新的思考。现代儿童文学史对作家和作品的评判不应该局限于单纯的儿童文学作家的创作,在其他艺术领域同样存在着值得关注的儿童文学创作。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对于黎锦晖儿童文学的忽视,恰恰体现了文学史研究中可能出现的疏忽和遗落。现有儿童文学史评价体系和标准的狭隘和对重要儿童文学创作实践的忽视,警示后来研究者需建立一个更为开阔的评价体系,挖掘和发现在其他艺术领域中隐藏的儿童文学成果。黎锦晖在儿童文学发展初期,在没有现成模式和经验可借鉴的情况下,独自摸索出了一条儿童文学发展的新路径。这一成功案例,对当下儿童文学解决发展困境、思考如何进一步向前拓展,都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儿童文学创作者或可跳出纯粹的儿童文学创作,考虑给儿童文学增添新的艺术元素,丰富儿童文学的内容和表现手法。黎锦晖发展儿童文学的方式,如注重儿童的审美趣味、考察儿童的接受心理、调动儿童的参与热情、挖掘传统儿童文学资源等,对当下儿童文学的发展都有一定的启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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